“扫一屋”与“扫天下”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

　　“扫一屋”与“扫天下”
季余
苏宁，这位舍身救战友的英雄，使我想起了解放战争中以手托起炸药包的董存瑞，抗美援朝中以身扑向敌人枪眼的黄继光……这些英雄都是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了生与死的抉择。然而这气贯长虹、慷慨赴死的气概，仅仅是在那牺牲前的几秒钟里形成的吗？当然不是。
苏宁生前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认为，这短短的九个字里就蕴含着一条英雄成长的道路。
所谓“扫天下”就是共产党员应有的理想和志向。作为军人，苏宁的志向就是他常说的，“用鲜血和生命为祖国服务”。为此，他生前刻苦钻研现代化的军事科学技术，从１９８４年到牺牲前，他发表或交流论文３０篇，未发表的还有４６篇。可以断言，倘若不牺牲，他在军事科学上的贡献将会更大。我为他在这方面的壮志未酬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然而我又想，他的壮烈牺牲使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升华到了最高境界。这境界，将教育千百万青年和广大的人民群众；这境界，足以扫荡普天之下一切剥削阶级长期宣扬、如今西方反动势力推行“和平演变”时仍在鼓吹的那些利己主义的荒唐之言。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人性自私，恒久不变”，什么“我就是一切，他人是地狱”等等，在苏宁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可以说，在国际反动势力正向我们发动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作为战士的苏宁同样为巩固祖国安全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从这一重要意义上说，这不也正是他的理想和壮志毫无遗憾地实现么？
苏宁这种“扫天下”的大志是从“扫一屋”做起的。他说得好：“我觉得当兵的就应该从细小工作做起，小事都不做怎么能做大事呢？”这就是“小”与“大”的辩证法。古人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苏宁正是从替“猪倌”喂猪、替房东老大爷洗澡、以粮油钱款接济群众这些“扫一屋”的事情做起，从而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牢牢地扎下了“专门利人”的根；从睡雪洞口把寒冷留给自己，引爆哑弹把危险留给自己等等事情（有的已经不是“小事”了）中，使“毫不利己”成为自己自觉的行为规范，所以到了生死关头，才能那么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共产党员不可以没有革命的大志，也不可以没有从“扫一屋”做起的精神。每一件有意义的“小”事里都包含着实现大志的因素。而大志的最终实现，或者是无数有意义的“小”事的总和，如雷锋、焦裕禄、傅显忠那样；或者是许多有意义“小”事的积累所引起的飞跃，如董存瑞、黄继光、苏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