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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毛泽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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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1-07-02
第8版(副刊)
专栏:创作手札

  我演毛泽东
王仁
在喜庆的日子里,我能以在银幕上塑造毛泽东同志的艺术形象,向党诞生70周年献礼而感到荣幸。
我今年59岁了。1980年我开始在话剧中首次扮演晚年毛泽东的形象。以后又在电视剧《故园行》中扮演66岁的毛泽东,在银幕上扮演毛泽东还是头一次,并且是越演越年轻,这次《毛泽东和他的儿子》中的毛泽东形象是56岁。当导演把剧本送到我手中时,我正患病住院。我翻开剧本就放不下了,竟流着泪一气读完。我被剧中领袖的博大胸怀和强埋下晚年丧子巨大悲痛的毅力所感动。我右耳失去听力,常处在眩晕和失去平衡的状态,导演问我:“王仁同志,想请你去试下妆,身体能行吗?”我激动了:“这是我盼望已久的,不让我去,还不如叫我死。”
我怀着在表演艺术最后一搏的信念,走到摄影机前。
从舞台到银幕,是一个艰巨而又艰苦的创作过程。我不但要克服舞台上夸张的表演,还要克服年龄上的差异和大病未愈的病态心理,更需要对人物进行深层次的思考。因为影片的核心是情,是鲜为人知的毛泽东卧室、书房、餐厅、内院中的喜怒哀乐,用导演的话说是近距离看毛泽东,演员要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去塑造银幕形象。这要求演员要有出色的性格化的表演和扎实的艺术功力,只是满足于模仿的“神似”和“形似”已不能完成这部影片的任务。我还在病床上时,就读了大量的有关毛主席的书和资料。我认识到毛泽东从来不违背自己的意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一位有鲜明性格的伟人,也是一位感情丰富的伟人。然而,在这部影片中,毛主席要违背自己的性格和心愿,欲悲不能悲、有悲不能说,他要忍受多大的精神折磨!要演好这样一位感情复杂的伟大父亲的形象,需要用心灵去感受,要从表演的框架中跳出来,要从简单的模仿中走出来。为了不在镜头前有一丝一毫的分神,我做了艰苦细致的案头工作,将每个镜头的动作线串下来,将每个镜头的戏设计好默演几次,最后实拍时,我怀着一颗纯净的心去感受,去溶化……
现场拍摄毛主席被卫士惊梦发怒的一场戏时,研究中各抒己见以后,我请求导演让我按我准备的戏“走一遍”——
疲乏的毛泽东吃着红薯就进入梦乡了。在梦中心爱的儿子小岸英向他走来,给他送来了红薯,他抱起儿子亲着笑着,享受着天伦之乐。突然,他被惊醒,爱子消失了,他一看扰散他父子团聚的是小卫士,多日来强压在心底的悲痛如火山爆发,一掌将红薯打翻在地,赶走了卫士,不能抑制地在室内大步走着,欲将苦痛全部宣泄出来。岸英母子的照片让他回到现实中,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歉疚地拣起地上的红薯,轻轻地放在桌上,懊悔地走出门去……
这场戏导演很满意,摄影师用一个长镜头,将这场戏完整的拍了下来。
到山乡慰问烈属,是将主席的父子情升华到与人民群众的鱼水之情的重场戏。这场戏是在湖南宁乡县偏僻的善山岭村王家茅屋拍摄的。当时,乡亲们听说毛主席来了!人们纷纷翻山越岭赶来看“毛主席”。我是怀着异样的心情在几百人的围观下,拍完了这场戏的。那时我看到了千百万中国人民的心。
我好像还未从影片的规定情景中走出来,影片就开始在内部试映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观众席里接受观众的检验。
当我得知中央领导同志都看了影片《毛泽东和他的儿子》,并给予肯定,我兴奋得失眠了。我没想到影片会在社会各阶层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这表明将毛泽东同志非凡的一生在电影和其它艺术作品中反映出来,是人民的需要,也是党的事业的需要,更是中华民族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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