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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牛”的风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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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1-07-02
第8版(副刊)
专栏:当代共产党员江铜杯文艺特写征文

  “傻牛”的风采
刘毅华 田国君 郭晓平
18岁入党,19岁就当上济南铁路局劳模——没人想到被称为“傻牛”的牛家红会如此风光。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牛家红裸着上身,双手提着装有螺栓的几十斤重的麻包,一步一步往前挪……一个半小时后,大家午休结束,牛家红却独自一人将6吨螺栓全部搬完。他擦了擦浑身淋漓的汗水,拎起背心又和别人一样“正点”上班去了。这样的情形有多少次了?没人记得清。“傻牛”的称号大概由此而来。
1988年3月,16岁的牛家红从安徽农村来到济南铁路局徐州材料厂,顶替多病的父亲当了一名搬运工。刚进厂的牛家红身上带着乡民的淳朴,在这个比家乡的环境“现代”得多的地方,小牛显得似乎不谙世事:活干多了,有人讥讽他逞能,是个十足的傻瓜;干少了,厂领导会在耳边叮嘱他:“年轻人,要多努力啊”。长这么大,好像头一次感到做人的困惑。
“我傻吗?学精了又怎么样呢?”牛家红想起离家时父亲的谆谆叮嘱:“孩子,要好好干,不要忘了你是个铁路工人的儿子,不要忘了生你养你的农村这个家。”牛家红在生活的道路上已经知道自己拿主意了,但他仍然在心中为前辈保留着一个尊敬的地位。因为他觉得人生中真正宝贵的或许不时髦。
无愧于自己的职业,对得起自己的饭碗——能拍着胸脯说这句话也不那么容易!“我文化低,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什么过高的奢望,我只想在搬运工的岗位上实实在在地干。”
说实在的,要想去材料部门当好搬运工也不那么容易。要提料、送料、整料,得熟知它们的规格、型号、数量和装卸作业标准。牛家红向老师傅和库管员勤学多问,很快就掌握了作业规范,参加工作以来从未出错。
1989年隆冬,一整车合60吨的汽缸油进厂。按正常情况卸完这车油需要20天,严重影响车皮周转,2000元罚款已悬在厂里。刚受伤不久的牛家红,右手缠着绷带“承揽”了这项出力多不挣钱的活。他夹着大衣,抬一把座椅来到临时居室——7平方米的油泵房。
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残缺的门窗毫无作用。斗室里放满了电机、油泵和油管,再放上把椅子,便没有回旋之地。白天牛家红还能轻松一点,夜幕降临后,乏、冷、饿加上屋里充盈着浓浓的油味一并袭来,这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电机的正常运转是卸油的关键。小牛对它倍加悉心。这天夜里,熬了几昼夜的牛家红昏沉沉的歪倒在椅子上。一阵冷风过后,他打了个冷战,“咦,电机声音不对!”“坏了,肯定是油太稠把油泵堵住了!”他抓起暖瓶把用来喝的开水浇在油泵上。电机又欢快的唱起来,牛家红长嘘了口气。
9个日日夜夜,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化脓肿胀的手做代价,告别了油泵房。
当初有人评价牛家红“傻气十足”,如今,他一贯的为人已经博得旁人更多的理解和赞赏。您瞧:上政校,看见同学喝开水,他囊中的20元钱换来了一斤茶叶、二只水杯;发现出车的伙计们喝水难,他的300多块钱变成了暖瓶、水壶;为亚运会捐款,他出手就是200元,成了全局捐款最多的人……而平时,牛家红烟酒糖茶从不问津,家里盖房子还欠着“债”。他图个啥?
“人活着就要像雷锋那样才算充实,光想着自己没出息。”他认准了这个理。
牛家红,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不管份内份外,白天黑夜,酷暑寒冬,他都一往情深地干。参加工作3年已干了6年的活。照这样干下去,他或许会被某些人视为傻得“不可救药”,但在牛家红心中,人生的目标将愈来愈近。
          (作者单位:《济南铁道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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