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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能翻译俄文教材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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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1-05
第3版()
专栏:

我们已能翻译俄文教材了
北京航空学院讲师 黄俊钦
我和我们教研室的林士谔教授解放前都在厦门大学航空系任教。那时的“航空仪表”课由我们两个人负责,教材不单全部是英美的,而且多半是十年以前的陈旧东西。解放后在厦门大学的两年中,我们虽然找了一些新的材料,但也只限于厦门大学图书馆所有的一些英美材料。所以毕业出去的同学常常写信给我们,说教材太旧了,不适用,希望我们能够拿新一点的材料去教下一班的同学。那时我们只好回信请求那些毕业同学供给我们一些教材,因为我们在厦门大学实在无法找到新材料(一九四八年以后,英美出版的杂志上连这些东西也看不到了)。一九五一年十月间,中央教育部决定在全国各大学院系全面调整之前先将清华大学、厦门大学等四个大学的航空系合并为一个航空学院,暂时附设在清华大学。合并以后,我和林士谔教授仍然负责航空仪表课。在这一次教学中,我们虽然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找材料,但也由于“俄文大山”的阻挡,仍然逃不出英美教材的小圈子,教学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为了获得一些新教材,我们曾用了不少心思。比如,一九四九年厦门解放后的第一学期,我和厦门大学的许多讲师、助教共同发起学习俄文,请机械系陈福习教授讲授初级俄文文法。但学了几个月,也只认识了几个单字和俄文名词的六个变格等等,而且几个月以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一九五一年十月到了北京航空学院,我又从头学俄文。学了一年,表面上是把大学一年级的俄文念完了,其实连名词的六格也还变不好,所记的单字都和工程无关。那时我曾经企图下死工夫看书,但是,困难实在太多了,几乎每一个字都要查字典,所以结果还是给生字压倒了。
本学期我们飞机设备教研室开设了“航空仪表学”这门课程。为了迎接这个艰巨任务,负责这门课的几位同志,在去年暑期中就参加了俄文速成学习,迅速地获得了俄文专业书籍的阅读能力。开课以后,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之下,我们采用了苏联的先进教材,顺利地完成了十周的教学任务。今天,当一本三百多页的俄文书已被我们自己翻译了三分之二,并把它作为讲义发给同学的时候,我们是多么高兴啊!
我们教研室的成员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按照苏联的教学大纲制订了本课程的教学大纲,并决定按照一本俄文书的材料去教。可是,开始时我们的俄文程度是很低的。刚开始看书时,每小时最多只能看三四百字(约有普通中型教科书的三分之二页),翻译当然更慢了,每小时大约只能译一百多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教好这门课的信心是不大的。那时我们还计算过翻译的工作量,全学期即使把除讲课时间以外的时间全部用来翻译,恐怕也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因此,在刚开学的几个星期中,我们的精神是比较紧张的。那时,林士谔教授曾经对我说:“我非常怕看见人,因为见一个人要花几分钟,就耽误了我的翻译工作。”到今天,十个星期已经过去了,我们这门课的课堂讲义和实验讲义没有一次是落在讲课之后的,都在课前发给了同学。到现在为止,已经发了二百四十页课堂讲义和二十余页实验讲义,俄文书已经翻译了二百多页。在这十个星期中我们虽然没有看其他俄文书,但现在在偶尔翻阅其他俄文书时,发现我们的俄文阅读能力是提高了,打开书本不再是满纸生字,看书时也不再是一个个字地读,而是一句一句地看下去。
现在我来谈谈我们是怎么样在翻译中提高我们的阅读能力的。
在刚开始看“航空仪表”的时候,生字是比较多的。领导我们速成学习的宁榥同志曾经对我们说过:“开始独立看书时,必定要耐心地翻字典,翻一两个星期以后便痛快了。”所以,当时我们对这一困难已有了思想准备。我们将生字查出来,仔细分析句子,弄懂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待全句都了解以后,再把它翻译成中文。另一方面,我们还把查出来的生字加以熟读,然后把它们分成三类,对最生的字常常温习,平常的字温习得少些,熟字就不去温习。这样一来,背过的生字在课文中碰到一两次以后便很容易记住。为了使自己熟习句法,我常将已经看懂了的课文反复朗诵,直到一读俄文就完全了解它的意思。其次,我觉得翻译是巩固和提高俄文阅读能力的有效方法,因为在翻译时绝对不能马虎,必须全部弄懂了才敢译成中文。比如,我常常为了一个字请教了许多同志,花了很多时间才把它译出来。经过不断的练习,速度最快的每小时已能看二千至二千五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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