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重要的一课——对饰演“曙光照耀着莫斯科”中库烈聘这一角色的体会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我上了重要的一课
——对饰演“曙光照耀着莫斯科”中库烈聘这一角色的体会
李默然
当我们剧院决定排演“曙光照耀着莫斯科”这个剧本时，领导方面分配我饰演工厂党委书记库烈聘的任务。我太年轻，舞台经验不多，很难掌握剧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困难是很多的。库烈聘是在社会主义教育下培养起来的人物。在伟大的卫国战争中，他从事部队党的工作。他理解人民，懂得人民反对什么，追求什么。在导演严正同志的提示和启发下，我努力克服饰演这一角色的困难。
库烈聘无时无刻不站在矛盾和斗争的前列，掌握并解决它们。他按照党的原则，乐观地、毫不动摇地带领着群众，向脱离群众的保守思想进行不倦的斗争，始终支持工人们的劳动创造。他不怕女厂长卡碧特丽娜的攻击，不怕纺织工业部代表巴施里柯夫的冷嘲，具体地帮助了桑妮亚印染新花布。他不仅敢于批评别人，而且善于自我批评，例如桑妮亚第一次试制新花布失败之后，他就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认为不应该让司那奇柯夫斯基（总工程师）来主持这次试验。但他并不因此而气馁，他继续勇敢地做下去。他是那样虚心和乐观。
对这个人物，我紧紧把握住如下几个特点：
首先，他是深刻地了解人民需要的。库烈聘在第一幕第一场跟女厂长卡碧特丽娜的争论，就表现了这个特点。
卡：可是这又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库烈聘！我们唯一的目的是给人民更多更便宜更结实的东西，不是吗？
库：难道我反对这一点吗？人民在期待着结实的廉价的布料，这根本没有什么要争论的。
卡：谢天谢地，你总算明白过来了。我们要向巴施里柯夫同志报告的，就是为达到这个目的所做的工作。
库：不！我们要报告的不是这个，我们要报告他更重要的那就是：厂里的工人不满意他们亲手制造的出品，他们要制造五彩的美丽的花布，我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花布，漂亮的要像曙光一样的花布。
库烈聘那样深切地了解人民的要求和需要，他为满足人民的正确要求而斗争，因此他的斗争便有了坚实的基础和明确的目标。
其次，他对工人群众的创造性劳动给予无限的信任。假如库烈聘只在口头上反对卡碧特丽娜的保守思想，而对群众的创造性劳动缺乏深刻的理解和足够的信任，因而不具体地、深入地领导群众进行革新创造，那么他的“反对”就没有实际的意义。我们看看他跟女厂长的对话吧：
卡：（大笑）你又跑到云彩上面去了，漂亮的像曙光一样，你真是安妞达一样的糟糕，你们好像都觉得厂里的生活太枯燥了，你们应当去做个歌唱家或是舞蹈家才对。
库：安妞达对她的工作来说，是个艺术家。你记得她印出来的十色的印花布吗？那是能叫大画家列滨和苏利柯夫看了都高兴的。
这不仅是库烈聘对安妞达一个人的看法，而是对群众劳动创造的信任和赞扬。又如桑妮亚第一次试制印花布失败时，总工程师轻率地命令恢复原来的花样，而库烈聘却对桑妮亚说：“恢复昨天的，还可以继续想着明天的呀！”“……事情开始的时候总是不大平静的，但慢慢地终归会平静下来的。”他时时刻刻支持着桑妮亚，因为“一切美丽的劳动他都喜欢”。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永远乐观地、满怀信心地前进。
第三，库烈聘对待犯错误的同志的态度是非常正确的。他坚定不移地跟卡碧特丽娜斗争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她，挽救她。库烈聘并没有站在卡碧特丽娜头上进行教训和指责，他非常看重这位老布尔什维克，这位坚强有力的厂长、这位经验丰富的纺织专家。他要用自己的全部热情和布尔什维克的心，去帮助卡碧特丽娜睁开眼睛，把光辉灿烂的远景，美妙的前途呈献在她的面前。当卡碧特丽娜的女儿桑妮亚对她能否认识自己的错误，表示怀疑的时候，库烈聘对桑妮亚说：“不要紧的，桑妮亚，她会承认她的错误的。”你看，他对卡碧特丽娜的本质给予多么大的信任！
我虽然在理性上认识了库烈聘的特点，但要在舞台上演好这个角色，仍然有很大的困难。首先我应当感谢伟大的思想改造运动，党帮助我批判了我的个人主义的意识，这使我和库烈聘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其次导演和其他同志们在排演中不断帮助我靠近这个人物，使我对人物的理解逐渐加深。我又看了苏联巴巴耶夫斯基的小说“金星英雄”和“地上的光明”，还看了若干苏联电影。这些作品也帮助了我接近库烈聘。同时我跟某些领导同志的接触也给了我很大启发。许多领导同志忘我地为党工作，时时关心群众，原则性和斗争性非常强。我从他们身上吸取了许多宝贵的东西。
在饰演库烈聘这一角色的过程中，我进一步地认识了党。
我们经常讲：共产党伟大，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无往而不胜利。但我对这话的理解还很肤浅。通过库烈聘形象的创造，我认识到，假如桑妮亚离开了党，就不会获得胜利；卡碧特丽娜离开了党就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人民没有党，就无法实现自己美好愿望。我自己如果没有党的不断教育，就不会完成这次光荣任务。
我过去在理性上好像也知道：艺术品的最后鉴定者是广大的观众，但在情感上却对此体会不深。这一次我得到了许多亲爱的观众的帮助。桑妮亚有一次问库烈聘：“如果你不是一个党的工作者，你喜欢做什么工作呢？”库烈聘回答说：“很难说，一种职业对我来说那实在是太少了，我爱机器、我也不反对做个木匠或者音乐家，我也很愿意像马卡伦柯一样去教育顽皮的孩子，一切美丽的劳动我都喜欢，所以我才做党的工作。”起初我对这一段话不仅没有理解，而相反地却觉得枯燥，但第一次演出时，这段话在观众中引起了热烈的掌声，这确实使我吃了一惊。过后我意识到，观众不是欢迎我的表演，而是欢迎库烈聘可亲可敬的思想。观众不仅是鉴定者，而且是我最好的老师。如果说，在库烈聘这一人物的创造上，还有一点成绩，那末这是与广大观众给我的教育分不开的。很多观众提出人物还不开朗、沉闷，我就意识到这是和我的思想情感、生活体验有关。我还没有像库烈聘那样热爱生活，热爱工作。
苏联札曼斯基在“演员创造中的布尔什维克党性”中曾说过：“在苏联演员创造中，最有价值、最动人的地方——就是演员和人民的深切的联系，演员与人民思想志趣的一致。”我愿好好学习，努力提高自己。我和所有亲爱的观众们一样，通过“曙光照耀着莫斯科”的上演，通过库烈聘的创造，上了重要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