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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名称趣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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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2-03-08
第8版(每周文摘)
专栏:

书房名称趣谈
我国历代文人雅士都很讲究书房的命名,或以言志,或以自勉,或以寄情,或以明愿。今采撷几枝,以飨读者。
唐人刘禹锡把自己的“陋室”与诸葛亮的“茅庐”及西汉文学家杨雄的“玄亭”相提并论,借以表达安贫乐道的情趣和保持节操的愿望。陆游晚年的书房叫“老学庵”,是取“师旷老而学犹秉烛夜行”之语铭斋,表示要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息,学习不止。蒲松龄的书房叫“聊斋”,即闲谈的地方。它暗示了小说题材的来源。作者一生坎坷,屡试不第,憎恶科举,晚年以“闲谈”排遣寂寞之苦,聊(姑且)以读书写书自娱。
梁启超的书房叫“饮冰室”,语出《庄子·人间世》:“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舆。”形容内心忧愁焦灼,室主以此表达对祖国前途的忧虑。周作人是一位追求个性解放的教授、散文家、翻译家。他的“苦雨庵”“苦茶庵”、“知堂”等斋名的更换,正好表现他在历史巨变中的双重性格。
此外,还有许多斋堂雅号值得鉴赏。梁实秋在西南联大的住室叫“雅斋”。孙犁的书房叫“耕堂”。姚雪垠的叫“无止境斋”。杨树达有“积微居”,丰子恺有“缘缘堂”,梅兰芳有“梅花诗屋”,冯友兰是“三松堂”。阮章竞是“苦噪楼”。周瘦鹃的斋名多达十七个。启功先生最近捐献150万元成立了“励耘堂奖励基金会”,“励耘堂”是陈垣(北师大前校长、历史学家)的斋名,表示不忘恩师,擢拔后进之意。
(2月23日《中国青年报》李顺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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