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工业建设的史诗——读卡达耶夫的长篇小说“时间呀，前进！”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工业建设的史诗
——读卡达耶夫的长篇小说“时间呀，前进！”
　陆希治
卡达耶夫的长篇小说“时间呀，前进！”，是苏联人民执行第一个五年计划的伟大日子的生动实录。
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第一个五年计划的任务是什么呢？“五年计划的基本任务，就是要在我国创立一种不仅能把全部工业，而且能把运输业和农业都按社会主义原则改造改组过来的重工业。”（斯大林：“列宁主义问题”第四九五页）要保证这样计划的完成甚至提前完成，就需要一种建设的高速度，需要“战斗性的布尔什维克的速度”。斯大林在第一次全苏联社会主义工业工作人员代表会议上说：“人们有时发问：难道不可稍许减低速度，延缓进展速率么？不行的，不可以的，同志们！决不可减低速度！……延缓速度，就是落后。而落后者是要挨打的。……旧俄罗斯的历史，其中有一点就是常因落后而挨打。”（“列宁主义问题”第四四三页）斯大林强调说，应当在十年以内跑完落后于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五十年至一百年的距离。因此，马雅可夫斯基的一句诗“时间呀，前进！”，就成为当时建设中的有力口号。卡达耶夫就把这个口号用作他的小说的题名。
卡达耶夫在他的这部小说中把“速度”这一主题表现得深刻而丰满。他通过一个建设区的社会主义竞赛，表现了苏联工人阶级争取加快建设速度的英勇精神。全书充满着苏维埃国家大规模经济建设的沸腾的景象。建设区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自己的面貌。新的奇迹不断产生，新的人物不断涌现、成长。“统计学追赶不上生活，时间把成行的数字丢在后边。”建设区的主要工程——熔铁炉，它“早晨，还只有八层。现在，有九层了。第十层正在建造中。”这是多么有力的真实描写！
故事发生在一个伟大的建设区——有名的马格尼托哥尔斯克城的冶金联合工厂（小说中没有提出这个地点，据康濯同志的“记卡达耶夫”一文〔注〕中所记载的卡达耶夫的自述，小说中所写的建设区就是这个地点）。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这个建设区：哈尔科夫城的混合土工人们创造了世界纪录，一班完成了三百零六作混合土。而这个建设区的最优秀的混合土工人每班不过做二百作。
战胜哈尔科夫呢？还是不？
小说里展开了两种思想的斗争。以建设区总监——值日总工程师纳尔盆杜夫为代表的保守主义者向建设区散布了反对加快速度、反对竞赛的思想：建设不是竞技！保守主义者的“科学根据”是：教科书上说不满二分钟做一作混合土是不合规则的（哈尔科夫的记录是九十秒做一作混合土），混合土制造机的说明书也同样有限制速度的说明。纳尔盆杜夫是个墨守陈规的人，他认为战胜哈尔科夫的尝试是违反一切传统，是全然的愚蠢和技术的无知。
坚决和纳尔盆杜夫作斗争的是建设区第六段段长——年青的工程师麦加利。
麦加利明白：建设当然不是竞技，但重要的是：必须完成工业建设计划，必须在四十六天内开始建立炉灶——竞赛的意义是在这里。他提出“可以试一试战胜哈尔科夫。”
麦加利和纳尔盆杜夫的斗争，代表了新旧两种思想的斗争，在整个社会主义的建设中是有深刻意义的。纳尔盆杜夫一再强调科学的“公认的传统”，可是麦加利认为：“科学应该用辩证法的眼光去看。昨天某些科学假设，今天已经成为公认的事实了；而今天某些公认的事实又不适用于明天，成为过去的陈迹了。”他认为教科书所规定的不能在不满两分钟内做一作混合土的规则，并不十分重要，教科书每年都被修正着，补充着，而资本主义国家的机器说明书更是不足为信。
麦加利代表了先进的苏维埃工程师的思想。他决不像纳尔盆杜夫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盲干的脚色”。他完全没有忽视科学，相反的，他强调一定要根据严格的科学规则，在严格的科学基础上进行实验，才有可能获得高速度。他打长途电话到莫斯科要一本“最新解析推算法”，在没有拿到“最新解析推算法”以前，他不肯发出竞赛的命令。通过长途电话，莫斯科给了他更好的东西：发表在当天苏联一个报纸上的“加速高等混合土的准备和生产”一文的内容。这篇文章指出：“把机器的效用发挥尽致的某些建设区域的若干工人突击队所获得的成就，是极富有社会意义和经济意义的现象。这些成就反驳了一切关于这一问题的保守观念。”文章接着对混合土生产速度的提高和对质量的保证作了详细精密的科学的分析。正是从这篇文章里，麦加利得到了“可以试一试战胜哈尔科夫”的理论根据。
麦加利在开始竞赛以前作了充分的准备。他准备好材料的供应，他合理地安排了运输和材料的搬运，他正确地配置了人力，他安排了紧急修理，然后开始了竞赛。而在竞赛得到胜利以后，他对下一班的工作队规定了对速度的限制。在他没有确实知道在这种高速度下制造的混合土的品质是否合格以前（混合土的品质如何，要在七天后由实验所来判定），他不准增加产量，他“要对党替自己的命令负责任”。
麦加利也深知提高一架机器的生产力的重大意义。苏联的全部机器相互形成一种复杂的连锁体系，要提高这个体系中任何部门的速度，就必须提高整个体系的速度。提高一架混合土制造机的生产力，初看起来，好像是很小的事情，其实是和全部庞大的、复杂的、重要的、有相互作用的五年计划的体系有关联——是在某种限度内更逼近了社会主义时代。
通过这个年青的工程师麦加利的思想、感情和行动，卡达耶夫创造了一个英雄的苏维埃工业建设者的形象。“在他，时间不是抽象的观念。他和时间没有真正不协调的地方。他们俩一同前进，没有谁落后，也没有谁上先，膝头并着膝头，像两个奔跑者一样，或像奔跑者和他的影子一样，凭飞闪过去的眼睛和手掌认识秒数。”
和麦加利相反，保守主义者纳尔盆杜夫却轻视新生的力量。“他痛恨麦加利。人家把麦加利看作最好的首长，看作工人们的偶像，看作建设区的宠儿，他不能原谅这种名誉。因为跟纳尔盆杜夫比较起来，麦加利到底算什么东西呢？”他对翻天覆地的社会主义建设没有丝毫热情，他甚至迫切希望着麦加利的具有重大意义的试验失败。他就是这样一个腐朽的、自私自利的人，这种保守的、腐朽的思想，正是建设中的严重障碍。
“联共党史简明教程”在论述社会主义竞赛时引用斯大林的话：“社会主义竞赛表现了努力劳动和新劳动态度的灿烂模范。工人和集体农民……表现出英勇工作的模范。他们不仅执行而且超过执行了党和政府所拟定的社会主义建设计划。人们对于劳动的观点改变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是一种强迫性和苦役式的义务，而现在劳动却变成了‘光荣的事业，荣耀的事业，豪迈和英勇的事业’”。（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印行版，第三六四页）
小说将这个“光荣的事业，荣耀的事业，豪迈和英勇的事业”，作了充分的表现。
建设区工地上所有的监工、突击队长、突击队的队员们都殷切地盼望自己的一班得到和哈尔科夫竞赛的命令，得到创造世界纪录的荣誉。监督科尔尼耶夫简直抽不出一点时间去劝留他的要离开建设区的妻子。突击队长伊舒勤珂几乎没有时间把他的快要生产的妻子送到医院去。竞赛中的突击队的工人们紧张地劳动着，下雨了，他们在雨中坚持工作，风暴来了，他们在风暴中坚持工作。一定要竞赛得胜！
当伊舒勤珂的一班在和哈尔科夫进行竞赛的时候，另一班的突击队队长哈奴摩夫在一旁看出了一个窍门：如果用一根铁丝把两根杠杆简单地联结起来，制造一作混合土的时间就可减少十秒钟。哈奴摩夫起初保守着这个秘密，他要在他的一班工作时利用这个窍门来创造出更高的纪录——“他会给大家怎样的颜色看！他会获得怎样的成功！”但在竞赛的紧张热烈的进行中，哈奴摩夫更重视的终于不是自己要给大家看的“颜色”了。他把这个窍门告诉了伊舒勤珂，说道：“没有这个秘密，我也会战胜你的。”
革命的英雄主义精神在此得到了光辉的表现。人们在建设的热潮中提高了自己的阶级觉悟。集体主义的思想感情战胜了个人主义的思想感情的残余。在生产建设的伟大熔炉中，锻炼出了许多新人。
无数的新人在建设中、在劳动中成长得高贵和坚强。你从突击队长伊舒勤珂的入党申请书里可以看得明白：
“我请求入党。我的六个月候补期间已经结束了。我从乡村，从集体农庄来到社会主义建设区，目不识丁。我在这里学会了文字，提高了我的政治水准，开始作清道夫的工作。现在我是无敌的混合土工人第三班班长，我是一个突击队长。我所做的工作已经超过计划百分之二十到二十五。在这里，我同孩子们（按指突击队的队员们）战胜了哈尔科夫和库士纳茨克，突破了混合土生产的世界纪录。在这里，我懂得了一切为社会主义建设区工作的工人都是为着自己而建设，因此我认为自己应该入党，我的孩子们应该入青年团，帮助和实践党的全盘方针。”
无数的新人在建设中、在劳动中迅速地成长起来。
小说写道：“时间飞过他们。他们在时间中变化着，像在进军中变化着一样。新兵变成了老战士，战士变成了英雄，英雄变成了领袖。”
千百万的工人阶级群众在建设中、在劳动中成长得更为高贵和坚强，他们以他们的英勇的劳动精神推动着五年计划建设的行进。
在工人阶级的英勇劳动中，在工人阶级在社会主义竞赛基础上展开的劳动热潮中，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工业方面作到了“五年计划四年完成”。
作者附白：卡达耶夫的“时间呀，前进！”已
有中译本，三联书店出版，译者是林淡秋。
〔注〕见“我们访问了苏联”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