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的三岔口——世界人民和平大会记事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在欧洲的三岔口
——世界人民和平大会记事
袁水拍
颓废主义作家参加和平行列
法国存在主义作家让—保尔·萨特的出席维也纳大会，引起了出席大会的各国文化和艺术界代表们的注意。大家虽都知道，这次大会和过去两次都不同，所团结的范围比过去更加广泛，可是，人们在事前很少会想到，像萨特这样一个资产阶级颓废主义作家也能够参加到和平的行列中来。
这位在二次大战后被美帝国主义者奉为至宝、作为他们的反对和平宣传的执行人之一的颓废主义作家，在大会开幕的次日，就紧接着约里奥—居里和克其鲁之后发言了。他在发言中除了要求和平之外，还触到和平的性质问题，他不同意和平主义者所主张的不惜一切代价、放弃主权的屈辱的和平，他反对原子弹威胁下的和平。他相信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家所说的话：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他不相信人们必须破坏和杀害别人，才能自己吃饱。他主张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联合国。他说：“这个中国政府已被全国人民所承认，它手里掌握国家的全部权力，它领导全国经济，并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最后，它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可是，对美国和联合国说来，它却是不存在的；他们所承认的中国政府，是一小撮住在华盛顿和成功湖的逃亡者。最后，他主张和苏联以及人民民主国家保持友好。他的意见赢得了普遍的鼓掌。
会后不少代表谈论这件事。英国“工人日报”记者罗塞尔说，萨特讲得不坏，他对非进步的知识群众是能够产生影响的。美国代表惠吞告诉我，萨特的剧本曾经在纽约上演过，其中有一个剧本叫“苍蝇”，内容写一个儿子爱上了他的母亲。非常无聊。法国的存在主义信徒们经常在俱乐部里酗酒狂舞，穿着黑衫蓝裤，脖子里挂一串金属链子，链子上还吊着一个小小的髑髅模型。
奥国“人民之声”报的编者尹逊博士告诉我，萨特的另一剧本叫“脏手”，内容不仅宣传虚无主义，以及颓废和绝望的“哲学”，而且是反共的。当去年秋天，奥国反动势力得知萨特要参加和平大会后，他们就想挑选与大会开幕的同一时期，在维也纳上演“脏手”，来破坏他。经过萨特反对并警告：如果不得作者同意上演这个戏，作者要到法院去控告，反动势力才不得不放弃原来的狡计。
存在主义在西欧和美洲的苦闷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当中是有一定的市场的。因为它适合于他们在第二次大战后所产生的悲观和绝望的心情。它宣传
“人生的出路只有自杀”，“不要思想”，“刽子手和牺牲者之间没有不同的立场”……这种“自我毁灭”和“投降主义”的哲学对于资产阶级反动势力说来，是麻痹青年的有效毒物。因此，进步的文艺界从来就是坚决反对这种世界主义的“文艺思想”的。“存在主义是污水坑”，“是投降主义”的严正批评，经常像警钟一样在西欧和美洲的青年群众中敲响着。法捷耶夫在一篇演说中曾经尖锐地指出：“如果豺狼能够拿笔或者使用打字机，它们也会像诗人爱略特或者小说家萨特那样创作。”智利诗人聂鲁达认为法捷耶夫的话不免侮辱了兽类，因为他觉得即使野兽能够写作，也不会写出这种令人作呕和宣扬毁灭的恶毒思想。
我在大会上遇到聂鲁达，谈起萨特，他表示，萨特和别的非现实主义的作家能够这样是好的，他们的行动对帝国主义是一个打击。但是，他过去对他们的批评依旧是正确的，“我希望他们将来的作品也能够有所转变。”苏联名诗人苏尔柯夫也对我说，“存在主义的‘哲学’发展了杜思妥也夫斯基的思想的最坏的一面。他们拥护和平，当然是值得欢迎的，但是我们对他们的反动艺术仍应加以反对。”
让—保尔·萨特在结束他的发言时表示：把一国之内的邻居和表兄弟们分裂开来成为仇敌的，是一道无人区，而这道无人区就是“反共”。他号召人们消除不信任和恐惧，那么这道无人区就会跟着消除。
我想，他的话正可以补充说明那些伟大的和平战士们所经常警告人类的话：当人类每一次站在三岔口的时候，必须正确挑选走向和平的道路，而不是战争的道路。为什么常常有人误入歧途，挑选了战争的道路呢？我想其中一定有一部分人是为了他们被“反共”的无人区所阻隔，所以不能走向和平之路。
走在这条和平大道上的人们越来越多了，就以法国代表团而论，其中除了存在主义者外还有超现实主义者和基督教民主党以及无党派的作家。
徒劳的诽谤和迫害
然而战争贩子及其奴才们还要闭着眼睛信口开河。不是说和平运动是共产党的宣传，便是说它是苏联指挥的。奥地利反动政府的报纸上就登着内政部国务秘书格拉夫的一段胡言乱语。这个“人民”党的“要人”是怎样一个家伙呢？请听他的自我介绍吧，他曾经声言，他觉得被称为一个法西斯分子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他把奥地利的宪兵改编为正规部队，并且在乡村恢复了过去奥地利的“内卫军”的法西斯组织。他还捏造说，在和平大会主席团的会议上，曾决定了一条秘密协议：各国和平代表此次回国后都要到本国的军火工厂中去做间谍工作，把军火图样报告给苏联。这种梦呓只有一点参考价值，那就是反动派企图制造一些口实，来迫害和平战士们。
但不管是诽谤也好，迫害也好，都不能阻挡住正义的运动。美国政府对出席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美国代表下了通缉令，可是这次大会仍有不少美国代表出席。伊拉克代表团本来有十一个人，却被政府逮捕了六个，可是其他五个代表还是克服一切困难出席了。意大利政府封锁意奥边境，可是意大利代表团的人数是大会代表团中最多的，达一百九十八人。这件事弄得加斯贝利政府又恼又羞。他在巴黎发表谈话，埋怨其他大西洋集团国家没有遵守约言，把住关卡，放走了人，致使意大利政府十分尴尬。斯大林国际和平奖金获得者巴西女代表布兰柯刚坐了一年多监牢出来，但是她又到大会上来呼吁停止战争了。非洲苏丹的青年不顾七年监禁的恫吓，来到了维也纳。泰国的和平会议的主席，世界和平理事会的泰国理事等好些人被捕了，可是泰国代表团依旧继续斗争。大会给突尼斯代表留了十五个坐位，突尼斯却只来了一个代表，其余的代表被政府扣留了，可是这个唯一的突尼斯代表在大会上向全体代表控诉了殖民地刽子手的黑暗罪行，把帝国主义者的面目无情地暴露在世界人民之前。
帝国主义者对和平战士所进行的蛮横迫害，只是说明了他们对和平运动的日益恐惧，丝毫也不能动摇和平人民的意志。有的代表在发言中说，他们回去后将更加坚强。这无疑是大会近二千位代表的共同的誓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