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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风:“七十少年”真本色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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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2-03-14
第8版(副刊)
专栏:名人近影

凌子风:
“七十少年”真本色
汪聪
到凌子风家那天听说凌老和夫人韩兰芳就要飞往法国,参加蒙贝利埃电影节,这个电影节将要为凌子风举办个人作品回顾展。凌老说:“香港4月份也要举办电影节,已经指定把电影《狂》作为开幕式上放映的作品。”
话题很自然地谈到他执导的新片《狂》上来了。韩兰芳神态娴雅地坐在凌子风旁边。把李劼人的小说《死水微澜》改编成电影,是他们酝酿已久的夙愿。但是一开始,凌子风就面临着一个不利条件,电视连续剧《死水微澜》已播出并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谈起这个问题时,他说:“电视剧可以拍十几集,但我只拍一部90分钟的电影。我的优势就是高度凝练和高度再创造。我从来不拍上、下集的电影。只拍一集就显得难些,但看上去一气贯穿,很过瘾。”“《狂》的要求有三条:历史的,地域的,生活的,追求一个‘土’字。”
《狂》在北京几次试映征求意见,很多专家说:你这部《狂》超过了《骆驼祥子》和《春桃》,你这是自己的一个高峰。“我没有什么高峰。下一部电影我要超过《狂》。”凌子风谦和而又自信地说。
韩兰芳接过话题:“拍《春桃》我们还是没有能放开手脚。写《狂》的剧本时,我干脆什么都不规定。时代是一个画框,画就是自然景观的反映。幺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从这个人物身上可以获得多种意义的解释。但是,片子拍完了,我也难以用什么话来概括《狂》的内涵。”
凌子风抬手拨弄了一下头顶上的一个破旧发黑的草帽说:“这就是《春桃》中用作道具的草帽,我把它改变成一件艺术品了!”说罢,凌子风哈哈笑起来。这顶破旧的草帽是凌子风当时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现在,他用一根树枝把它固定在墙上,墙壁全被涂成大红色,那顶破草帽看上去似乎总是在向来人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说笑间,两只小鸟一路鸣叫,打着圈儿,穿过房间飞去。笔者有些奇怪。凌子风说:“我喜欢养鸟,它们可以自由地在几间房子里飞来飞去。”
谈起根雕、书画来凌子风更是兴味倍增。他指着挂在大客厅墙上的一块形状怪异的大木头说:“你看它像什么?”“很难确定。”凌子风笑着说:“你把它看成什么它就是什么!”韩兰芳说:“这是在颐和园玩时他捡来的烂木头,回家改造一番就竟然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在两间客厅的墙上、屋角、茶几等处,可以看见多件根雕作品。凌子风生性爽朗、好动,工作之余除写字、画画、搞根雕、养鸟以外,还喜欢干木匠活,拉大锯、抡斧头,制作一只书架、一座鸟屋,还能修理钟表。如果我们了解了他1934年毕业于北平美术学院雕塑系,1937年又考入南京国立戏剧学校舞台美术系;那么,对于他具有这样五花八门的业余爱好就不会奇怪了。凌子风说:“艺术家兴趣越广越好,搞什么都是文化。”
凌子风喜欢红色,身穿一件大红毛衣;满屋亦是红色,红绒桌布、红椅子、红色的墙壁。他说,红色热闹、喜庆,朝气蓬勃。是的,75岁的凌子风显示出一种青春常驻的旺盛的生命力。“七十少年”,童心不泯,凌子风还要拍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名家郁达夫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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