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不能没有主旋律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金台随感

文艺不能没有主旋律
刘金
听说最近有个别文章批评前几年对文艺创作主旋律的提倡，认为提倡主旋律是“左”的表现，应当冲破，云云。
我听了不觉心中一怔：繁复的交响曲须有主旋律，百花齐放的繁富的文艺创作就不可以有主旋律吗？大惑不解。偶然和一位友人谈起此事，友人说：文艺创作的主旋律，事实上从来都有，是一种客观存在。比如70年代末以来，“伤痕文学”、“反思文学”……等等，不是都曾一度成为新时期文学的主旋律吗？前几年提倡主旋律，无非是提倡一种今日中国所必需的、有利于激励全国人民同德同心去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文艺作品而已。这有什么不可以呢？当然，这个主旋律的内涵和界说是否恰当，措施是否可行，都是可以讨论的。压根儿反对提倡主旋律，则是不必的。
友人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对呀，不管是自发的还是倡导的，文艺创作的主旋律，确是每个时代都有的。外国的和古代的且不说，就说中国现代文学吧。“反对旧礼教，提倡科学和民主”（毛泽东），“一个一致的普遍的倾向，就是对于黑暗势力的反抗”，“唤醒民众而给他们力量”（茅盾），“激发国民的精神，使他们从事于民族独立和民主革命的运动”（恽代英），这就是五四新文学的主旋律。我们不能想象，如果没有或不是这个主旋律，五四新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还有什么地位？
1927年，蒋介石背叛了革命，中国共产党不得不单独领导中国革命，并将其引向深入。与此革命形势相适应的，是党领导下的左翼文学运动的兴起，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文学，就成了这一时期文学创作的主旋律。可以这样说吗？我认为完全可以。如果那一时期文学创作的主旋律不是这个，又能是别的什么呢？
卢沟桥畔一声炮响，揭开了中华民族全民抗战的序幕。一时间，抗战文艺运动风起云涌，抗战文学、抗战戏剧、抗战音乐、抗战漫画在中华大地上遍地开花，抗战歌声响彻了中国的城乡。当此之时，中国文艺的主旋律，舍“抗战”其谁哉！
以上历史事实说明，友人的话确是不错的。每一历史时期的文艺，必有与该时期的政治、经济发展趋向相适应的主旋律。每一主旋律的发生和形成，一方面固然出于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要求，是势所必然的。另一方面，又有赖于先进思想和先进人物的倡导。如果没有这倡导，那么，无论是五四新文学前十年“反对旧礼教，提倡科学与民主”的主旋律，还是第二个十年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旋律，能否表现得如此鲜明和强烈，还是个问题。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毅然抛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方针，把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开始逐步形成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新时期党的基本路线。邓小平同志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正激励和指引我们为扩大改革开放、加速经济建设而努力奋进。在这个伟大的新时期，我们的文艺，需要不需要有一个与党的基本路线相适应的主旋律？需要不需要充分发挥文艺的教育功能，去激发人民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自觉和巨大热情？需要不需要帮助人民树立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的思想道德，防止和抵制一切腐朽、颓废思想的侵蚀？我想，不言而喻：当然需要，十分需要！
有的同志以为，一提倡主旋律，就把文艺创作的路子搞窄了，甚至搞“死”了。这其实是一种误解。一则，主旋律决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只是整个文艺创作的一部分。在它之外，还有大量非主旋律文艺创作的存在。不然，也就无所谓主旋律。二则，主旋律本身，天地也是很广阔的。举凡真实地反映并有利于全国人民同心同德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有利于树立爱国主义、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思想道德，防止和抵制腐朽、颓废思想侵蚀的；有利于提高人民思想道德和文化素质，端正社会风气的，莫不与主旋律相关。三则，提倡主旋律，绝不等于要每个作家、艺术家都非一概创作主旋律作品不可。也还是两点论：一方面，提倡主旋律，鼓励、帮助主旋律文艺作品的创作；另一方面，作家、艺术家完全有权按照自己的条件和意愿进行创作。关于这，邓小平同志在1979年早就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