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第安人的遭遇看美国人权的劣迹 [复制链接]

第5版(理论)
专栏：人权论坛

从印第安人的遭遇看美国人权的劣迹
张宏毅
本文仅以美国印第安人几百年来的悲惨遭遇为例，从一个侧面介绍美国的人权状况，看一看这个早在《独立宣言》中就把“人人生而平等”昭告于世的国家，在实践上是如何粗暴地践踏人权的。
一
印第安人是美国最早的居民。1500年，居住在北美大陆的印第安人约有150万人（有的材料说有3000万人以上）。早在第一批欧洲移民来到之前，他们已经在这广袤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了几万年。许多美国历史学家指出，如果没有印第安人的帮助，17世纪初北美最早一批欧洲移民很难在新大陆生活下来。“他们（指印第安人）种植豆类、南瓜、烟草和玉米；美国移民曾经多次全靠这种玉米才得免于饿死”（莫里森、康马杰和洛伊希滕堡：《美利坚共和国的成长》）。美国每年一度热烈庆祝的感恩节首先应当感谢的是印第安人。根据记载，当英国移民乘坐“五月花号”“在1620年登上普利茅斯港时，他们既无经验又无装备，几乎在荒野饿死。冬季给移民留下的是对饥饿的恐惧和憔悴的身体……春天，一些印第安人来到这里教他们如何在小山上种植玉米，用鱼作为作物的肥料，还带来了野味和其它猎物。妇女们采集植物以抵抗坏血病”。“秋天来临时，新来的移民决定表达他们对得救的感激之情……1621年11月25日，当白人移民和红种土著人坐在一起举行盛宴时，感恩节诞生了”。当年发现美洲的哥伦布在其致西班牙女皇的信中承认：“这些人（指印第安人）是如此温顺，如此平和，我向陛下发誓，世界上没有比他们再好的民族了。他们爱他们的邻居如爱他们自己，他们的谈话总是这样的悦耳和温柔，并带以微笑”。
但是，等待着印第安人的竟是恩将仇报。西方殖民者为了在北美大陆建立起资本主义的乐土，为卑鄙的贪欲所驱使，竟自一开始就对印第安人实施种族灭绝政策。他们驱逐、剿灭印第安人，霸占印第安人土地。最可耻的一幕莫过于悬赏收集印第安人的带发头皮。例如，“马萨诸塞殖民当局在1723年付出100英镑作为取得每一印第安人头皮的奖金，正好像把奖金付给打死一只狼的人一样”（W．V．穆尔：《美国印第安人的战争》）。
这种种族灭绝政策在美国独立后也没有改变。1787年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第1条第2项竟没有把印第安人划入美国公民之列。印第安人的人权得不到保障，降临到他们头上的仍然是驱赶和残杀。由于印第安人进行了顽强抵抗，最后才迫使统治者们改变策略。自19世纪20年代至80年代，美国当局实行种族隔离政策，将印第安人圈集在200多个部落“保留地”内，与白人隔离开来。大批印第安人被用武力押解到西部荒凉的“保留地”，很多印第安人惨死途中。印第安人把他们向西退却的道路叫作“眼泪的道路”。到19世纪末，印第安人人数已减少到24万。
美国统治者对印第安人的迫害，从根本上说，是为着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自19世纪上半期起，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和横跨大陆的铁路的通车，以及在一些印第安人居住地发现金矿等，联邦政府和商人对于大片“保留地”上的资源，垂涎欲滴。于是在1887年再次通过立法，把保留地“多余”土地售给美国公民。到20世纪30年代，“印第安人失去了原有土地的90％，而剩下的土地中，有一半是荒地”。对于美国当局公然剥夺印第安人生存权的种种劣迹，一位美国作家和哲学家拉尔夫·爱默生愤怒地抗议道：“自从大地开创以来，从未听说过在和平时期，以及在一个民族对待自己同盟者和受监护人时竟然如此背信丧德，如此蔑弃正义”。
二
自印第安人迎来第一批北美殖民者至今，300多年过去了，今天美国印第安人状况又怎样呢？
80年代初，一位美国作者写道：“大多数保留地的生活如地狱一般，失业者达30％以上，有些保留地实际达80％。住房条件常常低于规定标准。健康服务不能满足需要。由于缺乏生存的机会而造成绝望，进而产生极高比率的自杀和酒精中毒”。
90年代的状况又如何呢？一位美国作者指出：“今天，印第安人在收入、教育、职业、就业、健康照顾、平均寿命和住房方面，即几乎在所有社会经济领域，都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全国印第安保留地失业率超过40％。都市地区也一样糟”，“许多土著美国人的贫困地位就这样代代相传”（马丁·玛吉尔：《种族和种族集团成员关系》）。据统计，印第安人贫困率为全国贫困率平均数的一倍以上，一些保留地贫困率达50％。纳瓦杰族人平均寿命是42岁，而全国平均寿命是75岁。纳瓦杰族18周以上婴儿死亡率为全国该年龄段婴儿死亡率的2至2．5倍。同样，在土著美国人中自杀率和酒精中毒率高出全国平均比率的许多倍。三从以上材料不难看出，美国统治者的民族歧视、民族压迫政策，是印第安人苦难的根源。但是，美国不仅竭力掩盖这一事实真相，而且还制造出一种十分荒谬的论点。1982年美国主管印第安事务的内政部长说，印第安人的困苦，都是由于“实行社会主义政策”的结果，“你如果需要社会主义失败的例证，不用到俄国去，你到美国印第安保留地就会看到这一点”。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美国对世界上任何社会主义国家都难以容忍，怎么忽然会容忍在自己国内搞起了“社会主义”？说穿了，是企图把印第安人在荒凉的“保留地”里分得的一点“份地”说成是“社会主义”。难怪一些印第安人立即愤怒地反驳说：“部长的讲话听起来像是希特勒宣传部长戈培尔在本世纪30年代的讲话。”实际是印第安人正受着“政府的监督，被完全置于殖民地里”（拉塞尔·米恩斯：《让印第安人有自己管理的国家》）。
目前，一个严峻的现实是，美国统治者一面继续无视印第安人的正义要求，并对保留地施加更大的压力，一面则加紧推行“美国式”的种族同化政策，妄图从根本上消灭印第安人作为独立民族存在的条件。
美国早自19世纪末就已推行的同化政策，是一种企图置印第安民族于死地的政策。1887年的道斯法案“在于废除土地公有的基础来摧毁印第安部落，同时使印第安人溶于主体社会中去”（《这原是他们的土地》）。一位地位很高的美国官员当时直言不讳地说，道斯法案的“主导思想是，死亡和同化不久会消灭印第安人”（威廉·福斯特：《美洲政治史纲》）。在20世纪末的今天，同化政策正被加紧推行。“那些拒绝同化和坚持保留与其部落在文化语言、社会和管辖联系的人们正蒙受着种族歧视。他们被剥夺了与其他人同等的受教育机会，除非他们愿意接受白人社会的价值标准、学习方式、社会行为和文明前景”（《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美国的种族关系》）。这是美国根本否认印第安人历史特点与现状，强制推行种族主义。一些有识之士指出，“这个社会的种族主义是与资本主义相联系的，只要我们还保留着资本主义制度，我们就不可能消除种族压迫”（《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美国的种族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