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者的奉献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大地星光

拓荒者的奉献
春秋
古代的牧人，在月明星稀之夜，围坐在草原上，用他们喜爱的动物来指称星座，于是有了“金牛宫”。
安徽阜阳的群众，到了盛夏凑在一块纳凉的时候，也免不了提起阜阳的“老黄牛”——牛宗汉。只要有孩子的家庭，谁不感受到牛宗汉在为教育事业辛勤操劳？他们有句绕口的话：“老牛真是老牛。”熟悉情况的人，一听就能理解，就有同感。
1976年阜阳建市。当时，教育界百废待兴。就在这一年，牛宗汉被推到教育局长这个位子上。饱受10年沧桑的教育园地，处处是一片萧条的景象，校舍失修，校园被占，教室里不是缺桌子就是少凳子，大部分学生只能上下午轮流上课，过的是“半日制”的学习生活。
担子太重了，老牛上任时夜夜睡不着。他觉得：再让孩子们上下午轮流上课，就无脸见他们。这年的隆冬，寒风刺骨，腊月里学生都放了寒假，老牛心里却更焦急，他一闭目，眼前就出现学生娃坐在北风呼啸的教室内上课的情景。眼看就要过年了，老牛还拿着本子一处处地察看危房，他记着、画着，他想拿出一个报告，好向有关单位反映。妻子说：“人家都在办年货了，还有哪份心思听你的汇报呢？”“年货不是大问题，可如果不趁寒假采取紧急措施，新年开学后，孩子们还得继续上半日制。”他像啼血的杜鹃四处奔走呼告着……腊月二十六早晨，老牛带着全市危房报告及应急措施，赶向省城。他从郊区他的草房里出发了，雪地上空留下了一串串咯吱咯吱的声音，雪花在他头上飞舞着，他的嘴角、眉梢上都挂着细小的冰珠。
几年过去了，当学校及全市的幼儿园教学条件已有很大改善，老牛又为改善教职工的住房奔走。而老牛自己十多年来，一直住在郊外，6口人挤住在狭窄的屋里。有人说：“老牛真该有一套房子！”可局里几次给老牛分房，他都让给了别人。
老牛的孩子们早就盼望着父亲能分一套在城内的新房子。最近一次分房期间，孩子们特别高兴，每次吃饭孩子们高高兴兴地为他夹菜，并问他何时才能拿到钥匙。有一天，孩子又问起房子的事时，老牛放下碗，哭了：“我……我将新房子让给局里最困难的同志住了，他家比咱困难。”……
吃的是草，挤的是奶。老牛不停地拓荒、耕耘，直到收获的季节，他仍踏着斜阳，默默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