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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五兄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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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2-05-02
第2版(经济)
专栏:

大同矿务局雁崖矿老矿工唐跃志的五个儿子,热爱矿山,扎根井下,一个赛一个地比着干,个个都是好样的。他们把理想和追求融进了对人民的奉献之中。工人们说——
“神了”,五兄弟
马吕 傅常樊
今年正月初八。劳动模范大会。当大同矿务局党委书记刘守仁和局长马杰把一块写着“优秀矿工之家”的大红金匾,授予70岁的雁崖矿老矿工唐跃志和68岁的妻子贾春芳及他们的五个儿子的时候,会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唐跃志及其五个儿子都是雁崖矿采煤一线的工人,在生产中个个都是好样的。
老大唐加贵,是矿上唯一的一名液压泵站技师,曾五次夺得全矿泵站维修竞赛第一名,多次被评为局、矿的劳动模范;老二唐加文,精通各种掘进生产技术,现在是掘进一队党支部书记,连续18年都是局、矿的劳模;老三唐加民,现在是普采区维修工,连续15年是矿上的劳模;老四唐加全,是通风区的洗尘工,下井头一年,就被评为矿劳动模范,以后每年的劳模榜上,都有他的名字;老五唐加顺,在采煤三队当工人,下井才一年,就以出色的工作表现被推荐为矿劳模。唐家两代人热爱矿山,扎根一线的动人事迹,深深打动人们的心。
(一)
18岁的唐加民来到雁崖矿采煤区,心情很振奋,他日夜盼望的像父辈和哥哥那样当一名普通矿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在工作面,队长分配他扛支柱,巷道又低又窄,脚下磕磕绊绊,一根60公斤重的支柱扛在肩上像压了一座小山。三趟下来,他便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回到家里,唐加民摸着肿得发亮的肩膀,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唐跃志一面烫上毛巾给加民热敷,一边耐心地开导他:当煤矿工人就得能吃苦,早先我下井抢救水泵,七天七夜没合一下眼,我都挺过来了。你压肿了肩膀就哭鼻子,还算个啥男子汉?
加民不哭了。他清早起来爬上后山,叮叮当当地凿个不停,几天做成了一个20多公斤重的石锁,用它锻炼自己的臂力。半年后,他一口气能举20多下,肌肉变得硬梆梆的。50多公斤重的支柱,左右开弓,一手挟一根。100多公斤重的溜槽往背上一放,拔腿就走。工人们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半年前那个哭鼻子的小伙子。
唐加贵刚下井第一个班是往溜子上装煤。班长特意让他少装两节溜槽的煤。唐加贵手握大铁锹,一会儿浑身就冒汗了。一个班下来,腰就像断了似的,手掌心拧起三个大血泡,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可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经受住考验。
第二天,唐加贵要求班长也给他5节溜槽。5节溜槽的煤有20多吨,装煤时手上的血泡烂了,唐加贵咬牙硬把5节溜槽全装上了煤。手也慢慢长出了老茧。
唐加全一下井,就被分到通风区洗尘组当了一名洗尘工。洗尘时,双手拿着水管子不停地上下摆动,时间长了,累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洗大巷,水珠不免要溅到身上,一个班下来,浑身上下湿得就像落汤鸡,大巷风大,冷嗖嗖的,衣服经常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就这活儿,他一直干到现在。
在雁崖矿408盘区,有一条有500多个台阶的大斜井,即使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爬个来回,也累得直喘气,腿肚子直打哆嗦。当了队干部的唐加文患有慢性病,但他照样和工人同上同下。每次工人们看他难受的样子,劝他找领导换个轻闲活儿。唐加文摇摇头,笑了:“这样虽然累点,但是真叫我离开,我还舍不得呢。”
(二)
唐氏五兄弟文化程度都不高,学习现代化采煤技术困难很大,但他们用心血和汗水写出了一份份令人动情的答卷。
液压泵站是综合采煤机组的心脏,它一出故障,液压支架就会瘫痪。唐加贵当上综机泵站维修工后,便成了泵站迷。
在徐州姚桥煤矿学习,他白天下井,晚上挤出时间补做笔记,画草图。向老师傅求教。途经北京,他没顾上去故宫、动物园,而是跑到王府井、前门新华书店购买技术书籍。
从北京回来,他除了为妻子买了一件衣服和孩子们的一点食品,背包里装的尽是《机械化采煤知识》、《液压传动》、《综机乳化液配比》等技术书籍。
唐加贵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综采技术上,现在不但能根据液压支架的工作情况掌握泵站的运转状况,就是听听机组泵站的声音,也能立即判断出是否运转正常,故障出在哪里,成了矿里矿外赫赫有名的技术“大拿”。
4个弟弟也像哥哥一样,都成了行家里手。
唐加文参加工作那会儿,见老工人一茬炮1.9米的进度,就想:我也是两米的钎杆,为什么没人家进度高呢?他模仿老师傅打眼的进度,注意他们装炮的药量,揣摩各种巷道的打法,很快成了队里打眼的一把好手。他的队要在一条皮带巷打个切眼。打这个切眼,人要站在仅距皮带两米的地方,大家没把握,便叫唐加文开第一炮。唐加文查看了距离,算好炮眼的角度和装药量,抱起电钻干了起来。一炮下来,皮带丝毫无损,巷道规格也合乎要求。“真神了!”工人们竖起大拇指。
(三)
唐氏五兄弟把工作看得比钱重。他们说:“一分钱逼倒英雄汉,可人不能钻到钱眼里。”
一次,大同市一家国营企业的泵站出了毛病,就是找不到原因。唐加贵很快帮助查出毛病,解决了问题。厂长感动得拿出一笔可观的劳务费给他,他谢绝了。他说:“如果为了钱,我就不来了。”有些单位看中唐加贵的技术,以高薪和住房为条件,想调他去工作。但是,唐加贵却说:“矿山培养了我,也需要我,我不能撇下它不管。”
唐加文工作头几年,“奖金”这个字眼还没出现,矿工们按级定收入,多干少干一个样,加文心里只有4个字:多干!干好!1977年春节前后,队里人手少,为了完成任务,唐加文一个人顶5个人干,工人们称他是“拚命三郎”。但拿工资时,他却只拿一份。有人说他傻,他说,我乐意当这样的傻子。
老三唐加民是区里大班的检修工,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见到工作面有什么活儿都主动帮着干。去年9月,我国和波兰合造的第一台344薄煤层爬地板电牵引采煤机在雁崖矿落户。在安装的5天里,唐加民天天打连班。
雁崖矿有一个盘区,坐半个多小时车后还要步行1个多小时才能到达。这对于身背20多公斤水管下井的洗尘工来说,无疑是个苦活。唐加全向队长请战,把这个洗尘任务抢下来,并立下军令状,完不成任务扣工资。每天,他背上水管早早下井,第一个来到工作地点,出井却总是在最后边。矿上验收洗尘质量的人员验收这个盘区时,给他们的洗尘质量打了92分,优质按时!
去年参加工作的唐加顺,到现在还没休息过一天。队里人说,加顺是个好苗苗。仅半年,工人们就推选他当了采煤副班长。
我们望着唐家兄弟黝黑的面庞,粗糙的手,乐观的神态,不禁思绪万千。爱因斯坦说得好:“一个人的价值,应当看他贡献什么,而不应看他取得什么。”唐氏五兄弟把自己的价值溶于祖国的煤炭事业中,他们的价值无比崇高。 (马清泉摄影)(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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