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民族、夏令时…… [复制链接]

第6版(国际)
专栏：出访归来

市场、民族、夏令时……
本报记者组
到达阿拉木图的当天，我们就浏览了城市生活的窗口——市场。阿市8个农贸市场当中最大的一个位于车水马龙的闹市区，全部摊位都以每天25卢布1平方米的价格出租给个体商贩。50—60卢布1公斤的苹果、30卢布1个的柠檬，60—80卢布1公斤的牛羊肉，120卢布1瓶的伏特加酒，以及各种蔬菜、干果排成一条条五颜六色的长阵。如果按照官方100卢布兑换1美元的汇率用美元折算，所有东西都不算贵。但对于平均月工资只有1000卢布的当地居民来说，感觉就完全不同了。陪同我们的总统新闻秘书处官员幽默地说：“万事开头难，第一张饼不好烙，但我们会把第二张、第三张饼烙好的。”
农贸市场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不仅是商品和价格，还有摊主们丰富的民族属性，一眼便能认出的朝鲜族妇女专卖各式凉菜，据说她们的父辈二战期间迁自远东。被当地人称作“东甘人”的回民大多兜售“十三香”，他们是清末陕、甘一带回族起义军的后代，至今仍说陕西、甘肃话。几位主动摆出姿势让我们照像的俄罗斯女人已算“土著”，性格开朗，但做生意也很“专一”，只卖蜂蜜。相比之下“一专多能”的大概要算乌兹别克人，从牛羊肉到蔬菜，什么都卖。问一位白肤色、黑头发的小伙子：“你是哪族人？”他笑着摊开两手：“怎么说呢，我父亲是俄罗斯人，但姥爷是哈萨克人，姥姥是乌兹别克人。”
哈萨克斯坦境内生活着100多个民族的居民，阿拉木图也大致如此。在原苏联解体和纳—卡、摩尔多瓦等许多地区发生大规模流血冲突的情况下，这里能保持平静令人欣慰。采访中我们发现，所有人对族际和睦都十分珍惜，但不少人也有种种忧虑和担心。对这种担心，官员们表示，哈萨克斯坦政府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民族歧视，禁止任何煽动民族仇恨的宣传。
“哈萨克斯坦不仅大，而且应有尽有！”许多官员一边这么说，一边骄傲地列数共和国的家珍：钢铁、有色金属、石油、煤……光现有的耕地就达3500万公顷。“新欧亚大陆桥又把我们同亚太地区联结在一起，我们将成为新丝绸之路的中继站。”
不过，在回答哈萨克斯坦是否准备向国际市场大规模投放原料的问题时，官员们大多摇摇头。他们说，国家长远经济战略不是从卢布原料基地变成美元原料基地，而是尽快建立自己的加工工业，逐步从原料出口国变成产品出口国，因为只有加工工业才会给国家带来更多的利润。
在初访者的眼里，广袤的哈萨克斯坦自然有不少奇妙的东西，包括它使用的夏令时。阿拉木图与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在经度上十分接近，这些中亚国家首都所用的时间都比北京晚3个小时，唯独阿拉木图的时间与北京时间只差1个小时。
在一次晚宴上，我们好奇地问主人这是为什么。主人幽默地说：“难道你们不明白，为了欢迎人民日报尊贵的朋友，我们特意把时针向前拨了2个小时，这样我们同北京不就更近了吗？”
在座的所有人都开怀大笑……
（附图片）
阿拉木图在哈语中为“苹果城”之意。品质优良的当地苹果在农贸市场上到处可见。本报记者许恒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