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吉卜赛人 [复制链接]

第7版(国际副刊)
专栏：

现代吉卜赛人
章念生
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映衬出数百辆各式轿车、卡车、拖车组成的“汽车村庄”。微风过处，拂来袅袅炊烟，掠过阵阵欢声笑语，间或还传来犬吠、马嘶、鸡鸣、羊咩。极目远眺，可见穿着艳丽的男男女女或往来穿梭，或悠闲围坐，好一派热闹景象。这是今年5月，吉卜赛人在英国西部一个峡谷欢庆“旅行者之节”的场景。
“旅行者之节”始于1970年，此后数年内，节日的规模越来越大，参加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每年夏至这天，狂欢节达到高潮。被称为“新时代的旅行者”的吉卜赛人，在西部的卡斯尔莫藤峡谷安营扎寨。历时一周的节日期间，少男少女们轻歌曼舞，尽情嬉戏；穿长裙，裹头巾的老奶奶们也不甘示弱，载歌载舞。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一群被称为“痴迷者”的年轻人，个个装束怪异，驾着豪华轿车而来，还备有全套先进音响设备，一旦震耳欲聋的音乐开始演奏，即如痴如醉，狂欢完毕，又驾车回到他们的豪华寓所。
由于这个节日也带来了许多社会问题，警察与吉卜赛人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当局在1984年宣布该节日为非法，但依然未能禁止。“我们的民族爱好和平，热爱自由，渴望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我们想在一起聚会，就应该允许我们聚会。”吉卜赛人如是说。
每年5月下旬，法国南部靠近地中海的圣玛丽镇，成了欧洲吉卜赛人临时聚居地。来自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及东欧的吉卜赛人纷纷前来朝拜他们的保护神圣萨拉。在该镇一座小教堂的地下圣堂内，身着民族服装的男女老少神情肃穆地向这位贞女乞求保佑，恳请赐福。朝拜完毕，便是唱歌、跳舞、斗牛和奔向海边的赛马等活动。圣玛丽节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许多吉卜赛人通过这一节日得以与久违的老友相聚，与离别多年的家人相会。许多世纪以来，吉卜赛人曾一直处于被歧视的民族之列，长期为高死亡率、高失业率、高文盲率等问题所困扰。吉卜赛妇女心灵手巧，泼辣能干。占卜是她们传统的谋生方式之一。
本世纪70年代以来，吉卜赛人的状况已有所改善。昔日沿街叫卖的小贩如今已成为旧货商，编织篮子的手工业者和铜匠也组织起来成立了合作社。
如今，分布在全球各地的约1300万吉卜赛人中不乏能工巧匠，有些人已是举世闻名的艺术家，如吉他手马尼蒂斯、音乐家雷耶和法国的杂技名演员布利奥内等。据统计，欧洲约有10％以上的吉卜赛人已跻身中产阶级之列。社会的进步，已使不少吉卜赛人拥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和舒适安逸的居所，却始终未能改变他们四海为家的传统习俗。如今，这些“新时代的旅行者”开着奔驰牌轿车或有全套现代化设备的拖车旅行已是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