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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匈牙利乡村的新生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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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4-05
第4版()
专栏:

一个匈牙利乡村的新生活
匈牙利 多莫柯思·华尔卡
在这个多瑙河流域的多山的国家里,遍布着许多小乡村。这里所记述的瓦司齐瓦基村,就是这些乡村中的一个,它的居民人数仅有六百七十四人。
这个乡村大概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它位在匈牙利西部的群山脚下,村旁蜿蜒着一条小溪。邻近没有工厂,也没有矿山。瓦司齐瓦基村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匈牙利农庄,最近的小镇是十六公里以外的松巴锡里,布达佩斯远在二百公里之外。
从前匈牙利的老乡们,在谈起这些偏远的小地方时,总爱说:“就是上帝啊,每隔七年才瞅它一下,而且也只用一只眼。”
的确,人们从前在这里度着孤寂的极端贫苦的生活。土地都被地主霸占了,大部分居民——无地的农民——自己一无所有。地主巴尔·贝柴列德的英国别墅式的多层高楼俯视着整个乡村,但在距离它数百公尺的地方,却是一排排农民们的低矮的茅舍。他们两家合用一个厨房。潮湿的墙上往往长着手掌般大的蕈菌。
今天,这个地主楼房的第二层已成了乡村文化俱乐部了。楼下是农民合作社的办公室。距离这所房子不远,排列着从前做过农奴的人们的漂亮新砖房,形成了乡村里的街道。左近所有的土地,一直到最后的一公顷,现在都属于耕耘它的劳动农民。
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已参加了生产合作社,另一些人还在单干着。最初加入的仅是从前的雇工,后来,从前的小农和中农也自愿地纷纷加入了。
瓦司齐瓦基数世纪来的农奴制度和停滞不前的情况,已经变为新的生气蓬勃的生活了。
在这个转变里,新房舍的建造是一个标志。
早在一九四五年,便分配了建造新房屋的地基。每一个家庭,甚至每一个未婚的青年人,都分到一块二千平方公尺的地基。几所房子马上先盖了起来,但是大部分工程,直到一九四九年农民们要求政府予以帮助以后,才开始动工。村民们得到了一列车的新砖、新瓦、混凝土、石灰,还有一大批木料,这笔借款预定在二十五年后还清。
在一九四九年秋季和一九五○年春季之间,这个新村的一半房屋便这样修盖起来了。那时候瓦司齐瓦基虽然还没有电力的供应,但是电线照样儿安装了起来。每所房子里,除了修盖一间厨房和一间食物贮藏室之外,还修好了一个洗澡间,虽然那时也没有自来水。老乡们对于未来都怀抱着信心,他们相信这些东西不久就会来到。
第二年的冬天,电流来到了瓦司齐瓦基。农民们很快地养成了用电的习惯。
乡村生活中另一个巨大的转变,是随着机器而俱来的。在一九五○年五月,最初的六部拖拉机来到了瓦司齐瓦基,拖拉机上插饰着鲜花和旗帜,发出轧轧的声响,从位在两列新农舍间的街道上驶过去。那是在国家机器站刚在村中建立起来的时候。这个机器站原先设立在从前的那个地主的宅院里,不久便在村外修起了一座带有敞棚、修理厂和办公室的新厂房。一年半以后,这个机器站已有三十一部拖拉机、五部胶皮轮拖带机、二十六部打谷机、一部安装着收割和打捆机器设备的康拜因机,此外还有许多选谷、播种、施肥等等的机器,而更多更多的机器还要源源不断地添进来,好帮助瓦司齐瓦基和附近乡村的劳动人民们去工作。
当康拜因机到来并且马上就在近旁的麦田里开始工作的那一天,他们是多么的惊奇啊!消息像闪电般地传了开去,每一个人都跑来看它。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八十九岁的伊斯特万·马格牙尔——也一跌一拐地来到农场上,他的两眼像看西洋景似地注视着那部机器——那个怪家伙把小麦“吃”得多快啊!
“您不想登上去吗?”人们玩笑似地问他。
但是老大爷却严肃地回答道:“我当然想上去。我想不管我的年纪多大,我也会用这个机器打它一大堆麦子的。”在他的多皱的然而富有生气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机器站的主任约瑟夫·勒巴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在解放之前,他在古兹格村附近的一个农庄上做小工,后来又当车夫。如果匈牙利没有获得解放,恐怕他这一辈子也好不起来——如同他自己曾经讽刺般地说过,他的最高的职务,也许是由粪车夫升为地主的马车夫罢了。
除了他以外,这一个小村子里还有多少人在最近几年内获得新生呢?
那久斯·维兹克司,他在九岁时出去当零工,不久又到地主贝柴列德的农庄上做工。他没有鞋穿,在严寒的冬季里赤着脚,披着褴褛的冬衣,被差到外面去放牛。由于他在年龄很小时就做工,他就得不到任何学习的机会。
去年,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农民合作社送他到
一处农业学校里免费学习六个月。现在,他已经是这个乡村里用新的科学方法种植蔬菜的优秀能手。
合作社的主任伊斯特万·托斯,是属于年老一代的人了。他有九个孙男女,但是他仍然到一个附近的镇市——宝柏——的一所供给膳宿的成人学校里去学习。在他已经做了祖父的老年时代里,才终于能够无忧无虑地痛痛快快地来读书了。
在匈牙利全国的生活在不停地活跃与迈进的今天,大批从前被隐埋了的天才,从群众中间涌现了出来。
例如贾诺斯·克纳兹被证明了是全国最好的养猪能手,他获得了金质劳动奖章。约瑟夫·柴尔的第二个儿子是一个卓越的歌唱手,现在正在布达佩斯的音乐学院里学习,他曾经在歌剧中做了很成功的演出。
当瓦司齐瓦基的人民问一问从前那些日子究竟怎样活过来的时候,常常几乎会感到惊讶的。
在过去,村中的妇女总要在肩上掮着很重的口袋,步行到松巴锡里镇的市集去,来回要走三十二公里。但是现在全村六百七十四个人中,三百七十五个人已经有了自行车。在过去,成年累月不会有一个医生到村子里来。而今天,村中已经设立了一个近代化的诊疗所。邻村的医生每星期一次专门来为村里的人施行诊疗。遇到情况严重的疾病,只要挂个电话,医生就会马上过来。
今天,劳动人民自己做了村里的主人了。管理村中事务的是全体村民用秘密投票方式选举出来的村议会。村议会有三十一个委员,他们是从各阶层中间来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农民也有拖拉机手。被推选出来的村议会主席,是在村里土生土长的二十五岁的约瑟夫·涅梅斯(老年人们还叫他“小约瑟”)。村议会每月开会一次,五个委员组成的执行部则每星期开会一次。重要的事件如不通过执行部,主席是无权决定的。
执行部的委员们把人民的苦恼、欢乐、希望和企求,看成自己的苦恼、欢乐、希望和企求。他们要把过去人民所有被剥夺掉的东西建设起来并把它们交给人民。
六百七十四个人生活在瓦司齐瓦基,同时有好几百万人民生活在匈牙利全国的农村里。但这个小地方的人民生活,却真实地反映了匈牙利全国人民的生活。
(原载“匈牙利”画报一九五三年第一期。一凡节译)(附图片)
养猪能手贾诺斯,克纳兹正在照顾他的一窝小猪。
瓦司齐瓦基村的农业生产合作社主任伊斯特万·托斯正在和家人进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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