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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农村开会太多严重妨碍春耕生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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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4-11
第2版()
专栏:

各地农村开会太多严重妨碍春耕生产
河北省新城县
一个村子一天开了六个会
区村干部被弄得糊里糊涂
河北省新城县共有四百一十五个村,生产较好的只有一个苑庄。但苑庄的干部也感到把春耕生产作为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还有很多障碍。有一天,这个村里就来了六个上级机关的干部。武装干部找村长统计民兵数字,物资供应社干部推销新式步犁,银行干部办理贷款,大家都要开会。一天开了大小六个会,把村干部弄得糊里糊涂,摸不清到底什么工作重要。县里也召开过生产会议,各村干部也参加了,可是回到村里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县里布置工作的时候,就没有明确地指出春耕生产是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更没有讲清各种工作结合的具体办法。区干部抓不住中心,成天忙得不行,春耕生产还是陷于自流状态。中共四区区委书记和四区区长,差不多每天总是天一亮就下乡工作,到晚上十点钟左右才回机关,一天到晚辛辛苦苦,顾此失彼,就是不能把春耕生产搞好。
山东省桓台县
各乡开会很多但不解决问题
白白浪费了群众的宝贵时间
山东省桓台县各乡开会忙,生产防旱都顾不上。东刘乡三月间几乎天天有会。东刘村从三月十五日到十七日,三天里就开了全村性的大小会议四次。这些会议都很少解决问题。这个村十六日晚上同时召开两个会:一个是军属会议,原来打算解决代耕问题。但因事先准备不够,开了许久,无结果而散,反而引起有些军属不满。一个是互助组长会议,由县人民政府工作人员和专署到这里检查工作的干部掌握,原来的意图是汇报当前生产工作情况,交流经验,商量怎样修订生产计划。结果,会开了很久,只是登记、统计了植树、买良种、追麦肥、种春地的数目字,最后简单地讲了一下要抓紧当前的几项工作,就散会了。到会十六人,就有四五个人打盹睡觉。这个乡为了订生产计划,也开了不少次大大小小的会。可是,县人民政府派来帮助工作的干部只是简单地讲“要抓紧订计划,要根据各组的情况来订”,但没有调查了解过去订计划中发生过什么问题,也不了解究竟可能不可能普遍订出生产计划来。结果,各互助组订的计划大都是形式主义的,对生产不能起什么作用,只是白白浪费了开会订计划的时间。
河南省内黄县
区乡干部光开会没法领导生产
群众要求种地区干部却叫开会
河南省内黄县很多干部忙于开会,不能好好领导生产。第六区有两个县委委员直接领导生产,是全县的先进区。但这个区的生产情况却很不好。从旧历正月十六到二月初四,这个区的干部分别下乡,普遍召开了乡群众会,十余村一起开的“一九五三年三大任务”宣传大会,和建乡、整党等会议。干部在小槐林召开全乡群众大会,官砦村干部把群众的八辆送粪拉土的车卸了,强迫群众参加会议。群众反映:“说真方,卖假药,喊着生产,不叫生产。”这个大会事前没有充分准备,会上由民兵、妇联等五个干部讲了话,各讲各的工作重要,最后才提了一下春耕生产。开会多了,村干部也发愁。官砦村妇女主任刘俊民说:“区干部光说领导生产,往下一布置就不管啦。俺光开会,也没法领导生产。”群众的迫切要求是种好菜,这是全年生活大计,区干部却不让种菜,硬着脖子光开会。群众说:种菜是大事,这时候比大麦天还忙,黑夜白天开会,可开不起。干部汇报工作时还说这村有经常开会的“习惯”。
区干部本身也忙着开会,下乡工作的时间少。在春节后、三月二十日前,区里除了区长崔文瑞在村工作半月以外,其余干部不是在县开会,就是在区开会。农业干事马秋海下乡工作只有四天,文教助理李之润下乡只有三天,有的在县开会长期不回区。就是下去领导生产,也是跑这村统计一下生产数字,跑那村听听村干部汇报,停留在一般号召上,不能深入下去。“重点村”的干部,也没有认真培养重点,推动一般,只是把“重点村”作为干部的居留地。
浙江省富阳县
一个乡二十三天开会二十六次
很多乡干部不能生产断粮缺粮
浙江省富阳县常安乡、王洲乡在当前紧张的生产季节中,召开会议过多,严重地影响了农民生产。
常安乡平均每月召开干部会十六、七次。这些会议大部在白天召开,时间一天、半天不等。乡优抚委员会副主任董永根说,他每月固定的会议就有四天至五天,不固定的会议更多。三月一日到十六日,董永根就参加了临时性的会议六次,连固定的会议计算在内,他一个人每月开会时间就要十三、四天。他从去年八月割稻开始到目前止,大部分时间在外边开会,很少下田生产,因此只做了三十八个劳动日。农业生产合作社社长汪良成,参加会议的时间更多,去年一年中,共开会二百六十八天,只做了二十八个劳动日的生产工作。
王洲乡召开的会议也很多。从三月一日至二十三日,乡人民政府共召开了二十六次会议,这些会议包括民兵小队长以上干部会议、乡村干部扩大会议、检查组长会议、全体民兵会议、救济会议、乡互助合作委员会、互助组长会议、乡调解委员会、乡优抚委员会、乡妇女代表会、乡文教卫生委员会、烈军属代表会、乡人民政府委员会、乡武装治安委员会、全乡青年团员大会、全乡基干民兵会、蚕桑会议、乡人民政府委员会扩大会议、民兵中队长会议等等,以上会议共计到会人数五千三百六十二人,每次会议一般有半天时间,时间最长的会从早晨开到晚上才结束,总共这些会议时间,可折合二千七百八十四个工。
因为会议多,又缺乏足够准备,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浪费时间,严重地影响了当前的生产。如常安乡二十五个乡人民政府委员中,目前有六人断粮,有五人缺粮,断粮和缺粮的原因之一,是因开会过多,而影响了生产。
陕西省泾阳县
许多干部每天过着“会议生活”
对春耕只有号召没有具体领导
陕西省泾阳县到三月十五日为止,大部区、乡仍然只是集中精力搞宣传贯彻婚姻法和整党工作,放松或放弃了春耕生产的领导工作。全县近四十万亩麦田,锄过草的不到百分之三十。特别严重的是,泾阳县是主要产棉地区,而全部棉地(三十三万亩)在今春翻过的仅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农业技术指导站干部下乡巡回传授技术时,也只是照条文向大家念一遍,没结合当地具体情况解决群众思想问题,也未组织群众学习。麦地已发生了虫害,各地干部也没有及时领导群众扑灭。六区榆次乡麦地中发生了虫害,当地的工作组长还不知道。
泾阳县领导方面没有具体地教给下边干部工作方法、政策界限,缺乏明确的分工,只是用会议、指示等来领导,因而使下边干部不知如何进行工作。连县领导的重点村——三区三渠口乡史王村的工作组干部,也是各召开各的会,整党一个会,宣传贯彻婚姻法一个会,“号召”春耕又是一个会。三区师王家党员干部专门搞整党,非党干部“号召”生产,互不联系,各种工作严重脱节。群众被整得头昏眼花,埋怨干部开会太多,不管实际困难,许多干部每天过着冗长的“会议生活”。二区八乡的工作组从三月一日到九日共召开了九个会,参加的基层干部三百二十多人。每天一个会,使基层干部叫苦不止,自然就没有精力去领导生产了。
县委书记潘生玺、县长冯世光等,最近曾下乡作了检查,并在三月十五日召开了区委书记、区长联席会议,对于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作了初步的分析,并提出了一些改进意见:“依照中共中央西北局指示精神,把春耕列为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其它工作可适当结合。”但是,还没有教给更多的具体办法,特别是对于棉田春灌、翻犁还没有充分注意,没有拟出有效的措施,去弥补过去放松领导春季生产所造成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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