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持续发展的首要问题 [复制链接]

第3版(教育·科技·文化)
专栏：首届中华人口奖

　　人口——持续发展的首要问题
牛文元康晓光王毅
编者按“中华人口奖”是为表彰为我国人口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实际工作者、科学工作者、党政领导干部以及国际友人而设立的国家级常设奖。两年颁奖一次，每次奖十人。首届“中华人口奖”由中宣部、国家计生委、国家科委、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联合主办，由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承办，将于今年９月份在京颁奖。本报教科文部和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合办的《首届中华人口奖》笔谈从今天开始，陆续与读者见面。
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人口问题是现代化进程中的长期制约因素。庞大人口基数的增长惯性要一直延续到２１世纪的中期以后。据计算，我国总人口数量的高峰、老年人口数量的高峰、劳动就业人口数量的高峰，从２０２０年开始，将相继到来。这三大高峰势将给中国的资源配置、劳动就业、福利保障、社会安定等一系列持续发展的根本问题，带来持久而巨大的压力。
中科院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居于危及持续发展的第一位因素，在中国当推人口问题。人口问题的实质本是典型的二元结构：既是积累者，又是消费者；既是物质生产的起点，又是它的终结；既是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又是它的继承者。整个社会发展与文明的进程，唯有取决于二元结构的动态消长与整体把握。中国的持续发展能否得以顺利推行？除开资源、环境等外部限制因素外，人口问题的特殊性已使其成为最为严重的“瓶颈”。
研究表明，人的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的综合，具体体现在人的体能、技能与智能的高度统一。此处所说人的体能，是指生理上与心理上的健全体魄；技能是指它的基本技术与掌握生产流程合理规则的熟练程度；智能则是指其在各种领域中创造性的开发及其含量。现代社会中一个简单的定量规则揭示，对于体能、技能与智能的社会支付之比，分别为１∶３∶９。这表示当社会保持一个人的健全体魄所支付的费用为１时，支付其技能的费用为３，支付其智能的费用为９。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体能、技能和智能为社会所创造的财富与价值则为１∶１０∶１００，它说明一个仅具有体能的人，他能创造的，大约仅能维持他本人的存在，而具有技能的人则可创造１０倍于仅具体能的人；具有智能的人又可创造１０倍于仅具技能的人。上述两列简要的数量规则，呈现一种等比级数的特征，较准确地刻画了人作为消费者与生产者的内涵与价值。与此相关，提出了两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其一，人口的数量与质量与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其二，人口自身的调控及人口政策的制定与持续发展之间的协调。前者涉及到经济增长的限制因子；后者则涉及到社会进步的稳定因子。它提醒我们，人类自身再生产与社会物质再生产的协调，是进入持续发展轨道的前提，对于像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在经济起飞的关键时刻，任何时候在人口政策的制定过程与执行过程中，既不允许有丝毫的失误，更不允许有丝毫的放松。
中国的持续发展模式，是由五项基础国力指标的合理搭配所支撑的。即资源的承载力（表现为资源丰度）、经济的生产力（表现为经济强度）、环境的缓冲力（表现为环境容忍度）、发展的稳定性（表现为社会稳定度）和管理的调控力（表现为决策合理度）。只有当上述五项要素被完整地满足时，才可以判定我们进入了持续发展的时期。十分明显，在中国国情的特定条件下，任何一项国力指标都摆脱不了人口因素的基础制约。资源的绝对数量无论在世界上居于怎样的前列，在按人平均时都会表现出持久的稀缺性与贫乏性；国民生产总值可以相当地高，但人均收益仅能到达世界的中下水平；我国的环境容量会被很高的人口密度所抵销；我国的社会管理与宏观决策，都不能不把十几亿人口的温饱与需求列在一切的首位。由此可以深切地感到，中国的持续发展，离开了对于人口问题的认识，是不可能实现的。没有对于人口增长的有效控制（数量上的限制），没有对于人口技能和智能的有效提高（质量上的改善），无论是中国的资源，还是中国的环境，都将难以支撑社会经济的高速增长，更谈不上保持世代的持续发展。
中国正在抓住机遇，进入经济高速增长的时期。一系列突出的矛盾，例如资源与环境，供给与需求，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宏观调控与市场发展，现实消费与国力培育等，都摆在我们的面前。但是，在各级政府提高宏观决策能力与行政整合能力的同时，都不应忘记人口问题这个居于首位的问题。只有解决了人口方面的“持续”观念，中国才有可能进入持续发展的世界大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