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派来的救命队”——记深入牧区替各族牧民治病的新疆军区的医疗队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毛主席派来的救命队”
——记深入牧区替各族牧民治病的新疆军区的医疗队
朗可
救命的恩情，人们是永远不会遗忘的。
新疆省塔城、新源、和丰、托里、额敏、巩哈、特克斯等九县牧区的哈萨克、蒙古等民族人民赠送给新疆军区医疗队的数十面锦旗上，都用其本民族的文字写着他们的心意：你们真是毛主席派来的救命队，让我们永远记着你们吧！
这个医疗队全体工作人员在队长包德施等率领下，从一九五二年五月到十一月，在新疆牧区日日夜夜地工作。只要听到什么地方有病人，不管路途多远，是深山还是草原，也不管狂风暴雨，个个都是争先恐后地要求出诊。他们的口号是：“哪里有病人，就到哪里去！”他们走遍了阿尔泰山山麓和伊犁河畔的每个草原，共初诊梅毒、风湿病、肠胃病、皮肤病等患者六万三千零一十八人，复诊四万一千二百六十九人，治愈者占百分之五十九点七，病势减轻者占百分之二十点五。并给各县学生一万零二十六人检查了体格，给四千六百九十三人接种了牛痘，给一万六千九百零五人注射了各种防疫菌苗，给一百人接生，给四百二十九人检查了大便，给八百六十四人作了血片检查。
医疗队的同志们爱护病人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关照得无微不至。对病重的人，和贫苦的病人，就招待在自己带的帐篷里居住，并且拿出被子、棉衣给病人穿用；白天黑夜都有护士轮班护理，给饭喂水。托里县有一个患阑尾炎的病人，医疗工作人员给他开刀诊治后，便亲切地留他静养，日夜给他排尿灌肠，喂饭，整整护理了两个昼夜。和丰县有个叫阿河的牧民，患了重病，同志们从很远的地方把他背到医疗队的住处，经心地诊断治疗。等阿河的病势转危为安以后，又把他背着送回去。
为了克服药械不足的困难，大家以“任何困难都难不住解放军”的信心，提出“没有药料深山找，没有器械开动脑筋搞”的口号，并以志愿军指战员在朝鲜前线的英雄事迹来鼓舞自己。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困难面前低头。如在制硫酸钠时，同志们来去跑了几百里路扫硝土，前后熬了几次才试验成功。在采药的深山密林里，同志们常是忍饥受饿，露宿在戈壁上、松树底下。采集的药材中，有大黄、麦冬、阿魏、党参、当归、白菊花、远志等数十种。经过实行“雷公炮制”的方法，制出了大黄健胃散、复方甘草合剂及其他酊剂。创制的器械，有灌肠器、骨盘测量器等。他们曾用自己炮制的药材和器械急救了许多病人。有一个产妇，婴儿死在肚子里已经三天了，同志们不忍看着产妇活活死去，便设法用单剪刀代替钻颅器，破碎了婴儿头骨，才将婴儿取出，救了产妇的生命。牧民们把这些事当作奇迹，到处传颂着。
医疗队在进行医疗的同时，还用各种方法、形式，作了牧区卫生预防工作的宣传。他们根据调查了解的情况，结合牧民们的切身利益，又在尊重其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的原则下，广泛地宣传了讲求卫生与预防疾病的常识。为了使宣传真正起作用，他们还想了许多办法，教给牧民实际去做。如牧区各族妇女格外爱听讲解有关妇婴卫生的常识，同志们在讲解到怎样处理月经时，就教给她们做卫生月经带的方法；在讲解病菌传染时，就拿出显微镜让每个牧民亲眼去看各种可怕的细菌。每逢牧民集会、娱乐、闲聊时，甚至在病人候诊的一刹那，医疗队都随时随地进行有关各种病理及预防方法的宣传。牧民们对于宣传的内容，感到异常新鲜和可贵，纷纷议论着说：“要早知道这些道理的话，我们民族的人口早就兴旺了。”在几个月中，受到宣传教育的牧民就有十八万五千多人，占了九县牧区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二。现在，这些地区都出现了空前未有的清洁卫生景象。在帐篷和水渠旁边，很少有人再拴牲畜了，也很少有人再喝生水和吃病畜肉了。不论你问谁，谁都能回答：脏东西会传染疾病。巩哈县四区的牧民，家家户户都进行了大扫除，衣被也洗得干干净净，还选举了卫生员。各县牧区过去没有一个厕所、澡塘，现在修建起厕所二千一百四十个，洗澡塘四十四个。牧民们还新打了水井二百九十一个，修整了饮水渠一万二千二百余公尺，谁也不再吃饮了牲畜的水渠（池）中的水了。家家户户的住地都开始选择干地，铺上干草，在帐篷的周围还挖了水渠，再没人家住在潮湿的草地上了。绝大部分的人家都有了滤奶的纱罩，并且都是先将牛的乳房洗干净才挤奶。许多家庭都用水煮法，消灭了虱子。
医疗队还在牧区先后举办了数十次卫生员和接生员训练班，共培养出七百五十五个卫生员和五百八十一个接生员。很多卫生员、接生员都是牧民的好子女。他们毕业后，每天骑着马到处给本民族的人民治病、接生。接生员克米西一开始工作，就碰到一个难产的产妇，但她完全像一个富有经验的助产士，十分沉着地用新学会的接生法，先救活了母亲，又用人工呼吸法，救活了初生的婴儿。这家人为了感谢她，要送她二十万元人民币，但她拒绝了，并说：“你应该感谢毛主席，因为我是毛主席派来的救命队训练出来的。”特克斯县接生员玛丽汉在二十天内接生了三个娃娃，其中有两个难产的，也都安全地生下来了。托里县专门把新培养的接生员的工作成绩检查了一下，证实了接生员下乡后，婴儿死亡率比过去已经降低了百分之十二。因此，牧民们感激和赞扬地说：“毛主席派来的医生真好，十天半月，就把普通人训练得能救活人命。”
在牧区工作的几个月间，由于同志们真正做到了尊重牧区各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全心全意地为各族人民解除疾病痛苦，和各族牧民群众相互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和友谊，像兄弟姊妹般地相亲相爱。许多病人在被治愈后，有的要给医疗队做饭，有的杀鸡宰羊或送来羊只、柴火、奶子、鸡蛋等物，表示谢意。托里县古班老大爷的小孩的病被治好后，老大爷特意上山拾了许多蘑菇和野葱，送到医疗队。他说：“我知道你们不能收我们的东西，可是，这些都是我亲手拾来的，请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呵！”托里县的一个女劳动模范在欢送医疗队的会上说：“解放前，我们受尽屠杀、糟踏，有谁关怀过我们的疾病痛苦！那时候，我们要生了病，卖牛卖马、卖孩子，跑多少路都请不来个医生。今天，毛主席派来的医生找到我们门上看病，治好许多人几十年也没法治的病，还不要钱……。”新源县的巴依禾加在病被治好后，编了一首歌，走到哪里，唱到哪里。这首歌是：
“在偏僻的山野里，
毛主席派来了救命的人；
永远记着吧
——毛主席的恩情。
替我们解除了病魔的纠缠，
还告诉我们生病的根源；
永远记着吧
——毛主席的恩情。
把陈旧的东西丢掉，
让科学来装备我们；
毛主席派来的救命的人，
给我们带来了健壮和幸福！”
这一带的哈萨克、蒙古民族的男女牧民们常常想到和谈到这个“救命队”。医疗队培养出来的卫生工作人员还常常写信和捎来东西给医疗队。医生拉洛夫（乌兹别克族）的信中写着：“牧民们怀念着你们，我也怀念着你们，因为你们救活了他们的许多亲属，教会了我应该怎样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