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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丰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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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6-10
第2版()
专栏:

地下的丰收
范荣康
一九五三年将是地下丰收的一年。这一年,中国地质工作者要完成较去年多出十倍至二十三倍的资源勘探任务。在一九五二年底的地质计划会议上,国家要求地质工作者接受这个巨大的任务时,有人犹豫过;在一九五三年初的全国地质工作人员会议上,组织全体到会地质工作者学习苏联先进的地质工作理论和技术经验,指出这是当前完成国家建设计划的关键时,有人怀疑过。现在,春天过去了,在这开始五年建设计划的第一个春天里,约六十多个地质普查队活跃在祖国辽阔的土地上,五百多人的物理探矿队已出发到十二个地区,数百架钻机在许多重点勘探的矿区日以继夜地钻进,无数矿区的农民组织在地质工作者的指导下开凿探矿的坑道和进行规模巨大的槽探工作;祖国各地的人们向中央地质部报告了一千七百多处矿藏。在这一年的春天里,传来了许多勘探工作的胜利的消息。这些胜利预示着一九五三年地下的丰收是大有希望的。
铜,是国防建设和电气事业的重要原料。可是,我国曾被帝国主义者称为缺铜的国家。现在,我们根据在全国范围内勘探的结果,将要提出精确的资料,来证明我国蕴藏着丰富的铜矿。
中央地质部六四一队为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提供了重要的资料。一九五三年的春天里,中央地质部六四一队在西北白银厂进行的大规模的坑探和钻探工作,证明该地蕴藏着丰富的铜矿。
可是,在不久以前,六四一队的地质工作者是怀疑这个地方会有如此丰富的铜矿的。他们曾经不敢接受国家交给他们的一九五三年在这个地区探明纯铜矿的任务。去年年底的地质计划会议上确定六四一队一九五三年的计划时,曾整整争论了三天。
这个地区蕴藏着的铜,在一九五一年以前是没有人予以足够的注意的。在这以前,人们只看见这里有一堆堆像小山似的炉碴,热天里散发着浓厚的硫磺味;人们只知道这些炉碴是明朝以来冶金的遗迹;人们只听说这里的火炎山有日出斗金之称。一直到一九五一年,现任中央地质部六四一队副队长宋淑和率领的地质勘探队才发现这里有丰富的含铜黄铁矿,并且还发现了丰富的灰铜矿。
祖国的国防建设和工业建设需要铜。国家向六四一队提出了一九五三年在这个地区探明纯铜矿数字的任务。这个任务使宋淑和感到为难。在地质计划会议的三天争论中,他表示信心不足,把握不大。参加这次讨论的其他某些地质工作者也认为这个数字是没有把握的。有的说:“像这类的矿体,只有西班牙曾发现过,但西班牙经过二十年的勘探,才找到主矿体”。
苏联专家洛基诺夫参加了这一次的讨论。在第一天和第二天,当我们的地质工作者要求洛基诺夫发表意见时,洛基诺夫说:“我还不大了解情况”。到第三天,争论还在继续。究竟这个地方可能有多少铜矿,一九五三年的计划订多少才比较恰当,还没有结论。这时候,洛基诺夫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来。他走近黑板旁,取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起来。他分析了这个地方矿体的情况,认为这是一种稳定性矿床,比较规律。最后,他提出一个更大的数字,并说:“根据中国专家们提供的资料,我认为这个数字是没有问题的”。
在一九五三年的春天里,六四一队进行了大规模的勘探工作。苏联专家告诉他们,有色金属的勘探工作应该以坑探为主,钻探为辅。因为有色金属的矿体没有黑色金属规律,只有以坑探为主才能探明矿体的真实情况。六四一队根据苏联的这个经验,进行了大规模的坑探工作,并根据苏联专家的设计,布置了钻眼的位置。不久,见矿的喜讯一个个从地下传上来。折腰山上五行四孔钻眼(第五行坑道上的第四个钻眼)钻到五十九公尺时,见矿了。一直钻到一百二十余公尺还没有见底,这就是说,这个钻眼里矿体的厚度已达六十余公尺。和这个钻眼平行的六行四孔,七行四孔,八行四孔,九行四孔,也发现了良好的矿体。在东厂沟,在火炎山,开钻不久也都见到铜矿。东厂沟前进号钻机钻进二十公尺左右已打到矿体。其他所有已打过和正在钻进的钻眼都没有空钻的现象。在这个矿区的外围地区,甚至在远离矿区四、五十公里的地方,现在又发现了良好的露头(露在地面的矿体)。
六四一队的胜利,是我国地质工作的胜利,是苏联先进地质工作理论和技术经验的胜利。这个胜利鼓舞着宋淑和和六四一队,也提高了宋淑和和六四一队。他们对一九五三年的任务有了信心了。
像这样的胜利,预言地下丰收的胜利,学习苏联先进的地质理论和技术经验的胜利,在今年是不少的。苏联地质工作的基本经验证明,根据不精确的地质图作钻探设计是十分危险的。乌石山铁矿的钻探工作曾面临着这样的危险,因为一九五一年测制的乌石山地质图是不够精确的。乌石山矿区地质工程师廖士范在今年一月重新进行了一次勘测,修正了地质图上的错误,把钻眼安在正确的位置上,见矿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地质勘探队都很好地学习了苏联的地质理论和技术经验,并不是所有的地质勘探队都取得了胜利。
旧的思想,旧的工作方式,还束缚着一部分地质工作者。旧中国的地质工作者经常过着像候鸟一样的生活。春天带上几个学生,爬上高山。经费少得可怜,他们只能取很少的矿样搁在肩上挂着的小布袋里。他们无法进行地下地质的精确的勘探,甚至采集的矿样也无法送去化验。一到天气冷了,他们回到室内,凭着零碎片断的资料,臆测着,争论着各自的见解……。今天,人们会觉得,这种生活,这种工作方法,是旧中国地质工作的厄运,它将断送中国地质工作者的学术生命。可是,却有一些地质工作者认为这正显示着自己的深奥和渊博,他们认为登高一望就有五个差不多,槽探等等科学的勘探工作只是浪费,他们认为地表地质是高等的地质工作,他们称呼那些作经济地质工作的地质工作者是“江湖派”。旧思想就是这样紧紧地束缚着许多这些工作者,阻碍着他们学习苏联,障碍着中国地质工作的前进。他们只管地质,不管钻探,不关心岩心采取率。他们不重视从槽探和钻探工作中检验地质,有些人甚至醉心于多孔虫的研究,忽视当前的勘探任务。这些传统思想的锁链使这些地质工作者的日常活动离开了国家的要求,离开了地质工作的主要目的——为工业建设提供精确的资料。
一九五三年是地质工作大转变的一年。这一年的春天已经传来许多地下丰收有望的喜讯。所有这些胜利都是地质工作者明确认识了地质工作必须为工业建设服务的目的性的结果;都是地质工作者学习苏联先进的地质理论和技术经验的结果。我国的地质工作者应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与业务水平,以更多的喜讯报告祖国地下的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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