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语言艺术家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天才的语言艺术家
苏联国立莫斯科大学语言学系副主任 姆·佐竹梁
编者按：今天是马克西姆·高尔基逝世十七周年纪念日。本文是苏联国立莫斯科大学语言学系副主任姆·佐竹梁同志特为本报写的。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这位革命文豪的战斗的一生及其作品。
天才的语言艺术家、劳动人民的忠实朋友马克西姆·高尔基的荣誉是伟大的。用世界各国语言出版了的他的作品，给劳动人民带来了生活的真理——对人类的爱和对人类敌人的憎恨的真理，创造性劳动与和平建设的真理。作为苏联文学的奠基者的高尔基，是列宁和斯大林思想的传播者，是争取共产主义事业的战士。
苏联文学继承了打着人道主义和争取先进的社会理想的旗帜的俄国古典文学的伟大传统。
高尔基在自己的作品中反映出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高涨，反映出一九○五年第一次俄国革命和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以及苏联最初二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高尔基以创造“他同时代人的不朽的形象”（莫洛托夫语），来表现出革命的工人，来表现出作为先进战士的革命工人的思想面貌。
高尔基在光辉的艺术形象中体现出人的精神上的美，人的创造胆量和革命功绩的伟大，并在新条件下发展了俄国文学的先进传统。高尔基的不朽的劳动和他的伟大遗训鼓舞着苏联作家的创作，并且给全世界进步作家鼓舞的榜样。
高尔基的生活与俄国人民劳动群众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这位伟大作家在一八六八年生在一个细木工的家里，他经历了生活的严酷学校。他走遍了辽阔的俄罗斯，到处为生计而颠沛。
高尔基当过小工和看门人，面包工人和铁匠的助手。这些困惫的劳动并没有钝化了他的求知欲，和他那明朗而深刻的思想观察力和钻研精神。在流浪的岁月里，高尔基读了许多书，学会了许多事，他找到了接近革命工人、地下的马克思主义者和被禁止的政治著作的道路。
一八九二年，高尔基在第比利斯发表了第一个短篇小说“玛加尔·朱德拉”，它反映出了青年作家叛逆的情绪。
高尔基在十月革命以前的创作，展开了与颓废的文学，与资产阶级和专制政体的思想体系的斗争。艺术家高尔基的活动是和作为党的政论家和革命运动参与者的活动交错在一起的。
在高尔基青年时代的创作中，现实主义地描写资产阶级的路线和肯定革命浪漫人物的路线是结合在一起的。
高尔基的浪漫人物的勇敢意向鼓舞了工人去参加斗争。如“海燕歌”为先进的俄国社会所接受，成为对革命的号召。“鹰之歌”和“海燕歌”起了政治传单的作用。一九○
一年，“海燕歌”发表不久，高尔基就被捕并被放逐出尼士尼·诺甫高罗德城。列宁当时曾把高尔基称为沙皇政府所驱逐的“欧洲著名作家”。革命的海燕的强有力的形象，进入了列宁和斯大林的著作和传单里了。
九十年代的高尔基的最伟大作品是“福马·高尔杰耶夫”（一八九九年）。在这部小说中首次用文学形式把工人，先进的政治意识的代表描写出来，把落后的俄国的生活、商人和资产阶级的习俗表现出来。
高尔基揭露了资本主义，揭穿了剥削阶级的反人民的本质，他描绘出从巨富到大资本家的豺狼这一资产阶级的典型代表的全貌。小说“福马·高尔杰耶夫”标志着作者从随笔和短篇小说到巨大的作品——长篇小说的过渡时期。
在俄国革命高涨的年代，高尔基与先进工人的联系巩固和扩大起来。一九○一年—一九○二年，他积极地参加了后来的小说“母亲”（一九○六年）中所描写的索尔莫夫斯克的几次示威。在这个时期的许多优秀的作品中，高尔基的剧本“小市民”、
“夜店”、“避暑的人”、“太阳的孩子们”、“野蛮人”和“仇敌”最为突出。高尔基在剧本“小市民”（一九○二年）中对小市民给予了革命性的批评，并肯定了正面的人物——工人，司机尼尔——自觉的战士，工人阶级利益的表达者尼尔乐观、劳动观点强、阶级观念明确、性格完整、战斗意志强。无产者尼尔的形象对于俄国的和世界的文学是有重大意义的，因为在尼尔的身上已经体现了一个自觉无产者的外貌——具有革命者所惯有一切典型特点的革命者。高尔基在“小市民”中打击了胆小的，自由主义的知识分子，并表扬了坚强的和彻底的革命战士。
在剧本“仇敌”中，表现出工人阶级利益和资产阶级利益的不调和性和工人们的革命的愤怒。检查机关禁止这个剧本在俄国上演，并指出“这个剧本完全宣传反对有产阶级。”
长篇小说“母亲”是高尔基在十月革命以前时代所创作的一部最优秀的作品。在这部长篇小说中，他提出了和解决了两个阶级——俄国的无产阶级和俄国的资产阶级——的斗争问题。高尔基显示出工人的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形成。这部小说的全部内容贯穿着革命的思想性和党性。高尔基指出了政治斗争的新形式和共产党员在工人运动中的领导作用。
长篇小说“母亲”是俄国和世界文学中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艺术的第一个范例，成了苏联文学的创作方法的高尔基的有关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理论，是在马克思主义艺术理论的基础上构成的。一九○七年在伦敦举行的第五次党的代表大会上，列宁在同高尔基的谈话中，给予这部小说高度的评价：“这部书是必要的。很多工人都是不自觉地、盲目地来参加革命运动，现在他们读了‘母亲’，准会得到很大的益处。”“这是一本极合时宜的书。”列宁就小说“母亲”写过这样的话：“高尔基用他伟大的文艺作品，把自己和俄国及全世界的工人运动紧紧地联系起来。”
十月革命胜利以后，高尔基创作了一些最完整的巨大作品。在二十年代，他写了许多自传性的作品。中篇小说“我的大学”（一九二三年）完成了作家自传的三部曲。列宁的文学形象，在十月革命以后高尔基的创作中，占有最突出的地位，成为高尔基所描绘的最优秀的形象。对作家来说，列宁是“一位具有历史意义的，空前未有的人物，是一位大写字母起头的人。”高尔基在列宁的身上看见了革命者和人的理想。高尔基在“忆列宁”一书里写道：
“叫我入迷的是他那显著的生存意志和他对生活丑恶面的积极憎恨，我喜欢他那无论做什么事都贯注着的青年的热情。”
在二十年代，高尔基写出一些总结他全部意向的作品，如“阿尔达莫诺夫家事”（一九二五年）、
“克里·萨木金的一生”（一九二五年—一九三六年）和剧本“叶戈尔·布雷乔夫和其他”、“道斯奇加耶夫和其他”（一九三二年—一九三三年）。这些作品都描写了资产阶级的破产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发展。
在剧本“叶戈尔·布雷乔夫和其他”和“道斯奇加耶夫和其他”中，提出了那些很快地升起来和同样很快地遭到不光荣的灭亡的俄国资产阶级代表的形象。
在剧本“叶戈尔·布雷乔夫和其他”和“道斯奇加耶夫和其他”中，表现了一九一六年—一九一七年的一些事件。第一个剧本中的情节，反映了一九一七年资产阶级二月革命的时代。第二个剧本中的情节发生在二月和十月之间，并反映了十月革命的前夜这一时期。在第三个剧本“索莫夫和其他”中，高尔基揭露了法西斯的奸细和他们进行破坏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阴谋。在高尔基的这些戏剧中，商人和厂主、士兵和工人、神父和警察活动着；在人民和资产阶级之间徘徊的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也露着脸；而革命的俄国人民及其领导者共产党员则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
四巨册史诗“克里·萨木金的一生”是高尔基最大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中，描写了十月革命前整四十年中的俄国生活，表现了俄国各阶级的生活和斗争。高尔基用克里·萨木金的形象，揭穿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那种个人主义、腐朽的道德和市侩的文化。
国家命运的决定者——人民，是这部史诗中真正的主人。人民的主题连同共产党的主题和共产党员的形象在这部史诗中展开了。高尔基就在萨木金对他所害怕所憎恨的无产阶级革命的抗争中间，揭露了萨木金的精神上和政治上的破产。
高尔基的随笔“关于苏联”、他的“英雄们的故事”及其他作品，都是“新俄国”这一个大作品的素描。高尔基曾经想写一部关于苏维埃新人的作品。“我的快乐和骄傲，就是新俄国人、新国家的建设者。”按照高尔基所想的，这个人“是朴实、明朗，而且伟大的……他是新人类的人，伟大的，勇猛的和有力的人，因此他要那样愤怒地憎恨旧世界。”
高尔基在领导苏联作家协会的期间，做过许多工作。他主编过杂志“我们的成就”、“国外”和
“文学学习”等，根据他的倡议，印行过“内战史”、“伟大人物的生活”、“诗人的丛书”和许多其他出版物。高尔基常常与许多开始学习写作的年青作家们通信。他在这些信中提出了忠告，支持了一切年青的，有才能的作品。
高尔基的名字早就成为争取和平的战士的旗帜，高尔基控诉资产阶级，表扬有创造力的人，从而获得了劳动人类的同情。二十五年前，高尔基在告全世界母亲和妇女书中，号召她们起来保卫和平：“你们的儿子们的劳动，从野兽中间创造了人——人是大地万物之灵。你们怎能允许你们所生养的人又退化成野兽、盗匪和凶手呢？……生活从你们开始，你们应当像一个人一样起来保卫生活，反对死亡”。在国外先进的知识分子走上反对法西斯和新战争威胁的斗争的道路的时期，高尔基保卫和平的言论起了巨大的作用。
高尔基是伟大中国人民的亲切的朋友。他热情地祝贺了一九一一年——一九一三年的中国革命。高尔基于一九一二年在给“先进的中国民主主义者孙中山先生”的信中写道：“我，俄国人，正和你一样，都为了那些理想的胜利而斗争，不管这些理想在什么地方胜利，我和你都因为这个胜利而感到幸福。我祝贺你的工作的美满成功，一切正直的人都关心着这个工作，而对你这位中国的‘赫尔古里斯’〔注〕表示注意，高兴和惊奇……我们，社会主义者，必须尽可能地常常说：在世界上存在有政府与政府之间的仇恨，但不应该有由统治阶级的贪心而引起的人民中间的仇恨。”高尔基曾挺身而出保护战斗的中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日本和刽子手蒋介石。高尔基和巴比塞及其他进步作家签署了反对对中国人民的残酷镇压和对中国共产党党员的杀害。高尔基写道：“我们大声地反对中国人民的刽子手和叛徒们的卑鄙行为！”高尔基因中国人民在其解放斗争中的战斗成绩而感到高兴。
高尔基的口号“如果敌人不投降，就消灭他”，已经成了中国人民在争取自由与幸福的斗争中的战斗口号了。
高尔基与列宁和斯大林的友谊，在高尔基的思想发展中起了重大的作用。列宁和斯大林用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光辉给艺术家高尔基照明了道路，并帮助他掌握了新的艺术方法——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方法。斯大林是重视艺术家高尔基的战斗的党性。斯大林在祝贺这位作家文学活动四十年的时候，希望他“长寿地生活着、工作着，使所有劳动人民喜悦，使工人阶级的敌人畏惧。”
高尔基走完了一位俄国革命艺术家的光荣的道路，他是伟大的斯大林的朋友和战友。
高尔基于一九三六年六月十八日去世了。他的死是苏联人民和全体进步人类的巨大的痛苦和沉重的损失。
苏联各族人民、伟大的中国人民以及各人民民主国家的人民和全体进步人类，都把高尔基看作为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人道主义者和争取和平、民主、共产主义理想的热情的战士。
（刘竞译）
〔注〕“赫尔古里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位英勇无双的英雄。（附图片）
高尔基在沙玛尔 苏联 鲍利索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