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一条街——充满异国情调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五光十色

　　冰城一条街——
充满异国情调
顾建中
在北国冰城哈尔滨，有一条长长的、呈“Ｌ”形的中外民间贸易街。那琳琅满目的俄罗斯风格的小商品，（如咖啡壶、奶壶、首饰等）与那些拎着大包小包的俄罗斯男女，让人一走进这条长街便会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异国情调。
冰城的这条街，在东北地区很有些名气。在飞机上便有人向我介绍。然而这里的大部分商品却令我这精品意识十分强烈的上海人大失所望。倒是那些叽哩咕噜、肥胖精硕的俄罗斯男女吸引了我。他们不看质量，只问价钱，凡是便宜的便成批交易。特大型的尼龙袋塞得鼓鼓的，扛在肩上像扛着一座小山。看他们和摊主讲价钱，像看著名外籍笑星大山与姜昆说相声，让人忍俊不禁。手势哑语一齐上，一个出价“塞斯齐”（六元），一个还价“比亚齐”（五元），有的连简单俄语也不会的摊主或借助手势或用笔在手心写上阿拉伯数字。有的现代化一些，卖主在电子计算器上按一个数字，买主则按一按“－”符号，再按一数字，倒也一目了然。我原先有些担心言语不通买卖难做，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
再往前走，只见迎面一块牌子，上面用中俄两国文字写着：“为了您的交易方便，请进本易货区。”长长的易货棚内，俄国人在货柜内，中国人在货柜外，和前面见到的倒了一个个儿，俄国人是卖主，中国人是买方。不过，生意有些清淡，只在货棚的另一端围着不少人。我挤过去一看，发现吸引人的不是商品，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她穿一件领口开得既大且低的连衫裙。一手夹着一枝细长雪茄，面含微笑，楚楚动人。许多小伙子冲着她喊：“杰乌斯嘎，哈拉绍！”（姑娘，好！）姑娘落落大方，时而点头，时而挥手。我不觉生出几许感慨：这姑娘若不是为了生计，或许她不会在这儿练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