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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的变迁——昌平县党政机构改革纪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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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93-02-19
第3版(政治·法律·社会)
专栏:

  “大院”的变迁
——昌平县党政机构改革纪实
冯长水
不知从哪天开始,“大院”成为人们对县镇乡以及局、委、办的领导管理机构的办公场所的统称。
进“大院”,当干部,坐办公室。这曾是不少人的理想和追求。多年来“大院”人员有进无出,或多进少出,于是,“大院”“肿”了,不那么灵活了。
沉重的“大院”
1990年,北京昌平县原昌平镇的建制一分为二,成为城区镇和昌平镇。当时,“两院”共有机关干部班底170名,被2一除,院均85人,规模已不算小。
两年之后,到1992年初,这两个院都不同程度地“肿”了,仅昌平镇“大院”里,在领取工资的名册上,便密密麻麻地排起了140多人的长队。
这种现象并非个别。
昌平西边亭自庄乡,不足5000人,乡机关“大院”也有81名干部,平均每60多个村民就摊上一个“乡头”。
“大院”中(指农村乡镇一级)真正吃“皇粮”的国家正式干部,在乡镇一级中只占1/4左右。其他人基本上是“以工代干”,或“上调社员”。而这3/4人的“工资”,则要靠当地农民群众直接负担。
“大院”块头很大,但工作效率却不尽如人意,“二传手”、“踢皮球”、“划圆圈”者有;“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者有;“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半天”者也有。
许多人为报一件小事,被某些部门支使得莫名其妙而苦恼,条条块块,都管又都不管,办成一件事,要盖数十个章……
在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大潮中,这些矛盾日益尖锐:农村经济呼唤人才,可一大批人才却关在“大院”里,于是,整个社会逐步形成了一个共识:改革“大院”。
“大院”风乍起
昌平县委、县政府不失时机地抓住机遇,支持从乡镇开始的“大院改革”。
昌平镇“大院”率先做出两大动作。
其一,分割大院“硬件”。
原有的100多间办公用房被一分为五。“环岛餐厅”、“三友商场”、“音乐茶座”、“电机车间”、“科研所”的牌子堂而皇之地取代了部分“××办”、“××委”。“大院”硬件的2/3开始直接用于从事经济活动。
其二,分流大院“软件”。
原有的140多名机关干部,有100多人分别进入各类经济实体。镇办“晋煤外运昌平服务中心”等单位铺开了摊子。“大院”的全部党务、政务,由40个人全部担当起来。“大院”变得脚步匆匆。
亭自庄乡“大院”决策人石荣才,夜不能寐,几番长考,拍板实行“双向选择,基层兼职”的“大院”改革。81名机关干部很快被基层村、企业选走了47名,走上经济主战场。
改革是一场革命。“大院”改革冲破了许多传统观念。
“官念”开始淡化。昌平镇办“狗不理”包子餐厅经理冯和,原来是机关的科长,如今搞经理,不觉得有一丁点儿失落感。多少年来的“学而优则仕”、“官本位”观念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冲击波中淡化了。
“自我封闭”被打破。在改革中,人们不怕当“出头鸟”,有了“毛遂自荐”的勇气。长陵乡工业企业公司的副经理唐国友,原来干个体,如今当了“大院”干部,尽其所能,把乡办“长城羊毛衫厂”办成“三资企业”。
“坐而论道”现象少了。由县委组织部调任亭自庄乡党委副书记的暴春光,一上任就立下“军令状”,承包一项回填土方的大工程,在工地上摸爬滚打,3个月为乡里收入几十万元。
“大院”新效应
这次“大院”改革的动因,不是源于人们的主观意志,而是应答了市场经济的客观呼唤,因而展示出勃勃生机,显现出引人注目的改革效应。
亭自庄乡团委书记王凤金是学果林专业的,他到北小营村兼任党支部副书记之后,负责管理村里的600多亩果园,向村里的农民传授专业知识,剪枝打杈,疏花疏果,喷药除虫……去年金秋,压颤了枝条儿的富士苹果,红着脸向人们诉说着“大院”人的真才实学。
昌平水产局改革后易名为“昌平县水产集团公司”。去年国庆节前后,这个公司一位人事部兼公关部的女部长披星戴月,走城进市,用15天功夫,帮助本县农民卖鱼达2万公斤。
水产局“大院”改革后,解决了曾令农民头疼的“卖鱼难”。
南邵乡“大院”改革,畜牧公司办起的饲养场如今日产10吨猪、鸡、鱼饲料,就地消化了300多万公斤的玉米,解决了“卖粮难”。
林业局“大院”改革的形式是“科技承包”。万亩富士优种苹果基地的建成为他们的改革增色。
粮食局在改革中建成北京市皇城粮油公司,所属企业生产的“统一牌方便面”遐迩闻名,仅8条方便面生产线,年创产值逾亿元。
………
“大院”作为支配我们这个社会正常运作的中枢神经系统,正在向科学、高效、规范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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