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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 1957-06-29 00:00

为什么要“一笔抹煞”

第7版()
专栏:

  为什么要“一笔抹煞”
  李凌
吴祖光同志在今年“戏剧报”第十一号“谈戏剧工作的领导问题”文中提及:“解放以来,无论在任何一种艺术工作岗位上……‘培养新人’成为经常挂在口头上的字句。但是我们看一看眼前的事实,无论在京剧舞台上……那些活跃着的,留给观众比较深刻的印象的,……有几个是解放八年‘培养’出来的新人呢?……谈到新人,那真是寥寥可数,少得可怜”。
“我们谁都会谈所谓‘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可是它在培养文学艺术人材这一方面表现了什么呢?”“而文艺战线上独独新人寥落的具体现象我们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认为“造成这样的后果的原因……总的说来,这是一个领导问题”。
戏曲、话剧、曲艺、电影……方面的情况,我了解不多,不过吴文所指,不单是戏剧,而是“任何一种艺术工作岗位上”,是“文艺战线上”。所以,我想从音乐工作上(只谈音乐上的西洋音乐,又只是其中的演员部分)有所解释,也是没有越出吴文的范围的。
谁都知道,近几年来,音乐界出现过几桩前所未有的、惊震国际的事情,那就是傅聪的萧邦钢琴比赛获奖、刘诗昆的李斯特钢琴比赛获奖、李学全的长笛比赛获奖。这些青年音乐家之取得胜利,都不是出于侥幸的。这些人的成绩,在许多方面(不是所有方面)来说,都是越过了前人(国内)曾经到达过的境界。
其次,只在北京所看到的(上海等地未在内)像声乐方面的楼乾贵、温可铮、苏凤娟、李?、罗忻祖、魏启贤、刘淑芳、梁美珍、邹德华……,在器乐方面李名强(钢琴)、韩铣光(圆号)、杨秉荪(小提琴)、刘奇(长管)、方国庆(打击乐)、盛中国(小提琴)、朱尧洲(小号)、边振国(小号)、王砳(大提琴)……等也是比较优秀的年青人材,这些人中有不少获得国际的比赛奖(这种比赛奖是丝毫也不客气的),有些很快就和国际的青年同业进行较量,其中好些管乐专才,远远超过了前一辈的成就。
这些青年,十之八九是在解放以后才从学校或艺术团体“培养”出来的,像刘诗昆、盛中国等,现在仍然在中央音乐学院附属中学读书,傅聪还在波兰学习。学管乐的青年,大部分都在跟专家上课。的确不是“解放以前久享盛誉”的。
我们有好些年纪大一点的音乐工作者,常常慨叹自己出生得早了一些,无限羡慕这一代孩子们的幸福。短短的八年,我们已建成了五六所音乐中学(过去只有那“可怜”的一个少年班),六七所音乐院校(过去只两所)。许多有音乐天才的儿童,很早(因为年纪大了,有许多困难)就有机会受到正规的、严格的音乐教育。这几年来,这些学校,的确教养出不少较有基础的新人。其次,有不少艺术团体虽然不像学校那么严格训练新人,但也培养出一些如罗天婵、蔡焕贞那样的得人喜爱的年青歌手。
仅止这些,也足够说明,短短的八年的不可抹煞的成就。
是的,我们许多优秀的享有盛誉的老演员如马思聪、喻宜萱、周小燕、吴乐懿、李志曙、张权等同志,至今仍受到广泛的爱戴,这是特别值得珍贵的。文化领导部门对于这些极有才艺的演奏家的关怀、支持、帮助,发挥他们最大的力量上,还存在不少严重的缺点,这也是急需在整风中克服的。
但是,不少新的演员也的确在好些老前辈的教育下“人材倍出”,发射出辉耀的光芒。
我们好些较年长的搞交响乐事业(即所谓集体演员)的人记忆得非常清楚;解放前那独一无二、残缺不全的中华交响乐团,和今天到处新生,而且较具规模的大大小小的乐团、乐队相比,感触是很深的。
前几天我和上海交响乐团的指挥黄贻钧同志,及当年在中华交响乐团任过大提琴首席的朱崇志同志去看“来自新世界交响乐”的演出。那成绩真是使人惊异,虽然犹有不足之处,但和当年的乐团水平相较,何止咫尺呢?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材的培养并不是像母猪生小猪那么容易。然而短短的日子里,也并不像吴祖光同志所说的那么满目荒凉。
不能不顾事实,或者只看到一面,就一笔抹煞,整个地否定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不仅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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