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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茂林 1957-07-31 00:00

质问黄绍竑——我无冤要申,你为我申冤,居心何在?

第4版()
专栏:

质问黄绍竑
——我无冤要申,你为我申冤,居心何在?
刘茂林
在7月16日的人民日报上,看到黄绍竑的发言。他说:“我在政协座谈会上根据一些人民来信,99%都是反革命分子或其家属的来信,或视察中所见所闻的事件,不加分析研究随便反映,如反映……铁道小学的刘茂林问题……。”这些话使我非常惊异。我和黄绍竑素不相识,我和我的家属并没有给他去信,他也没到我校“视察”,为什么他会知道“刘茂林问题”,而且拿到政协座谈会上去“随便反映”呢?所谓“刘茂林问题”又是怎么回事呢?
解放以前,我在北京市立师范学校念书的时候,加入了三青团。毕业后到西直门扶轮小学工作,校中有个特务,我和他有些往来,解放前夕,他逃到南京去时,我曾送给他一双球鞋。解放以后,我入了团。可是,我在三青团的活动并没有交代清楚。和特务的往来也没有提。加之我还有一些反动、糊涂思想。特别见到报纸上不断揭发特务的案子,我深怕连累上我,开始恐惧起来。但是由于觉悟不够,立场不坚定,因此,顾虑很多:怕母亲着急,怕组织上不再相信自己,怕在群众中失去威信,便不肯向组织上坦白,拖一天算一天。
当时,组织对我很信任,我担任工会主席,可是,就是因为心里有病,工作上总不安心,工作中没有长远计划,好像随时要准备着办交代。回到家里,见到大家快快乐乐,我又嫉妒又生气,脾气暴躁,也不和邻居打招呼,不耐心帮助侄女温课,侄女的牙齿坏了,也没有心思带她去治。饭总是匆匆地吃完,吃不出什么味道,有富裕钱也不肯储蓄,随便用掉,因为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信心,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结局,年青青的,对自己的爱人也有见一次少一次的感觉,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1955年暑假,开始了肃反学习。学习班特别召集党团员开了一次会,对党团员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其中有“知情不报,开除党籍、团籍”的话。会后,我便利用休息时间,把自己的一些反动思想、糊涂思想写了出来,并进行了批判,同时交代了社会关系,又检举了一些本单位可疑的情况。可是对于三青团的活动,以及和特务的往来,并没有提,写好了就自动交了上去。在小组学习会上,也主动争取检查自己。大家对我的反动思想和糊涂思想进行了批判,我感到很不舒服,开始顽固地辩驳。第一次会闹个不欢而散。这时组织上对我开始了帮助,同时由工作上开始启发我,说:“为什么工作做得不好呢?”我当时认为这样武断是不对的,我没有回答,只指着工会奖给我的钢笔叫他看,意思是说,工作坏哪里来的钢笔?给他软钉子碰。以后,组织上常找我谈话,我不但没有更虚心的检查,反而产生了对抗情绪,我有一种预感:对我的斗争难免了,我对于被斗的对象便开始表示同情,背后对他说:谁斗错了谁负责。领导上和群众把我的表现和历史问题联系起来看,对我表示怀疑,便进行了小组斗争。暴风骤雨来了,我的恐慌样子,越发使人怀疑。他们的问题那样尖锐,立场那样鲜明,对我真是一个当头棒喝,使我猛醒。首先我感到需要清算自己的一贯的主导思想了。同志们热情很高,目的是要我交代历史政治问题,交代社会关系。我虽然采取了拒不坦白的顽抗态度,可是同志们还是继续分析,帮助,再分析,再帮助,又经过领导上的个别帮助,终于使我把所有的问题坦白出来了。
肃反办公室特别关心我的工作情绪,告诉我工作中要安心。党、团的负责人,以及分团委,全对我进行了个别帮助,专门和我谈了思想问题,立场问题,讲得是那样深入浅出,通俗易懂,使我有好多收获。团组织还特别为我开了支部会,根据事实,帮助我把解放前后的言行,进行了系统的批判。最后还从各方面提出对我的希望,使我把过去的一切,整个清算一番。组织上对我一系列的教育,逐步提高了我的觉悟,坚定了我的革命立场。我感到在这次运动中受到的教育,胜过了解放以后六年学习的总和。我认识到,组织是一贯关怀我的,组织并没有忘掉我,而我在很多方面是对不起组织的。后来,我的问题弄清楚了,作为历史问题作了结论,并没有给予行政处分,只在团内给予适当处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包袱彻底丢掉了,轻松愉快了,以后的问题只是争取撤消处分,和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了。我开始积极起来。工作情况和肃反以前完全相反。工作踏实、安心,有长远的计划,效率也高了。和同志们的关系更密切了,脾气也不暴躁了,对邻居也和蔼起来了,能够系统地帮助侄女学习了,薪水也肯好好支配了,对孩子也疼爱起来了。总之,我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开始正常地生活了。
组织上对于我,也更加信任了。肃反以后,薪金给我评在二级,月薪增加了十四元,家中的经济,显然宽裕了。除了我的小学工作以外,又让我兼任中学班的历史课,参加保卫工作,担任教研组长,学习小组长。由于上级和同志们的帮助,使我的工作有了一些成绩,在1956年底学校评奖中,我被评上二等奖,得了奖金。我对学校的责任感也越来越强。人民日报的社论说:“对他们弄清了疑点,做出了结论,使他们去掉了精神负担,便于积极工作。这无论对于人民事业或者对于他们本人,都是有利的”,我亲身体验到这是千真万确的。深深感到肃反政策的伟大和正确,感到组织的温暖。我并没有像右派分子黄绍竑想像的那样,和党对立起来。组织没有错,我也不冤,结论也不是“反革命”。对我来说,肃反是搞好了,而不是搞糟了。
黄绍竑为什么提出了“刘茂林问题”呢?他的妹妹是在我校工作,亲身参加了肃反,据她说是“同情”我,把关于我的事说了出去。恰好黄绍竑戴着有色眼镜在到处寻觅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资本,他本能地“注意有错必纠”和“为反革命分子喊冤”,便去“随便反映”“刘茂林问题”了。做为人民代表,“随便反映”四个字,交代得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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