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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祥 孙成文 1948-04-30 00:00

按事实,讲道理,反对“左”倾!——元氏新区池村初划阶级经验

第1版()
专栏:

按事实,讲道理,反对“左”倾!
——元氏新区池村初划阶级经验
元氏池村是新区的一个村子,该村的划阶级是在摸索中前进,划阶级的进程中有许多曲折复杂的问题。该村划阶级中,在工作组、贫农团、群众中进行了激烈的反“左”和反对技术观点,使群众了解划阶级的标准、意义和办法,并在划的当中及时的进行了策略教育,使群众真正掌握了划阶级的武器,划阶级形成了群众性的运动,提高了群众的阶级觉悟,达到了团结农民分化地主的目的。兹将其中主要问题写出以供各地参考:
(一)把划阶级的武器交给群众掌握。
划阶级一定要有群众性的骨干,使全体群众酝酿成熟,把划阶级的武器教给群众,熟练的掌握起来,这是划阶级胜败与否的关键问题。工作团领导上对此一问题特别重视,除在组织贫农团中讲阶级宣传阶级外,于三月二十二日开了划阶级训练班,有贫雇六十二人、中农二十人。大家一致认识了阶级划不好啥事也没法办,在群众要求下展开划阶级学习,内容主要是分别富农与中农的八原则,划阶级的主要标准是看土地、看剥削、看劳动。划具体户学习后,大家情绪很高。决定拿出两天时间宣传划阶级,八十二个受过训的都成了讲阶级的宣传员,经过两天的宣传,贫农团三百七十七人,有三分之二以上学会了划阶级的标准,群众对划阶级非常关心。中农听了不把一个自己人划成敌人,感到共产党做事真公道,也卷入学习划阶级的运动中。
(二)死扣八条,情绪“左”,多树敌人。
二十五日开始划阶级,首先由贫农团吸收少数中农划地富,这时群众对划阶级的策略性不明确,再加上工作团干部“左”的情绪,形成了单纯找地主找富农,死扣八条。李旦八口人,卅三亩地,外甥小时带十五亩地合到一块(为拉拔他的外甥),计算时把他外甥当做长工,十五亩地当做剥削,划为富农。武狗说:“光划富农哩,还得看土地,按地伢是中农。”别的一些人说:“你想包庇他!”“包庇”这顶帽子把群众压住了,不敢展开民主的争论。多数人提某人是中农,少数人敢说是富农。少数人说某人是富农,就是中农也没人敢吭了。工作团郭相林同志划出一户地主富农就高兴,不是地主富农就觉着白费了工夫。在“左”的情绪压力下,不能展开正确的民主争论,划阶级就形成了简单的技术工作。念到一个人不谈事实,光说个“地主”、“富农”,“通过”,就算过去了。划的当中,把一个短工就顶三个工,妇女不顶劳力。结果是划出二十三户地主,四十九户富农,地富占全村百分之十七点四。有的贫雇看见满院子净是“地主富农”,很惊讶的说:“啊呀,那么多一堆人!”
(三)开展内部思想斗争,反“左”倾。
经过这次划阶级之后,工作团即结合贫委会小组长和一些好的团员,研究这次划阶级的毛病,开始大家还以为划的不坏,霍泛同志即拿出中央划阶级草案读给大家,读了几节,村干部正在静静的听,工作团有些干部即把头一扭说:“不行,这样子不行,这样划就没地主富农了,穷人怎翻身?”村干部则感到:费了这样大的气力弄错了,没法再改。霍泛同志说明我们对划阶级文件必须好好研究,引导大家展开了争论。经过争论之后,大家感到这次划阶级的毛病是:(一)对被划户的劳力计算的太低,对长工短工劳力计算的过高。如一个短工顶三个工,侯不冷的长工只能顶半个劳力,也算成了一个。(二)按人格,看行为,这样把当过伪保长和联保主任的中农侯黑小、赵保元划为地主。(三)想吃肥,谁有了就想斗谁,把劳动起家的师群山划为地主,中农董庆云划为富农。(四)光看剥削没照顾了孤寡,结果把寡妇尹鸡泽,瞎子尹湾子划成了富农(后改为中农)。(五)光看劳动不看土地,破落十余年,不务正业的师禄子(房没一间、地没一垄)划为地主(改后为“流氓分子”)。接着就研究“左”的根源,“左”好不好,到底谁“左”,群众是否要求“左”?经过研究,大家认识到群众是讲理的,只有少数群众要求“左”,最基本的是工作团干部在整编中对“左”的幼稚,对于“左”对群众的危害没认识透。对“左”的思想情绪没有彻底清算。从贫雇反映:“啊呀!真怕呀!那么多一堆人!”说明了“左”是没有好处的,群众并不要求“左”,不愿多树敌。思想打通之后,就结合各街委员、组长、好的团员,逐户审查地主富农,让他们首先知道为什么某人划为地主,某人划为富农,或不应该当地主、富农,让他们事先多知道一些道理。这一点很重要,对培养贫农团领导核心有很大意义。与此同时,又划了一次中贫农阶级,又划出不少过去错认为中农的贫农。于是又发展了贫农团员九十八人,共增至四百七十五人。
(四)摆事实,讲道理,人人服气。
接着就由贫农团和中农一起重新审查阶级,改正错订成份,提出“讲事实,说道理,谁也不能拿大帽子压人,不冤枉一个人;划错了就打了自己人,增多了敌人。”接着就以土地占有和生产关系为标准,重新审查阶级,群众展开了热烈的争论。讨论后,决定在群众大会上让地主富农也参加,划他们的阶级,他们也可提出不同意的意见。这时群众情绪很紧张,调查事实,到会上讲理。地富听说要说理,就也暗暗集会商讨对付办法。他们咯吵着:“说理就沾,咱们到会上给他讲理去!”群众做了调查之后,就在大会上划阶级,首先划罪恶较大的雷庆堂,会上让他自己报告家庭情况,剥削事实,他态度非常强硬:“我就有这几亩家产,别的没啥,乡亲们看着吧!”群众就给他讲道理:“你雇两个长工,自己就一个劳力,还放棉花帐,八百斤顶一千斤,这不是剥削是啥?”庆海也把父亲多年的冤屈倒出来了:“你强占俺十八亩地,一处房,逼的俺爹上吊,把俺爹锁到屋里,给一把刀一条绳,你说就这两桩,愿意怎死就怎死。”群众把他的剥削罪恶事实一条一条说出后,问他哪个不合事实,铁的事实他也没法辩驳,有气无力的答道:“乡亲们说的都是事实,一点不冤我。”经他本人同意,划成富农。划师九峰时,群众提了意见诉了苦,按他三人六十亩地,自己不劳动,雇两个长工、一个做饭的,划成经营地主。这次划阶级,地主富农不同意的意见都提出来了,但不合事实的诡辩都被群众拿事实的证据驳倒了。事实证明,群众大会上公开划阶级让地主富农参加说理,非但压不住农民,反而使农民更加团结,划阶级前更有调查,更有准备,真正做到了摆事实,讲道理。从道理上、思想上征服了地主,发动了农民,使划阶级形成群众诉苦斗争运动,启发了群众的阶级觉悟。另方面,对地富家庭内部进行了分化,会上着重说明了地主为啥没收,富农为啥征收多余部分,新富农为啥只动多余的地,说明党对各个阶层不同的待遇,群众普遍反映:“共产党说真理,人人不亏。”师群山开始划为地主,群众反映群山劳动起家对长工对乡亲挺好,现在不劳动,因六十多岁,又叫大车压坏了,后来就在群众大会上把群山划为劳动起家的新富农。师二丑常年劳动,其弟师官春游手好闲,开始全家划为富农,二丑说:我吃了官春的亏,他要象我这样劳动,成不了富农。后又把师二丑个人划为中农,师官春划为经营地主。尹福祥有个继母,他在家受气,经常劳动,处于被剥削地位;他家庭划成地主,富祥个人不当地主看,成份另划。师瑞山之子明合在家劳动受气,也另眼看待;师羊子之子也另眼看待。这样划分之后,地富阶级及其家庭起了很大分化,师群山说:“共产党真说理,乡亲们对起我,我不能对不住乡亲。”第二天就把分藏在各地的物资收集到一块准备交出。二丑说:“谁好谁坏,分的真清,共产党不亏人。”地富家庭也起了矛盾,大会上师羊子之子把他爹扒他老婆的意见也提出来了。尹福祥在会上对他娘的意见没提完,会后他老婆说:“你在会上怎么不提完?平常她对咱那样刻薄!”雷庆堂也自语:“咱就是坏,好的人都另眼看了。”农民个个兴高采烈,普遍反映:“公道真公道,谁好谁坏分的真清,该划啥阶级划成啥阶级,一人不屈。”经过这次划阶级,真正做到了团结农民,分化地主,孤立了少数坏分子。地委霍泛同志说:“这次划阶级对我教育意义很大,我深感到威力是建立在真理基础上的,不是几个积极分子几句口号可以消灭封建;党的政策愈执行的彻底,威力愈大。”经过十多天的划阶级,已贴出了第一次榜:地主四户,经营地主十六户,旧富农二十三户,新富农二户,中农二百零七户,贫农一百九十五户,小商贩九户,工人五户。地主富农占全村四百六十一户的百分之九点五。(宋安祥、孙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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