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牛马十年人

第12版()
专栏：十年颂歌

六十年牛马十年人
邓初民
我开始人生长途跋涉，到今年10月整整七十年，经历了四个历史时期，即清末、北洋军阀、蒋介石集团统治时期以及我国各民族人民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庄严宣告人民中国成立的十年。
根据我过去六十年的亲身经历，旧社会人民过的是牛马一般的生活。革命先烈瞿秋白曾生动而形象化地描绘过清末时代的悲惨景象。他说，那时“天总是皱着眉头。太阳如果还射到地面上，那也总是稀微的淡薄的。至于月亮那更不必说，她只是偶然露出半面，用她那惨淡的眼光，看一看这罪孽的人间。”（瞿秋白著：“一种云”）伟大的鲁迅先生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北洋军阀时期的社会景象是“大小无数的人肉筵席”。
蒋介石集团统治时期，中国人民的生活就更悲惨了，特别是革命者和爱国知识分子大批地惨遭杀戮，单单南京雨花台一地就埋下了数以十万计的革命爱国者的尸骨！这也是我亲身经历、感到触目惊心的。今年2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湖北石首县。一面看到了故乡人民的极其幸福、欢乐和勤奋的生活，一面又怀着敬仰的心情回忆起在石首创立革命根据地，曾任石首农民协会主席的王长清同志和石首县江北苏维埃宣传队长兼主席团委员、我的胞姊邓昌友同志都是于1931年先后被蒋匪帮逮捕杀害的，不禁老泪纵横，痛彻肺肝！
在“那罪孽的人间”，革命知识分子的生命是朝不保夕，广大人民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而我也在其中翻腾挣扎了整整六十年呵！
十年前的10月1日，毛主席庄严宣告人民中国的成立，中国历史的发展和广大人民的生活就起了本质的变化。不但永远消灭了罪恶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和埋葬了蒋美的法西斯统治，并立即在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方面取得了史无前例的伟大成就。六亿五千万人民更高大雄伟的站起来了！工人已不再为资本家做牛马——做了人；农民已不再为地主做奴隶——做了人；知识分子不但生活上有保障，而且政治上有地位，生老病死的照顾，无微不至。我就是久病十年的老人，由于党的关怀得以逐日恢复健康和青春。在这十年中，我亲眼看到我国国际地位的空前提高，国内建设的飞快发展，特别看到了1958年和今年的大跃进，几千万人上山采矿，大炼钢铁，几千万人掘土开渠，大兴水利，第一个五年计划提前一年完成，第二个五年计划提前三年完成。而原煤、原木、原盐、粮食几项指标，却不是提前三年而是提前四年在去年就完成了，还要提前五年左右在主要工业品产量方面赶上英国，提前若干年大大超额完成十二年农业发展纲要。这就使得我更加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也恨不得举起双臂，辟开一座山；迈开两腿，跑上万里路，来与青年小伙子们比比干劲！现在，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已经通过实践肯定无疑地证明了它的正确性，在今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中，它们无疑将会发挥更伟大的作用！这样就永远结束了我国许多世纪以来的非人生活的历史，开辟了我国真正人的历史的新纪元。赫鲁晓夫同志说，可能有一天，“纪元会从十月革命那一天算起”。我们也可以把十年前的10月1日那一天作为我国历史的新纪元了。
我的笨拙的笔，很难找到适当的字句来表达广大人民和知识分子在新中国的自由、幸福、友爱、互助、欢乐的生活，以及他们那种朝着无限伟大的前程迈进的如旭日初升的朝气蓬勃的气象！去年秋天，人民公社刚出现在我国地平线上，我去参观了北京顺义区人民公社，写下了如下的句子：
“……我似乎回到了自己家里，不，旧家庭也有很多问题。回来怎样，还要看你有没有出息，古苏秦，就曾经妻不为炊，嫂不下机。但这里是人民公社，这里是新的集体。……
“这里建立了公共食堂，托儿所，幸福院……这里开始了‘少有所长，老有所归，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的幸福世纪。这里是人民公社，这里是新的集体。
“六亿五千万人民团结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工农商学兵，拧成一股绳，农林牧副渔，同时并举，平时生产，战时杀敌。
“这是旧的生产关系的根本改变，新的社会主义所有制的确立。这是旧的精神面貌的根本变革，新的道德品质的确立。它的旗帜上写着的是：从‘按劳分配’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事实说明初期的人民公社就充满了强大生命力和浓郁的春天气息！
我们的伟大的祖国，已经迎来了一个永恒的春天。春风吹开了百花，吹绿了大地，吹来了1959年继续大跃进的喜讯。在这春色无边，红旗招展，群情振奋，上下一心的战斗气氛中，人们的心情是舒畅的，人们的生活是民主的。伟大的十年呵！在党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在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不仅在经济上已为我们构筑了一个不断跃进、繁荣富庶的物质世界，同时，也为我们构筑了一个全民团结、民主和睦、充满愉快和信念的精神世界。这就是“常春的祖国”，这就是人的世界！“六十年牛马十年人”，这就是我整整七十年的激愤而又豪迈的概括和总结。
当全世界人民都在注视着正在庆祝解放十周年的中国，和我们一样感到欢欣鼓舞和骄傲的时候。让国内外反动派去造谣诬蔑吧！赫鲁晓夫同志说得好“谎言跑得再快，也永远追赶不上真理。”让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去向群众泼冷水吧！我们热气腾腾常春的祖国的人们心里是根本没有冷冰冰的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