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初步经验

第7版()
专栏：

　　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初步经验
　　清华大学副校长　刘仙洲
一年来，清华大学坚决贯彻执行了党的总路线和党的教育方针，在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方面，获得了全面的跃进。
全校师生员工的政治思想觉悟进一步提高了，党的领导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阵地进一步加强和巩固了。由于我们对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进行了全面的安排，使三者互相促进，因而大大地提高了红专统一、理论与实际统一的教学质量。学生在学习期间，就通过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工作，直接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同时受到了作为一个工程师的全面训练。在科学研究工作中，我们坚定地贯彻执行了联系实际，面向生产，同时又注意重大而有长远意义的理论性科学研究的方针，并且大搞群众运动。在最近举行的科学讨论会上提出的科学论文和报告共六百余篇，这个数目为旧清华工学院十七年的四倍。在生产方面，我们围绕着科学研究，建设校内生产和科学研究基地，完成了三百多万元总产值的任务，初步摸索出了一套管理学校生产和在生产中实现教学要求的经验。
一年来，我们的成绩是巨大的，经验也是丰富的。毛主席在去年指示说，高等学校要抓住三个东西，一是党委领导，二是群众路线，三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主席的指示是我们办好清华大学的三件法宝。
坚持政治挂帅
从1949年到现在，我们学校经历了三次大的跃进。即1952年的教学改革，1955年创办大批新专业和1958年的教育革命。每一次改革和跃进都是党的领导和实行无产阶级政治挂帅的结果。1952年上半年的轰轰烈烈的思想改造运动，为学校进行院系调整和教学改革，在政治上和思想上打下了基础。学校从此摆脱了资本主义的旧道路，走上了社会主义的新道路。1955年随着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顺利执行，在农业合作化运动的蓬勃发展的形势下，我校在胜利地进行了教学改革的基础上，创办了一批新专业。这些反映最新科学技术的专业，在清华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为了适应国家的需要，又必须在短期内办好这些专业，所以面临的困难是不少的。只是由于党的政治上的远见，克服了右倾畏难的情绪，才能调集力量创办起来。1958年进行的教育革命，是学校中最深刻最彻底的社会主义革命。我们连续两年取得了全面大跃进。大家知道这是在1957年进行的政治上和思想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决定性胜利的结果，是贯彻执行党的教育方针的结果。这些事实雄辩地证明了加强党的领导，实行政治挂帅，对办好学校的极端重要性。
政治挂帅就是要以党的总路线和党的教育方针来指导我们的思想、行动和工作，不断地破除资产阶级的旧传统。教育改革也和其他改革一样，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实际上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政治上两条道路的斗争。1949年以来我们的经历，不都是和资产阶级的思想作斗争的过程吗？
过去有些人错误地主张：“政治上由党领导，业务上由专家领导”。实际上，这就是要业务和无产阶级的政治分家，就是取消党对学校的领导。这种观点已经为十年以来的事实，特别是近两年来学校全面跃进的事实所驳倒。人们不难发现，哪个单位无产阶级政治挂了帅，人们的思想对头，方向正确了，积极性和团结加强了，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处理对了，工作就出现跃进局面。反之，如果那个单位资产阶级思想一度占了上风，就死气沉沉，工作就迟迟不前。
在教学与科学研究领域中隐藏的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是资产阶级最顽强的一个阵地。例如在教学中特别是基础课的教学中，需要解释和概括科学发展的历史，个别科学家的作用和自然现象的规律性。这里就牵涉到世界观问题，要不用辩证唯物主义去解释和概括，就必然要用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去解释和概括，二者必居其一。资产阶级世界观如果不得到批判，就必然要反映到教学过程中去。以为业务领域中可以不要政治挂帅的看法实质上就是企图用资产阶级世界观改造我们学校的反映。
在业务领域中彻底实现党的领导，是我们建设共产主义大学的根本保证。这里不仅要求老教师要跟上形势，努力改造自己，下决心做一个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而且也要求年青教师自觉地进行思想改造，成为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青年教师虽然是在解放以后成长起来的，但是一个知识分子要在灵魂深处彻底清除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影响是不容易的。只要两条道路的斗争还存在，人们如果不下决心彻底改造思想，少数人变成带有浓厚的资产阶级思想的知识分子的可能性就依然存在。有些人在掌握了一些业务本领以后，就把它当作向党和人民讨价还价的资本。他们披着红色外衣，业务上又是内行，觉得就可以不再听党的话了。这种人是知识分子中忘了本的“刘介梅”，他们不想再革命了。因而自觉或不完全自觉地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
经验证明，一个知识分子，即使在业务上有一些本领，如果不继续在政治上自觉地要求提高，他的业务就很难有进步，甚至因为经常受着资产阶级自私自利的思想所驱使，就容易走到错误的道路上去。这里可以举出一个很有意义的例子。大家都知道，钱伟长是一个得过科学奖金的力学家，并且曾经吹嘘是一个“善于培养青年科学家”的人。他靠这两块牌子在政治上和在学术道路上，曾经俘虏过不少的人。在反右斗争以后，人们对他的政治面貌是认识得比较清楚了。但是也还有少数人认为他“政治上虽然不行了，学术上还可以领导”。我校1957年底的科学工作两条道路大辩论，又用事实证明以他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的科学工作方向也是错误的，是走不通的。但是，对他的学术工作应该如何估计呢？为了分析他的资产阶级思想对他自己的科学研究的影响，我校一部分力学和数学教师和力学研究班的教师同学，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实事求是地对他的主要著作逐一进行了研究，查对了大量的文献，校核了许多数据。结果证明，他只有在别人的指导下的早期论文和著作是作得比较认真的。由于他一贯的资产阶级的名利思想，从1946年当了教授以后，工作态度就不认真了，抄袭和粗制滥造就多起来。他的学术著作质量就愈来愈差，并且往往有不可允许的错误。分析的结果还证明，钱伟长的研究方法也是十分脱离实际的，学术观点中存在着唯心主义倾向。这件事向我们进一步说明了，红专必须结合，脱离无产阶级的政治，就一定是资产阶级的政治，只专不红的道路是走不通的。这一原则，不但对于党外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适用，对于党内的知识分子也同样适用。
坚持群众路线
办学依靠少数专家，还是在党的领导下，贯彻执行群众路线，这是学校工作中的另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有不少人认为群众路线只适用于政治运动、军事斗争和工农群众的生产斗争中，教学、科学研究则只能是专家的事。他们既不承认党能够领导而且也必须领导教学和科学研究，也不承认群众的集体智慧和力量，因而也就否定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因此，专家路线和群众路线的对立，同样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种不同的世界观对立的反映。1958年以来，我校教育革命和跃进的事实完全否定了群众路线的反对派的论断。为了多快好省地进行各项工作，就必须最充分地调动人的积极性，发挥广大群众的集体智慧。学生不仅是教育的对象，他们在党的领导下，同时又是推动学校一切工作前进的重要力量。两年来同学们以很大的干劲，参加了校内外各种生产劳动，他们还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了具有一定水平的科学研究工作，写出了各种有用的资料、论文和教材；在教学中他们参加了实验室的建设，因而大大促进了教学质量的提高和新专业的成长。正因为他们是教育的对象，他们对教学的改进也能提出很多中肯的意见。有的专业的高年级同学更帮助教师总结国内的生产经验，充实了教学的内容，和教师共同讨论修改教学大纲，编写教材。将生产引进教育过程以后，职工同志们的作用也日益重要。他们不仅为教学服务，而且可以积极参与一部分教学工作和生产、科学研究工作。
群众路线，丝毫不意味着抹杀或降低教师的主导作用。恰恰相反，教师的主导作用不是降低了而是更高了。这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教师，而且要很好地组织和指导科学研究和生产工作。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要在课堂上传授知识，而且要求逐步地成为又能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又能组织和参加科学研究和生产劳动的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这就是要求他们努力走在前面，而不要落在后面。当然，群众发动起来了，群众的集体智慧和创造常常会超过专家。如一台程序控制机床要稳定运行和提高精度，就有五十多个课题；密云水库的设计方案是集中了七十多个比较方案的优点才作成的，这显然不是少数几位教师所能做到的。这就要求教师既当群众的先生，又要当群众的学生。过去有人常常叫喊党不重视科学研究，实际上他们是“叶公好龙”，不过是借以攻击党的领导，攻击教学改革而已。不然，为什么当群众起来大搞科学研究的时候，他们反而缩手缩脚呢？现在也还有些人，不懂得专家只有与群众结合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因而他们就不免有落在群众后面的危险。
为了贯彻执行群众路线，就要展开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做工作是如此，纠正工作中的错误缺点也是如此。这是因为“人多议论多，热气高，干劲大”。群众运动一出现，邪气下降，正气抬头，局面就为之一新。在群众运动中，发生一些局部的暂时的缺点，本来是工作中不到一个手指头的问题。但是有的人并不是这样来看待问题，他们既不赞成在学校里搞群众运动，尤其不赞成发动群众搞科学研究。在他们看来，似乎群众运动和质量不高有必然的关系。但是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如果不搞群众运动，就不能破除专家路线，不能破除群众的迷信，党的方针也就不能顺利地贯彻执行，结果我们将仍旧走过去的冷冷清清的老路，所谓“质量”也就无从谈起。那些对群众运动指手划脚，说“走的快了”，“搞乱了”的人，应该把今天和两年前的事实对比看看。究竟是谁对了呢？
当然，高等学校贯彻群众运动需要考虑到学校的特点，教学过程需要有相对稳定的（但不是不变的）教学秩序，因此必须使经常工作与突击运动很好地结合起来，把发挥群众主动性与必要的规章制度结合起来。但是这些特点决不能成为否定群众运动的理由。问题在于：对群众运动采取积极态度还是否定态度，是不断地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正确地领导群众运动呢？还是压制群众运动，给群众泼冷水呢？毫无疑问，历史唯物主义者是坚定地同群众在一起，是群众运动的坚决支持者。我们学校两年来教学质量、科学研究和生产获得全面的连续的跃进事实，充分说明了群众运动是有秩序的和健康的。与某些人所说的“群众运动乱哄哄”相反，在高等学校中群众运动必须成为工作中的常规。
在贯彻执行了群众路线以后，学校的民主空气大大地浓厚了。这不仅表现在政治生活中的大鸣大放大辩论、摆事实讲道理的群众性的自我教育运动中，也同样使学术中的民主空气大大地活跃起来。我们许多科学研究和生产设计方案，都是在几个甚至几十个不同的方案互相比较和辩论以后总结出来的，学术上的发言权不再为少数人所“垄断”。有了群众路线，也就更好地贯彻执行了“百家争鸣”的方针，因而促进了群众性学术水平的提高。
坚持“三结合”
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三结合，是贯彻执行党的教育方针的基本问题，如果放松任何一个方面，就没有三结合，就等于取消了党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的作法是：
第一，从满足学生的全面培养的要求出发，对教学、科学研究、生产劳动进行全面的安排，力求使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劳动三者密切结合起来。
第二，从全面提高教学质量出发，我们除依旧重视基础技术课和专业课以外，特别采取了抓紧两头的办法。基础理论课和毕业设计是学生学习过程中的一头一尾，开头必须打好坚实基础，结尾必须完成全面训练的要求。
毕业设计是培养干部的最后一道工序。一年来的经验证明，它是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三结合”的结合点。去年的毕业设计有70％是结合生产进行的。今年一千四百多个毕业生的毕业设计全部是结合具体的生产和科学研究任务进行的。学生在集体参加毕业设计工作中，在个人重点深入的同时，适当地组织轮换工作，使培养目标所要求的各主要部分，每个学生都能亲自实践，然后集体讨论，这样就使每个学生既深入了一部分，又学到了全面。
第三，在新的基础上建立新的教学秩序。
学校开展科学研究、参加生产劳动以后，在某些方面打破了旧秩序和旧平衡，需要在新的基础上建立新秩序、新平衡。如果害怕打破旧秩序，不敢突破旧框子，实质上就是不要革命。反之，如果在革命中不及时建立新秩序，同样是不行的。我校去年从生产上马以后，在某些方面打破了原来的秩序，当时少数人曾一度出现过忽视理论学习的偏向。在去年9月修订教学计划时，一度有个别人主张取消化学，拆散物理，以生产劳动代替专业课。但这种意见不为多数人所支持，党委及时纠正了这一类片面的观点，坚持在开展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的基础上，及时建立新秩序，也就是“三结合”的新秩序。要求师生更加自觉和全面地实现“三结合”。今年春天，在整顿教学秩序的时候，也有少数人错误地理解为又要回到单纯读书了。有的人说：“生产行市看落，教学行市看涨”。我们也纠正了这种偏向，仍然没有放松“三结合”，生产和科学研究两个方面都没有松劲，作了一年的规划，并且与教学工作进行了统一安排，因而保证了今年工作的继续跃进。
总之，我们体会到，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必须建立“三结合”的新秩序。这种新秩序应当是不断革命与相对稳定的统一，这种秩序又必须是建立在以积极开展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工作，和提高红专统一和理论联系实际的教学质量为前提，使教学、科学研究、生产紧密结合起来，而不是消极地砍掉生产、科学研究，或者削弱教学去建立教学秩序。否则就不能完满地贯彻执行党的教育方针。
实行教学、科学研究和生产劳动三结合以后，教学质量有了迅速提高，科学研究和生产有了很大的发展。学校的教学、科学研究、生产的三联基地也逐渐成长起来，人们在工作中也受到了良好的锻炼。
我们体会到，党的教育方针的核心问题，是通过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实践，进行人的改造，通过人的改造迅速地发展我国的社会主义科学和文化事业。因此，党的教育方针是我国深入彻底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总路线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从红专统一的标准来衡量培养干部的质量，应该说，知识分子参加生产劳动首先有助于思想改造。学校的工作一旦同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结合起来，和劳动人民的生产劳动结合起来，就使知识分子走出了“象牙之塔”，投身到社会主义的、劳动人民的广阔天地。水利系的教师学生在参加密云水库的设计工作中，有许多人同民工同吃同住同劳动，他们比较深刻地体会到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大跃进的正确性和人民公社的优越性，也初步懂得了什么是劳动人民的迫切要求，因而同劳动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汛期，他们奋不顾身地同民工军工一起抢险。这种对国家、对人民的责任感，成了他们又红又专的巨大动力，很多人更加热爱水利事业，有人认识到知识不足对生产可能造成的危害，就下定决心严格要求自己，不少的人回校后学习成绩有了显著提高。
很多教师、学生在生产劳动中，还注意按照总路线多快好省的要求，从实际出发而不是从抽象的理论出发去考虑工程技术问题。这就证明，总路线一旦深入了人心，人们因政治挂了帅，就能敢想敢干，富于创造性。许多学生在一个工程设计之前，往往首先务虚，深入群众作调查研究。建筑系师生设计的某大歌剧院，访问了工人、农民、梅兰芳和很多演员、乐师、舞台工作者以及剧场的工作人员；为了使剧场厕所设计的容量适当，学生就在现有剧场演出中间休息的时候，在厕所门前统计使用厕所的人数，观察拥挤的程度。应该说，这种工作方法在以前是难于想像的，也是少数资产阶级专家所做不到和不肯做的。从这里不难看出，红和专有着如何密切的关系了。
从专这方面来看，生产劳动和科学研究也促进了教学水平的提高。土木系从去年进行的粘土水泥的研究，到后来发展到用近代电子仪器研究水泥的微观结构和硬化理论；机械制造系进行的程序控制机床的研究和试制工作，带动了自动控制、电机等系若干个专业的科学研究向尖端技术发展；工程物理系和机械、土木、电机、自动控制等七八个系协作的一个重大项目，带动了各系有关专业的科学研究向着新技术方面发展。这许多科学研究成果，又随时反映到教材里去，促使教材不断地丰富，内容不断地革新和充实。可以设想，在这个基础上，以后将能够编写出很多适合我国需要的、有独创性的教科书。
总之，我们学校贯彻执行党的教育方针，实现了“三结合”，工作是大大前进了，不是后退了。是好得很，不是糟得很。
在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在党的教育方针的思想指导下，在全国大跃进形势的推动下，我们学校在1958年大跃进的基础上，1959年又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有些经验也更成熟、更完备了。这就为今后的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这些成绩，使我们对办好我们的学校充满了无限信心。但是，我们贯彻执行党的新教育方针，还不过两年，在工作中还有缺点。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在党的领导下坚持政治挂帅、坚持走群众路线、坚持三结合，本着冲天干劲和科学分析相结合的精神，立大志，下决心，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努力工作，在1960年，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更大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