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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原 1960-01-31 00:00

新北京与北京人

第4版()
专栏:

新北京与北京人
——为北京解放十一周年作分
田原
外江山美,绕丰碑大楼旗舞,大街尘洗。少共队员秧样立,双手分擎黄紫,把“国庆”结成霞绮;管乐如林辉银影,听“东方红”曲声声起,毛主席,到来矣!
十年进步真无比,胜过它骅骝驰陆,蛟龙腾水;八十余邦兄弟党,来共我们欢喜;七十万歌声震耳;六亿人民齐飞跃,看工农新写中华史,朝远景,进无已。 ——贺新郎——
这首词是想反映去年国庆十周年那天天安门广场的情景的,但那情景太伟大了,我的词笔远不能全面表达。新中国成立以来每次国庆典礼,除了一次在大连以外,我全是在首都参加的,我以每年能看到人民祖国在党的领导下一年比一年昌盛强大为自己无上的光荣和幸福。而祖国这十年来的进步又真是史无前例的,值得我们尽情歌颂的奇迹!
今天,每一位人民的诗人都以歌颂伟大祖国为自己的光荣任务。歌颂伟大祖国首先得歌颂伟大人民首都北京,因为北京是我们党中央和毛主席所在的地方,是新中国的神经中枢,是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司令台,是保卫世界和东方和平的坚强堡垒之一。
当然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不从1949年起,它曾经是五六个朝代的京城。可是从没有任何一个政权能使这个古老国家起过这样翻天复地的变化,能把剥削人民压迫人民的封建贵族,豪绅地主买办资产阶级彻底打下去而让几千年来被剥削被压迫的勤劳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亿万勤劳人民一旦甩掉脖子上的枷锁,掀开了压在身上的石头站起来了,真正当了家,作了主,就能发挥惊人的智慧,冲天的干劲,使祖国,首先使北京在短期间完全改变面目。
历史学家们说北京这十年的成就超过从明代建都以来的五百三十年。明成祖建成北京后,词臣李时勉这样赞颂当时新都的宫室,他说:
“……玉户粲华星之炯晃,璇题纳明月而辉煌;宝珠焜耀于天阙,金龙夭娇于虹梁;藻井焕发,绮窗玲珑,建瓴联络,复道回冲,轶霄汉以上出,俯日月而荡胸……。”
玉户、?题、宝珠、金龙等等形容其美,“轶霄汉,俯日月”形容其高。今天新北京的建筑之高之美,当然又不是李时勉所能想像的。
前面词里提到的“大楼旗舞”,是指天安门两侧的人民大会堂和历史博物馆、革命博物馆等新建筑。单是人民大会堂的建筑面积就比故宫全部建筑面积还要大。至于结构设备更是远远超迈前代。人民大会堂刚要交工的时候,我们去参观了一遍。我极口叹美建筑的质量和其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工人同志向我要诗,我写了这样一首:
去年十月廿六接到图纸束,第三天工地职工已相属,一万四千建设者,东自吴、魏西自蜀;兴安、长白采良木,洱海、珠江求美玉;更向燕、齐要颜色,曲阳红与莱阳绿;全国工厂二百余,支援材料如所欲;歌声萦绕脚手架,银花入夜千万烛;风雨寒暑不可阻,过年过节不从俗;自有干劲高于天,能事岂用相迫促?精雕细琢十个月,居然已奏庆功曲!
伟大歌者梅兰芳,首演万人大会堂,宫袖翩?舞不足,卧鱼仰见星斗光。星斗光,非寻常,座中万余观者香汗香,工服犹带泥土浆。十万吨水泥百十万吨钢,写出天下妙文章!“晚霞”铺地青云柱,玻黎十丈丰新阳;半年烧好琉璃瓦,百女缝成云锦墙;地毯如花撒走道,宫灯若梦垂回廊;餐厅举酒五千客,玉楼弦管声铿锵。
人大办公科室分南北,二十余省、省各有特色:室中陈设殊流派,壁上画幅异彩墨;香花美卉满前苑,“东风”、“红旗”车辆塞;楼台对面华灯上,红场如海广莫测;想见十年国庆日,将使世界震伟特。感此泪下问职工:“恨不黄金百万酬功德。”职工正修花岗石,回头含笑破沉默:何必黄金报赤心?但能早日建成社会主义新中国!
这里我歌颂了人民大会堂,歌颂了在短短十个月完成这样壮丽的大建筑的中国工人。的确,没有对党无限忠诚,在任务前面不辞任何艰苦困难的新工人,在国庆十周年纪念前夜的天安门广场上涌现这样的大建筑是不可能的。从资本主义国家来的客人们总欢喜问他们每月拿多少工钱,客人们就不知道这样的成绩不是什么单纯的物质报酬所能换得的,这是中国工人高度政治觉悟和技术能力的结晶品!
“何必黄金买赤心,但能早日建成社会主义新中国。”在党的号召下,献出自己最善的努力不讲任何价钱,这已经是今天中国劳动人民普遍的英雄气概。中国劳动人民虽从来就具有这样的气概,但一时琢磨出这样多的精金美玉,出现这样多钢铁般的英雄人物,却是解放以后的事。去年初冬在北京召开了有六千多先进分子参加的全国群英大会;去年1月到11月北京市吸收了一万二千一百多名优秀分子入党,极大部分是工人阶级中的先进生产者和红旗手,这样的事是前所未有也不可能有的。
解放对北京和北京人关系太大了。
1949年1月31日清早我们跟林彪同志的大军进入这座古城,光荣地在正阳门箭楼上参加了阅兵式,2月3日我们又在天安门上参加庆祝北京和平解放大会,当时我写了几首诗,歌颂这千年古城的历史新页,其中一首是:
古城今日庆平和,不尽人潮廿万多。戏衍鱼龙新耳目,旗幡镰斧动山河;双双铁腕悬花鼓,对对纤腰舞绛罗;毕竟工农新作主,天安门下扭秧歌。
工农劳动人民作了国家的主人,掌握了自己的运命,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万恶制度随着封建军阀豪绅买办们一道完蛋了。古老的封建帝王和地主资产阶级统治的北京城成为六亿英雄人民的首都了。这不可能不改变这古都的物质面貌和精神面貌。
从旧北京到劳动人民的新北京真是一种革命的突变。解放以前北平是一个典型的消费城市。曹禺的“北京人”里的老留学生江泰就能如数家珍地告诉你一连串吃喝玩乐的地方。旧北京城,的确有不少吃喝玩乐的好地方,而工业基础却微不足道。1949年初,即入城当时产业工人只有七万人,但这队伍到1959年6月就扩大到九十万人,超过入城当时十一倍。入城当时工业手工业总产值才只一亿七千万元,到前年(1958)增长到四十六亿元,比1949年增长了二十六倍。
新北京的工业建设有些是从小到大,在原来的破烂摊子上加以发展的,像门头沟煤矿原来设备简陋,到雨季常常淹窑停产,解放后,改进了设备管理,增添了十几个现代化新窑,原煤的产量1958年已达到四百六十万吨,比1949年增长三倍以上。又像入城之初发电量只有一亿五千万度的全市电力设备,到前年(1958)已经达到十亿零五千万度,比1949年增长了六倍,去年更达七倍以上。又原来只能出所谓“麻袋呢”的清河制呢厂,经过扩充发展,面目一新,已经能出好几种中外欢迎的高级呢了。
有些从无到有。北京原来是“有铁无钢”,“有钢也不能轧”,在1958年大炼钢铁的群众运动中,北京竟以自己的技术力量飞速地建立了北京、特殊等钢厂,石景山钢铁厂炼钢车间和几个轧钢厂,1959年生产了三十几万吨“洋钢”和二十几万吨钢材。轻工业方面,北京以前“只会织布,不会纺纱”,现在以京棉一、二、三厂为首,共拥有纱锭二十五六万枚,布机一万零三百多台,大规模的印染工厂也即将投入生产。此外像金属切削机床,动力机械,电子、无线电工业以及合成纤维工业等都是北京从没有过的工业部门。
在解放以前,北京郊区的农业也是奄奄无生气的,占郊区农村人口的30%的贫雇农,只占有耕地面积16.7%,在地主老财压迫下平时也终岁勤劳不得一饱,一遇旱涝天灾,吃树叶、卖儿女是很平常的事。在1950年土改以后,贫雇农翻身了,经过互助组,由初级到高级的农业合作化运动,郊区农村改变了面目。从1957年冬天大规模兴修水利运动发展到1958年8月的人民公社化运动,真是人心所向,顺理成章。北京郊区二百八十万农民,两千多个高级农业社,不到一个月工夫就组成了七十六个人民公社,社大力量大,农林牧副渔无往不利。再加公社食堂和托儿所办得好,解放了二十多万妇女劳动力;大量拖拉机和动力排灌机械的使用;十三陵等大小九十多个水库的兴修,使郊区四百多万亩土地有了灌溉水源,目前有效灌溉面积已经比解放初期的二十二万亩增长了十倍。这样使农业生产无论棉粮蔬菜都得到了极大保证,再加上农民们在党的鼓舞下,干劲冲天、再接再厉的坚韧精神,尽管在去年那样的自然灾害严重的年月,照样获得很大的增产,小麦产量达二亿一千八百万斤。蔬菜1958年已经比1949年增长十三倍,去年蔬菜大丰收比解放前增长几乎近二十倍。牲畜方面,猪比解放初期增长了两倍,北京鸭1959年8月的饲养数是三十八万只。据养鸭四十多年的高士良说,他父亲在解放前两年把本赔光了,卖掉种鸭改业,土改后他得地,重理旧业,后来带七十五只鸭子加入合作社,成立人民公社后发展养鸭事业,如今已繁殖到两万多只,比解放初期增加了几百倍。因此高士良说得好,从养鸭的经验看,也证明社会主义和人民公社的优越性!当然从这里我们不只看到举世闻名的北京鸭,也看到以社会主义精神养鸭的新北京人。
北京就是这样,在短短十年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的初具规模的完善城市。而它正向着一个毛主席所描绘的更雄大美好的图景向前迈进。
北京是曾经被人称为文化城的,但也有人说:北京不是什么文化城,而是“垃圾城”。人民解放军入城的最初几个月,就清除了二十五万公方积存的垃圾,打通了长期淤塞的二百多公里肮脏的下水道。
过去北京居民中也有一些真是“垃圾”似的存在。罗瑞卿副总理说得好:“人民的首都北京在旧社会是历代封建王朝和帝国主义、军阀统治的中心,各种反革命势力麕集,旧社会渣滓成堆,把一个北京城弄得乌烟瘴气,肮脏不堪。解放以后,北京一变而为祖国的心脏,经过历次社会改革,全部面目一新,无论政治环境和自然环境都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感谢党的这种革命的“打扫”工作,那些捧着鸟笼子坐公园,上茶馆,或在天桥一带靠鱼肉人民过日子的“六虎”“四霸”一类的社会渣滓今天已经不存在了。而最难得的是党把这些“社会渣滓和垃圾”又给恢复成人。参观过去年冬天公安部举办的“劳动改造展览会”的中外观众无不对我们把社会渣滓、垃圾恢复成有用的人的工作表示惊异和感谢,这确是无产阶级人道主义的典型的表现!
北京的教育事业,也是在同旧的教育方针进行激烈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解放前夕大学生才一万四千多人,中学生才四万三千人。经过解放后十年来的教育建设,大学生增长了七倍,和中小学生一起,共达一百三十五万人。你到西郊大学区去看一看吧,从各省市送来的秀才之外还有各兄弟国家送来的留学生,他们不止跟我们大学生一道学习,还时常背起锄头和十字镐跟我们学生一道参加生产劳动。中国真是以一个有文化的民族站起来了!
由于党号召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知识分子劳动化,工农群众知识化,大大紧密了学生跟工农群众的关系。
为了争取城乡经济和文化科学的全面发展,为了逐步消灭工业和农业、城市和乡村、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党又在高等院校内或附近设立中小工厂,一些工厂并与中学固定挂勾。大中学等又经常或临时性地参加附近人民公社生产队农业劳动,这样他们到工厂是工人,到农村是农民,在课堂是学生。1958年大跃进以来,学生们都参加了大炼钢铁和“三秋运动”等。陆定一同志说:“这个运动的政治意义同革命时期的五四运动,一二九运动不相上下,都表示学生对国家命运的密切关心。”这样的学生比起以前在遗世独立,别有天地的所谓“大学城”、“大学宫”里当作有文化的少爷小姐培养出来的知识分子有了本质的差别!
同时广大劳动人民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对文化艺术的要求也迅速提高,他们不止要求普遍享受文化艺术,还进一步地参加业余文学艺术的创造。去年二千四百名文艺干部的下放到郊区农村工矿,也大大推进了工农业余文艺活动。
为着使广大劳动人民知识化,党和政府也采取了积极的周到的措施。我们拥有国家的和市一级的储藏丰富、阅展便利的图书馆,和革命、军事、历史、自然、工业交通、农业、经济资源、科技、文化艺术、民族发展等等的博物馆,其他显示国际国内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临时性展览,更是不断举办。新北京好比一所大伊甸园,处处垂着“知识的果实”,由你恣意摘取,除非你是不可救药的思想懒汉,你才会过宝山而空回。
这些知识传播机构的效果是巨大的,据北京市的统计,图书借阅人数1949年是四十一万人次,1958年七百五十一万人次。参观博物馆、纪念馆的,1949年是一百零五万人次,1958年是九百零二万人次。
北京正朝着“大地园林化”前进。以前北京全市只有七处公园。解放后十年来已经建成了五十四五处公园和绿地。不止龙潭,陶然亭等臭苇塘、乱葬岗成了碧树清波的游览胜地,万寿山,十三陵等经过彻底的修建,以及戒台寺、潭拓寺一带也都一改残破荒芜的面目,神彩一新。更不用说市中心的北海公园和中山公园了。春秋佳日这些地方处处是花海、树海,也处处是诗廊画廊。首都工人、市民、干部、学生,都喜欢来游览划船或围坐起来愉快地研究问题;可以看出今天创造国家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新北京人把休息和学习结合得多么紧密。中山公园的“来今雨轩”曾是五四前后爱国志士们公开地或秘密地讨论革命工作的地方,如今新的一辈饮客也仍在那里讨论革命工作,但革命内容不再是什么“反饥饿、反暴行”,而是反右倾、鼓干劲、保卫总路线,继续大跃进,建设社会主义。
十年来我们电影艺术事业在质量和数量上有了飞跃发展。解放以前北京电影院只有美琪、平安、国民、真光、建国东西堂等十来所,到1958年,已经增加到四十五所。每晚观众单以正式影院计算就达三万四千九百多人。艺术片影院之外还有专门的新闻影院,培养人民对国际国内时事的关心。在北京我们不久还可以看到立体电影和全景电影。
作为人民首都的居民,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全国各省市地方剧和话剧歌舞的汇报演出,也可以看到友邻国家剧团的访问演出,这是我们可夸耀的眼福。
北京是京剧的发祥地,也流行着评剧、河北梆子和北方昆曲。这些剧种在解放后无论思想艺术和组织情况都有极大改进。在接管当时,组织较健全的京、评、昆、梆剧团不过十来个,像样一点的剧场八九个。而今天由市委领导的中央一级的国营大剧团就有九个(其中包含京剧、话剧、新歌剧、儿童剧等);市直属的大型民营剧团(如梅、荀、尚、马等剧团)七个;原属市管而下放到各区的民营剧团二十六个;共四十二个。规格比以前高得多的剧场三十五个(其中包括天桥、首都、大众、民主、北京等新建和改建过的剧场),各部会礼堂经常被使用为剧场的十多个。还有能容两千多演员的万人大剧场——人民大会堂!
我想谈谈天桥。
我很爱天桥,那儿是许多民间艺人表演的场所,别瞧这个小地方,时常能吸收上万的劳动观众。解放以前这儿有流氓地痞活动,善良艺人受尽无穷冤屈,老舍在“龙须沟”里写的“程疯子”便是这样的牺牲者。党帮助艺人们搬掉了大小石头,他们都在生气勃勃地成长起来了。以前在天桥演出的艺人很难得有到城内大剧场演出的机会,解放之后就把这个界限打破了。好些演员被提拔、培养,获得较高的成就。除了极少数人外也大都能在政治和业务两方面力争上游,没有辜负党的期待。
自从大跃进以来,党拨了二十几万元帮助天桥的艺人们修理场地,京、评、梆子等剧团不但清洁卫生今非昔比,有些还有了较宽敞的后台和精致的办事室。几年前,我访问过这里的河北梆子剧团,那时他们还十分困难。由于市文化局的帮助,改革了剧目,提高了表演艺术,观众一年年增多,也改革了管理和分配制度,剧团有了盈余,添制了全新的服装。在“六虎”“四霸”横行的年月,外地艺人到天桥演出要受许多阻碍、剥削;解放后的今天不只不再受任何阻碍剥削,还得到领导上和同行们的热情支持,艺人不再叹行路难了。北京变了,天桥更变了!
北京要谈的事太多了,就此打住吧,但还得说一点:
1949年1月31日那天,我站在前门箭楼望着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壮大的军容和迎接解放的北京人民欢声雷动的情形,我也想到北京的明天将和昨天会有多大的差别。但我还没有想到在党的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短短十年就会有这样翻天复地的差别。但在十年后的今天重登天安门我又想到另一些事,一些过去的事。
且别提庚子义和团事件中,帝国主义横行长安街上,在天安门前屠杀革命农民的那些场景吧,这我们还是只从图片上看到的,但前几年修天安门的时候,工人们不是还在楼檐下挖出一颗帝国主义强盗射进来没有爆炸的炮弹吗?从五四运动起,像五卅反帝大示威,一二九、三一八各次运动则是许多人记忆犹新的。我们至今好像还看见无数写着革命标语的旗帜在洋槐丛里飘扬着;学生们在激昂地对群众演说,在和宪兵、警察、便衣侦探们英勇搏斗,有的还被那些军阀爪牙们给打伤了,逮捕了。
一些上年纪的市民们一定还能记得天桥南边荒地上革命志士临难前高呼的口号,高唱的国际歌和义勇军进行曲吧;许还有人记得东单广场雪地上被美军凌辱的女大学生的惨叫吧;我们更不能忘记的是1927年4月28日下午以李大钊同志为首的二十位党的斗士在正阳门边西交民巷‘京师看守所’惨死在敌人绞索下的情景。1933年4月23日上午,大钊同志的灵榇经长安街入葬的那一天,革命群众举行路祭,被伪宪兵队长蒋孝先开枪驱散,捕去学生周维贞等人;杠夫也给吓走了,以致灵榇一时被抛在长安街西四牌楼正中,这不只使李夫人赵纫兰女士痛哭晕倒,我们至今提起来也不由得发指眦裂!
有的同志还提到五四旗手鲁迅先生的当时处境,在军阀官僚的统治下,他随时有被迫害的可能,因此,他的故居至今还保存着他预备逃亡时用的手提网篮。这样苦痛的日子对于老一辈的人真是家常便饭,对于解放后的新生代,将会是难于想像的历史陈迹。但是提一提这些不愉快的场面还是有好处的,它可以帮助青少年一代知道我们的胜利得来不易,那样就会以加倍努力和高度警惕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决不能让国内外反动派的任何破坏阴谋得逞!
但只要帝国主义存在一天,它的阴谋是永无止境的,美日军事同盟分明以中国为想定敌,这些阴谋家为了伤害我们,首先想伤害北京和莫斯科以及其他兄弟国家的团结。
他们为此散发一些毒气,但中苏间牢不可破的兄弟关系岂是蚍蜉所能撼动的?他们真是“愚不可及”。北京新雪的时候,有感及此,写了一首“百字令”,让它作为本文的结语吧:
“天安门上,望飞琼飘玉,一场新雪;塞北江南齐额手:又是丰收年月!骏马风驰,长车箭疾,跃进无休歇,工农生产,纷纷提早超额。
“抬眼试看西方,寡头财阀、吸尽穷民血;魔鬼心肠菩萨脸,加紧战争威胁。舞妙天鹅,旗翻花果,团结坚如铁,东风吹遍,西风注定呜咽。”
——1960年1月27日(附图片)
今天的西长安街
扩建后的石景山钢铁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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