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的知音

第8版()
专栏：

高山流水的知音
郑歌
“十万雄师斩汉江”，这是登在人民日报上一篇描写丹江口水利工程的通讯的题目。这句话之所以精彩，还不仅在于有气势，有力量；更在于它反映了人从自然的奴隶变成了自然的主人的新关系。如果汉水有知，一定会为自己能对社会主义建设有所贡献而高兴，也一定会庆幸遇到共产党领导下的英雄人民，使它的古老的生命又恢复了青春。
从汉水使人想起流传了千百年的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俞伯牙在汉江上弹琴，钟子期在崖边听奏。无论伯牙心在高山还是流水，子期从琴音里都能辨别出来。第二年，俞伯牙再去访他，钟子期却已经亡故。俞伯牙悲恸之余，就把瑶琴摔碎了。想那钟子期不仅懂得琴，而且懂得高山流水在琴声里的表现，也可以算得是高山流水的知音。然而，他生不逢辰，只能郁郁以终，演成一出“千古令人说破琴”的悲剧。
祖国的山山水水，从地球上有生命以来，也正是寂寞了几千万年，没有遇到真正的知音。纵有千种宝藏，万般财富，也是枉然。宋朝词人姜白石写过：“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其实，“冥冥归去”的岂仅是淮南的皓月！多少座高山，冷冷清清地过着“无人管”的岁月；多少条江河，不管是狂风大浪也罢，微风细浪也罢，日也流，夜也流，把祖国江山都流瘦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是毛泽东同志1945年写下的不朽的名句。但直到今天，我们才能稍为深切一些地体会伟大的领袖的磅礴气概和科学预见。在长夜漫漫的年代，在人民的力量被束缚的年代，江山尽管娇好，也总是显得暗淡无光。“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直到十年以前，乌云扫尽了，一轮红日冉冉上升，从此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六亿人民生产力的大解放，使纵横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高山流水，从此再不愁冷落和埋没。到了1958年，大跃进的战鼓响起，成千上万的人上山搞绿化，开梯田，以至大炼钢铁；成千上万人修水库，挖渠道，实现河网化。人民公社初试锋芒，人和山水的关系，也就起了亘古未有的变化。
“人民力量大无边，一搬河水二搬山，抓起大山抛下海，拖着河水上高山。”这是何等豪迈的气魄！
“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这是何等崇高的风格！
“身披下关风，脚踏苍山雪，山顶开沟去，晚盖洱海月。”这是何等辽阔的胸襟！
“河水急，江水慢，还得我们说了算。叫水走，水就走，叫水站，水就站；叫它高来不敢低，叫它发电就发电。”这是何等坚强的决心！
难道这些只是人们的幻想和愿望吗？不！大跃进以来无数的英雄业绩，早已大大地超过这些民歌所吟咏的了。人们同自然作战，征服荒山大漠，驯服江河湖海。叫高山低头，叫河水让路，叫沙漠变成良田，叫大海变成陆地。这些豪言壮语，在一两年间都开始变成现实。而且，在治山治水的过程里，逐渐掌握了自然的规律，懂得山和水的心思，摸到了如何使它们乖乖地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服务的门道。跨上跃进骏马的中国人民，真正成为祖国高山流水的知音了。
修理地球，这是一项崇高而宏伟的任务。只有高瞻远瞩，以天下为己任的共产党，只有在党的光辉照耀下，解放了思想的人民，才能树雄心，立大志，把这个几千年来从没人想到和敢于尝试的重担，放在自己的双肩上，并且动手就干。我们决心要结束使高山冷落、使河水白流的状态。“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当六亿五千万人民在毛泽东思想的红旗引导下，发扬敢想、敢说、敢干的共产主义风格，人人都成为社会主义时代的伯乐的时候，祖国的大好江山，这无数匹千里马，就会彻底翻了个身，就能在人的随心所欲的支配下，按照人的意志来改变自己，在建设美好的人间天堂的伟大工程里，发挥无穷无尽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