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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和 1960-06-29 00:00

在夏收第一线上

第8版()
专栏:党委书记手记

在夏收第一线上
中共河北交河县双庙公社委员会第一书记 刘文和
六月一日
东方刚刚发白,我就出发,走过公路,穿过金黄色的麦海,便到了北八里生产队。
吓!麦田里早已沸腾起来,男女老少,喜气洋洋,正在忙着收割麦子。我高高兴兴地参加了他们的行列,一边割麦,一边拉家常,一边谈生产。
休息的时候,我问了问他们收打麦子的情况。支部书记孙树岭同志说:“俺们一共八百二十亩小麦,已经收割了二百二十多亩。”我问:“你们打轧了多少啦?” 他说:“俺们正为这事发愁呢!一共百十个劳动力,顾了吹笛,顾不了捏眼,打算收完了再一块儿打轧。”我说:
“麦垛堆得像一个个小山,一旦遇上个风雨,那损失就不可设想啊!”抽出劳力打轧麦子,就要影响收割进度,怎么办呢?在割麦中,我和老农们谈起了“收打结合”的事情来。老社员王庆瑞等提出,晌午是打轧麦子的好时候,摊场、起场、翻场又需要人多,如果晌午社员们都到场里去休息,利用休息时间参加摊场、翻场,可以做到休息、打场两不误。社员们都同意这个办法,当天晌午就实行了。这个办法很好,摊场、翻场、起场时,百十个劳动力一齐动手;套轴轧的时候,人们便去休息,一晌午打了七场,轧了一百八十多亩地的麦子,做到了随收随打。
六月二日
上午,我和颜庄生产队的社员们一起割麦子,用尽全身力气紧忙干活,还是跟不上社员们。支部书记庞连升说:“割麦子是个技术活,光有猛劲不行,还得有巧劲!”我心想:南部有二十多个生产队过去多是拔麦子,没有割的习惯。割麦技术不熟练,必然割不快。我就一边割,一边向社员们学习技术。社员们告诉我:“抓大把,脚站稳,快拉镰,就出活。”还给我做了技术表演。
晌午,我从电话上跟办公室联系时,办公室的同志也说:北半部生产队的社员每人一天割四、五亩,南半部生产队的社员每人一天只割一亩多。下午在颜庄开了现场会,让南半部二十四个小队长在这里学习了割麦经验。
六月三日
起早,我来到双庙生产队。社员们干劲足,只是秩序乱。割了捆不起来,捆了又运不到家来。从社员们的反映中我了解到主要原因是各专业队的竞赛没搞好,任务要求不明确。我利用休息时间,和支部书记王继顺、队长苏世贞进行了研究,他们也认为这是一个问题。于是干部就分头找社员去商量,发动大家献计献策。最后根据社员们的意见,确定收割、捆拾、拉麦、轧场四个专业队实行一条龙大竞赛,各队各人有竞赛,各个工序有竞赛。这样大大发挥了群众的劳动积极性,当天下午平均一人收麦由一亩增加到二亩半。
六月四日
今年,我同办公室的同志来到了南八里生产队。在割麦过程中,我见到社员们收割、拉运做得比较粗糙。有的社员说:“丢一星半点的怎么也免不了。谁家吃饭不掉个饭粒。”这种“丢失是不可避免的”、“星星点点不算什么”的思想,正是造成收打粗糙的根子。
当时,我就和两个社员搞了一块细收“试验田”,三平方米宽的面积就拾了二十六个麦穗,丢掉的麦粒不在内。我和社员们算了一笔账:这个队今年共有一千一百亩小麦,每亩平均按四十万个穗计算,一穗掉一粒,一亩就是四十多万粒,合二十六斤多,总共就要丢二万八千六百多斤小麦,全队八百二十口人,每人合三十四斤麦子。这么一算账,引起了社员们的注意。
晚上,我在电话上把南八里队细收细打的情况告诉了办公室。办公室立刻给各管理区、生产队打了电话,发动队干部普遍向社员进行算“一笔账”的教育。
六月五日
晚上,来到付庄生产队。在队办公室里读了6月4日河北日报
“种足种好晚秋作物”的社论。社论中强调指出了随收随种,力争晚秋赶早秋的问题。我打算先摸一摸群众在这个问题上的思想情况。
晚饭后,我到场里和社员们拉起夏种的事情。一位五十多岁的社员说:“老规矩是晒四十天的麦茬,夏种早着哩!”几个社员提出了反对意见:“晚庄稼种得越早越好,因为季节不让人,早种一天,早熟十天!”社员们在一起你一言,他一句,看来是闲聊天,实际上是小辩论。摸到了思想的底,指导工作也就有了把握。
社里的男男女女社员到处都谈论随收随种、晚秋赶早秋的问题,保守思想、习惯势力受到了批判。思想通了就有办法,队上根据社员的意见,对劳力、畜力进行了科学规划,采取打场、耕地两结合,卸了犁打场,卸了轴耕地。随收随耕、随种就这样搞起来了。
(原载“河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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