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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10-31 00:00

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二大上的总结发言

第5版()
专栏:

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二大上的总结发言
塔斯社莫斯科28日电 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尼·谢·赫鲁晓夫同志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总结发言,全文如下:
代表同志们!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和苏共纲领报告的讨论结束了,讨论是在高度的政治水平上进行的。代表大会的许多代表在这个讲坛上发了言。对这些发言能说些什么呢?我想,你们都会同意我的看法:每个人的发言都可以说是对党的汇报和报告。每一个登上这个讲坛的人都讲到了最激动人的、最必要的东西;讲到已经做了什么,将来要做什么。这些发言充满了对共产主义胜利的不可动摇的信念。
每一个发言的人无论对中央委员会的政治路线和实践活动或者对我们党的纲领——建立共产主义的纲领草案都一致表示赞同。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极其鲜明地显示了我们列宁主义党的统一,显示了全体苏联人民团结在它的周围。
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自己工作的全部内容,证实了我们党坚定不移地忠于第二十次代表大会所制定的路线。现在看得更加清楚了:第二十次代表大会清除了个人迷信时期的一切积垢之后,在我们党历史上揭开了新的一页,对我国以及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的发展起了良好的影响。
党的纲领——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纲领是我们代表大会的注意中心。在这个讲坛上发言的每一个大会代表,都赞同中央委员会提出的纲领草案,并认真地讨论了实现纲领的具体实际途径。他们表示坚信新纲领能够胜利实现,表示了苏联人决心要尽力使我们党的第三个纲领,像第一个和第二个纲领一样胜利地实现。
我们纲领的力量和生命力就在于苏联人的忘我劳动。当你听到像瓦列金娜·加干诺娃、亚历山大·科利奇克、玛丽亚·罗日?娃、华西里·卡文、华西里·斯米尔诺夫、亚历山大·基塔洛夫等许多出色的革新者的发言时,会感到多么高兴和多么自豪。为了履行对祖国、对人民的责任,先进的人们在劳动中表现出了多么高的主动精神、作出了多少发明创造,表现出了多么高的技巧和顽强精神。数以百万计的这种革新者是我们苏维埃社会的花朵和骄傲。
目前,十分重要的是,使每个工厂和每个建筑工地、每个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劳动者都集中一切力量去完成和超额完成生产计划。生产率越高,质量越好,那么,创造的财富就越多;财富越多,那么,苏联人民就能以越发快的步伐走向伟大目标——建立共产主义社会。
各共和国、许多边疆区和州的代表们——党和苏维埃机关的工作人员,工业和农业的先进工作者——形象地说,我们那些光辉的灯塔都在代表大会上发了言;在大会上发言的还有科学家、文学艺术工作者、我们光荣的武装力量的代表们。
代表们在共产主义建设的根本问题上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他们谈到了建立共产主义物质技术基础的道路和方法;谈到工业工作和进一步发展农业的迫切问题;谈到了我国科学、文化、教育、艺术和文学更加高涨的远景;谈到了造就共产主义新社会的人的任务。所有这些问题在代表大会上都深刻地、全面地探讨了。现在,我们在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更加清楚地看到,建立共产主义,已成为党的实践任务,成为全体苏联人民的事业了。
代表们发言的特点是:高度原则性、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对缺点不调和的态度。同志们正确地注意到必须全力发展苏维埃社会的生产力,改进生产的计划工作和组织工作,改进经营的方法以及正确地利用工业和农业的潜力。他们提出许多建议,这些建议的精神是要在耗费劳动最少的情况下得到最大的经济效果。
在讨论中央委员会总结报告和纲领草案的过程中,提出了进一步完善国民经济管理的许多重要问题。代表大会表明,党一致同意中央委员会和政府近年来在这方面实行的措施。其中,成立经济区和在大经济区中设立国民经济委员会工作协调和计划委员会这样一些措施都得到了普遍的支持。
党中央委员会和政府近年来在农业方面实行的措施,得到代表大会代表们的一致赞同。
我们在这里听到了不少鲜明的和内容丰富的发言。在代表大会上就发展经济、科学和文化,就苏联人的劳动和生活各种问题所提出的建议都值得全力支持。很难一一列举在讨论过程中提出的全部有价值的建议。
例如,凯尔迪什同志强调指出必须着手在经济区和加盟共和国中设立联合科学机构,这是正确的。
罗日?娃同志提出了关于取消妇女夜班的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你们大家自己懂得,要完全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时间和必要的条件。中央委员会和政府要研究这个问题,并将尽一切可能来解决这个问题。
基塔洛夫同志正确地强调了切实推广农业操作全盘机械化的经验的必要性。
在代表大会上讨论过程中,还提出了一系列其他重要建议。这些建议的实现无疑地将有助于顺利解决我们所面临的任务。中央委员会、部长会议、地方党和苏维埃机构应该仔细研究这一切建议并且采取必要的措施。
同志们!几乎全世界所有共产党和工人党都有代表团出席我们的代表大会。我们亲爱的来宾们在这个讲坛上的讲话,以及代表大会所收到的兄弟党的贺信,反映了世界共产主义运动队伍的伟大团结,并且再一次证实了,所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都赞同和支持我们党的列宁主义政策。
请允许我以代表大会的名义,以我们全党和苏联人民的名义,向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表示深切和衷心的谢意,感谢他们对苏联共产党的活动和它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中的作用所作的崇高估价,感谢他们所给予的信任和希望在实现我们的新纲领方面取得成就的祝愿。
请允许我向你们、我们亲爱的外国同志们和兄弟们保证,苏联共产党今后仍将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旗帜,以更大的精力建设共产主义。在共产主义制度下,所有人民都享有和平、劳动、自由、平等、兄弟情谊和幸福。
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领导人在我们代表大会上的讲话表明,各兄弟党一致以1957年宣言和1960年声明为立足点。社会主义阵营再一次显示了自己队伍的紧密无间,显示了世界社会主义力量的壮大和团结。
八十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代表团出席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及他们在这里的讲话,反映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蓬勃高涨,反映了各国共产党人始终不渝地忠实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所遗留给我们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我们大家感到高兴的是,全世界各个角落争取人民幸福、和平、社会进步和共产主义的战士的力量正在成长壮大和受到锻炼!
同志们!请允许我以我们代表大会的名义向非洲独立国家——几内亚、加纳共和国、马里共和国的民主的民族政党的代表们致以热烈的谢意。这些政党并不是共产党,不过我们很高兴他们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并派出了自己的代表团出席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这些党的代表在我们的代表大会上看到并听到,共产党人在作些甚么,向自己提出了甚么任务。
我们请求这些代表团回国以后向自己的党和人民转达我们代表大会和苏联人民的最好的祝愿。全体苏联人祝已经走上或正在走上自主的经济和政治发展道路的非洲独立国家获得巨大的成就和幸福。
同志们!代表们在代表大会的发言里赞同了苏联政府的外交政策。对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和关于我们党的纲领的报告中所提出的问题的讨论,也还在这个会场以外进行。而且,参加讨论的不仅有我们的朋友,还有我们的敌人。他们也在对我们党的内外政策表示意见,用自己的阶级观点来评价这一政策。
苏联和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成就是一种伟大的吸引力。这些成就像旭日一样给其他各国人民照耀着在最短的历史时期内把他们引导到最公正的社会制度的胜利的正确道路。
帝国主义者懂得这一点,因而想阻挡我们一日千里的前进。正是这一点说明了美国、英国、法国、西德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统治集团执行的政策为什么富有侵略性。它们的政策不是由和平和人们安宁的利益、而是由垄断资本家发财的利益、保持帝国主义者统治的利益决定的。为了这些目的,它们力图加剧国际关系的紧张局势,阻挠和平解决已经成熟的国际问题。
譬如,我们就拿消除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留下的残迹来说吧。这一问题的继续拖延不决,正以严重的后果威胁着和平事业。
苏联早就建议缔结对德和约并在这个基础上使西柏林局势正常化,取消在西柏林的占领制度。苏联愿意为欧洲中心的和平共处创造条件。
有什么能比这个任务更公正呢?!难道我们是在威胁着什么人或是想要夺取西方的什么东西吗?不是。缔结和约以后,欧洲各国之间的关系就将正常化,各国人民就能够更好地发展睦邻关系。
但是,西方国家对于我们的和平建议的回答是,公然以动用武器威胁我们。
现在,西方国家傲慢地“解释说”,苏联可以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缔结和约,但是没有权利放弃盟国——在粉碎希特勒德国时的战胜国所承担的义务。
这里指的是什么义务呢?也许是指苏联政府努力争取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盟国所保证实行的根除德国军国主义和复仇主义的义务吗?不,这里指的不是西方国家同我们在雅尔塔和波茨坦所共同承担的义务,这些义务早已被它们当作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军事计划的牺牲品了。它们以战争相威胁,是想迫使我们永远保留美国、英国和法国在西柏林的占领权。
试问,战争结束已经十六年多了,为什么它们现在还要这种权利呢?西方国家把事情说成是,似乎它们需要这些权利来为西柏林“保证自由”。然而,无论是苏联、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还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谁都不企图侵犯西柏林的自由。
西方国家侈谈“自由”,而所指的却是占领西柏林。它们想在那里保留自己的武装力量,维持情报中心,也就是说,打算像以前一样利用西柏林来进行反对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反对苏联、反对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敌对颠覆活动。这就是它们的真正目的,它们也正是为了这种目的抓住过了时的占领权不放。而它们还想要我们促进这一点哩!
它们想要我们像调度员一样,保证让他们的军用物资、间谍和破坏分子源源不断地运到西柏林,来对我们和我们的盟友进行颠覆活动。
这些先生们究竟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人?难道他们真的相信,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吗?真的相信,他们能够迫使我们去作那种违反我们的切身利益、违反普遍和平和安全的利益的事情吗?
他们现在应该明白、早就应该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今天只能从理智的地位、而不能从实力的地位同苏联、同整个社会主义阵营讲话。而理智和正义不是在他们那边,而是在我们这边。
任何一个思想健全的人都不能理解,也不会同意这样一点,即西方国家似乎有什么法律上或道义上的权利来攻击我们,以此来回答缔结对德和约和停止西柏林的占领制度。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各国人民都将坚决诅咒那些胆敢以发动战争来回答缔结对德和约的人!
西方国家在德国问题上的政策不是决定于和平的利益,而首先是决定于西德的军国主义和复仇主义势力的利益。决定这个政策的主要魔鬼是阿登纳总理。
军国主义侵略集团并不掩盖自己对苏维埃国家、对我们的爱好和平的外交政策的憎恨。而这丝毫也不使我们觉得奇怪。不能指望帝国主义者什么时候会喜欢我们的社会制度。不管他们对社会主义怀着何种感情,请他们永远休想把自己的资本主义秩序强加于社会主义国家。我们今天可以再一次对他们说:先生们,不要失去理智,不要试图考验一下我们制度的力量和巩固性。大家知道,在过去,敌人不止一次地进行过这种尝试,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些尝试的结果是怎样的。
正如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中已经指出的,苏联政府认为,如果西方国家表示准备解决德国问题,那末日期的问题就不会有多大意义了。那时我们将不坚持要在12月31日以前缔结和约。我们不是迷信的人,我们认为,31和13这两个数字同样可以是吉利的。主要的不是这个或那个日期,而是实事求是地、真心诚意地解决问题。我们希望,西方国家认识到: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必须消除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残迹,以利于各国,以利于全人类。
我们准备同西方国家的代表们会晤,同他们交换意见,以便准备进行有成效的谈判。但是,必须真正准备进行谈判和力求达成协议,以便在有一切有关国家参加的圆桌上,为有关消除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残迹问题,寻求互相可以接受的解决办法。
但是,苏联不能允许为谈判而谈判,不能容许西方国家的代表们利用这一机会来拖延欧洲问题的和平解决。如果谁有这样的打算,那就让他早一点知道,这种打算是注定不会实现的。这就是我们的立场。我们过去和现在都坚持这种立场。
最近,资产阶级的宣传机关对于苏联被迫恢复核武器试验,大肆叫嚣。这种叫嚣在代表大会声明即将试验五千万吨三硝基甲苯威力的核武器之后具有了歇斯的性质。有人硬说这种试验是违反道德原则的。
奇怪的逻辑!当美国第一个制造出原子弹时,它认为把原子弹投在广岛和长崎的手无寸铁的居民头上是合乎法律的,合乎道德的。这是一种毫无理性的残酷行为,是一种在军事上毫无必要的行为。
几十万妇孺老弱在原子弹爆炸的火光中毁灭。这样作只不过是要造成人民的恐惧,迫使他们在美国的威力前面低头。美国某些政治活动家曾经为这种大规模的屠杀自鸣得意,奇怪的是,他们直到今天还对此引以为荣。
在战后任何一届美国政府,任何一个美国总统都没有宣布过这是不道德的行为。为甚么呢?因为他们是从帝国主义的道德观出发的,根据这种道德观,强者可以为所欲为。他们认为,对核武器的垄断能使他们建立世界霸权。
但是苏联在短期内制成了威力巨大的热核武器,从而结束了美国在这方面的垄断地位。
当我们向宇宙发射了第一批卫星的时候,当苏联飞船首先开辟了宇宙航线、加加林同志和季托夫同志完成了史无前例的环绕地球的飞行的时候,全世界都看到,苏联在科学技术的重要领域超过美国很多。就连约·肯尼迪总统也不得不承认,美国在这方面面临着追赶苏联的困难任务。你们看,现在在美国人的词汇里也出现了“追赶”这个词。
我不止一次地说过,苏联将在玉米生产方面赶上美国。美国人对此有些怀疑。但是,在生产玉米方面要比在征服宇宙方面容易赶上。那里要复杂得多!事实表明,情况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要变化。
然而,尽管美国总统谈必须赶上苏联,而美国国务卿腊斯克先生却继续叫嚣执行“实力地位”政策。几天以前他说:“赫鲁晓夫先生应该知道,我们(即美国)是强大的”。他暗示,西方国家打算继续从“实力地位”上同我们谈话。结果是:右手不知左手在干什么。
不,某些西方活动家的头脑显然是朝另一个方面想的。如果要想使和平不只是两次战争之间的暂时平静或暂时的喘息机会,就应该创造出一种永远排除发动战争的局面。
苏联绝不想强迫其他国家接受自己的意志和条件。我们甚至在取得火箭—核武器方面的毫无疑问的优势以后,还建议全面彻底裁军,在最严格的国际监督下销毁核武器。不但如此,苏联还单方面实行了对自己的武装力量的大量裁减,撤消了自己在国外的军事基地,并且在这方面采取了一系列其他措施。
大家知道,美国、英国和法国不仅不效法苏联,反而在最近变本加厉地展开军备竞赛,开始扩充军队,在靠近我国边界的地方进行军事演习。他们公然以对德和约会引起战争来威胁我们。
苏联面对着爆发战争的直接威胁和危险,所以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措施来加强自己的防御力量,来捍卫苏联人民,捍卫整个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的人民。
客观需要迫使我们改进自己的热核武器,进行新型热核武器的试验。苏联政府在国际紧张局势严重尖锐化的情况下所采取的这一决定,受到所有珍视和平的人们、所有不愿对和平的敌人的危险阴谋漠然视之的人们的理解。
苏联政府在采取这个决定时,自然考虑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马上正确理解到迫使我们恢复试验的原因。的确,目前连正直的人们也为进行核爆炸的后果耽心。我收到他们中间的某些人的来信和电报。我们没有理由怀疑这些人的真心实意,他们耽心核爆炸会污染大气。
我们对这些人说:尊敬的朋友们,尊敬的先生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最希望我们星球的天空是洁净而明亮的。我们为了给各族人民创造光明的前途,把世界变成茂盛的花园而生活和工作。我们同你们一样都有孩子、孙子甚至曾孙。我们不仅关怀他们的今天,而且关怀他们的明天。应该说,我们的科学家正在尽一切必要的努力,以便把核试验的有害后果减少到最低限度。
但是,当美国、英国、法国、西德的帝国主义者准备不仅消灭我们这些国家的社会主义成果,而且还要消灭我们各国人民的时候,我们不能不进行这种试验。要知道,他们不仅以污染大气层相威胁,而且想消灭千百万人的生命。
面对着我们的安全遭到的实际威胁,苏联人不能不采取措施来加强苏联和整个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的防御力量。作为领导人,如果我们不使苏维埃国家安全所必需的一切防御手段完善起来,那我们就是不称职的。
国外有些正直的人暂时还没能认清复杂的国际形势,我们诚心地感到遗憾。帝国主义宣传机构正在利用这些人的人道感情,企图通过他们来阻碍我们完善必要的防御手段,以便于自己准备针对我们的新战争。
我们加强苏联的国防,不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而且也是出于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全人类的利益。当和平的敌人用武力威胁我们的时候,就应当也用武力,而且是更加强大的武力来对付他们。如果有谁今天还不了解这一点,那么他明天就会了解。
我们再次提醒美国、英国、法国、西德和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注意,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抛弃“实力地位”政策和“冷战”政策。在国际事务中,必须执行和平共处的现实政策。
这就是说,必须考虑这样的现实:在我们这个行星上,和资本主义世界并排的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国家正在胜利地发展着并且一年比一年巩固。不看到这一点,不考虑这一点,在我们的时代里简直是可笑和没有远见。
帝国主义者不喜欢社会主义国家成长和发展。他们想要限制我们,像教训孩子一样地教训我们如何在世界上生活得更好。要知道,帝国主义者把苏维埃政权看作私生子。他们怎么也不甘心看到,我们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不仅学习,而且能够教导别人许多东西了。可以看到,这也是新旧之间的矛盾。我们当然不可能、也不会像帝国主义者所希望的那样生活。于是他们不满意了,他们威胁我们,说什么,我就要用枝条打你了。然而,如果他们用枝条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对他们便要用整个笤帚!
如果严肃地说,那么对于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和平共处,搞好睦邻关系。要知道邻居不是甚么妻子或者丈夫,可以两相情愿互相选择。邻居也不能通过选举产生,它不能随我们的心愿决定。例如,我国的南部有这样一位邻居,就是现在的伊朗,它的统治者们所奉行的根本不是甚么睦邻政策。如果事情能由我们决定的话,那我们准会给自己挑一位更招人喜欢的邻居。我想,伊朗的统治者也宁愿有另一位邻居。然而历史就是这样安排的,使我们两个国家刚好就在一起,比邻而处。也没有甚么法子好想,只好听凭现实情况的安排。不能干涉邻居的事务,也不能让他们干涉我们自己的事务。
我想稍微详细地谈一下关于现代帝国主义的特点和不同社会制度国家的和平共处这样一个重要的理论和政治问题。
不同社会和政治制度的国家的和平共处是当代极重要的问题。地球上存在着组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体系——社会主义体系和资本主义体系的国家。以现代科学的无所不能,也不能把地球切成几份,分别给两种体系圈定一定的地盘,也就是所谓把它们分开。因此不同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国家的共处本身就是一个历史事实。
 在两种社会制度之间进行着尖锐的斗争、争论:什么样的制度更好,哪一种制度能够给人们以更多的福利。如何解决这两种不同制度之间的争论——是通过战争,还是通过和平的经济竞赛?如果不提出通过战争冲突来解决国与国相互关系中产生的争执问题的任务,那么,这就意味着承认不同制度国家的和平共处。每一个国家的社会政治制度是人民的内部事务,各国人民自己应当、而且正在根据自己的愿望来解决这个问题。
当我们强调在现代条件下必须和平共处的时候,有些人攻击我们,指责我们,好像我们对国际局势的估计过于简单化或温和了。他们对我们说,谁强调和平共处,谁就好像是对帝国主义的本质表现出某种估计不足,甚至是同列宁对帝国主义的评价相矛盾的。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给帝国主义下的经典性的定义是大家所熟知的。列宁这个给帝国主义下的定义揭示出帝国主义作为资本主义最后阶段的反动、侵略性质。帝国主义是同战争,同瓜分和重新瓜分世界、奴役各国人民并由垄断资本盘剥他们的斗争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它是任何冒险都干得出来的。
对帝国主义本质的这个评价,现在仍然充分有效。我们党不仅不否定这个评价,而且确认它,在自己的全部政策中,在拟定革命斗争的战略和策略时从这一评价出发,这一点令人信服地表现在我们的新纲领草案中。同时,如果一个党站在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它就有义务考虑到自从列宁提出对帝国主义的分析以来世界上所发生的那些重大变化。
我们今天所处的时期,存在着两个世界体系,世界社会主义体系正在迅速发展,它在物质财富的生产领域内也超过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时候已经不远了。至于科学和文化,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国家已经在一系列部门大大超过了资本主义国家。现在,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在军事方面也比帝国主义国家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断言,近几十年来世界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有不过问生活的、看不到世界舞台上力量对比方面的重大变化的人才会这样做。
的确,帝国主义的本质、它的侵略性质并没有改变。但是,比起它的绝对统治时期,现在它的可能性不一样了。现在的情况是,帝国主义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所有的人,不能毫无阻碍地推行它的侵略政策了。
在帝国主义者重新瓜分世界、奴役其他国家人民的侵略野心的道路上,有着世界社会主义体系、首先是苏联的不可摧毁的力量。这些力量限制着帝国主义者的豺狼胃口。爱好和平国家的数亿人民正在为和平而斗争,各国人民都拥护和平。这是主要的。必须了解这点。
为了把我所说的意思弄得更清楚,我不妨举这样一个例子。老虎是凶恶的野兽,它在没死之前仍然是凶恶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老虎是从来不袭击大象的。为什么呢?要知道,象肉的味道看来不会比别的任何兽肉差,而老虎想必也不反对用它来美食一顿吧。但是,它不敢袭击大象,因为大象比老虎力量强。如果哪一只发了疯的老虎竟敢袭击大象,那么它一定要送命,大象会把它踩死。
从反映非洲和亚洲生活的电影中,你们也许看到过,国王、王子、大君和其他贵人们是怎样骑着大象猎老虎的。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种猎老虎的方法是没有危险的。如果引伸这个比喻的话,那么应当说,苏联、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现在强于帝国主义者,更甚于大象强于老虎。
帝国主义的处境大致也是这样:现在帝国主义者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事实:他们不能够不受惩罚地镇压、掠夺和奴役所有的人了。这与其说是由于他们自己明智,不如说(如果可以这样比方的话)是由于自卫的本能。目前,屹立在帝国主义道路上的强大力量,迫使帝国主义者考虑这些力量。帝国主义者明白,如果他们发动世界战争,那么,为人民所痛恨的帝国主义制度必然在这一战争中灭亡。
在我们这个时代,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威力比任何时候都强大。它已经联合了三分之一以上的人类,它的力量正在迅速增长。它是世界和平的伟大支柱。不同社会制度国家间和平共处的原则,在现代条件下具有迫切的意义。
只有那些死啃关于帝国主义的一般公式、顽固地回避生活的不可救药的教条主义者才不理解这一点。顽固不化的莫洛托夫仍然坚持的正是这种立场。他和同他一样的人不了解世界局势的变化,不了解生活中的新现象,他们跟在事件后面跑,早已变成了障碍,变成了赘瘤。同志们!
在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以及代表大会代表的发言中,都谈到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的错误立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领导走上了反对我们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路线的道路,走上了破坏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友好的基础的道路。
各兄弟党的代表们在讲话中表示,他们对我们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内状况的耽心具有同感,并且坚决谴责这个党的领导人的危险行动,因为这种行动损害阿尔巴尼亚人民的根本利益和整个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团结的事业。大会代表的发言和兄弟党代表的讲话令人信服地证明,我们党中央委员会向代表大会有原则性地公开报告苏阿关系的不正常状况,是作得完全正确的。
我们有义务这样作,是因为我们曾多次尝试使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关系正常化,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尝试没有获得任何结果。我想强调指出,为了安排我们两党之间的良好关系,我们党中央委员会表现了最大限度的忍耐和做了它所能做的一切。
苏共中央主席团委员们不止一次地试图同阿尔巴尼亚领导人会晤,以便讨论所发生的问题。早在去年8月,我们曾经两次向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建议会晤,但是他们回避会晤。在去年11月的各兄弟党莫斯科会议期间,他们同样顽固地拒绝同我们会谈。
当由于苏共中央的坚决要求终于举行了这样的会晤的时候,恩维尔·霍查和穆罕默德·谢胡却破坏了会晤,转而采取了只能认为是挑衅的行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领导人示威式地离开了11月会议,以表示他们不愿考虑各个兄弟党的集体意见。我们后来建议举行会晤、交换意见和消除分歧,他们又以粗暴的拒绝作为回答,并且加紧了对我们党及其中央委员会的攻击和诽谤运动。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人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来对自己的人民隐瞒关于我们党和我国人民所做的事情的真相。阿尔巴尼亚是社会主义阵营中唯一没有全文发表苏共纲领草案的国家。阿尔巴尼亚报刊只刊载了草案的一些片段,故意造成关于我们党的活动的歪曲概念。这个事实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要知道,甚至共产主义的敌人也不能对我们的纲领保持沉默。
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对自己的党和人民隐瞒苏共纲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是明白的。他们像害怕火一样地害怕真理。党的纲领,这是我们奉为神圣的东西,是共产主义建设中的指路明星。
假如他们全文发表这个纲领,那末阿尔巴尼亚的劳动人民就会看到:哪里是诽谤,哪里是真理,他们就会看到,我们党的全部活动和它的各项计划都是符合各国人民、其中包括对我们友好的阿尔巴尼亚人民的切身利益的。
我们伟大的党曾经不止一次地遭到来自共产主义的公开和隐蔽的敌人的激烈的、卑鄙的攻击。但是,必须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不记得有这样的情况:即有什么人像阿尔巴尼亚领导人那样以令人头晕的速度从对永恒友谊的倾吐和发誓转向猖狂的反苏诽谤。
看来,他们指望用这种方法来准备土壤,以便博得享受帝国主义者的舍施的权利。帝国主义者随时准备给那些分裂共产党人队伍的人支付三十枚银币。但是,除了毁坏名誉和招来耻辱之外,银币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任何东西。
显然,我们党中央委员会不能不把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的恶劣立场的全部真相告诉代表大会。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他们就会继续把事情描绘成是这样,似乎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害怕把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的分歧告诉党。我们党、苏联人民应当知道,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的行为是怎样的。让有全权代表全党讲话的代表大会来确定对这个问题的态度,说出自己权威的意见吧。
在我们代表大会上曾经强调指出愿意在原则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使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关系正常化。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对此作了怎样的回答呢?他们发表了大肆叫嚣的声明,污蔑我们党及其中央委员会。
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团长周恩来同志在讲话中对于在我们代表大会上公开提出阿苏关系问题表示不安。据我们的理解,在他的讲话中主要的是耽心我们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关系的现状可能影响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
我们对我们中国朋友们的不安具有同感,珍视他们对巩固团结的关心。如果中国同志们愿意出力使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同各兄弟党的关系正常化,那么,未必有谁会比中国共产党更好地促进这一任务的解决。这将真正会有利于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会符合整个社会主义国家大家庭的利益。
共产党人应当这样来建立他们党与党之间的关系:即不让敌人有丝毫可乘之隙,这当然是对的。然而,遗憾的是,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粗暴地无视这一要求。他们早就公开攻击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路线,向资产阶级新闻提供进行种种投机的滋养物。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到处鼓吹自己的特殊立场,鼓吹自己那些同我们党和其他兄弟党的观点不同的特殊观点,这一点明显地表现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而在最近时期,表现得尤其厉害。
为什么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展开了反对我们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决议的斗争呢?他们在决议中看到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东西呢?
首先,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对坚决谴责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及其有害后果不顺心。他们不喜欢我们对专横行为和滥用权力进行坚决的谴责,而许多无辜的人,其中有同列宁一起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国家的老近卫军的著名人物都由于这种专横行为和滥用权力而遭受了苦难。阿尔巴尼亚领导人谈到下面这件事时不能不恼怒和忿恨,这就是:我们永远结束了一个人专横地决定我们党和国家生活的最重大问题的这种状况。
斯大林已经不在人间了,但是我们认为必须揭露在对他个人迷信的情况下盛极一时的可耻的领导方法。我们党这样做,是为了使这种现象永远不再重复。
得到各兄弟党支持的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列宁主义方针,看来,本应也得到阿尔巴尼亚劳动党领导方面的支持,因为个人迷信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不相容的。事实上,阿尔巴尼亚领导人颂扬了对斯大林的个人迷信,展开了反对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决议的激烈斗争,企图使社会主义国家离开这条正确的方针。这自然不是偶然的。我国在个人迷信时期曾经有过的一切恶劣的东西,都以更坏的形式出现在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内。现在,已经对谁也不是秘密了: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是靠采取暴力和专横手段维持政权的。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内已经长期存在着一种不正常的、恶劣的情况:凡是领导上不中意的人,都会遭到残酷的迫害。
曾经创建过党的、同意大利和德国法西斯掠夺者进行过斗争的那些阿尔巴尼亚共产党人,现在到哪里去了呢?他们几乎全都成了穆罕默德·谢胡和恩维尔·霍查血腥暴行的牺牲者。
苏共中央从阿尔巴尼亚共产党人那里收到了不止一封来信,他们请求我们阻止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优秀儿女的迫害。代表大会的代表读了其中的一些信之后,就可以对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的道德面貌有一个概念了。
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指责我们干涉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内部事务。我要讲一下,这种所谓干涉表现在什么地方。
几年以前,苏共中央曾经就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前委员利丽·盖加的命运向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提出过请求,盖加同自己的丈夫一道被判处死刑。这位妇女曾经在许多年内参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领导机关,曾经参加阿尔巴尼亚人民的解放斗争。我们当时向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提出请求,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是由于想阻止对这个妇女的枪杀,何况她当时还怀孕在身。我们过去和现在一直认为,作为兄弟党,我们有权就这个问题说出自己的意见。要知道,甚至在反动派横行霸道的最黑暗时代,折磨革命者的沙皇暴吏也不敢处决孕妇。而在那里,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竟对一个准备做母亲的妇女判处死刑并把她处决,表现了毫无道理的残酷。
现在,在阿尔巴尼亚,正直的人们仅仅因为敢于挺身维护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如此花言巧语地和天花乱坠地爱谈的苏阿友谊,就遭到迫害。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著名活动家利丽·贝利绍娃同志和科乔·塔什科同志不仅被开除出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委员会,而且现在公开地把他们称为党和人民的敌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利丽·贝利绍娃和科乔·塔什科有勇气正直地和公开地表示
自己不同意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的政策,主张阿尔巴尼亚同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团结。
今天主张同苏联和苏共友好的人都被阿尔巴尼亚领导人看作是敌人。
这一切怎么能够同谢胡和霍查关于对苏共和苏联怀着友好感情的誓言和保证相吻合呢?可以看出,他们关于友谊的侈谈,只不过是伪善和欺骗。
这就是笼罩着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情况,正因为如此,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反对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的列宁主义方针。要知道,消除个人迷信,对谢胡、霍查和其他人说来,实质上就是意味着放弃在党内和国家中的指挥职位。而他们是不愿意这样干的。不过,我们相信,总有一天阿尔巴尼亚的共产党人、阿尔巴尼亚人民会说出自己的话,那时,阿尔巴尼亚领导人就不得不对他们给自己的国家、给自己的人民、给阿尔巴尼亚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成的损失负责。
同志们!我们党将像以前一样地同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者作斗争。我们坚定地遵循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会议的宣言和声明的原则,过去揭露了并将毫不放松地继续揭露在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纲领中得到表现的修正主义。我们也将同教条主义,同其他一切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现象不断进行斗争。
同志们!可以有充分的权利把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称为列宁主义党的坚如磐石般的统一、完全一致和团结的代表大会。
我们队伍日益加强的团结使敌人感到恐惧。他们企图利用下列事实进行投机,即我们的代表大会用了相当大的注意力来讨论个人迷信的有害后果,来彻底揭露反党的派别集团。但是,共产主义敌人的这种挣扎是枉费心机的,他们从这里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同其他一切政党的区别就在于,共产党人不动摇地、勇敢地揭发并消除自己工作中的缺点和毛病。批评,那怕是最尖锐的批评,也有助于我们的前进。这是共产党的力量的标志,是它对自己事业不可动摇的信念的证明。
在这里发过言的很多同志,愤怒地谴责了以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为首的一小撮派别活动分子的反党破坏活动。我们全党,全体人民,抛弃了这些抵制一切新事物、力图恢复在个人迷信时期占统治地位的错误方法的背叛者。他们想要返回那个对我们党和国家是沉重的时期,当时谁也不保险不受虐待和迫害。的确,莫洛托夫等人想的正是这一点。
我们坚决抛弃这种所谓的领导方法。我们现在和将来都坚决主张,党内的事情要根据列宁主义准则,根据说服和广泛民主的方法来解决。党的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它的思想性,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学说,这个学说给党、苏联人民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带来了许多光荣的胜利。
在党的活动的个别时期,特别是在转折阶段,在党内是否可能出现不同的意见呢?是可能的。对于那些意见与别人不同的人怎么办呢?我们主张,在这种情况下不采取镇压手段,而采取列宁主义的说服和解释的方法。
我现在来追述一下我们党历史中这样一件事:在十月革命的前夕,在要不要进行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摆在眼前的决定性日子里,季诺维耶夫和加米?夫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反对党所拟定的武装起义,向敌人暴露了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会的计划。这是对革命事业的背叛。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揭露了季诺维耶夫和加米?夫,而且要求开除他们出党。革命进一步的发展完全证实了列宁的武装起义方针的正确性。当季诺维耶夫和加米?夫后来宣布自己错了并承认自己的过错时,列宁对他们表现了极大的宽容,而且亲自提出恢复他们在党的领导机构中的地位的问题。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坚决地执行开展党内民主的路线。他依靠了广大的党员群众和非党群众。
在列宁逝世以后的年代里,列宁的党内生活准则在斯大林的个人迷信的情况下受到严重的歪曲。斯大林把限制党内民主和苏维埃民主列为党内和国家生活的准则。他粗暴地破坏了列宁的领导原则,犯了专横和滥用职权的过错。
斯大林竟可以瞅着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同志说:“今天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在这以后,就可以认为这个所谓眼神不对的同志受到怀疑了。
代表同志们!我想向代表大会谈谈,反党集团是怎样对待关于把个人迷信时期滥用权力的问题提到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这个建议的。
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和伏罗希洛夫等人曾绝对地反对这个建议。当时对他们的反对的回答是:如果你们反对提出这个问题,那我们得问问党代表大会的代表。我们并不怀疑,代表大会一定会赞成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在这时他们才同意了,于是才把个人迷信的问题报告给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但是,在代表大会以后,派别活动分子也并没有停止他们的斗争,曾经竭力阻挠查明滥用权力的情况,害怕那样一来将揭发出他们是大规模镇压的参与者。
大规模镇压是从基洛夫被暗杀以后开始的。还需要作不少努力才能真正弄清他的死亡是谁的罪过。我们越深入地研究有关基洛夫死亡的材料,产生的问题就越多。有一个事实引起了注意,暗杀基洛夫的人以前曾经两次被肃反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在斯莫尔尼宫附近扣留过,并且在他身上发现了武器。但是,不知根据谁的指示他两次都被释放了。而这个人就带着武器出现在斯莫尔尼宫基洛夫通常走的那个走廊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在发生暗杀时基洛夫的警卫队长远远地落在谢·米·基洛夫后面,虽然根据指示他是无权落在被保卫者后面那么远的。
还有一个事实也是十分奇怪的。当基洛夫的警卫队长被带去审问时,——当时他应该由斯大林、莫洛托夫和伏罗希洛夫来审问——据驾驶装他的这辆汽车的司机后来说,那些应当提审警卫队长的人故意在路上制造了车祸。他们宣布说,警卫队长由于车祸毙命,虽然事实上他是被他的同行的人弄死的。
保卫基洛夫的人就这样被弄死了。后来又枪毙了那些弄死他的人。这显然不是偶然的,而是经过周密考虑的罪行。谁能够做出这种事呢?现在正在仔细研究这一复杂案件的各种情节。
原来,驾驶那辆把谢·米·基洛夫的警卫队长送去受审的汽车的司机还活着。他说,在前往受审途中,在司机室里有一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坐在他旁边。这是一辆载货汽车(当然,非常奇怪,为什么用一辆载货汽车来送这个人去受审,好像当时找不到另外的汽车来做这件事似的。显然,所有的细节都事先作了周密的考虑)。另外两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同基洛夫的警卫队长坐在车厢里。
司机接着说,当他们驶过街道时,坐在他旁边的人突然从他手中把驾驶盘夺过去,并使汽车直接向房屋冲去。司机从他手中抓回驾驶盘,并矫正了汽车的方向,汽车只是侧面碰到楼墙上。后来有人告诉他,在这次车祸中,基洛夫的警卫队长死掉了。
为什么他会死,而他的同行的人中却谁都没有受损伤呢?为什么护送基洛夫的警卫队长的这两个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后来也被枪毙了呢?这就是说,有人需要这样做以便消灭他们,以便消灭一切痕迹。
这件案件和其他类似的案件还有许多许多的情况尚未弄清楚。
同志们!我们的责任是仔细地和全面地查明同滥用权力有联系的这一类案件。随着时间的消逝,我们会死去,我们都有一死,然而只要我们还在工作,我们就能够而且应该查明许多事情,并且把真象告诉党和人民。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在现在确定真象,因为这些事件发生后时间过得越久,就越难恢复真象。正像常言说的那样,现在已经不能使死者复生了。但是必须在党史里真实地说明这件事。必须这样作是为了使这类现象永远不再重演。
你们可以想象得到,当中央委员会主席团的成员里还有一些亲身犯过滥用权力、大规模镇压的罪行的人时,要解决这一类的问题是多么困难。他们顽固地抗拒一切旨在揭露个人迷信的措施,然后又展开了反对中央委员会的斗争,想更换中央委员会领导的成员,改变党的列宁主义政策,改变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方针。
当然,他们不愿意审理这类案件。你们听到了谢列平同志的发言。他在代表大会上讲了很多,不过,他所讲的当然远不是现在已经揭发的全部事实。有成千上万无辜的人死于非命,而每一个人都有整整一段历史。党的、国家的和军事方面的许多活动家牺牲了。
当然,中央主席团里的那些对破坏法制、对大规模镇压负有责任的人极力地反对揭露个人迷信时期的专横行为,后来他们便对中央的领导展开了反党的派别斗争,而首先是集中火力反对作为中央第一书记的我,因为我由于自己的职责不得不提出这些问题。不得不接受打击并对这些打击给以回击。
反党派别活动集团的参加者想夺取党和国家的领导权,排除那些出来揭露个人迷信时期的罪行的同志。反党集团想把莫洛托夫安放在领导位置上。如果那样,当然就不会对这些滥用权力的行为有任何揭露了。
早在谴责了个人迷信的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之后,反党集团就采用一切办法,以便使这种揭露不继续下去。莫洛托夫曾说,在大事情里总会有坏的东西和好的东西。他替在个人迷信时期所发生过的行动辩解,并且预言,类似的行动是可能发生的,将来也还可能重演。这就是反党派别集团的方针。这不是普通的迷误。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罪恶的、冒险主义的立场。他们想使党和国家离开列宁主义的道路,想恢复个人迷信时期的政策和领导方法。但是他们估计错了。中央委员会、我们全党和全体苏联人民给了反党集团以坚决的打击,揭穿了并粉碎了派别活动分子。
有人在这里痛心地讲到了许多无辜死去的著名的党和国家的活动家。
遭到镇压的有下列著名的军事首长: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乌鲍列维奇、科尔克、叶戈罗夫和埃德曼等人。他们是我们军队的劳苦功高的人物,尤其是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和乌鲍列维奇,他们都是著名的统帅。后来,布鲁赫和其他著名的军事首长也遭到镇压。
有一次在国外报纸上出现了一条十分奇异的消息,说什么希特勒在准备进攻我国时,通过自己的谍报机关假意遗落了一份假文件说雅基尔、图哈切夫斯基等同志是德国总参谋部的间谍。这份所谓机密“文件”落到了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贝奈斯的手中,于是他看来出自良好的愿望把文件转交给了斯大林。因此雅基尔、图哈切夫斯基等同志被捕,然后就被杀害了。
红军中许多出色的指挥员和政治工作人员被杀害了。在座的代表中就有一些同志——我不愿说出他们的名字,免得引起他们的伤心——他们坐了许多年的监牢。有人来“劝导”他们,用某种方法来劝导,让他们说自己是德国间谍,或是英国的或是别的国家的间谍。于是他们之间有些人就“承认”了。甚至当对这些人宣布撤销他们间谍罪名的时候,他们自己还坚持自己原来的口供,因为他们认为,宁可一口咬定自己原来的假口供,好使严刑拷打快点结束,好快点死去。
个人迷信就是如此!企图复活个人迷信时期罪恶制度的莫洛托夫等人的行动就是如此。反党集团想使党回到这条路上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他们的斗争才如此尖锐和艰巨。每一个人都了解,这意味着甚么。
我和雅基尔同志很熟,我也认识图哈切夫斯基,不过同他没有同雅基尔那么熟。今年在阿拉木图开会时,他的在哈萨克斯坦工作的儿子来找我。他问及我关于他父亲的事。我能向他说甚么呢?当我们在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审查这些案件的时候,我们接到报告说,不论是图哈切夫斯基和雅基尔还是乌鲍列维奇都没有对党、对国家犯下任何罪行。所以我们就问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和伏罗希洛夫:
“你们赞成恢复他们的名誉吗?”
他们回答说:“是的,我们赞成。”
“可是你们处死了这些人”,我们愤怒地说。“那么你们什么时候按良心行事呢,是当时,还是现在?”
但是他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会回答。你们已经听到过他们在一些给斯大林的信上注上了些什么。他们能说些什么呢?
谢列平同志在代表大会上的发言中已经告诉了你们红军中的这些共产党的优秀代表是怎样被杀害的。他引述了雅基尔同志给斯大林的一封信,宣读了这封信上的批语。应当说,雅基尔在当时是很受斯大林敬佩的。
还可以补充一点,就是在枪决时,雅基尔还高呼:“党万岁!斯大林万岁!”
他是这样相信党,相信斯大林,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违法行为是蓄意发生的。他认为一定是有些敌人钻到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机构里来了。
在有人把雅基尔临死前的表现告诉斯大林的时候,斯大林把雅基尔痛骂了一顿。
我们想起了塞尔哥·奥尔忠尼启则。我参加了奥尔忠尼启则的葬礼。我曾经相信人们当时所说的,他是得了急病死的,因为那时我们知道,他的心脏有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之后,还是在战后我才偶然听说,他是自杀而死的。塞尔哥的兄弟被捕以后被枪决了。奥尔忠尼启则同志看到他已不能再和斯大林一起继续工作,虽然在这以前他曾经是斯大林最亲近的朋友之一。而且奥尔忠尼启则在党内担任了很高的职位。
列宁了解他并且器重他,但是,情况使得奥尔忠尼启则已经不能继续正常工作,并且为了不去触犯斯大林,不分担滥用职权的责任,他决定自杀了。
斯大林第一个妻子的弟弟,这个对我们党的广大人士不太熟悉的阿辽沙·斯万尼则的命运也同样是悲惨的。这是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但是,贝利亚却运用种种狡猾手段把事情捏造成这样:似乎斯万尼则是由德国间谍机关派到斯大林身边的,尽管斯万尼则是斯大林最亲密的朋友。所以斯万尼则被枪决了。在枪决之前,给斯万尼则转达了斯大林的话:如果他请求宽恕的话,他可以得到宽恕的。当斯大林的话转达给斯万尼则的时候,他问道:我应该请求宽恕什么呢?要知道,我没有犯任何罪。于是他被枪毙了。他死了以后,斯大林说:你看,多么骄傲的人,宁死也不请求宽恕。但是,斯大林却没有想一想,斯万尼则首先是一个正直的人。
许多无辜的人就这样地死了。
个人迷信就是如此。因此,我们丝毫也不能容忍滥用职权。
同志们!许多老布尔什维克写信给代表大会主席团,他们在信中写道,在个人迷信时期,党和国家的卓越的活动家、忠实的列宁主义者,如:楚巴尔、科西奥尔、鲁德祖塔克、波斯季谢夫、艾赫、沃兹?辛斯基和库兹?佐夫等同志无辜地死去了。
同志们建议要永远纪念在个人迷信时期成了毫无根据的镇压的牺牲者的党和国家的著名活动家。
我们认为这个建议是正确的。委托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即将选出的中央委员会来肯定地解决这个问题是适宜的。也许应该在莫斯科建造纪念碑,来永远纪念成为专横的牺牲者的同志们。
党在个人迷信的条件下失去了正常的生活。那些篡夺了权力的人,不向党报告工作,脱离党的监督。个人迷信的主要危险就在这里。
必须在党内永远保持这样的原则:任何领导人都要向党和党的机关报告工作,使党能够在它认为必要时撤换任何一个领导人。
现在,在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以后,党内恢复了列宁主义的党内生活准则和集体领导原则。在新纲领和章程中,把恢复列宁主义的党内生活准则和排除重犯个人迷信的可能性的原则固定了下来。
我们党的第二十次代表大会谴责了个人迷信,恢复了正义,并且要求清除所犯的歪曲现象。党中央委员会采取了坚决的措施,不容许独断专横和非法行为重新出现。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等人的反党集团千方百计地反对采取这些措施。
派别活动分子曾经企图篡夺领导权,使党离开列宁主义的道路。他们准备对那些坚持第二十次代表大会规定的方针的人进行迫害。当反党集团被粉碎之后,它的成员曾经以为,别人会像他们在个人迷信时期对待人那样,像他们想要镇压那些当时主张恢复列宁主义的党内生活准则的人那样,来对付他们。
我同卡冈诺维奇的一次谈话就是一个典型。这是在中央六月全会,也就是把反党集团驱逐出中央委员会那次会议闭会的第二天,卡冈诺维奇打电话给我,他说:
——赫鲁晓夫同志,我认识你已经多年了。我请求你不要让我遭到斯大林时代用来迫害人的那种待遇。
而卡冈诺维奇知道,那时是怎样迫害人们的,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些迫害行动的参加者。
我回答他说:
——卡冈诺维奇同志!你的话再一次证实,你们曾经想用甚么样的方法来达到自己卑鄙的目的。你们曾经想把国家拉回到个人迷信时存在的秩序上去,你们想镇压人们。你们用自己的尺度来衡量别人。可是你们错了。我们坚定地遵守并将遵循列宁主义的原则。我对卡冈诺维奇说,如果你们能像全体苏维埃人那样诚实劳动的话,你们将得到工作,你们可以安心地工作和生活。
这就是我同卡冈诺维奇的谈话。这次谈话表明,当派别活动分子失败后,他们以为人们会以他们在自己奸诈阴谋得逞时想用来对待党的干部的那种方式来对待他们。但是我们,共产党员——列宁主义者,不可能走上滥用职权的道路。我们坚定地站在党的、列宁主义的立场上,相信我们党的力量和统一,相信人民团结在党的周围。
许多代表在他们的发言中愤慨地谈到反党集团的成员,举出了关于他们罪恶活动的许多事实。这种愤慨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是正当的。
我想特别谈谈伏罗希洛夫同志。他曾找过我,谈了自己的感受。当然,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政治活动家,不能够只凭感情行事。感情是各种各样的,它可能是靠不住的。在这个代表大会上,伏罗希洛夫听到了对他的批评,走起路来也像个失败者。但是要看看他在反党集团向党进攻时的那副神态。当时伏罗希洛夫表现得非常积极,发言时,就像俗话所说的,佩戴着自己所有的勋章,穿上盔甲,好像骑马上阵一样。
反党集团在反对中央委员会的斗争中利用了伏罗希洛夫同志。派别活动分子选他出来同要求召开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的中央委员们会晤,这不是偶然的。反党集团曾经指望,伏罗希洛夫能以他的威信来影响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动摇他们同反党集团作斗争的决心。反党集团还选出布尔加宁来同中央委员们会见,以协助伏罗希洛夫。但是,布尔加宁不像伏罗希洛夫那样享有威信。他们曾对伏罗希洛夫寄予很大的希望,认为他是党的最老的活动家之一。但是,这也没有帮上派别活动分子的忙。
产生一个问题:伏罗希洛夫同志是怎样陷进这个集团的?有的同志知道,伏罗希洛夫同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同卡冈诺维奇以及马林科夫同伏罗希洛夫之间的私人关系是不好的。
可是瞧,尽管有这样的相互关系,他们还是结合起来了。为什么?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因为在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以后,他们害怕进一步揭露出他们在个人迷信时期的非法行为,害怕他们要对党负责。要知道,当时的一切滥用职权的行为都不仅是在他们的支持下,而且是在他们的积极参加下进行的,害怕负责任,力求复活个人迷信时期所存在过的秩序——就是这些把反党集团的成员联合起来了,尽管他们之间存在着私人的不和。
伏罗希洛夫同志犯了严重的错误。但是,同志们,我认为,对待他要同对待反党集团的其他积极参加者如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这些人有所不同。必须提到,在6月中央全体会议开始时,在与派别活动分子作尖锐斗争的过程中,伏罗希洛夫同志看到了中央委员会委员在反对反党集团斗争中的坚如磐石的立场,想必是意识到了他在冒险行事。伏罗希洛夫明白了他是和那些反对党的人走在一道了,于是他谴责了反党集团的行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样他就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中央委员会。同志们,对他的这一步骤不能估计不足,因为,在那个时候这就是对党的支持。
克利门特·叶弗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的名字是家喻户晓的。因此,他同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等人一起参加了反党集团,就无异加强了这个集团,对那些在政治上经验不足的人起了一定的影响。伏罗希洛夫同志脱离了这个集团,协助了中央委员会对派别活动分子所作的斗争。让我们也以德报德来减轻他的处境吧。
对伏罗希洛夫同志进行了尖锐的批判,这种批判是正确的,因为他犯了很大的错误,而共产党人是不能忘记这些错误的。不过我认为,我们应该对伏罗希洛夫同志关心、宽宏大量。我相信,他会真诚地谴责自己的行为并感到后悔的。
克利门特·叶弗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活了许多年,为我们的党和人民做了许多好事。我想谈一下,当中央委员会审查伏罗希洛夫同志提出的关于因健康状况要求解除他所担任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职务的请求时,虽然他犯了错误,但是中央委员们对他仍然热情地给以评价。为了表彰他对党和国家的功绩,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于1960年5月曾授予克利门特·叶弗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以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称号。
我想,克利门特·叶弗列莫维奇将会同我们一起积极地为我们党的事业而奋斗。
同志们!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充分证明,党的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方针,恢复和进一步发展党和国家生活中的列宁主义准则,提高党的领导作用和人民群众的创造积极性的方针,是唯一正确的方针。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将要使这个良好的方针得到巩固。在党的纲领和章程以及代表大会的决议中,都将规定防止个人迷信重犯的新的保证。作为共产主义建设的伟大鼓舞力量和组织力量的党的作用还要更加提高。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讲几句话。在代表大会上的许多发言中,以及常常在我们的报刊上,当谈到我们党中央委员会的活动时,总是有点特别强调我个人,强调我在执行党和政府最重要的措施中的作用。
我理解这些同志的善意。但是,请允许我十分有力地强调指出,所有关于我的话都应该是对我们列宁主义党的中央委员会、对中央委员会主席团说的,因为我们任何一项重大的措施、我们任何一次重要的行动都不是按某个人的指示进行的,而是集体讨论、集体决定的结果。现在这个总结发言也是经过领导集体审查批准的。同志们,我们伟大的力量就在于集体领导,在于集体解决一切原则性的问题。
这个或那个活动家,不论他有什么样的才能,不论他对事业献出多少力量,如果没有集体的支持,没有全党和广大人民群众最积极地参加贯彻所拟定的措施,就不能取得真正的巩固的成功。这是我们大家必须很好理解并经常记住的。
共产党的领导人是由于他们所领导的群众的活动才强有力的。如果他们正确地理解和表达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如果他们不惜力量、精力和生命来为这些利益进行斗争,如果他们不论在大的方面还是在小的方面都同党不可分离,就像党同人民不可分离一样,那么这样的领导人就会永远得到党和人民的支持。这样的领导人所为之奋斗的事业也必然会获得胜利。
当然,应当具有为党的事业、为人民的切身利益奋斗所必需的品质。而我们的思想上的仇敌、我们的敌人,首先集中火力攻击的,就是那些把积极分子、并通过积极分子把全体人民团结在领导机关的周围,引导事业沿着唯一正确的列宁主义道路前进的领导人。
在这里,在代表大会上,例如,关于反党的派别活动分子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等人对党的列宁主义中央委员会和我本人发动了多么疯狂的攻击,已经谈了很多。分裂分子反对第二十次代表大会所拟定的党的方针,把主要的火力集中在不合他们口味的赫鲁晓夫身上。为什么反对赫鲁晓夫呢?因为党的意志把赫鲁晓夫提到了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的岗位上。派别活动分子大大失算了。党在思想上和组织上都粉碎了他们。
我们党中央委员会表现了政治上极高度的成熟和对形势的真正列宁主义的理解。值得注意的是,简直没有一个中央委员或候补中央委员,也没有一个检查委员会委员支持可怜的一小撮分裂活动分子。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坚决反对个人迷信的一切恶劣现象,但同时无论过去或将来都始终承认领导者的威信。
但是,如果把这个或者那个领导者放在特殊地位,把他从领导集体分离出来,对他作过分的颂扬,那就不正确了。这是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的。大家知道,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曾经以怎样毫不调和的精神反对过那些颂扬他们功绩的人。而其实,科学共产主义奠基人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对工人阶级及全人类的伟大作用和功绩,简直是作怎样高的估价也不为过。
自我吹嘘以及特别强调和过分夸大个别活动家的作用的感情,是同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极其格格不入的。当有谁令人厌烦地不断企图把他们从同志们的领导核心突出出来、分离开来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我们共产党人高度地评价和支持正确的、成熟的领导的威信。我们应该爱护党和人民所公认的领导人的威信。但是每一个领导人也应该了解这件事的另一面——任何时候也不应该以自己的地位自傲;应该记住,某个人担任这种或那种职位,只是执行党的意志、人民的意志;党和人民即使给予他最高的权力,但是任何时候也不会失去对他的监督。那些忘记这一点的领导者,要为这些错误付出严重的代价。我要说,要么他在生前就付出代价,否则就是在他死后人民也不会原谅他的,就像谴责对斯大林个人的迷信那样。那种忘记他自己有义务执行党的意志、人民的意志的人,老实说,不应该称为真正的领导人,我们这里无论在党内或者是在国家机关中都不应该有这种“领导人”。
当然,由于许多原因,在一个担任这种或那种领导职位的人的手中会集中巨大的权力。被党和人民提拔出来的领导人不应该滥用权力。在向代表大会所作的各项报告中,已经谈到我们为了今后永远不再让个人迷信的丑恶现象复活而实行了的和将要采取的那些措施。但是,有一点是用任何章程条款都说明不了的:领导人的集体应该清楚地了解,不能允许发生这样一种情况,即某个权威人士、甚至是最有资格的权威人士可能不再考虑那些把他提拔出来的人的意见。
不能,同志们,简直不能允许这样的现象发生和发展:一个人所获得的威信可能发展成这样的形式:这个人自命不凡,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已经不需要集体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可能会不再倾听同他一样被推举到领导岗位上的其他同志的呼声,可能会开始镇压他们。我们伟大的导师弗·伊·列宁坚决反对过这种现象,而党由于当时没有听取他的英明的劝告曾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代价。
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我们也要作列宁的好学生。
同志们!两种意识形态——在科学共产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所表现出来的工人阶级的意识形态同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斗争已经进行了一百多年了。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学说出现以后,工人阶级,作为一个最革命的阶级,就获得了争取自己解放、争取对社会进行革命改造和争取无产阶级专政的强有力的思想武器。
在初期,科学共产主义思想只有最进步的知识分子以及工人阶级的先进部分才能了解。革命意识发展的道路是不平坦的。新思想的传播和掌握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因为这些思想号召人们起来为摧毁资本主义制度——残酷的剥削制度而进行革命斗争。
这个斗争要求作出牺牲和忍受匮乏。它号召大家为未来建树功勋,而这个未来还需要在资本主义的废墟上建立起来。这是一个进行严酷的、革命的、阶级斗争的号召,而只有憎恨剥削制度、对工人阶级的必胜满怀信心的英勇的人们,才能投入这样的斗争。优秀者中间的优秀者、革命者中间的革命者走上了这条道路,他们克服了难以置信的困难,取得了胜利。
半个多世纪以前我国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是由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缔建的党所领导的,这是我国工人阶级的巨大幸福。党在第二次代表大会上通过了在列宁的积极参加下拟定的第一个纲领。这个纲领中所提出的主要任务是:推翻资本家和地主的政权,建立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政权。
1917年10月俄国劳动人民在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旗帜下实现了社会主义革命,自己掌握了政权。
但是,劳动人民在夺得了政权以后,所承继的却是被世界大战破坏的经济。他们不得不克服巨大的艰难困苦,作出了不少的牺牲。曾经必须打退干涉者的进攻,镇压国内的反革命,建立工业,振兴破产的、荒芜的农业,恢复交通运输,组织贸易,克服破坏和饥饿。要求工人阶级清楚地理解到必须为明天、为未来而忘我地工作。
这曾经是一件非常复杂、艰巨而又崇高的任务。可以吸收那些准备用今天的牺牲为自己的子孙创造美好未来的人来参加争取实现这个任务的斗争。
我们党在确立无产阶级专政以后,通过了由列宁缔造的第二个纲领——建设社会主义的纲领。执行第二个纲领的伟大结果是社会主义在我国的完全的和最终的胜利,我国已经成了一个具有强大工业、大型农业、先进的科学和文化的国家。
同志们,我们现在已经跨入了伟大的斗争的第三阶段。我们通过列宁主义党的第三个纲领——建立共产主义的纲领。我们前进了多么远啊,现在的条件和通过党的第二个纲领、更不用说第一个纲领时的条件又是多么不同啊。
社会主义经济积聚了这样的力量,充满这样的精力,使我们可以从现在所达到的高度上向世界上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发出和平经济竞赛的公开挑战。
现在,两种意识形态的斗争具有和马克思主义刚诞生时完全不同的性质。科学的社会主义思想掌握了群众,变成了伟大的物质力量。这种思想实现了,人民的劳动正在创造新社会的物质技术基础。斗争从纯思想的领域转移到物质生产领域。
现在不仅社会上最先进的一部分,而且我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基本上也都进行着争取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理想的斗争。现在苏联不论从直接的意义还是从比喻的意义来说,都在向天空冲锋,在实现共产主义思想,显示出社会主义制度对资本主义的优越性。
现在,社会主义不仅是党曾经号召劳动人民为它的实现而奋斗的理想。社会主义已经成为现实。我们说:请你们看看苏联,看看社会主义各国吧,你们将会看到,工人阶级能干出什么事业来,劳动人民掌握了政权后,在把科学共产主义的理想付诸实现。请你们看,在短短的历史时期劳动人民取得了多大的成绩!他们的成就、他们的榜样对全世界的劳动群众,对各国人民发生着巨大的影响。
社会主义已经不是在将来、而是在现在就给予那些走上建立新生活道路的人民以巨大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对于世界各国的劳动人民来说,社会主义各国的实例越来越富于吸引力。共产主义思想的传播越来越广泛和深入,它唤起亿万人民奔向历史性的创造事业。
在通向令人向往的目标——建立世界上最公正的社会——的道路上,强大的、日益加速的向共产主义迈进的运动,正扫清着横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物。这不是一些人反对另一些人、以使对他们的统治合法化的斗争,这是反对压迫、奴役、剥削和争取人人幸福的斗争。我们坚信,总有一天,现在那些还不理解和还不接受共产主义的人的子孙将在共产主义制度之下生活。
同志们!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在党和人民面前提出的任务的确是宏伟的。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的纲领,要求全党和全体人民作出巨大的努力。但是,我们有一切必要条件来实现这个纲领。
现在的任务是:不浪费一天的时间,用我们的全部努力,用我国人民的沸腾的、无穷无尽的精力去解决共产主义建设的实践任务。
纲领受到代表大会的一致拥护。现在的问题是要用布尔什维克固有的满腔热情来着手实现这个纲领。
我们的代表大会是党、全体苏联人民争取实现伟大目标——在我国建立共产主义——的愿望和决心的出色证明。毫无疑问,共产主义将在苏联建成。这就是党的意志、人民的意志!
在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结束之后,代表们将分赴我们伟大祖国的各个地区。他们将用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纲领武装起来。我们的目标是明确的,道路已经制定。我们着手实现纲领不是在遥远的未来,而是就在今天。
同志们!我们的力量、世界社会主义的力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新纲领在党和人民面前揭开了最光明的、引人入胜的前景。共产主义的太阳正在我国上空升起!我们将尽一切努力,以便用自己的忘我劳动使这样的日子早日到来:到那时,这个太阳将普照我们美丽祖国的一望无际的大地!我们将把自己的全部力量,把布尔什维克的全部精力都贡献给共产主义胜利的事业!
在光荣的列宁主义的党的领导下向共产主义胜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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