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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 1962-03-30 00:00

团结和友谊的基础加强了——关于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的报告

第5版()
专栏:

团结和友谊的基础加强了
——关于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的报告
茅盾
2月中旬的开罗,天气晴朗,风物宜人。俯瞰尼罗河的牧羊人旅馆充满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从旅馆的最高一层
(也就是餐厅)纵目远眺,人们看到了横跨尼罗河上的大桥,也看到了尼罗河两岸的高楼大厦,但是,作为这一切现代化事物的背景,远远地、隐隐地、但分明地高耸在地平线上的三座金字塔却令人们的思想突然回到几千年以前,不免抒发了思古之幽情。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但今天,它又是一座风云变色的名城。特别在这2月中旬,将来的历史家将大书特书:盛况空前的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从2月12日到15日,在这里举行。四十五个亚非国家的二百多名作家,以及来自古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等十多个国家的观察员,在开罗欢聚一堂,讨论彼此息息相关的共同问题,这是史无前例的。非常富有象征意义的,是绝大部分的亚非作家代表们都住在大力士旅馆;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阿忒拉斯)是把地球扛在肩膀上走的,而今天,我们有信心地说,觉醒了的亚非人民也将肩负大地而前进。而作为觉醒了的亚非人民的发言人的亚非作家们也就和他们的人民一道肩负起这个庄严、神圣、光荣的任务。
这是第二届亚非作家会议四十五个国家二百多代表的一致的认识和一致的呼声。
请听听《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局报告》的响亮的号召:亚非作家们必须在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和保卫世界和平的基础上加强团结,发展我们的共同事业;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今天是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新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进步、自由、和平的前线,同人民这些愿望对立的,是帝国主义,而帝国主义的头子是美国。报告又指出:彻底的民族独立和民主,是使民族文学和文化得以尽量自由发展的绝对条件;我们必须采取更多的步骤,不仅要赶走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而且要用我们自己的创作来克服帝国主义的影响。
再请听听亚非作家会议国际筹备委员会主席西巴伊先生(阿联)向大会的致词:亚非作家会议和别的作家会议不同,因为我们面临的问题不同;我们的根本问题和那些为帝国主义服务的作家们的是背道而驰的。当我们集会时,我们不光是讨论美学和文学批评的问题;我们尤其要讨论我们的生活、生存和将来的问题;我们不得不讨论我们的民族独立问题以及和平的问题。西巴伊先生然后谈到作家的政治倾向性,他说:考察了亚非国家的历史,我们将认识到作家在民族斗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对于那些指责我们过多地倾向于政治的人们,我们只要请他们看看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欧洲和亚洲产生的文学就够了。当一个人的祖国被占领的时候,你不能希望作家们描写初升的月亮或者夕阳的美丽。对于文化交流中的亚非各国互相翻译作品的问题,西巴伊先生强调:翻译的作品必须为亚非人民解决此时此地的根本问题服务,必须对于亚非各国民族文化的建设有直接意义,必须有助于亚非人民的团结的巩固,有贡献于世界文化宝库之丰富。
常设局的报告和西巴伊先生代表筹备委员会向大会的致词,是集中地反映了大会代表们的观点和情绪的。在大会发言或书面发言,以及在各个小组委员会上发言或书面发言的几十个代表就会议的第一第二议题发表了许多精采卓越的意见。现在让我们就会上讨论得最热烈的几个重要问题作扼要的介绍。
一、亚非作家当前的任务和亚非作家如何加强团结
代表们在大会的发言中强调指出,作家们不能站在自己人民的革命斗争行列之外而自我陶醉于象牙之塔。“为艺术而艺术”的口号正是变相地为帝国主义以及新老殖民主义服务。喀麦隆代表团团长奥山地先生在他的精采发言中引证喀麦隆人民的反帝斗争的事实,以及在反帝斗争中喀麦隆革命文学的成长,他说:“喀麦隆人民认为文学和艺术必须为人民服务,为人民的解放而服务;这种责任,来自这样的事实: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依然存在,而且迫使我国人民不得不时时刻刻作斗争。”他又说:“在我们这个时代,比任何其它时代更为显著,任何作家如果接受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口号,那就是实际上出卖了自己的才能,而成为谋害自己人民和自己文化的共犯。”
缅甸代表团团长沙瓦那先生一针见血地说:“我们看到起决定性的,是人民的力量而不是帝国主义。全世界人民在创造历史,而我们作家的责任则是纪录人民的功勋。”
日本代表团团长木下顺二先生在回顾去年3月在日本东京召开的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局紧急扩大会议时说:“东京紧急会议如果没有亚非各地迅猛发展的民族独立运动的强有力的后援,就不会取得那样大的成就。”
阿尔及利亚代表莫斯塔发在驳斥那些把文学和政治对立起来的荒谬议论时,用雄辩的事实说明了今天在亚非地区的文学、艺术正因其政治倾向之鲜明所以富于生命力;他并且扼要地介绍了阿尔及利亚文学发展的过程,证明人民的文学正是在民族独立斗争和反抗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过程中成长而壮大的。他以乐观主义的豪迈的调子说:亚非作家正因为是在逐渐的觉醒过程中认清了帝国主义侵略的罪恶,他们今天将成为具有决定性的主力,去扫荡今天还霸占着不少亚非国家的帝国主义势力。
同样乐观的调子也响在喀麦隆的奥山地先生的发言中:开罗会议之所以具有头等重要意义,在于它召开的时候,正当非洲人民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给予决定性的打击,正当非洲人民有决心掌握自己的命运,有决心重振和发展自己的丰富的文化,重写自己的历史——这样一个时刻。
关于亚非作家加强团结,代表们一致指出团结是有原则的。“我们的团结一致,只有在各国作家竭其全力以增强、发展、深入我们的运动(反帝反殖民主义)的基础上,才能保持和加强起来。”(日本代表木下顺二的话)“亚非作家的团结应以反帝国主义精神,亦即万隆精神诸原则为基础。”(印度尼西亚代表阿尤普的话)“所谓团结一致的意义,就是各国对反帝国主义斗争互相支援而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换言之,不应当忘记帝国主义还是很活动,既牙爪四布而又彼此串连。帝国主义对于亚非地区的为亚非人民所挫败的当地的殖民主义者,给予物质上和精神上的支援”(阿尔及利亚代表的话)。喀麦隆的奥山地先生说:“今天,喀麦隆人民的着眼点有二:一是反帝国主义的斗争,一是反帝国主义的团结。是从这两盏灯,我们据以判断政府、文学家、科学家、一切政治组织和工会组织的领袖等等。”他接着列举了作家在反帝、反殖民主义、争取民族解放、民主、自由的原则下对自己人民对民族的责任共七条,而后总起来说,这些都是亚非作家团结的基础;必须把团结放在这样的基础上,然后团结才能步步加强,永恒不朽。
二、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的控诉
来自亚非各国的代表,无论是已经取得独立的国家或正在争取独立的国家,对于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在他们国家的经济掠夺和文化侵略,旧恨新仇,都是说不尽的。印度代表在题为《在亚非国家发展民族文化》的书面发言中历数英国的经济掠夺和文化侵略,并且宣称:“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为独立而进行斗争时,为我们的文化复兴进行斗争,也具有巨大的重要性。”缅甸代表和锡兰代表也提出同样的控诉。
朝鲜和越南的代表对于美帝国主义在他们国家南部所犯的滔天罪行和准备新战争的阴谋诡计,虽然由于时间关系,不能尽量揭发,然而已经引起大会代表的极大义愤。同样地,老挝代表的书面发言(老挝代表因事未能到会,寄来了书面发言),揭露了美帝在老挝玩弄两面手法、始终无意和平解决、妄想通过傀儡们长期霸占老挝的恶毒阴谋、也帮助所有代表对新殖民主义者的面目看得更清楚。
阿尔及利亚和喀麦隆的代表列举大量事实证明帝国主义不但奴役他们的人民,掠夺他们的财富,摧残他们的民族文化,还蓄意消灭他们的民族语言。巴勒斯坦代表说:犹太复国主义是帝国主义的干女儿。帝国主义者虽然在有些国家被赶走,但是他们并不甘心;帝国主义者仍然在组织军事力量,准备卷土重来。他警告道:帝国主义者知道老一套的血腥的暴力手段现在行不通了,帝国主义者现在有新的一套,这就是分化,颠覆,分别对待,利用当地的傀儡或代理人,建立基地和桥头堡。因此,我们亚非人民不能人自为战,必须有对付帝国主义的全盘的策划。帝国主义的新一套的诡计,在文莱(东南亚的英殖民地)代表的发言中就有了一幅极其生动的具体的描写。婆罗尼虽然地小人少,然而斗争的劲头非常高,他们有信心,必将取得最后胜利。
此外,还有不少代表作了揭露帝国主义并直指美国的新殖民主义比老殖民主义尤为阴险毒辣的精采发言,例如南非和尼日利亚的代表的发言,但是限于篇幅,这里不能一一摘引了。
三、反帝、民族独立斗争与和平或和平共处的关系
反帝、民族独立斗争与和平或和平共处的关系,也是大会代表们热烈讨论的问题之一。绝大多数的代表,尤其是非洲国家的代表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喀麦隆的穆米埃夫人一针见血地说:我们的反帝斗争形成了为世界和平而斗争的基本部分。
不少非洲国家的代表直接地说:我们那里从来不曾有过和平,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不给我们和平;只有先赶走帝国主义、殖民主义,获得民族独立,然后我们才有享受和平之可能。
“每一个反帝的斗争,实质上就是争取和平的积极措施,亚非作家对和平的贡献,首先在于展开他们的反对帝国主义和新老殖民主义的斗争。”(印度尼西亚代表阿尤普的发言)这几句话可以说是代表了绝大多数代表的意见。
在这里,不可能尽量介绍那些反映亚非地区曾受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祸患的广大人民的思想和情绪的精采议论,但是,不可不介绍阿联代表团团长哈迪特先生对于和平与反帝的一段极富于形象性的精辟的议论,他说:当我们讨论作家对亚非人民反帝斗争和维护和平的责任时,我们不是从自私自利出发而应当从人类福利的大处着眼,来形成我们的观念。能够独立思考的人们不能不看到今天威胁着一切人民生活的最大祸根,就是帝国主义的贪婪无饜的掠夺征服的本性。谁要是真正需要和平,谁就不得不先消灭那个威胁他的祸根。谁要和平,谁就得先消除帝国主义。然而帝国主义从统治殖民地和剥削人民而得来的力量是不稳固的。帝国主义用不名誉的食物喂胖了自己。因此,它就像一只喂得太饱的野兽似的看起来虽然庞大而实际上是患着致命的病症的。这病症就是由于侵略、好战、争夺势力范围,妄想统治世界等等而引起的战争。帝国主义就是这样地成为它们自己伙伴中互相猜忌的根源,成为它们本国人民的恐惧的地雷,成为威胁全世界人民的致命的祸根。如果这个世界当真要和平,唯一的方法是彻底干净消灭帝国主义的一切毒素。就我们作家对于人民斗争和维护和平的责任而论,我们要提醒自己:我们除了保卫我们的自由和遵循某种新的自由生活的理想而外,我们还不应当梦想有真正的和平,除非我们像一个有主意的医生那样强迫我们的顽固不化的病人(帝国主义)服用对症的药剂。如果帝国主义还存在,不论它以什么方式进行掠夺和统治,不论它以什么面目和名义伪装起来,总之,地球的任何角落都不会有和平。
四、翻译工作在加强亚非人民团结和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对于亚非人民历史和民族文化的重新估价
这是本届会议的第二议题和副议题。大会期间,有两个小组委员会充分讨论这些不但将影响到亚非文化的发展而且也将影响到世界文化的前途的问题。
首先应当指出,不论是在大会发言或在小组委员会上的讨论,代表们一致地表示充分的信心:曾经是人类文化摇篮的亚非两大洲正在兴起了一种文艺复兴;这种文艺复兴不但将超过亚非的古老的灿烂的文化,而且将对世界文化的进步作出新的贡献。
这是所有代表的基本一致的认识,同时也是对亚非作家提出一个值得自豪的工作的目标。
深入的讨论,明确了以下的互相联系的几个问题:(一)在今天,亚非人民发展民族文化的一切活动,实质上构成了亚非人民在亚非地区内消灭帝国主义统治的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为什么?(1)因为文化是社会生活的一个有机部分,而且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力量;(2)因为帝国主义曾经而且仍在利用文化侵略使亚非人民殖民化;(3)因为亚非人民的文化曾经而且仍然受到帝国主义的摧残;(4)因为亚非人民在赶走帝国主义而争取民族独立、民主与世界和平的斗争中,曾经而且仍然要运用他们的人民文化作为斗争和建设的手段。亚非人民不先清除帝国主义对他们的国家的控制和对他们的生活的影响,就不可能自由地发展他们的民族文化。(印度尼西亚代表团:《关于亚非各国的民族文化的发展》)
(二)阿尔及利亚代表莫斯塔发说:阿尔及利亚民族文学的发展的道路同民族解放运动的过程不可分割而且是完全服务于民族解放运动的。人民的斗争启发了诗人的灵感,正是在帝国主义的暴力统治下,诗人响亮地喊出了人民的心声。自然,不光是在阿尔及利亚,在一切殖民地人民的反帝斗争中,民族文学的发展同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涨都是息息相关,互为因果。
(三)亚非人民的文艺复兴不但对于亚非人民是必然的,对于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国家的人民也是必要的。通过亚非人民的文化建设,我们能够开辟一条广阔而繁荣的道路,把二十世纪的世界从西方的科学和精神的死胡同中拖出来,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来临铺平道路;在这个新时代,一切种类的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必将绝迹,也再没有人剥削人。(日本代表崛田善卫)
(四)如果一个国家受到奴役,如果这个国家是不自由的,它就丧失了它在文化上的宏大影响,也丧失了它的民族文化和它对于世界文化的吸收。只有在民族自由的土地上,文化才能得到发展并且结出果实。(苏联代表土尔松—查德)
(五)文化领域内的民族沙文主义,在今天是落后的,没有前途的。(印度尼西亚代表团:《关于亚非各国的民族文化的发展》)
(六)如果文化、教育、普及知识的工具都操在那些企图保持对我们的掠夺的人们的手中,民族的独立就是不完整的。
(塞拉勒窝内代表的发言)
(七)文化的发展有待于经济的发展,当经济上还受帝国主义控制的时候,民族文化的自由发展是不可能的。(锡兰、喀麦隆代表的发言)
以上这些问题都是带有原则性的,对于这些问题的正确的阐释,无疑地会对于亚非各国的民族文学、文化的进一步发展,有重要的作用。
至于文化交流问题,除了技术性的措施而外(这些技术性措施包括加强翻译工作、加强各国的文学家组织间的联系等等),代表们注意到文化交流不应为交流而交流,而必须对解决此时此地的亚非人民的根本问题(亦即反帝、反殖民主义、争取民族独立、民主与保卫世界和平)而服务,必须对于亚非各国民族文化的建设有直接意义,必须有助于亚非人民的团结,有贡献于世界文化之丰富等原则(这是阿联的西巴伊先生在代表开罗会议的国际筹备委员会向大会致词时首先提出来的),并一致认为这些应当成为亚非各国文化交流的指导原则,由大会授权常设局作为进行实际工作时的南针。
应当郑重指出,上文扼要地叙述的包括在四个方面的许多问题的讨论,使代表们付出了很多的劳力;但这些劳力不是白费的。因为,通过热烈而自由的讨论,终于获得了一致的认识,同时也加强了团结。这团结一致的精神和对于亚非文学更进一步开展的信心,都体现在大会所一致通过的总决议和致全世界作家呼吁书,以及一系列的支援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地区民族解放运动的分决议等文件中。会议并决定下届大会在印度尼西亚召开。总决议和这些文件我们已经发表,恕我不多引述。
由于各国代表的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在加强团结的愿望下进行的坦率、热烈、友好的讨论,这次会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中国代表团能在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中尽其绵薄,深引以为荣。我们认为这次会议的总决议和其他文件都是反映了亚非人民的意志、愿望和期待的。因而这次会议为亚非人民的反帝、反殖民主义的民族解放运动,为亚非人民的民族文化、文学的蓬勃发展,为亚非作家和人民的团结,作出了有益的贡献!
会议是胜利地闭幕了,但这不是我们工作的结束而是工作的开端。常设局面前放着不少艰巨而复杂的工作,需要所有亚非各国的作家组织群策群力,使它的工作能够有计划地有步骤地开展;而常设局工作的进一步开展,也将为下次的在印度尼西亚召开的第三届亚非作家会议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在加强常设局这个工作上,我们中国作家协会和亚非作家会议中国联络委员会义不容辞地愿同其它国家的作家们共尽最大的努力。
阿联政府和阿联作家协会给予这次会议的大力支援,是大会代表们一致表示感谢的。且不说会议开幕以前的繁杂的筹备工作,只说大会期间,为代表们准备的文娱节目,也使人如入山阴道上,应接不暇。2月12日,大会开幕,阿联文化部长奥卡沙先生致开幕词,代表阿联政府向大会致以欢迎和祝贺。开幕式后,全体代表参观了“书籍展览”。这个“书籍展览”是由筹备委员会倡议,各国代表团带来书籍,临时布置的;这个“书籍展览”让代表们看到了亚非各国之间文化交流的概况,这个“书籍展览”同时本身也起了文化交流的作用;中国代表团展出了最近十年来我们翻译的亚非各国的文学作品(二十多个国家,一百二十多种作品),以及我国的译成外文的一部分古典文学和现代文学。随后又参观了阿联的“绘画与雕刻作品竞赛展览”。这个“竞赛展览”设在“现代艺术馆”,由阿联文化部长举行揭幕式。展览的绘画部分总题名为“在农村工作”,雕刻部分总题名为“工业化是我们的灵感”。光看了这两个总题目,就使人兴奋。展出的作品大部分出于年青的艺术家之手,件数虽不太多,但风格多种多样,精神饱满,生气蓬勃。同在一处展出的,还有赫巴·杜玛德夫妇画展。这一对年青的画家曾在我国学习绘画五年,新近归国,此次展出作品大小百来件。由于他们的融合中国古典绘画与埃及古典画之特点而创造的独特风格,这个夫妇画展很受参观者的注意。当天下午六时,阿联文化部长阿联代表团长在有名的某寺院举行开斋冷餐(I ftar),招待全体代表,这是当天的友谊活动的高潮;主人好客的热情,客人们的像在自己家里的感觉,都表现了亚非人民的亲如兄弟的友谊。
15日大会闭幕式后,纳赛尔总统在前法鲁克王宫的檀香厅接见了全体代表,并以开斋冷餐招待。这是大会结束的高潮,又一次象征了亚非人民的战斗友谊。
在会前、会中、会后,我们的东道主还邀请代表们参观了钢铁厂,游历了运河区域和塞得港,欣赏了阿联民间歌舞、傀儡戏、电影,参观了金字塔。
我国驻阿联大使陈家康和中国代表团在13日举行酒会招待全体代表,亚非各国和社会主义国家驻开罗使节以及阿联文化界人士,三百多位贵宾把大使馆的几个大厅都挤得满满的。亚非作家们又一次得到聚首一堂、杯酒谈心的机会。
同样地,在印度尼西亚大使和古巴大使招待各国代表的酒会以及越南民主共和国商务处招待各国代表的电影晚会上,行将分手而走上各自岗位、为自己祖国、也为亚非人民的共同事业而努力的亚非作家们,再一次握手谈心,为下次的相见珍重叮咛,为彼此事业上的成功殷勤祝福,为亚非作家、亚非人民的团结三呼万岁!
中国代表团在这次会议中遇见了不少老朋友(出席过新德里会议,塔什干会议和东京会议的亚非作家),也结识了不少新朋友。特别是结识了不少非洲朋友。由于非洲的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涨和大批新独立国的出现,这次会议的代表成员倘以国别或洲别来算,非洲国家占了大多数。我们对于这些新朋友有深刻的印象;为的他们都是年青的,然而又是立场坚定、思想锐敏、精力充沛、富于才华的。他们象征着亚非人民的担当人类命运的雄心壮志,他们是亚非文艺复兴的生力军!让我再一次遥向亚非各国的可敬的同行们表示诚挚的祝愿:我们的共同任务是艰巨的,但也是光荣的。人类文明的发源地的亚非两大洲,命定地将为今后的人类历史新的一章作出伟大的贡献,而亚非作家将团结一致地走在他们的人民的斗争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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