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妮和黑蛮

第2版()
专栏：

黑妮和黑蛮
新华社记者　沈骊珠
“爸爸，画猫吗？”
客人们请去年在英国《工人日报》主办的第二届国际儿童艺术展览会上获一等奖的黑妮画张画，小黑妮放下心爱的“小狗熊”，就端端正正地坐到矮桌前，闪着一对大眼睛问爸爸。
“好，画吧！”她的爸爸、版画家黄永玉一边帮她研墨，一边答应着。
六岁的小黑妮，先用一枝大毛笔蘸了浓墨，在一张雪白的宣纸当中涂了一个椭圆形的墨团团，再拿起另一枝笔在水盂里蘸水往这墨团团上涂，墨遇上水就散开来，成了一个毛茸茸的黑猫身子。接着，她在椭圆体的一头画了一根粗粗的尾巴，又换了一枝细笔画猫头、猫嘴、猫胡子，最后画上猫眼睛。于是一只蹲在地上的大黑猫就画成了。小黑妮握着笔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漏掉什么，就在画稿右下角写了两个字：黑妮。
黑妮去年得奖的作品就是《黑猫》。不过从那时以后，黑妮也常常画墨迹很淡的“灰猫”，因为她爸爸的朋友送了他们一只大灰猫。有时黑妮画画，它就蹲在画桌上。
黑妮九岁的哥哥黑蛮也正在画他妈妈爸爸从西双版纳归来时给他讲的西双版纳的故事。他在一本画本上面，已经画了许多奇异的动物了。
在去年英国《工人日报》主办的那次展览会上，黑蛮的《下雪多好啊！》也获得二等奖。这是他在国际儿童画展上第四次得奖，他的《卖西瓜》在英国《工人日报》主办的第一届国际儿童艺术展览会上获一等奖。那时，他妹妹才两岁多，还没开始画画。
由于父亲是画家，屋子里到处是画，每天谈的是画、接触的是画。在黑蛮、黑妮小小的心目中，画画成了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兄妹俩都是三岁多就开始画画了。
兄妹俩画的许多画都有他们自己给起的有趣的名字，像《下雪多好啊！》《妹妹》等等。前不久，黑妮画了一张画，上面有三个小朋友站在花前看花，妈妈问她，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黑妮坐在椅子上，想啊，想啊，最后说：《只许看不许摘！》
两兄妹都喜欢缠着搞儿童文学工作的妈妈讲故事。这些故事有时候也成了他们画画的题目。有一次，妈妈讲了一个列宁和伊凡到森林里打猎的故事，这个故事不久就出现在黑蛮的画稿上了。
孩子们画些什么，什么时候画，全由孩子自己的兴趣。黄永玉说，我们对孩子画画不要求他们画的形体如何正确，除了教他们怎么握笔、用墨以外，我们主要是要让他们关心生活、熟悉生活、热爱生活，培养他们观察生活的能力，同时也关心他们的思想。有一次，黑蛮在学校上美术课画方块块，得了四分，黄永玉就告诉他做什么都该认真严肃，画方块也不是件小事。
小兄妹兴趣很广，也喜欢交朋友。家里有好些小木偶，黑蛮常常要妈妈在门上挂块布帘子，请院子里小朋友端着小板凳来看他的木偶表演。
在家里，兄妹之间很友爱，常常在一块儿画画、学习。有一段日子，父母出门去了，黑妮住在托儿所里，黑蛮放学就往托儿所跑。黑蛮今年上小学二年级，喜欢学习的妹妹常常要哥哥教她拼音、认字，把哥哥学过的一年级教科书放在自己书包里。黑蛮最近在日记上写着：今天，萧老师告诉我，批准我入队了。我高兴地跳起来……，我想，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劳动，好好锻炼身体，要好好做个少先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