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朝琐记

第3版()
专栏：

访朝琐记
张治中
我们这次访问朝鲜，已由彭真团长在人大常委会提出正式报告，并在报上发表了。我写的这篇《访朝琐记》，不过是零零碎碎说一些具体事实，作为报告全文一些补充注释吧。
我想分以下几项来写。
一、朝鲜领导人和人民对中国的深情厚意
我们一到朝境——新义州，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书记长朴文奎和外务省高级官员等由平壤来迎，又受到平安北道党政领导和广大群众的热情欢迎。到达平壤，就在车站举行盛大的欢迎会。朝鲜劳动党朴金喆副委员长致欢迎词。第二天金日成首相接见并举行午宴。金首相态度极其自然而亲切，一见面就说：“我们是亲兄弟，今天的会见是亲兄弟的会见！”谈话诚挚，气氛和谐愉快，真是如同亲兄弟的会见。席间金首相亲到各桌敬酒，到我席前还特别说：“张副主席，我敬你一杯酒！”其它如劳动党副委员长、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崔庸健委员长，内阁第一副首相、劳动党副委员长金一，劳动党副委员长朴金喆，内阁副首相兼平壤市长郑一龙诸位，在大会上发言以及个别谈话，都经常流露出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意。
在我们的工作人员和朝鲜的招待人员之间，也表现出极其友好融洽的亲兄弟般的情谊。他们有一位曾在志愿军工作的同志，还热情地叙述了一些他亲见亲闻的动人的中朝友谊故事。说中国人民志愿军是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教导出来的好部队，是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在抗美战争中和朝鲜人民军打成一片，友谊如同兄弟。处处为群众着想，帮助群众。在战争最艰苦的年月里，有些陷在炮火中的地区的朝鲜人民吃不饱，志愿军自愿减粮供应朝鲜人民。在第一线的才是每日吃三顿，在第二线和后方的都是日吃两顿，省下一顿的粮送给朝鲜人民，表现了同甘苦、共患难的崇高国际主义精神和兄弟友谊。在群众房舍被敌人炮火所毁后，又主动地帮助群众修起来。许多志愿军舍身为群众，如罗盛教一类的事迹很多，所以群众感戴，亲如一家人。志愿军撤退时，群众依依不舍，许多人不肯下车，一直送到新义州，过江离别时拥抱不放，哭不成声，连奏乐的人也受了感动，奏不成声，那种情景真使人万分激动！（这是一面，而另一面，彭真团长和我们说，我们志愿军出国时毛主席曾有恳切的教导，就是要志愿军尊重朝鲜民族、尊重朝鲜劳动党、尊重朝鲜人民的领袖金日成首相。毛主席还指示过，到朝鲜后，要爱护朝鲜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曾对那位朝鲜同志说：“我们抗美援朝是同时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共同的反帝任务。而且在中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你们首先支援了我们。”）
我们从新义州起，到平壤、到咸兴，无论是在路途上，在各种集会上，或者到工厂、农村、学校、剧院、风景名胜地区，都受到朝鲜人民的热烈欢迎。他们穿起节日盛装、手持花束，夹道欢呼，万岁，万岁，万岁之声响彻云霄，连续不断。他们向我们热情握手，献花，或为我们带上红领巾，或为我们挂上千里马纪念章，把彩条抛在我们车上身上，把五色缤纷的纸粉洒在我们头上身上，感情的热烈、丰富、诚挚，真正动人！譬如我们到黄海炼铁厂参观时正下大雨，群众冒着雨夹道欢迎，他们衣履湿了，却把雨衣从背后轻轻地披到我们身上。在大雨中举行欢迎会，群众有带着伞的也不张开，欢呼鼓掌，表情热烈，毫不以大雨为意。又如我们到咸兴时，车站成千上万的群众用中文唱起《东方红》来，使我们既惊奇又感动。热情的姑娘们纷纷来邀请我们去跳集体舞，我虽有腿疾，再三再四地谢绝，但终于不能不下场和她们跳了几圈。在青山里农业生产合作社时也一样，她们是那样热情，那样欢乐，在健康秀丽的脸庞上时时流露出活泼而愉快的表情，多么可爱的广大群众，多么珍贵的友谊啊！
在沿途时常看到三种共同的标语：一是“朝中两国人民以鲜血凝成的友谊和团结万岁！”一是“中国人民的指导和向导力量——中国共产党万岁！”一是“毛泽东主席万岁！”大幅标语这样写，群众也是这样热情地喊。这些地方可以看出朝鲜党政领导力量之强和群众组织、纪律之好。
我们无论到那里，两旁的群众或挥手、挥帽、挥巾，或恭立致意，表示兄弟的友谊。譬如车行在田野的公路上，在田地里的男女农民马上停止活动，挥动头巾或帽子向我们表示欢迎。又如我们坐船游大同江，两岸的群众都作同样的表示。我们游览金日成首相故乡万景台时，一队数十人穿着制服的大学生在台上看见我们来到，迅速退下来列队一旁立正让路致意。陈叔老说得好，我们坐在车上，身虽闲而两眼很忙，时刻要向道路两旁注视，不然就要失礼了。朝鲜人民是一个具有高度的文化素养，充满革命热情和干劲，彬彬有礼的民族。
朝鲜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意是一种不寻常的友谊，两国人民一向互相支持、并肩作战的战斗友谊，是我们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伟大友谊。
二、工农武装、文艺表演和假日游乐的实况
我们到了平壤，就看到一队队身穿一样服装而不是军服的队伍在操练或马路上行进，引起我们的注视。一问才知道是工农赤卫队，就是民兵。4月25日，是金日成首相创建的朝鲜抗日游击队三十周年纪念日，在朝鲜全国有几十万的工农赤卫队举行武装检阅。在平壤我们参加在金日成广场举行的纪念大会，亲眼看到十万以上的工农赤卫队列队而过。他们是由工人、农民、劳动知识分子（记者、编辑、演员等等）自愿组成的一支人民武装队伍，每十二个队组成一个团，每队十四排，每排十八人。每团后面都有医疗队，包括医生和护士。队员男的女的都有，他（她）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手握冲锋枪、新式步枪等大踏步行进，最后还有装甲兵团、炮兵团，接受金日成首相和诸位领导人的检阅。每一列队通过，检阅台、来宾台和四周群众都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我看到他们的组织、队伍、步伐、精神、服装，不禁引起由衷的赞扬。不要说别的，你光从他们步伐上仔细看，就可以显然看出他们腿的力量、手的力量、全身的力量，是多么坚强有力和训练有素！
彭团长对朝鲜民兵极为赞许，并派出两位代表和朝鲜主管方面负责同志座谈朝鲜工农赤卫队组织和训练方法。这支队伍是直接由朝鲜劳动党领导的劳动人民的武装。全国工厂、农村、学校、机关所有地方都有它的组织，队员中约有半数是人民军的复员军人。今天，他们散布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不仅是保卫祖国反对帝国主义的忠勇战士，而且还是劳动英雄、生产能手，有些还是千里马的骑手。朝鲜有了这支坚强无敌的人民武装，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如果敢于轻举妄动，一定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朝鲜的艺术，尤其是朝鲜的歌舞是为中国大众所欣赏的。它具有独特的、强烈的民族风格，我在北京早已多次欣赏过朝鲜的歌舞，印象很深。这次到朝鲜，第一次在平壤大剧院看到他们精彩的演出。那天的演出是专业团体，各种歌舞都有，歌喉舞姿，美不胜收。
第二次是在咸兴，这使我们感到惊异。参加演出的都是各工厂的业余剧团，在我这个“半外行”的人看起来，他们的艺术水平不在专业团体之下，有些地方还可能超过专业团体。他们表演的认真，技术的熟练，情感的丰富，服装的美丽，以至灯光、道具、指挥都是值得称道的。还有吸引人的是儿童民族管弦乐队的演奏，队员约六、七十人，都是十一、二岁的红领巾，指挥也是个十一岁的小学生或初中学生。指挥好，演奏好，唱的好，表情好，好一队逗人喜爱的小天使！每一节目告终，马上博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我认为，这种业余文艺组织我国应继续提倡，它不仅解决广大职工的精神生活问题，而且可以培养后备力量。
第三次是在参观朝鲜舞蹈学校后看他们的演出。那一天，康良煜副委员长、朴文奎书记长、金宗恒高等教育相和朝鲜久负盛名的舞蹈家、舞蹈家协会会长崔承喜也来陪同。我们先参观了一个班的教学之后，她们为我们演出学生集体创作的大型歌舞剧《红旗》，描述金日成首相在我东北长白山一带从事革命中一个基层干部（地下党员）和日寇作斗争终于以个人生命换取敌人重大代价的动人故事，感染力很强，水平是相当高的。据金镇玉校长说：大部分学生都到工厂农村演出和劳动去了，这仅是部分学生的演出。音乐、设计、导演另由三个专科学院的学生协助，是四个学校的合作。
此外，我们还看了几次为我们放映的电影。印象最深的是三个彩色纪录片：一个是朝鲜劳动党四届代表大会中的体育表演，一万七千人的庞大队伍，作了极其变化复杂优美的表演。另两个是《儿童的歌舞》和《金刚山》，都非常之好。我曾和有关同志说，如把这三个彩色纪录片调来配音在国内放映，一定能吸引观众，是有观摩和教育意义的。（《金刚山》一片过去已在国内公映）
我们在朝鲜访问短短的十一天内，看到人民群众在两个假日的游乐情况。
第一次是抗日游击队创建三十周年纪念日。这是个全民庆祝的盛大节日，他们白天参加纪念和游行，男男女女穿起节日盛装，花枝招展，表情非常欢乐。晚上举行露天的营火舞会，天还未黑，男女老少就从各处往广场集合，载歌载舞，大家手挽手在一起尽情歌唱，跳各种各式的集体舞。又有好多人坐船游江。那天晚上正好崔庸健委员长在临江的玉流馆公宴我们，席间正值焰火怒放，游船竞渡，主人和客人都涌到阳台上欣赏，看到无数焰火的光彩，看到许多游船的热闹，每船插满了各色彩旗，还安装了红绿电灯，彩旗飘扬，灯光掩映。船上有乐队，管弦齐作，穿着盛装的青年男女就在船中间歌舞起来。经过玉流馆下时，还特别向我们挥手欢呼致意，我们亦报以热烈的掌声。众船在大同江上飘游，彩旗、焰火、灯光、管弦、歌舞，交织成一幅美妙无比的图画。
第二次是五一劳动节，接连放假两天。他们像过年一样，穿着整齐漂亮。看样子许多人是全家出游，男女老少一群一群地走过，有的手上提着饭菜盒子，还带了毯子桌布之类，想是找个适当地点全家歇下来野餐休息。路上、岸边、船上、树林间、风景区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群。从他（她）们的面色上，个个精神饱满，情绪舒畅，健康活泼，可见是劳动愉快、生活美好。
三、朝鲜到处一片整齐清洁——城镇整洁、工厂整洁、工人农民家庭整洁的景象
整齐清洁是朝鲜人民所爱好的生活习惯，是很突出的。当我们一进入从战后废墟上建立起来的高楼大厦的平壤，那种设计布局和整齐清洁的市容首先给予我们良好的印象。平壤真是最美丽的都市。平壤以外的其它城镇，也是一样的整齐清洁。
我们参观过的工厂也是整齐清洁，像二·八维尼龙厂、平壤纺织厂、兴南肥料工厂，我们还以为是条件较好，因此特别整洁，但是我们参观了黄海炼铁厂、龙城机器厂、岐阳拖拉机厂等，比较要求整洁的条件较难，才看到一样整洁，并无例外。各工厂无论是原料、器材、设备、成品，在室内在露天都堆放得井井有条，绝无杂乱无章的现象，（刘澜波代表参观大安电机厂时，参观了仓库，据他说，仓库物品分类堆存，极为整洁，一丝不乱，令人佩服。）这可以见出他们工厂管理的认真和成绩。
我们参观了农民家庭（大多是战后新建的瓦屋，也有少数草屋，七年计划完成时将全为瓦屋），一进屋就要脱鞋子，地板墙壁都干净得很。每家至少有两房、一厨房、一壁橱（放被服衣物）、一贮藏室（放粮食用具）室内十分整洁。
据有的同志去参观了工人家庭回来说，比农民家庭还好，收音机、钟表等家家都有，窗户上挂了帘子，阳台上摆了花草。
我觉得，朝鲜人民爱好整洁，说明他们具有良好的教育和生活习惯，实令人钦羡不已。
四、朝鲜生产建设发展的速度
在祖国解放战争中，朝鲜全国曾经基本上已成为废墟，无论城市、农村、工厂、学校，都是一片瓦砾场，甚至连乡村茅屋也残存不多。炸弹坑遍地都是，像黄海炼铁厂就受了三万多颗炸弹的轰炸，平均每米有两颗炸弹，仅仅经过三年恢复，炸弹坑全填平了。但是铁路沿线还保留一些，是为了教育人民，并使后代子孙认识帝国主义的凶残。
从城市建设来说，成就使人耳目一新，平壤和许多城镇，都是在废墟上重建。我们在平壤曾坐了两小时的汽车游览市容，这真是一个极其美丽可爱的都市。据说这七、八年来工厂建筑面积达到七百多万平方米，工人住宅达到四百多万平方米，到1967年亦即七年计划完成后，平壤和其它城市将变得更美丽、更现代化了。我们经过所看到的城镇，都是崭新的几层楼房。它们都是在白纸上描绘出来的图画，按年实施，不受旧的东西束缚，做得彻底。他们的修建速度非常快，95％的住宅都是用预制构件修筑，平壤就有六个建筑装配厂专为建筑服务。平壤市内起重机到处可见，成为引人注意的特色。我们看过的平壤大剧院、革命博物馆、工农业展览馆，都大方，质量高而独具风格。
在生产建设上，他们的干劲是十足的。今年的奋斗目标是要占领六个高地，就是产钢一百二十万吨，产煤一千五百万吨，产粮五百万吨，产布二亿五千万米，水产八十万吨，新建住宅二十万户。按照这个数字，包括各种用途在内，全国按人口平均，每十人将有一吨钢，每人有一吨多煤，一千市斤粮，二十五米衣料。到1967年，将产钢二百三十万吨，煤二千五百万吨，粮六百六十万吨，水产一百二十万吨，纺织品五亿米。他们注意按计划前进，比方粮食1946年是一百八十九万吨，1949年增至二百六十五万吨，1953年因三年战争影响降为二百三十二万吨，1956年又增为二百八十七万吨，1960年增为三百八十万吨，1961年增至四百八十三万吨，今年只增至五百万吨，到1967年是预计六百六十万吨，逐年增长，稳步上升，增产幅度不小，但都切实可行。拿青山里农业社来说，去年每一町步（相当中国十五亩）平均产粮四吨半，今年计划五吨，争取五吨半，也是可靠的，因为他们已基本完成水利化、电气化、化肥化和机械化，是有切实条件作依据的。
同时我们看到他们建设中的两件突出事情：一件是二·八维尼龙厂。维尼龙是一种先进的纤维产品，没有一般尼龙和布的缺点，可以大量生产。它的制造原料是石灰石、煤、盐、水、空气五种。我们参观了这个工厂，在最后一个车间，看到生产出来的成品类似丝棉。这个厂今年产维尼龙一万吨，按设备可达到二万吨，将来要扩大到三万吨。一万吨可以纺成七千五百万米的衣料，但必须采取混纺，即维尼龙和棉花或人造丝各半，产品即增一倍了。这是一个解决人民穿衣问题的主要方向，在我国也十分重要。在我国，如多种棉花，就必然会影响到粮食的生产，尤其三年重灾之后，要劝农民多种棉花就很不容易，要搞人造纤维又缺乏木材。我国曾派了专家去朝鲜研究，预备先做重点试办。
另一件事是养鸭场。他们在咸镜南道海边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广浦养鸭场。鸭种是北京去的，技术上也派人到北京来学过，但已有了创造性的发展。他们选择海边一块洼地把堤筑起来，在一千五百町步的大范围内繁殖水草作主要饲料。据说现有鸭二十五万只，再过十天就增至三十万只。去年平均经常保持三十二万只，共宰杀六十三万只，产鸭肉一千三百吨。七年计划完成时全场可达二百万只。现在每天下蛋六千五百个，其中四千个孵小鸭，其余上交。孵化室内有六部孵化器，每部像一栋小房子，管理人员可自由出入，完全是电热设备。据说二十八天就能孵一次，小鸭经饲养七十天就可以宰杀，体重平均一点八至二点一公斤，最大的可达四公斤。我们有同志去看了他们的杀鸭场，完全用机器，是流水作业式的生产，快而好。我国海岸线长，但还没听说有人利用来养鸭。我国南北各地都养鸭，但一般都是利用天然的湖、泊、塘、沼，而且不过几百、几千只，上几万只的就不多，我们似可在海边选择一两处作重点试办。
在生产建设中，他们提出两个号召：一个是千里马运动，另一个是青山里精神和方法。彭真团长报告中已经详细讲到，这里用不着重复，但只引他报告中的几句话：
“……在工业战线上和农业战线上，开展了千里马作业班运动。这一运动很快就扩展到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成为一个伟大的全民性运动。通过千里马作业班运动，朝鲜劳动党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深入人心，变成千百万劳动群众所掌握的行动方针，产生了巨大的物质力量。”
“青山里精神和青山里方法是朝鲜劳动党一贯坚持的群众路线在新条件下的结晶，是三十年代抗日游击队建立起来的革命的工作方法的新发展。这个方法的基本点，是要求干部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同群众商量，具体地做人的工作，具体地帮助基层和群众解决问题，充分地发动群众，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来实现党的政策和任务。青山里精神和青山里方法的推广，在党和国家机关的各级干部中，确立了革命的群众路线的工作体系和工作方法，给整个工作带来了崭新的面貌。”
还有值得一提的，我们参观了屹立在平壤市区万寿台高岗上的千里马纪念碑。马用青铜铸成，高十六米，石座高二十三米，很雄伟。马上坐工人农民各一，精神奋发。马长双翼，昂首飞腾，势如向天冲去。这是象征着生活在劳动党时代的朝鲜人民继续革新继续前进的革命气概。
五、以金日成首相为首的朝鲜劳动党的正确英明领导和在朝鲜人民中享有无比崇高的威信和爱戴
以上各项叙述都可以说明这一点，比如在生产建设中，在千里马运动和青山里精神和方法的推广中，从工农武装、艺术表演、假日游乐、全国整洁各方面的表现中，都可以说明朝鲜劳动党领导的英明正确。他们的党是成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党，他们的领导人也都是久经锻炼、懂得领导艺术的人民领袖，党所决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完全符合当时当地的实际情况的，他们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也是切实可行的，并且得到人民群众真诚的、热情的拥护。
我想特别讲讲金日成首相，他出身贫农家庭，也是革命家庭，自幼跟随父母离开祖国逃到我东北。二十岁上就在我东北组织抗日游击队，以后改为朝鲜人民革命军，为朝鲜的独立、自由、解放而贡献一切。朝鲜解放以后，他又领导朝鲜人民进行一系列的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革。在反对美帝侵朝战争中，更站在对敌斗争的最前线。战后领导劳动党制订恢复和建设朝鲜经济的宏伟计划，七、八年来创造性地为建设社会主义的祖国而奋斗。我们参观朝鲜革命博物馆就得到这个鲜明的印象。譬如他为了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而亲身跑到青山里和农民一起共同生活了十五天，他为了指导工业建设而不断地跑到生产现场去调查研究。我们参观过的工厂，兴南肥料工厂他到了十三次，龙城机械厂到了六次，平壤纺织厂到了四次，许许多多的工厂农村、学校他都亲自去过，这些工厂的负责人都为我们津津乐道金日成首相到他们那里指导工作的情形。金首相这种作风同我们毛主席一样。毛主席每年大多时日都在各地方下面指导工作，他和我们说：“到外面多找原料，然后进厂加工，才能制出好成品。”并曾规定各级负责干部每年要有一定时日到下面做调查研究的工作。这样，他所了解的情况就自然客观全面，所作出的决策就自然切合实际，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在许多电影和画片中，我们看到金首相和工农群众一起谈话自然亲切的情形，又看到干部口中说到“金首相”、“金日成元帅”、“金日成同志”的时候，情绪上态度上流露出无比的亲切和热爱。实在说，他的威信不止在朝鲜北部，在南部人民中也享有同样的威信，他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建设对朝鲜南部人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朝鲜人民都深信“金日成”这一面红旗就是朝鲜必定全国统一的最大保证，就是朝鲜三千多万人民必定共同取得社会主义繁荣幸福生活的最大保证。
最后，我想谈谈朝鲜许多创造性的先进经验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彭团长和我们说过，也在报告上讲到，朝鲜有许多先进经验值得我们学习的。我深深有此同感，我想到三点：
1、我们要学习朝鲜许多创造性的先进经验，如维尼龙工厂的成就，养鸭场的扩大，如冷床育苗农业亩产量的提高，如民兵装备组训的方法，如重视文化艺术特别是业余团体的成效等等。
2、我们要学习朝鲜人民爱好整齐清洁的生活习惯，如城镇的整洁，工人农民家庭的整洁，特别是无论重工业或轻工业工厂的整洁。我们经常搞爱国卫生运动，已有成就，但还远不及他们。我认为怎样使全国遍地整洁，不是小事，也不是简单问题，必须重视。
3、我们要学习他们为鼓舞人民热情和礼貌对群众的宣传教育工作，如朝鲜群众对我们代表团的热烈情形，如沿途来往行人向我们挥手挥帽挥头巾表示欢迎的情形，特别是在公路两侧田地里劳动的男女农民也知道停止工作向我挥手挥帽致敬意的情形。这种热情而有礼貌，固然是朝鲜人民的政治思想水平之高，当然更是党和政府对人民宣传教育的效果。我国解放后人民群众对国际友人所表达的热情和礼貌，已比过去好多了，但还要进一步加强宣传教育工作，实不宜使外人再有所谓“中国人如热水瓶内热外冷”之感。我们应该“诚于中而形于外”，把内热充分流露出来，表里如一啊！
我想重复彭团长报告中一句话：“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是英雄的国家，朝鲜人民是英雄的人民。”我们以有这样的兄弟国家和人民而引为光荣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