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与流萤

第6版()
专栏：

“梅花”与流萤
符加雷
一朵“梅花”
新兵王小松，
头一次打靶，
就吃了个大“烧饼”。
他呀——
脸红得像关公，
嘴里乱咕哝：
“这……这枪
恐怕有毛病！”
将军一旁看得清，
他却默默不做声。
想当年：
端着一支“老套筒”
揍得敌人像鸟惊弓！
那时候，
能有这样一条枪，
嗨嗨！一个人，
能顶白匪一连兵……
暗思量：
我能以身作则，
就是无声的命令。
但见他：
膀子一抖浑身劲，
“老将出马”好威风！
据枪瞄准，一串脆响，
五个弹孔——一朵“梅花”
——开在靶心正当中！
王小松，
吃一惊，
眼神直发愣！
又惭愧，
又激动，
两眼泪盈盈……
三只流萤
王小松发愤图强，
暗把将军当标兵。
夏练三伏热，
冬练三九冷。
风里雨里练眼力，
夜色漆黑他瞄星星。
为练臂力他托砖，
加了一层又一层；
有人跟他开玩笑：
“王小松呀快改名，
托塔天王叫李靖！”
他郑重其事来纠正：
“不不不！
要学就学董存瑞，
——巨掌托雷霆……”
将军二次来考核，
他夜打“活靶”显奇功：
呯呯呯，三声脆响！
打灭了三只萤火虫……
一阵掌声似暴风雨，
神枪手按不住心头高兴！
正等着将军表扬，
忽听将军喊一声：
“王小松！”
“到！”
“耳闻夜空大雁叫，
枪举雁落你能不能？”
“暂……暂时还不行！”……
“练吧，练吧，
让你的颗颗子弹，
都长起耳朵和眼睛！
如果敌人胆敢来侵犯，
嗖——
嗖——
嗖——
都把他们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