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放日报》十二月二十五日社论 |
1963-12-29 00:00 |
大力提倡现代剧——祝华东区话剧观摩演出开幕
第2版()
专栏：
大力提倡现代剧
——祝华东区话剧观摩演出开幕
《解放日报》十二月二十五日社论
华东区话剧观摩演出隆重开幕了，我们谨向参加这次演出的全体同志致以热烈的祝贺！
这次话剧观摩演出的一个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全部剧目都是力图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现实斗争，反映我国人民在各条战线上所获得的伟大胜利，反映革命人民高尚的精神面貌和高度的政治觉悟。这是华东戏剧舞台上的新气象。沿着这样的道路前进，华东地区的话剧工作将会朝着更加健康、更加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影响所及，将会使华东地区整个戏剧面貌发生很大的改变。
毛泽东同志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为无产阶级文艺指出了根本的方向。我们党根据毛泽东同志的指示，一贯提倡革命的、爱国的文艺工作者全心全意地深入火热的斗争，同工农兵相结合，努力创作反映现实斗争的革命文艺作品，努力创作现代剧。现在，不少文艺工作者已经满腔热情地投身到当前各项斗争中去了，开始创作了一批反映社会主义时代的优秀作品。这种现象，十分令人鼓舞。但是，还有不少同志对于毛泽东的文艺方向还没有真正的认识，他们对于党为什么大力提倡反映现实斗争，为什么大力提倡现代剧，创作现代剧的意义和重要性究竟在哪里等等问题，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从思想上得到解决。他们对于社会主义文艺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关系这样一个重大问题，还缺乏一个正确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解。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一切资产阶级唯心主义者在文艺观上的一个根本区别，就在于我们把文学艺术看作是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产生的上层建筑。上层建筑要适应经济基础的需要，要主动地积极地为自己的基础服务。毛泽东同志在阐述这个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原理时说：“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表现。这是我们对于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及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的基本观点。”（《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同志这段话，深刻地概括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文艺观的基本思想。而历来一切资产阶级唯心主义者，总是否认艺术是一定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用“为艺术而艺术”“艺术是人性的表现”等等，来掩盖它们为剥削阶级服务的本质。
作为社会主义上层建筑重要部分的社会主义文艺，必须充分地发挥自己对基础的反作用，积极地为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消灭剥削阶级及其思想影响而斗争。这就是革命的文艺工作者光荣的历史使命。如果社会主义文艺拒绝为自己的基础服务，对自己的基础漠不关心，就会丧失自己的革命本质，就会不再成为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因此，能不能同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需要相适应，能不能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就成为衡量文学艺术在社会主义时期是否发挥了革命作用以及作用大小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志。
用这样的标准来回顾一下我们戏剧艺术，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呢？
应该说，解放以后，戏剧战线同其他文艺战线一样，在党的领导下，做了很多工作，创作了一批受到人民欢迎的优秀作品，在教育和鼓舞人民的工作中起了积极的作用。这是应予充分肯定的。但是，还应该指出，我们的戏剧工作还存在严重的缺点，这就是它还不能适应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需要，还不能适应兴无灭资的需要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改变这种不相适应的状况，就成为当前社会主义戏剧进一步发展的一个根本的问题。
这种不适应突出地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舞台上反映社会主义新生活、新思想和新人物的戏剧太少，大大落后于现实的需要。
社会主义社会的生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丰富多彩、最生动活泼的生活。劳动人民从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的压迫和剥削下解放出来，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有声有色地改造着世界。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深入到每一角落，在生活中引起巨大的深刻的变化，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日益成长，蔚然成风。在几万万人按照社会主义方向改造世界的斗争中，涌现出大批具有高度社会主义觉悟的新人物，产生了许多感人极深的故事。这种崭新的革命和建设的新生活，不但一切腐朽、没落的剥削阶级生活不能比拟于万一，而且比历史上一切革命、一切建设都辉煌。我们的文艺要帮助社会主义基础的巩固、发展，要为社会主义服务，就需要经过艺术加工，创造大量反映社会主义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的新作品，帮助群众解决三大革命运动中产生的各种思想问题。
但是，从华东有一些地区的材料来看，这几年上演现代剧，却存在严重的不足，不能反映出丰富多彩的社会主义生活和劳动人民的英雄面貌。从一些地区的情况来看，一九六一年和一九六二年，上演现代剧和革命斗争历史剧（包括话剧、戏曲、曲艺）的比重，分别占上演剧目的百分之十二点六和百分之八。到一九六三年，在党的提醒下，情况才开始好转。话剧是比较适宜反映现实生活的，但有些省的话剧团，一九六二年或者一九六一、一九六二这两年内，一个现代剧也没有上演，外国资产阶级的古典戏、古代戏、历史戏的比重，却占到一半以上。这还是只就数目字来看的，还没有讲到思想内容，还没有讲到不健康的资产阶级情调和那些反动、荒诞、色情、迷信的东西对群众的精神影响。这种状况如果不加以改变，对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和发展是很不利的。
第二，从发挥文艺的思想教育作用来看，也大大落后于需要。
社会主义文艺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思想武器。我们的舞台，应当是旗帜鲜明地宣传社会主义思想的阵地。为工农兵服务，不止是去演戏给工农兵看，最重要的是以社会主义的、工农兵喜闻乐见的作品，帮助群众提高阶级觉悟和社会主义觉悟，激发无产阶级革命感情。
毛泽东同志说：“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他又说：革命的文艺作品，应当把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和斗争，实行改造自己的环境。”（《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要用社会主义思想动员和教育人民按照社会主义方向改造自己的环境，就需要有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实践的艺术作品。只有把社会主义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才能用活生生的形象，帮助人民认识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怎样反对资本主义；才能富有说服力地启示人们认识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应当站在什么立场，采取什么态度，发扬什么思想，学习什么榜样，反对什么倾向，吸取什么教训，如何团结内部，如何对付敌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帮助群众确立社会主义思想，才能真正帮助群众推动社会主义事业的前进。这是别的内容的文艺作品所不可代替的。反映社会主义生活剧目的缺少，就突出地表现了戏剧在思想教育上不能同社会主义事业的需要相适应。
我们还要看到：今天思想战线上存在着尖锐的复杂的阶级斗争。帝国主义者、各国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者，还有国内被推翻的剥削阶级，总是要用各种方式，包括用文艺的方式，散布它们反动的世界观来腐蚀劳动人民，瓦解人民的革命意志。在人民群众中，旧的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思想还有很深的影响，改变人们旧的思想、意识、心理、习惯，是一个比改变所有制更加艰巨、更加长期的任务。在这样的形势下，文艺工作者不去大力反映社会主义的新人新事，不去大力反映人们新的精神面貌的成长，通过艺术形象加强对群众特别是青少年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其结果又会是怎样呢？
思想战线上是没有空白地带的。事实只能是这样：舞台上社会主义的东西少了，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东西就多了；工人、农民、战士和其他革命人民的英雄面貌少了，公子哥儿、少爷小姐、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的形象就多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英雄气概少了，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不健康的情调就多了。这些散布资产阶级、封建阶级生活和情调的东西多起来，必然对人们社会主义思想的树立起着消极的、腐蚀的作用，必然对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巩固和发展起着阻碍的、破坏的作用。
这种不相适应的情形，归根到底在于革命的社会主义的现代剧太少。这是一个关系到贯彻毛泽东文艺方向的根本问题。
不仅如此。从文艺本身看，反映现实生活也是推动社会主义的民族的文艺向前发展的一个关键。
艺术是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革命的艺术，是社会生活在革命的艺术家头脑中反映的产物。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任何一个时代的革命艺术，如果要真正起革命的作用，都要大力反映当代人民的革命斗争。我们要建设起社会主义的新文艺，就必须努力反映社会主义时代人民的生活，这是过去历史上一切文学艺术作品所没有反映过也不可能有的新内容。新的内容会推动我们去创造新形式。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同志领导下，在一个六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中进行着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把这样的生活概括成深刻动人的艺术作品，就会使社会主义文艺获得巨大的发展。只有这样做，才能使我们的文学艺术以社会主义的革命内容和革命风格，在人类文艺史上创造出崭新的一页，才能使社会主义文艺发展到一个新阶段，真正攀登上社会主义文艺的高峰。可以说，如果真正想推动文艺运动向前发展，真正想创造社会主义的民族的新文艺，而不是说空话，那就不能不大力提倡反映现实生活，大力提倡现代剧。
这个问题尖锐地放在领导文化工作的党员干部面前，放在一切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面前，需要我们严肃认真地加以考虑，并积极地加以解决。
改变这种状况，不能不是一个斗争过程。现代剧是社会主义的新事物，有些人对它还存在各种疑虑，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同时，同其他各条战线上的社会主义新事物一样，它总会受到社会上种种保守势力的排斥和否定。既然社会上存在着阶级斗争，存在着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这就必然会在文艺领域的每一个迫切问题上反映出来。只有解除了有一些人对现代剧的疑虑，反对那些渗透着资产阶级艺术观的人们这样那样抹煞和贬低现代剧的“理由”，革命的现代剧才能发展起来。
“你们提倡现代剧是主张题材决定论。”有人这样说。这种观点的实质，就是否认反映社会主义生活的迫切性，否认文艺要把反映现实生活放在第一位，否认现代题材的革命作品在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人民方面有其无可代替的作用。发这种议论的人，有的是由于对社会主义缺少感情，对劳动人民缺少感情，对兴无灭资缺少责任感，有的是暴露了对毛泽东文艺方向的根本抵触。
我们从来没有对题材进行过任何限制。对于站在革命立场上反映过去中国人民英勇斗争、艰苦创业的历史的优秀作品，对于发扬历史上劳动人民革命精神和革命品质的作品，我们总是欢迎的。对于不违反六条政治标准的作品，总是允许的。这怎么能叫做“题材决定论”？如果以允许为理由，反对提倡现代剧；以题材的多样为理由，反对提倡反映现实斗争必须成为主流，这同资产阶级用来反对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题材无区别论”，又有什么不同呢？
“现代生活没有戏。”有人这样说。照这样讲，难道戏剧不是现实生活的反映，而是照着一个古老的模子铸出来的吗？难道只有古代生活才有戏，最丰富的社会主义生活就没有戏吗？难道只有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才有戏，工农兵和广大革命人民就没有戏吗？
“现代剧没有味道。”“反映现实生活没有永久价值。”在发这种议论的人看来，只有津津有味地刻划资产阶级和封建贵族生活的作品，只有那些描写小资产阶级的幻想、动摇和精神崩溃的作品，才有“味道”，才有“永久价值”；而描写劳动人民英雄形象，反映无产阶级改造世界的壮丽斗争的作品，就“没有味道”，就没有“永久价值”。说穿了，他们所欣赏的“味道”，所主张的“永久价值”，就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情调，就是自己灵魂深处所留恋的那些旧的趣味和习惯。被旧的生活情调遮住了眼睛，当然看不见现代剧所反映的新生活的深刻意义，当然不会有劳动人民那种如饥似渴地一看再看现代剧的感情了。
在我们的社会里，存在形形色色反对现代剧的议论，并不奇怪。同其他文艺领域一样，戏剧领域中的无产阶级思想同资产阶级思想同样存在着斗争，资产阶级思想总是会在各种问题上来反对毛泽东的文艺思想的。何况革命的现代剧是新生事物，不免有粗糙和不成熟的地方，从不熟悉到熟悉，从缺少经验到积累经验，从粗到精，从浅到深，要有一个实践和总结经验的过程。人们的认识落后于实际也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相信有些抱着怀疑态度的人，通过实践，观点是可能逐步改变的。新的事物总是要在同重重障碍作斗争中才能闯出来。
但是，我们还有一些共产党员，不能坚持党的文艺方向，对现代剧缺少热情，甚至还有这样的人，他们不去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而是热心于提倡封建的艺术、资本主义的艺术。这不是天大的怪事吗？我们希望这些同志能够深切地认识到自己肩负的重大任务，断然改变对反映现实生活的冷淡态度，对于时代的要求、群众的呼声、历史的任务，真正从内心产生强烈的感情，彻底抛弃那些腐朽的、旧的艺术观点和趣味。要警惕到今天既然我们从事着社会主义的文化工作，就需要不断改造那些同社会主义不相适应的非无产阶级思想。如果我们自己不把那些资产阶级的、封建阶级的艺术观点和艺术趣味清除掉，怎么能够高举毛泽东文艺方向的大旗，领导和团结广大文艺工作者，胜利地进行这场斗争，真正创造出无愧于我们时代的革命文艺作品呢？
我们希望，一切文化工作的领导部门的同志和革命的文艺工作者，认识自己所担负的历史责任，充分认清提倡现代剧对改变戏剧面貌的严重意义，满腔热情地提倡现代剧，从思想感情上热爱现代剧，并且采取具体措施来大力支持现代剧，克服创作过程中的困难。
新事物是需要大力支持的。列宁特别强调过社会主义社会中支持一切新生幼芽的重要性。他说：“旧东西的残余在革命后的一定时期内还必然胜过新的幼芽。”“讥笑新的幼芽软弱，抱着轻浮的知识分子的怀疑态度等等，——这一切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手段，是保护资本主义而反对社会主义。我们应当缜密地研究新的幼芽，极仔细地对待它们，尽力帮助它们成长，并‘照护’这些柔弱的幼芽。”（《伟大的创举》）列宁指出的对于社会主义幼芽的态度，完全适合于我们对待现代剧。只要我们照着列宁所指出的态度去做，一定可以使现代剧欣欣向荣地向前发展。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斗争，已经有四十二年了。民主革命取得全国胜利，进入社会主义革命的新阶段，也已经有了十四年。从毛泽东同志发表有历史意义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到现在，在工农兵方向指导下的中国无产阶级文艺，已经有了二十一年的战斗历史。在中国人民惊天动地的革命斗争中，在史无前例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斗争中，有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有无数感人肺腑的新人新事，人民群众迫切要求在舞台上再现这些生活，迫切要求能在舞台上看到鼓舞他们走向团结和斗争的现代剧！
这次话剧观摩演出，是一个良好开始，是提倡现代剧的一个有力的步骤。它给创造现代剧带来了极大的鼓舞。在各个剧种中，话剧最适宜于反映现实生活，它应当走在前头。希望话剧工作者继续发扬这次观摩演出的精神，以自己的努力来回答人民对现代剧的热爱，尽力满足群众对现代剧的要求。话剧已经在群众中建立了威信，在演现代剧之后，话剧的影响迅速地扩大了。希望通过这次观摩演出过程中的相互交流、学习和讨论，能够在如何写好和演好现代剧，如何实现话剧的民族化、大众化等等方面，初步总结一些经验，这对提高现代剧的质量是很重要的。我们相信，只要坚持毛泽东文艺方向，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推陈出新”的方针，坚持同工农兵相结合，坚持反映现实斗争，话剧艺术必将进一步开放出灿烂的花朵。
祝观摩演出胜利成功！
祝优秀的现代剧不断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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