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林娜 科诺宁克 |
1949-03-31 00:00 |
一个俄罗斯女人的故事 （续昨）
第4版()
专栏：
一个俄罗斯女人的故事 （续昨）
耶林娜科诺宁克著
君强译自“真理报”
奥里加·依万诺夫娜那个地委会的工作者知道了这件事。她想到可能发生什么事情。黄昏时她来到“列宁之路”同农妇们谈话，晚上就住在安娜家里，早晨都到田里去了，安娜也去了。在战争期间，阿古林娜小组接到过五件可怕的不幸的通知，其中之一是给阿古林娜自己的——儿子瓦尼由于腹部重伤死去了。
阿古林娜无知觉地躺了两小时，后来是那样奇怪，把女人们都吓住了，她从箱子中找出一件新做的瓦尼的衬衣，紧紧拥在自己胸前，就这样坐在箱子旁边的地板上直到深夜，夜里小组还应该去堆禾，小组的副组长玛丽亚来了，和她并排坐在地板上说：“阿古林娜，我们去工作了。你不用挂念着，我会领导小组的，你躺下休息休息，躺下，我们请求你。”阿古林娜把瓦尼的衬衣藏在箱子里，站起来说：“我也去，玛沙，这样轻快些！”用冷水洗过脸，到田地去了，是一个明朗的月夜，阿古林娜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们长久而沉默地工作着。早晨大家割稻，阿古林娜也参加了，在早饭的休息期间，女教师西多林娜来了，报告给大家前线红军胜利的消息。女人们都快乐起来，孩子们大喊“红军万岁！”“斯大林万岁！”阿古林娜站直了身子说：“这还不算完呢！让他们多受些打击吧，可咀咒的法西斯蒂匪徒们！他们梦想毁灭我们——试试看。不，你们不了解苏维埃的俄罗斯！”阿古林娜说完又拿起镰刀继续热心的工作。好象在用镰刀割敌人的头颅似的。队长老头子看见这种情形向刈草的老头说：“她们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呀！”
“列宁之路”农场不只一次的送出去超过计划的军粮。阿古林娜总是在第一辆荷车上。举着“粮食——往前线去！”的旗子。甚至在马的颈圈上都涂上“打死希特勒！”
（三）
对法西斯德国战争胜利后，斯契潘回来了。他没有受伤，只是两鬓添了白发。
阿古林娜正坐在那里和大家研究农业技术，丽达笑着跑进读书室来喊：“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和悲苦的消息一样，快乐也可使人麻痹，阿古林娜不能立刻站起来，也说不出一句话，“原谅我们！”她小声说：跑向门口去了。
那几夜里有多少谈不完的话啊！
司契潘已经明白阿古林娜有了很大的变化，一次他说：“看起来，你不会再丢弃小组的吧？”“不会，司契潘，现在不能够了。”“没有小组你不是可以休息休息吗？”“不，现在我离不了它，”阿古林娜又重复着：“家里的事你不用挂心，玛沙已经会走了，况且丽达现在也能帮忙了。”
一九四七年的春天是一个沉重的春天。四六年的旱灾带来了穷困，政府帮助种子和粮食，但是面包却还是不够。
如果，阿古林娜和别的女人们能忍受这些困难，能那样英勇地在田地工作，不屈服，甚至在灵魂上都把这一切认为自己的义务，她们所以能这样，就因为她们是真正的苏维埃的爱国者。
她们的义务是这样，从每“哥克塔尔”平均要至少收获二十兹特涅尔裸麦，可是在“八哥克塔尔”却平均要收获三十兹特涅尔。
女人们到田野去储雪，她们和雪堆斗争了五天，想把雪储起来准备灌溉田地，雪是干散的，大风吹起时，都刮跑了，小组白费了很多力。
天快要暖和时，风止了，降雪隙更大，阿古林娜小组又出发去和雪斗争。这次把雪堆得更高，更结实些，风吹起时，雪保存下了，她们非常高兴……在那“八哥克塔尔”耕区，“储雪”就进行了三次，疲乏，受冻都不曾使他们灰心。最后胜利了，储雪使她们在每哥克塔尔多收获了四兹特涅尔的剩余粮食。
当雪开始融化时，阿古林娜领导自己的小组，用雪水灌溉田地，裸麦绿了。
日子过得是非常紧张的，因为小组管理的不只裸麦，还有甜菜，无论在哪方面都应该成功的。阿古林娜对于小组中每个人的能力都很清楚，所以能够精妙的配置力量。
晴朗美好无风的日子来临了，这种寂静的日子，虽然劳动时是幸福的，但却又惊起了小组，她们明白没有风的天气，对于开着花正需受粉的农作物却是不妥当的。
“让我们去传播花粉去，总比这鬼也不响一声的静着好，有学问的人们，在书上写的总不会是谎话的……”
“人们会笑话我们的。”玛丽亚犹疑着说。
“让他们笑去，玛沙，这件事真麻烦！”
小组决定了给裸麦传播花粉，她们编了一个长绳索，拂晓时就拿着到田里去了。玛沙和安娜在垄上走，拉着绳索的一端，其余的女人们都散开，用手拿着绳子轻轻叩打裸麦的穗，麦穗倾斜互撞，于是就传播了花粉。
“好！好！”阿古林娜鼓励她们说：“拉住绳子，拉住了……裸麦都幌起来了。”
裸麦的花开放了十天，人工的播粉工作使每哥克塔尔又多收获了四——五兹特涅尔的裸麦。
（四）
啊，收获！收获甜菜！尽量地不遗失一个穗！成熟的高大的裸麦象一片绿波似的闪动，穗是沉重、丰满、完整的，怎么能不尽力保存这些谷物呢！尤其在改善人民生活上，它们是这样需要的时候！
是怎样在期待着收获的总量啊！阿古林娜小组收集在场上的数目是：在二十三哥克塔尔里平均每哥克塔尔收获了二十兹特涅尔，可是在那“八哥克塔尔”地郤平均收集了三十三兹特涅尔。
收集甜菜时，阿古林娜小组曾在田野里过了二十四昼夜。住在新架起的小屋里。白天掘甜菜，夜晚在月光下清理，没有月亮的时候就点着灯工作。
阿古林娜小组在每哥克塔尔收获了四百五十九兹特涅尔甜菜。在给了国家以后，小组的每个女人都分到了二十六朴特白糖和一千八百卢布。
这样，阿古林娜就成为社会主义劳动英雄，小组的组员也都得到了勋章。
今年阿古林娜和她的小组又给自己规定了新的生产计划，每哥克塔尔至少要收三十五兹特涅尔裸麦，六百兹特涅尔甜菜。
苏维埃人民，同志们！我们应该记住乡村妇女阿古林娜女英雄和她的光荣的女友们！记住我们集体农场妇女们的伟大的力量——向她们致深深的敬礼。
“注”：“哥克塔尔”为一万平方米。“兹特涅尔”为一百磅。
（续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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