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英雄赞分界线上的英雄儿女

第6版()
专栏：

打?英雄赞
分界线上的英雄儿女
西虹
我在访问永灵特区的日子，在贤良江边的永江乡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月黑夜，十九岁的女民兵胡氏当正在江岸边放哨，听得江水哗啦哗啦翻响。不一会，一个黑影出现在江岸上。凭她的经验，断定这是南越美伪集团派遣来的特务。可是这里是非军事区，她的手里没有武器，就机智地喊道：“站住，举起手来！”接着又喊：“二班，从左面包围！三班，从右面上！”胆怯的敌人一时弄不清周围有多少民兵，乖乖地跪在地上求饶，当下被她逮捕起来。想不到我要离开永灵那天，正赶上特区的五好妇女代表会议开幕了。我在会场上意外地碰到了这位智擒敌特的女民兵。她穿着黑色宽腿裤，短腰身浅蓝色上衣，脚上穿着越南流行的抗战鞋，背后飘着一绺长发，有一种英武洒脱的雄姿。
我还在永江乡的古斋村，会见了刚从海上打鱼归来的青年渔民民兵阮善。他是这一带分界线上捕捉特务的能手，只身生擒过七名敌人。一天，阮善和两位妇女划着船，在贤良江上打鱼，发现江面上有一个敌人向北岸潜水。他就拨转船头去追，敌人扭头就跑。阮善着急了，带着撑竿，猛的跳到江里，一面潜水，一面探出撑竿，很快把敌人抓住了。这时，南岸的敌人向他们的渔船开了枪。阮善和两位妇女赶紧驾起渔船，机警地躲开敌人的火力，把这个敌人押送到北岸。这次阮善抓住的正是敌人的一个特务头子。这还是去年四月的事情。到九月我去永灵访问为止，永江乡的男女民兵已经赤手空拳地歼灭了十七起从南岸潜水而来的特务间谍。他们就是这样斗志昂扬地守卫着可爱的故乡，屹立在保卫祖国的最前线。可以说，在分界线上的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合作社，既是生产单位，也是战斗的堡垒。记得刚到永灵特区委员会所在地胡舍那天，劳动党特委书记，举起一杯啤酒，豪爽地说：“敌人不来进攻，我们就生产；敌人来进攻，我们就战斗。”话语间，那种蔑视敌人的气概，使人感到靠近前线的永灵，是坚强而镇定的。去年，永灵地区遭受到美帝和虫灾两种敌人的进攻。全区人民紧急动员起来，一个虫子一个虫子地捕捉，晚上点起火把干，通夜不休息，很快就把所有稻田的虫子消灭，保证了丰收。在分界线上的对敌斗争中，永灵人民也干得很出色。光是山区的民兵，每年都抓到一百名以上越境窜扰北方的美伪集团的特务间谍。分界线上没有地雷，也没有铁丝网，只横着一条狭窄的贤良江，一下就可以过来，一下又可以过去。可是所有潜水越境的特务间谍，没有一个从特区民兵的手指缝漏掉。有一次，敌人在山区空投五个特务，当地民兵很快就把这股敌人全部歼灭。怪不得在这里，先进生产者和先进民兵都是一样的荣誉，永灵的民兵就是分界线上的堡垒和长城啊！
贤良江上的鲤鱼是鲜嫩肥美的，可是永灵人民吃鱼也得流血呀。就在我们访问永灵的那天，南岸敌人违反日内瓦协议，开枪打伤了一位在江上捕鱼的北方渔民。永灵人民插在江上拦鱼的竹栅栏，南岸敌人也给偷偷摸摸地拔掉，把拦起来的鱼放跑。不论白天和夜里，敌人常常用机关枪向江上疯狂地扫射北方的渔民，扫射北岸的村庄。永灵民兵并没有被南岸敌人这些罪恶的挑衅吓住，他们照旧在江中插上竹栅栏捕鱼，照旧扬帆出海。
贤良江南岸有一个乡，那里的人民深深怀念着北方，日夜想望着祖国的统一。不久以前，美伪政权的特务头子赶到那里的一个村子，限令村里的老百姓，把和北方有关的遗迹和所有文物统统毁尽灭绝，当场遭到了全村人民的反对。一位老大爷沉着机智地说：“抗战期间，人民军在我们村里挖了几条大渠和小渠，把村里的旱田改成了水田，保证了稻子的丰收，请问当今的政府，是不是要我们把这些水渠都给填平？”敌人听了很窘，赶忙扯转话头说：“你们的思想中毒很深，你们吃饭还都是两头用筷子，（注：越南人民军吃饭习惯用筷子的一头夹菜，另一头扒饭。）这也是北方留下的影响呀！”那位老大爷往前走了几步，又说：“我们讲究卫生是北方影响的，那么臭的肮脏的东西都是属于你们政府的，不是吗？”敌人低头不语，从人群的包围圈里狼狈地溜走了。
在贤良江边，永灵人民还为一位被害的南方烈士举行隆重的葬礼，向南岸人民控诉敌人的罪行。那一天，南岸的一个村子里，一位被敌人折磨得周身伤痛、刚刚逃出敌人的魔掌的革命青年，冒着生命危险跳入贤良江，正在向北岸泅渡，一心要到北方来。南岸的敌人马上放出几条凶恶的德国种猎犬追赶他，猎犬在江水中撕破了他的衣服，咬得他浑身是伤，他就这样无辜地被江水吞没。贤良桥北端放哨的北方公安战士，看到烈士的遗体在江上漂流，打电话向特区主席请示处理办法。这时，分界线以北的几位民兵，已经驾着渔船，飞快地划到江心，跳下水里，把烈士的遗体抬进船舱，安全地运回北岸。特区委员会决定在贤良江北岸为烈士举行葬礼，还把这个决定经过国际监察委员会通知在南岸的烈士的亲属。送葬那天，永灵的党政机关干部和男女民兵，足足两千多人，排成了浩浩荡荡的送葬的行列，沿着贤良江北岸，向烈士的遗体作最后的告别。烈士的父母和亲人，就从南岸，踏着江边上没膝的江水，跟着北岸的送葬行列，一边走，一边挥动着斗笠，向死去的亲人告别。这是永灵人民对南方烈士的沉痛的悼念，也是他们对南岸敌人的罪行掀起的强大示威。
听吧，节日的锣鼓在贤良江北岸响起来了。这里是贤良江上游离贤良桥不远的一个广场，对岸正是南方的一个热闹的集市场，这一带江面最宽不过五六十米。英雄的儿女们代表着祖国，大清早就从这里敲起锣，打起鼓，向南方亲人开始了歌舞慰问演出。动人的舞剧《解放旗》开演了，舞台上展现出南方人民跟美伪军浴血战斗的场面。美伪军失败了，一个美伪军士兵受到教育，觉悟很快提高，南方人民就跟他一起，共同赶走了敌人。这时，广场上高高扬起了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红蓝金星旗。对岸的集市场上，跟着响起了不息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寥寥几个南方的伪警察也被这场欢乐的风暴吓跑了。这是多么巨大的胜利，这是多么光辉的斗争！看吧，分界线上那面巨大的金星红旗正在迎空招展，越南人民正在坚定地向胜利前进。美帝国主义对永灵地区的轰炸和扫射，只能激起英雄人民更深的仇恨。为着祖国的统一，坚决地战斗下去吧，分界线南北的英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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