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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05-26 00:00

革命的一年 丰收的一年 重钢“干部炼钢班”干部谈“三定一顶”的体会

第2版()
专栏:

  革命的一年 丰收的一年
  重钢“干部炼钢班”干部谈“三定一顶”的体会
本报讯 重庆钢铁公司小平炉炼钢车间“干部炼钢班”的人们,象工人一样顶班炼钢,已经一年多了。
这一年,由车间的十四名党、政、工、团干部和技术干部组成的“干部炼钢班”,无论是白天黑夜,酷暑严冬,每逢星期六这天,便从各个不同的岗位自觉地准时地走上平台去参加炼钢劳动,从未有一次间断。
这一年,他们摘掉了“白帽子”,人人都学会了一门或一门以上的操作技术。他们在不断参加劳动掌握生产本领的过程中,逐步锻炼成为既是生产管理者,又是普通劳动者。
这一年,经他们的双手,已经炼出了一千八百零五吨钢,钢的质量超过“三个九”——合格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直接为国家创造了价值四十多万元的物质财富。
这一年,对“干部炼钢班”的每一个成员来说,都是革命的一年,丰收的一年。他们说:只有当自己经过了这一年的亲身实践,才对工业企业干部必须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学会一门或几门技术的伟大革命意义,有了真正的认识和深刻的体会。
在炽热的炼钢炉边,这一群生龙活虎的炼钢工人,迎着欢腾的炉火,向记者畅谈了自己这一年来的切身体会。
  问题看得准 工作办法妙
何文峙(车间党总支副书记,“干部炼钢班”二副手):干部不劳动,不懂技术,在生产上就必然开“黄腔”,乱指挥。例如有一回,我看到进料时间长了一点,就以为是装料工人配合得不好,批评他们缺乏协作精神,殊不知人家那一天装的料不同,不同的料有不同的操作技术,时间本来就不一样,结果批评得大家都不安逸。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学会了装料操作技术,懂得了啥子料该怎么装,装多长时间,连犯了官僚主义都不晓得呢!
我是做党的工作的,过去总认为,学会生产技术是行政干部或者是技术人员的事情,与自己关系不大。可是,通过参加顶班劳动,真正深入生产,深入群众,才逐渐体会到,在工厂里,许多重大问题都与生产技术有着密切的联系,人们的思想问题也常常是通过生产技术反映出来的。做基层政治思想工作的人,如果不懂得生产技术,就不可能通过日常的生产活动去发现问题,对症下药地进行活的政治思想工作,很容易成为一个空头政治家,成为一个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者。
关于这个问题何文峙举出了这样一个例子:平炉出钢后,出钢槽的残余钢渣按规定要回收入炉使用,但过去炉前工人把钢渣推下炉后,炉后工人又说不属于他们的工作范围,彼此为此不团结。问题到底在哪里呢?党总支、党支部一直闹不清楚,到炉前便批评炉前工人有“老大”思想,到炉后又批评炉后工人不讲协作。以后何文峙参加了炼钢,亲自到出钢槽当二副手,才发现,残余钢渣有时重达六七十公斤,温度又高,出钢槽场地又小,炉前工人根本无法回收。根据这个情况,何文峙再到炉后向工人讲解了回收金属的重大意义,和炉前操作的具体困难。炉后工人说:“早说明白,我们早就干了,只要对生产有利,还怕啥困难。”一个闹了很久的问题,就这样顺利解决了。何文峙举了这个例子以后说:原来不懂得操作技术,不了解具体情况,政治思想工作就做不到点子上,闹了半天也是白搭。真正掌握了操作技术,参加了劳动,思想问题看得准,做起工作来就能“事半功倍”了。
  外行出洋相 内行出好钢
李国成(冷修技术员,“干部炼钢班”二助手):我大学毕业后,就进工厂当技术员。那时认为自己有技术理论知识,内行得很;可是进厂不久,我就在生产上出了一次“洋相”。组织上分配我到平炉上兼任直接指挥生产的副大班长,有一次,二号炉(就是我们现在顶班这座平炉)班长因事到炉后去了,让我替他指挥操作,我满有把握地答应下来。当时,炉子里钢水翻腾,冷料尚未完全熔化,但我想起了书上说的提前造渣的若干优越性,便指挥工人大量加入冷石灰。结果,由于冷料加入过多,活跃翻腾的炉膛一下就变得冷秋秋不见生气。班长回来一看,急得双脚跳,连忙指挥提温,又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炉膛内才重新翻腾起来。当时我心头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参加“干部炼钢班”顶班一年,我对这个问题才逐渐有了认识:原来在学校里学的只不过是一些抽象的理论知识,这样的知识如果不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一个知识分子,不走劳动化的道路,虚心向经验丰富的工人学习操作技术,而要硬充内行,强行指挥生产,就必然跟我前次那样在生产上捅出漏子来。经过一年的学习,我又在二号炉指挥炼了两炉钢,这回心里比上次壮实多了,结果冶炼时间比计划短,而且炼出的都是优质钢。
  过去常出错 现在错不了
王忠范(生产计划员,“干部炼钢班”三副手):我的工作是编生产计划。计划要指导生产,可是编了这么些年的炼钢计划,我却根本不知道炼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样编呢?只好按上级颁发的总计划平均摊派:不管炼什么钢,用什么原料炼,在什么条件下炼,每天照例八炉钢,工人们给我编了一句歇后语:“王忠范的计划——老八炉”。这样的计划,不是超额一长截,就是根本完不成,哪还谈得上指导生产?经过这一年硬干,我算是学会了操作技术,正式领取了“技术操作合格证”。现在,我五天是计划员,一天是炼钢工,生产中有什么问题,条件有什么变化,什么情况下可以炼多少钢,都一清二楚,这样编的计划,准确性就比较高了。工人们也改变了看法,他们说:“照王忠范的计划生产——错不了”。
  重新扛铁锹 工人都说好
杨绍卿(护炉技师,“干部炼钢班”副班长):我一九四二年就上了炼钢炉,和今天的许多老师傅一起度过了无数苦难的岁月:国民党的压迫,工头的打骂,全无保护的冒险操作……,在共同的生活和斗争中,我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是,一九五三年我当干部后,脱离了生产,在上头时间多,到下面时间少,对工人发号施令多,互相谈心少,开始有些工人见面还打个招呼,后来见到我,干脆脑壳一偏就走了。为啥会出现这种局面呢?我过去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直到这次重新扛起铁锹,上平炉顶班炼钢,才找到了病根子。一次,出完了钢水,按工序应该和镁砂垫补出火口。可是当我把镁砂和好,推一瓢到出火口时,转身便不见了,再推一瓢,又不见了,弄得满头大汗,始终也垫补不好。后来经工人指点才弄明白:原来这几年炼钢采用新技术后,出火口风力加大,镁砂和干了贴不稳,风一吹便跑了。可是过去我就一直批评工人把镁砂和得不够干呢。象我这样一个老工人出身的干部,自己丢生了技术,又一味去批评工人,这怎能与工人打成一片呢?现在,经过了一年的顶班劳动,工人们都说:老杨师傅又回到我们工人队伍中来了!我感到非常惭愧,这才体会到,脱离劳动就必然会脱离群众。
在红光闪射的炼钢平台上,记者又访问了一位与“干部炼钢班”同炉的老工人、三班副班长谢治清。这个身材高大的炼钢工人同平炉上许多工人一样,对干部炼钢班充满着深厚的感情,开起口来,头一句就是“好得很”!他说:首先是“三定一顶”把干部拴住了,使他们经常深入生产,深入群众,这样才能和大家同呼吸共命运,永远不忘阶级和自己的阶级兄弟,这样才能避免出修正主义。依我看,“三定一顶”这个制度应该永远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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