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革命斗争中发展各族新民歌

第6版()
专栏：

在革命斗争中发展各族新民歌
　　张紫晨　吴超　陈建瑜
近几年来，随着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深入发展，随着全国少数民族在政治上、经济上前进的脚步，各族新民歌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从近年来各少数民族地区报刊上发表的作品、特别是从去年年底举行的全国少数民族群众业余艺术观摩演出会的节目里，我们可以看到各民族新民歌的崭新面貌。它们充分表现了解放了的各族劳动人民的崭新的精神面貌，显示了新民歌在体现党的文艺方针、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在民族传统艺术基础上为表现革命内容而进行的革新的新成就。
　　一
少数民族优秀的新民歌，题材广泛，内容丰富，革命精神表现得充分。
颂歌一向是新民歌中最响亮的主题。许多新民歌是在三面红旗的照耀下唱出来的，是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取得伟大胜利的情况下唱出来的，是在反对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不断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唱出来的。因此，它的激情更强烈，音调更响亮，思想内容也就具有更广泛更深刻的意义。
请看这首歌颂毛主席思想的藏族民歌：
在那金色的北京城呵，
升起金色的太阳；
那不是金色的太阳，
是毛主席的思想放光芒。
在那珊瑚般的北京城呵，
雄壮的号角震天响；
那不是号角震天响，
是毛主席的声音传四方。显然，这样的颂歌已经与解放初期侧重感恩的颂歌不同了。它不只是叙述翻身的喜悦和对救命恩人毛主席的感念，也不只限于新旧生活的对比，而是投身在革命之中，在不断胜利的革命风浪中去讴歌毛主席。各族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历程和无数的历史经验中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毛主席的思想是灯塔，是无往而不胜的革命指南针。因此，热情歌颂毛主席著作就成了颂歌中的新主题。回族的一首新民歌就直接从世界革命的角度，热情洋溢地歌颂毛主席著作：
毛主席著作就是好，
一字一句都是宝，
光芒照耀全世界，
革命红旗处处飘。
它是革命的擎天柱，
它是我们的指路标，
方向明，站得高，
大风大浪不动摇。
新民歌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它必然要热情地歌颂社会主义，歌颂三面红旗。许多新民歌，以坚定的声音歌唱总路线，歌唱大跃进，歌唱人民公社。哈尼族新民歌《三面红旗多鲜艳》就以奇妙想象和贴切的比喻唱出：
天上开了三朵花，
一朵花是太阳，
一朵花是月亮，
一朵花是星星。
地上也有三朵花，
一朵花是总路线，
一朵花是大跃进，
一朵花是人民公社。
总路线这朵花呀，
比那太阳还光辉，
大跃进这朵花呀，
比那月亮还明亮，
人民公社这朵花呀，
比那星星还灿烂。
如此坚定热情地歌颂三面红旗，只有在劳动人民的创作中才表现得更充分，它是各族人民思想感情的真挚流露。
这些歌声，充分显示了我国各民族的亲密团结，各族歌手在他们的新民歌中以无限喜悦的心情，歌唱了这种兄弟般的平等和磐石般的团结。民族问题，归根到底是个阶级问题。在帝国主义国家到处是民族歧视和残酷的种族压迫，根本谈不上民族平等和团结，只有象我们这样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正地实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民族政策，才真正实现了各族人民的平等和大团结。处在祖国边境的门巴族人民唱出了各族人民的心声：
在祖国的花园里，
万朵鲜花怒放，
获得新生的门巴族人民，
象盛开的鲜花一样。
在伟大的祖国大家庭里，
各族人民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
跳出苦海的门巴族人民，
和兄弟民族一块儿把家当。
歌颂民族大团结，就是歌颂党的政策，就是歌颂社会主义制度。全国各族人民的团结，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就体现出来。但是在经过民主改革之后，在我国少数民族地区进行了翻天覆地的革命运动之后，在各民族的生产和经济建设得到飞速发展之后，这个团结显然是更加巩固了。而新民歌中的热情歌颂，也就有了更加坚实的基础。歌唱民族团结，已经成为我国各族新民歌中一个普遍的主题。
各族劳动人民对党和革命有极高的热情，特别是翻了身的工人、贫下中农、农奴和奴隶，最能理解革命的意义，他们的内心象一团烈火，就是要坚决革命，彻底革命。因此，在他们的新民歌里，表现出一种钢铁般的声音：“雷打地动心不动”，“水烫火烧不变心”。一首瑶族新民歌斩钉截铁地唱道：
高山高岭一蔸藤，
藤子开花十二层，
如今走上集体路，
要我回头万不能！
看，这是何等坚定的革命精神！特别是在阶级斗争更加复杂和尖锐的今天，在社会主义革命日益深入的今天，在现代修正主义千方百计要取消革命的今天，要不要革命，能不能坚决革命，把革命进行到底，这是关系到世界革命前途的问题。新民歌把它当作重要主题加以讴歌，其意义是十分重大的。
各族优秀的歌手，他们本身就是坚强的阶级战士。他们在现实斗争中深刻认识到放弃阶级斗争就等于放弃革命。他们说：“黑夜走路防虎狼，不搞革命要上当。”他们唱：“发现毒草就要挖，发现毒蛇就要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个革命的首要问题，他们分得很清楚。他们不仅积极投入本国的革命斗争，而且参加反帝反修、参加支援世界人民的革命斗争。保安族一首花儿代表了这种高瞻远瞩的胸襟：“千朵牡丹一条根，各族人民一条心，永远跟着共产党，要搞世界的革命。”
新民歌既热情讴歌彻底的革命精神，也讴歌具有这种革命精神的英雄人物和先进人物。它们热情地歌唱五好社员，歌唱为社会主义而忘我劳动的放排人、牧羊人，歌唱“立场坚定斗志强，忠心耿耿为集体”的好队长，歌唱雷锋和大寨英雄，特别是歌唱工人阶级，歌唱贫下中农。甘肃临夏“花儿”唱道：
高山的红松冬夏青，
好红松，
风雪里它长的更青。
贫下中农骨头硬，
要革命，
狂风暴雨摧不动。
各族优秀的新民歌，都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和强烈的战斗性。它大力宣传的是社会主义的思想，无产阶级的思想，它热情歌颂的是党和毛主席，是社会主义，是贫下中农和翻身农奴、奴隶的彻底革命精神。这样的文艺必然要在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中，起到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作用，必然要起到巩固和加强社会主义的政治和经济基础的作用。
　　二
少数民族优秀的新民歌，不仅在思想内容上是全新的，具有强烈的革命性和战斗性，而且许多作品在思想与艺术的完美结合上达到了较高的程度。内容的革命性，艺术表现的多样性，构成了这次会演新民歌的一幅万紫千红、百花盛开的繁荣图景。
就民歌形式而言，去年会演时演出的就有蒙汉调、宴席曲、花儿、酒歌、箭歌、弦子、堆谐、车加、弹唱、飞歌、打歌、笛子歌、盘歌、勒脚歌、笔管歌等几十种。就民族风格而言，也呈现出各种不同的特色：苗歌和瑶歌古朴坚实，藏歌和傣歌光艳优美，蒙古族民歌则曲折悠扬，黎歌和畲［shē　奢］歌委婉清脆，鄂伦春族和达斡尔族民歌则淳朴浑厚，粗犷有力。僮族的双声部民歌和朝鲜族的三拍子民歌，又各自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而同是“花儿”，撒拉族与东乡族的韵味不同，回族和土族的也不同。同是藏族的歌，四川藏族与西藏藏族又有不同的特色。正由于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的多样化，才使革命的内容、社会主义的内容表现得更充分，而它们又共同表现出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
现实生活在发展，反映现实生活的艺术也必然要发展。新民歌的民族形式和民族特色，不是陈旧的，原封不动的，它表现出勇于推陈出新的精神，焕发出时代光辉，具有崭新的时代风格。旧民歌中那种哀怨悲叹、缠绵低沉的调子没有了，它表现出来的完全是新时代的鲜明战斗风格和生气勃勃的革命气派。且看下面这首《比学赶帮万里浪》：
楼上砌楼楼接天，
金鸡敢赛凤凰啼，
万马扬蹄嫌路短，
群鹰展翅恨天低。
上下纵横千万里，
高歌猛进创奇迹，
比学赶帮万里浪，
乘风破浪舞红旗。
这是一首僮族勒脚歌，意境开阔，气势磅礴，语言豪迈，色彩鲜明。它生动地展现出一幅你追我赶、斗志昂扬的集体劳动场景，表达出僮族人民在比学赶帮劳动中生气勃勃的英雄气概。
各少数民族的新民歌在推陈出新方面的可喜成就不仅表现在内容上，也表现在形式上。许多民歌形式随着表达新的内容、新的思想感情的需要，都有了新的变化和发展，具有新的时代气质。例如宁夏回族的《长工歌》，它在内容上推除了旧长工歌的哀怨成分，不是单纯诉苦，不是“长工痛苦一年终”，而是“长工解放掌大印”，有了翻身做主和要跟党和毛主席坚决革命到底的内容。它虽然还叫长工歌，但目的却是用它忆苦思甜，永远不忘阶级苦，进行阶级教育；它在形式上也打破了旧长工歌的“十二月体”，在歌的前后都有了新的结构，使忆苦部分作为当中的回述。
有许多新民歌在艺术表现上想象丰富，构思奇妙，比喻生动。且看下面的一首藏族民歌：
一条洁白的哈达，
凝结着翻身农奴的深情，
千里雪山，万里草原，
手捧着哈达上北京。
一条洁白的哈达，
凝结着翻身农奴的心意，
千里江河，万里流云，
手捧着哈达献给毛主席。这首歌前后两段起落相同，意境相同，句式也相同，只是第三句的八个字有稍变换。这个变换，既保持上下对称，又使意义不同。前段用的“千里雪山，万里草原”是原地的事物，给人一种静止的感觉，它让人感到翻身的农奴人在西藏心在北京，而后段用的“千里江河，万里流云”，虽然“千里”、“万里”未变，但由于所借事物是流动的，就给人一种动的感觉，它使人感到翻身农奴的心意在步步走向北京。
再看一首表现见到毛主席时激动心情的歌：
七条大河的洪峰涌进了我的心里，
十五个春天的惊雷在我耳边响起；
在铺起九十九道彩虹的大厅上，
万道霞光中我们见到了救星毛主
席。
九十九只孔雀开了屏算不了美丽，
九十九个火把节的夜晚算不了欢
喜；
只有今天呵，才是最幸福的日子！
只有今天呵，才算最欢乐的日
子！在许多表现见到毛主席的新民歌中，这首表现得是最奇妙的了。它用的比喻和形象多么富于民族特色。它象从洪炉里喷射出的五光十色的火流，无论对于领袖激情的抒发，还是对于这个幸福时刻的描绘，都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三
为什么这些新民歌在思想和艺术上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呢？这是因为：
第一，这些新民歌的作者首先是革命者。他们是翻了身的工人、贫下中农、贫苦牧民，是解放了的农奴、奴隶以及他们的后代。在黑暗的旧社会里，他们深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及本民族的奴隶主、农奴主的重重压迫和剥削。他们处在生活的最底层，苦最大，仇最深，因而革命的要求也最强烈。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各族人民推翻了压在他们头上的重重大山，砸碎了束缚他们的枷锁，他们挺直腰杆站起来了。他们从旧社会过来，对旧社会恨得最深，也最热爱新社会，热爱党和毛主席，因此他们编唱的新民歌对旧社会的控诉、鞭挞最有力，对新社会的歌颂、赞美最深情。他们的歌都是从心灵深处倾泻出来的真挚的话语。正如他们所说的：“我们不是用口来唱歌，我们是用心来唱歌！”他们对于为什么要编唱民歌，要编唱什么样的歌，是十分理解的。正是因为有高度的革命自觉，所以他们便能成为本阶级的喉舌，社会主义时代的号手。
第二，这些新民歌作者同时又是劳动者。他们始终坚持劳动，保持着劳动人民的本色，具有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他们同广大劳动人民在一起，同劳动，同斗争，同呼吸，共命运，是群众亲密的战友和代言人；他们最熟悉广大群众的斗争生活，最有生活的实感。因而，他们创作的新民歌便能够表达广大劳动人民的思想和意志，能够正确而深刻地反映现实生活和斗争。
民歌从来就是劳动者的文艺，离开了劳动，便没有民歌创作。但是，我们今天的民歌作者，已经有别于过去任何时代的劳动者。他们所从事的是伟大的社会主义集体劳动，他们正用自己的英雄劳动缔造着社会主义新生活，支援世界人民革命。他们所创作的新民歌便是他们英雄劳动的响亮乐章。
第三，这些新民歌作者，既熟悉传统，又勇于革新。我国各族劳动人民在千百年的艺术实践中，创造了一套相当丰富而完备的民歌形式。这是构成民歌的民族特点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个传统是广大群众所熟悉的，深受他们的喜爱，抛开它就会脱离群众，就不能创造出群众化、民族化的作品。各族歌手，特别是老一辈歌手，熟悉本民族劳动人民所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了解本民族的艺术传统，并且能够运用自如，能够随着生活的变化和内容的要求，而不断推陈出新。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歌手们不仅能够创造性地运用传统，而且勇于革除传统形式中陈旧的因素，勇于按着表现新内容的需要，进行形式上的发展和创新。他们在艺术传统面前，不是抱残守缺的复古派、保守派，而是革命派，是推陈出新的闯将。正因为如此，他们创作的新民歌，才既有浓厚的民族特色，又焕发出时代的光辉。可以预期：随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进展，他们将不断克服各民族民歌发展过程中的缺点，继续推陈出新，创作和唱出更新更美更多的新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