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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友 苏午辰 1965-07-03 00:00

做革命的农业科学家

第3版()
专栏:

做革命的农业科学家
本报记者 张广友 苏午辰
吉林省农业科学院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由于采取了正确的研究方法,已创造了十多项研究成果,并总结研究出一套比较完整的以机械化为中心的稳产高产经验,这,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有一百一十多名研究人员,绝大部分是解放后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平均年龄才三十岁左右。他们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敢于打破不符合现实情况的一些旧框框,丢掉不符合我国需要的某些洋拐棍,把科学研究和生产实际密切结合起来。
在生产的大忙季节,一个来访者很难找到这里的研究人员。他们不是在农场的广阔田野里,就是在人民公社的样板田里。你也很难看出他们同农场工人和社员之间的差别。他们同工人、社员长期地吃住在一起,劳动在一起。
面向生产
科学研究怎样和生产结合呢?建所初期谁也没有经验。
所长徐国良对大家说:把农作物的产量搞上去,科学研究才能出成果。大部分研究人员都同意这个看法。
经过群众讨论研究,研究所的领导上决定:全所研究人员首先要同工人一道,把全所几千亩地种好,把农作物的产量提高。除了必要的小区试验而外,科学研究人员的主要力量要放在大面积生产上,针对大面积生产中存在的问题找研究课题;把小区科学试验和大面积生产结合起来。
科学研究人员深入田间参加生产劳动以后,熟悉了生产情况,了解到生产中的问题,这对促进科学研究工作的发展,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许多有价值的科学研究课题确定下来了,经过一个时期努力就不断地获得了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一九五四年,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从大田生产中调查发现,种在边垅的大豆,产量一般比中间垅高一倍;靠近边垅的五六条垅,产量也都比中间垅有不同程度的增高。大家认为,边垅大豆产量高,主要是通风透光条件好。
怎样才能改善大豆田的通风透光条件?他们对各种作物进行间作试验,结果以小麦和大豆间作,大豆产量最高。大豆花荚期最需要通风透光,而这时候小麦已经收割完毕。据调查,麦豆间作,大豆平均亩产量增长近一倍,小麦增产幅度也很大。
十多年来,这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一直把搞好全所农业生产作为自己的一项重大任务。他们围绕着生产中存在的问题,选择课题,进行研究。一九五三年以来,全所科学研究人员创造出十二项科学研究成果,提出和改进的增产措施有一百多种,使全所的耕地土壤改良、作物栽培、农机具改革、植物保护、畜牧业生产等等都有所前进,有所提高,总结出一套比较完整的以机械化为中心的稳产高产经验。
坚定不移
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取得很大成绩,到这里来参观的人,有的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可是,有的却给它下了这样的评语:“产量高,科学水平低。”有些人看到这里的研究人员,大部分时间都同工人、社员一起在田间参加劳动,便说他们“不务正业”;有的说,这个研究所“土里土气,简直不象个科学研究机关”。
一九六○年,这个研究所的农业机械研究室李家骥等六名青年科学研究人员和工人阎文琦一道,经过多次试验研究,在原来只能给小麦和水稻脱粒的圆柱形滚筒脱谷机的基础上,试制成功一台锥形滚筒脱谷机。这台脱谷机解决了高粱、大豆、玉米等作物的脱粒问题。它的特点是:效率高、脱得净、破碎率低、分离效果好,每小时可脱粒两千斤。在这以前,这里每年秋收时农活十分紧张,收割、拉运、打场、秋耕等许多农活挤在一起;有时因为拖拉机忙于打场,秋耕任务完不成。锥形滚筒脱谷机试制成功后,使打场时间大大缩短,为秋耕腾出很大一部分力量,因此受到领导上和工人群众们欢迎。一九六一年,李家骥带着他们的研究成果,参加某单位举行的科学讨论会。他本打算向大家介绍一下这项科学研究成果,可是一些权威科学研究人士对这项研究成果不感兴趣。他们说:“修修改改的,没有什么科学研究水平。”“算不上科学研究成果。”
这种议论,在一个时期确曾使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某些研究人员对他们过去的正确做法发生了怀疑。有的说:“近几年来,我们把产量搞上去了,可是我们的论文比人家少了,研究水平比人家低了。”但是,绝大部分人根据实践经验都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有的说:“我们的科学研究成果不是比过去少了,水平也不是比过去低了。我们的研究成果,已经促进了大面积农田实现稳产高产。”有的说:“我们的论文少了些,可是我们的科学研究成果被群众所掌握的比过去多了,在生产实践中应用比过去多了。”研究所的党组织也及时向大家指出:只要对生产建设有利,对群众有利,对革命事业有利,不论是哪一种科学研究工作,都应当坚持;不管别人的看法怎样,科学研究和生产实践相结合这条路要决心走下去。这些话,帮助大家坚持了正确的研究方向。
深深扎根
有些科学研究成果即使花费很大力量也推广不开;有些科学研究成果在群众中一推即广,甚至不推自广。什么原因?九站农业科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认为,主要是看科学研究成果有没有群众基础,是不是来自生产实践,是不是在群众中、在生产中扎了根。
我们在这里听到了这样一件事:
去年春天,青年研究人员陈庆恩到吉林市郊九站人民公社新力生产大队种样板田。他和社员研究大豆增产措施时,社员们说,要想大豆增产,首先必须不让“豆大眼”(学名“草原黄鼠”,土名“豆鼠子”)为害。他们说,一只“豆大眼”一般要为害二十到三十平方米的豆田。社员们想消灭它,但是没有好办法。过去只有用水灌的办法,每个鼠洞要用两三桶水,而这里是干旱地区,水源少。后来,改用人工捕捉,每年都得花费许多劳动力,也治不了。陈庆恩对“豆大眼”并不熟悉,这次听到社员们讲了之后,他想群众既然迫切要求灭鼠,就应当把灭鼠工作主动地承担起来。
陈庆恩知道用磷化锌拌饵料,可以消灭老鼠,有一次,就用一些玉米拌了百分之十五的磷化锌作饵料进行试验,结果,
“豆大眼”一粒也没吃。什么原因呢?他抓住一只“豆大眼”解剖一看,发现它的胃里主要是大豆。他又用豆子作饵料,结果“豆大眼”仍然不吃。于是,他一面向有经验的老农了解“豆大眼”的生活习性和活动规律;一面深入田间考察。他经常蹲在“豆大眼”洞旁,观察“豆大眼”的活动规律,有时一蹲就蹲到半夜。经过调查和考察,陈庆恩很快地掌握了“豆大眼”的活动规律。他能够从洞口辨别出这个洞是真洞还是假洞,里面有几只“豆大眼”。他能够知道“豆大眼”什么时候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出来,什么时间休息;什么时期喜欢吃什么。他多次更改配药比例和选择饵料,终于找到了消灭“豆大眼”的有效方法。全村展开消灭“豆大眼”活动,一个多月消灭“豆大眼”一万多只。现在,新力大队和附近的三台子大队,“豆大眼”基本灭绝。
陈庆恩消灭“豆大眼”的消息,象一阵风似的从这个队传到那个队,从这个公社传到那个公社。社员们奔走相告,陈庆恩消灭“豆大眼”的办法也就飞快地传开了……
这个研究所的一些研究人员,同我们谈话时都说,他们在十几年来曲折的斗争中深刻地体会到:要做一名无产阶级的农业科学研究人员,首先要当好一名农业劳动者。只有具备了劳动者的思想感情和丰富的实践经验,科学研究才不至于脱离实际,脱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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