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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晨 1966-02-28 00:00

驳“农民起义无用论”

第5版()
专栏:

  驳“农民起义无用论”
  黎晨
提要 徐肇庆同志的“农民起义无用论”或“农民起义黑暗论”,是与吴晗同志的观点完全一致的。他认为农民起义“远水救不了近火”,甚至会给人民带来种种灾祸。这套“理论”是为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的万古长存服务的。
徐肇庆同志的《要用历史的眼光看清官》(见二月十七日本报“学术研究”版),一再攻击农民革命、农民起义,企图借此帮一下吴晗同志的忙,其实是帮了倒忙。这篇文章不长,却有不少妙论,概括地说,就是“农民起义无用论”,或称“农民起义黑暗论”。在作者的心目里,农民起义不但无益,而且有害。
徐肇庆同志在谈到封建时代农民的出路时说:“农民平时是不上衙门的,要见官员,一定是有重要事情急于要解决,现在轻描淡写地叫他们发动农民革命,不论是否成功,毕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很清楚,在他看来,农民起义不如向封建官僚叩头告状,农民起义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解决不了农民“急于要解决”的问题,一句话,农民起义是毫无用处的。这种“农民起义无用论”,一笔抹煞了农民起义的伟大历史作用。
一笔抹煞,痛快固然痛快,可是你怎么来解释历史发展的规律呢?今天,恐怕连一个小学生也懂得: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阶级斗争不是人们主观制造的,而是客观的、必然的,根本不存在叫不叫农民“发动农民革命”的问题。既然有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就必然有农民的反抗、革命、起义,这是不依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在我国历史上,有过大小几百次农民起义,每次起义,农民都拿起大刀、长矛向封建王朝和地主阶级杀去,官府的租税不交了,劳役不服了,封建统治遭受沉重的打击,封建王朝在历史上一个又一个地被打翻了,或者被削弱了,这怎么能说不能解决农民“急于要解决”的问题,怎么能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呢?革命、起义不解决问题,难道向“青天大老爷”叩头哀告反而更解决问题吗?历史上找得出一个封建王朝是由于农民向“清官”告状而覆灭的吗?不,中国封建社会历史的客观事实说明,只有“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六一九页)徐肇庆同志要人家“千万不能闭着眼睛,空谈理论”,要“尊重客观事实”,可是自己却“闭着眼睛”,否定农民起义,这有一点“尊重客观事实”的起码态度吗?
徐肇庆同志悲叹道:“一部历史从三皇五帝一直到宣统末年,尽管大小起义事件有数百起,甚至数千起,但是搞来搞去,不过是这个王朝替代另一个王朝罢了”。意思也十分明白:闹来闹去,农民起义终归失败了,因而是没有用的,是不应当肯定的。不错,由于历史的局限,农民起义常常是失败了。但是,对于失败,人们可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一种看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国劳动人民从来没有在地主阶级的黑暗统治和残酷镇压下容忍、屈服,他们总是失败了再干,敢于向反动统治实行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们每次都用革命的手段达到推翻和改造这种统治的目的”(《毛泽东选集》第二卷,第六一七页)。农民起义、农民战争、农民革命是历史上扑不灭的火焰。这是我国人民最优秀、最宝贵的革命传统。在历史上,一个阶级打倒另一个阶级的革命斗争,从来不可能是一次完成的。巴黎公社不也失败了吗?难道因此就可以否定巴黎公社的伟大历史意义吗?不能。同样,农民起义的失败,也不能成为否定农民起义的理由。而徐肇庆同志却有另一种看法,他轻蔑地说:“这不过是一个王朝替代另一个王朝罢了”,从而得出农民起义无用的结论。作者大概有点心虚,赶忙声明“我这一番话并不是说,过去的农民不应该去斗争”,其实是不打自招:农民起义既然无用,又何必起义、何必搞武装斗争,还是听天由命、永世当奴隶吧,或者等待“青天大老爷”来保命吧!这实际上是数典忘祖,完全否定了我们祖先光荣斗争、流血牺牲的历史,这种态度是极其轻浮、荒诞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错误态度。
徐肇庆同志还向前迈了一大步,索性骂起农民起义来了:“即使人民天天斗争,月月起义,年年换朝代,也是好不了多少的。我们只要看一看历史上的所谓乱五代,那时候人民流浪各处,妻离子散,谈不上什么安居乐业。广大人民的情况不是好一些,反而是坏一些了”。应当指出,把各封建集团混战的“乱五代”当作是“农民起义”,这是胡诌白扯,毫无历史知识。不过,从他持有的这个“农民起义”的例子,我们倒能更好地弄清这种观点的实质。说穿了,这不单是“农民起义无用论”,而且是“农民起义黑暗论”了。在他看来,农民起义糟得很,造成了天下大乱,一片黑暗,闹得人民“流浪各处”,“妻离子散”,再不能“安居乐业”,情况“是坏一些了”,真是罪莫大焉。农民起义是“糟得很”,还是“好得很”?对农民起义究竟抱什么态度?这是一个阶级立场的问题。毛主席早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就曾热烈称赞农民运动“好得很”。他说:“无数万成群的奴隶——农民,在那里打翻他们的吃人的仇敌。农民的举动,完全是对的,他们的举动好得很!‘好得很’是农民及其他革命派的理论。……一切革命同志都要拥护这个变动,否则他就站到反革命立场上去了。”这几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难道还需要解释吗?可是,徐肇庆同志显然不赞成这种革命理论。按照他的“理论”,似乎只要农民服服贴贴受地主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不起义,不反抗,有了“事情”找封建“官员”解决解决,就能够“安居乐业”,就“好得很”。这岂不是把地主阶级的所谓“太平盛世”看作“安居乐业”的光明时代,而把农民起义看作“黑暗”时代吗?这究竟站到什么立场上去了呢?
其实,给农民起义制造种种罪名,并不是徐肇庆同志的“创举”,论“功绩”还得归到吴晗同志的名下。一九五八年以来,历史界掀起了用历史唯物主义批判历史唯心主义的革命浪潮,要求打破以帝王将相为中心的王朝体系,恢复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应有地位。而吴晗同志却“骨鲠在喉”,硬要为帝王将相争地位,大力鼓动复古主义思潮。他大喊大叫农民起义写多了,帝王将相写少了,只写农民起义“历史上的光明面丧失了”,“一片打倒声”,历史成为“漆黑一团,灰溜溜的”。在他看来,历史之光不是来自劳动人民,而是来自帝王将相,汉武、唐宗、康熙、乾隆的时代是“光明”时代,而农民起义则是“黑暗”时代、“人吃人”的时代。吴晗同志的观点被揭发以后,徐肇庆同志不过是重新拾起吴晗的陈旧武器作一番无力的挣扎罢了。
吴晗也好,徐肇庆也好,他们的观点是不难揭穿的。我们认为,革命有理,造反有理。而他们否定农民起义,竭力美化“清官”,实际上就是鼓吹革命无理,造反无理,地主阶级统治、剥削、压迫劳动人民是天经地义。这种“农民起义无用论”或“农民起义黑暗论”,无疑是为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的万古长存服务的。可见吴晗同志的观点并没有使徐肇庆同志的文章站住脚,而徐肇庆同志的文章反而使吴晗同志的观点变得更荒谬了。这岂不是意欲帮忙,却帮了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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