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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福根 1966-05-29 00:00

依靠“两论”造出中国式周波钟

第4版()
专栏:

依靠“两论”造出中国式周波钟
五好职工、上海市红旗青年突击手、工人出身的技术员 方福根
我们以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为武器,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造出了我国第一台周波钟。这只钟,同外国的同类产品相比,结构要简单合理得多,制造、使用要方便得多,成本要低得多,而且精确度达到了最先进的水平。这是一台中国式的周波钟。
过去,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周波钟,连名字都没有听到过。我原来是一家笔尖厂里的学徒,虽然读过两年中专,但是学的并不是造钟。还有几位同志,有的虽然也研究过钟表的制造,但是也没有见到过周波钟。什么是周波钟呢?周波钟不单可以用来计时,而且是发电站用来测量发电频率不可缺少的精密仪表。它的精度比普通钟表要高得多。普通最高级的钟表走二十四小时有十几秒钟的误差,而周波钟误差不能超过一秒钟。我们所以能把周波钟造出来,全靠毛主席的《实践论》和《矛盾论》。毛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武装了我们的头脑,帮助我们破除了对资产阶级“权威”、“专家”以及“洋本本”的迷信,给了我们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的锐利武器。
我们接受这项任务,是在一九六四年春天。
当时,我们听说电业局有一台美国二十年代制造的周波钟,大家就说:“先去看看,然后再打主意吧!”不看还罢,一看吓了一跳。这台钟放在一间恒温的仪器室里,专门有一位老师傅,一年四季在侍候它。除了检修,平时钟门还不好打开,因为这只钟,经不起一点振动,受不得一点灰尘。
我走近钟前,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这台钟的齿轮已经磨损了,外面涂的“克罗米”也脱落得不象样子了,年龄比我自己还大得多。我们今天不能用中国的周波钟去代替它,还得侍候这种“蹩脚货”,这对我们研究钟表的青年技术人员来说,实在是一种耻辱。又听说,我国自己建造的一个大型水力发电站,里面什么东西都是我国自己造的,唯一的一台周波钟却是进口货。我们说什么也得争一口气!今天,我们是伟大的中国的工人,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无产阶级战士,为什么不能在制钟工业技术上赶上和超过西方资产阶级呢?我们都有这样一个共同的愿望,说什么也要自力更生把更好的周波钟造出来!
党支部也向我们指出,试制周波钟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应该把试制的过程作为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过程。经过党的教育,我们试制周波钟的信心更足了。
坚信毛主席的话,走自己的路
但是,到底要造一台什么样的周波钟呢?我们中间还是有思想斗争的。
有的工程师迷信外国的科学技术,总觉得我们只能拄着“洋拐棍”走路,认为“任务这么紧,我们又没有把握,还是‘参考参考’人家的吧!”所谓“参考”,其实就是照抄。
有一次,我们到安徽去看一台前几年从外国进口的周波钟。这台钟,搞得齿轮重重迭迭,机心零件转弯抹角,电线拉来拉去,弄得人眼花缭乱。真正要派它用场,就象有慢性病的人一样,一个时期走走,过一个时期又“病”倒了。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的同志正在发愁,因为它又不走了,毛病怎么也治不好。这是修正主义存心要欺负我们,可是有的人还觉得它不得了,认为周波钟的结构、零件,甚至连木壳、螺丝钉也是外国的好,要学外国的。我们有些同志当时心里实在有点气不过。难道我们中国人,连一只螺丝钉都得按“洋框框”办吗!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学习的时候用脑筋想一下,学那些和我国情况相适合的东西,即吸取对我们有益的经验,我们需要的是这样一种态度。”象某些“专家”“权威”这样,一味崇拜洋框框,不是灭我们自己的志气,长资产阶级的威风吗?我们要认真听毛主席的话,在实践中学习,要大胆创造,对人家的经验应该用革命的批判的精神去学习。但是,有的同志觉得这样提,缺乏“三严”精神(严肃的态度、严格的要求、严密的方法),我想不通,难道遵循毛主席的教导,一切经过实践,让实践来作结论就是缺乏“三严”吗?照抄照搬洋本本就算“三严”吗?
从这一认识出发,我提出了一个设计方案。有些所谓“权威”便问:“有理论根据吗?”我说没有,实践中会产生理论的。他们看到我一时拿不出理论根据,就采取不承认主义,一下子把我顶了回来。
他们花了几个月时间,完全仿照外国的周波钟,总算搞出来一台。一校验,走时误差竟高达十秒以上。同世界先进水平误差不超过一秒钟相比,差距太大了。这些所谓“权威”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反而认为“仿”得还不完全、不彻底。于是,就照着外国的周波钟,一样一样零件作对比,凡是仿得不完全一样的,通通返工重搞。指针长了,就剪短一些;零件分量轻了,就换一个重的……结果怎么样呢?校验下来,误差还是有五六秒。
这件事,从反面教育了我,走迷信资产阶级“专家”“权威”的道路,是死胡同;听毛主席的话,一通百通,路子越来越宽广。我更加坚定了决心:一定要照毛主席的教导办事,勇于实践,打破一切框框,敢于向一切资产阶级“权威”挑战,坚定地走我们自己的发展技术的道路。
实践是最好的学校
怎样闯出中国式的道路来呢?
我又请教了毛主席的《实践论》。毛主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认识一件事物,根本的问题在于实践。想想我自己:理论我讲不上,经验更没有,只有一条路,就是非入“虎穴”不可。于是,我抱定老老实实的态度,到实践中去学习,把人家的各种办法,都拿到实践中去加以比较,看出人家的长处和短处;通过实地去做,把周波钟各个部分的相互关系和运转规律“吃透”。
在这一段试制工作中,为了解决钟摆的能量补充装置问题,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试验。这个能量补充装置是周波钟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钟摆就好比一个长途行军的人,能量补充装置就好比一个“随军食堂”,它要供应得好,供应得及时,才能保证钟摆不停地走而且走得准。从外国的一些周波钟来看,这个“食堂”的供应方法有许多种,究竟哪一种最好,能够适合我们的情况呢?
当时听说有一种“定时间”的方法最先进。但是,采用这种办法,周波钟要一点也不能受外界的干扰。要解决这个矛盾,要把周波钟放在专门造的地下室里。我想,我们要按总路线的精神多快好省地搞建设,我们的水力发电站能够用这么娇贵的周波钟吗?不行!这种办法我们不能用。于是,又对另外的几种办法,一种一种地进行试验。前后经过三个多月、几十次试验,虽然没有找到完全适合于我们的办法,但是也没有白费力气。因为经过用各种办法进行比较,对各种办法的长处和短处都有了全面的了解。后来,就把人家的长处集中起来,根据我们的情况,设计了一种新的能量补充装置。它根本不需要把周波钟放在地下室里,而且能够根据钟摆的需要,随时补充能量,效果很好。
为了掌握各部分机械的运行规律,我就仔细观察各种现象。有一天夜里,我在观察钟摆的摆动幅度时,从钟摆摆动时折射出来的光影中,看到钟摆在左右摆动几十下以后,突然极其轻微地前后晃动了一下。说它是个偶然的现象吧,当时已是深夜,周围非常安静,并没有什么外界因素的影响;说它是个必然现象吧,平时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就对这个可疑的现象跟踪追查下去。
这种晃动每次只有零点三秒,看起来非常吃力,一会儿眼睛就看得发痠。为了掌握第一性资料,我还是天天坚持观察。那时候,已经是炎热的三伏天了。工作室原来是一座水泥砌的冰库,大小三米见方,四面没有窗户,而且不能用电风扇,实验室里一有风,就会影响钟摆走动的准确性。人站在那里,又闷又热,一下子浑身就给汗水湿透了。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两个月……到了第三个月,终于找到了钟摆晃动的原因。原因一找到,矛盾很快就解决了。
毛主席说:“从战争学习战争——这是我们的主要方法。……常常不是先学好了再干,而是干起来再学习,干就是学习。”经过一段时期的实践,我终于对周波钟的规律,有了比较全面、比较深刻的了解,越来越体会到,实践真是个最好的学校。只有通过实践,才能使我们提高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能力;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学习掌握改造客观世界的本领。
敢于向一切“权威”挑战
毛主席教导我们:“客观现实世界的变化运动永远没有完结,人们在实践中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永远没有完结。”前人的经验,都不是万古不变的,我们后人不但可以、而且应该有责任去丰富它、发展它。前人的经验中,有精华,也有糟粕。只有破除那些旧的观念,才能认识和创造新的事物;只有破除那些旧的框框,敢于向一切“权威”挑战,技术才能发展,才能走出我们自己的路。
在试制的过程中,要集中力量解决的,是钟摆和齿轮的关系问题。自从有摆钟以来,几百年了,从来就是钟摆和齿轮连在一起,由钟摆带动齿轮走。很少有人怀疑这里头有什么问题。但是,在经过几十次的分析和试验以后,我发现,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个“钟摆带动齿轮走”的常规上面。复杂的机心结构当中任何一点毛病,都会通过齿轮增加钟摆的负担。钟摆带动一大堆齿轮走,就象背上了一个大包袱,很容易出毛病。
有一天早晨,我看到门口马路上有几个运动员,穿着背心、短裤在练长跑,跑得非常轻快。我想,运动员脱掉了许多外衣,就跑得这么轻快,为什么不可以想个办法,让钟摆也放下包袱,象运动员那样走得惬意点呢?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我发现了一个很简单、也是很容易被忽略的道理:钟摆就是计时间的标准,每一次摆动,“滴”、“?”两声,就是两秒钟。齿轮是为钟摆服务的,它们的作用是帮助钟摆把摆动的次数一一记下来。这两样东西,既有密切联系,又各有区别。于是,我就大胆设想:把钟摆与齿轮分开,由摆发出讯号,通过电去指挥齿轮运转,记录摆动的次数。
当我把这个设想提出来,征求别人的意见时,有人说:“试验嘛,也可以;不过,这条路要是走得通,恐怕人家早就走了。”我想,人家没有走通的路,并不能证明此路不通;人家没有走过的路,更不能证明我要走的这条路不能走。一切都还要到实践中去检验。于是,我就根据自己设想的方案,进行了新的试验。试验下来,果然很有“苗头”,走二十四小时误差只有半秒钟。不过,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很棘手的新问题:走走有时会停掉。在困难的时候,我们就集体想办法。不少青年工人和青年技术员热情地支持试验,帮我出了不少点子。对钟表研究有“经验”的人却摇头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摆钟可以用电来带动齿轮,电这样东西不保险……。”
我们仔细分析这些不同意见。现在,钟的走时误差已经从五六秒下降到只有半秒,这证明路子是对的;走走要停,只是因为我们对用电指挥齿轮运转的新规律还没有完全掌握。毛主席告诉我们:“在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范围内,人类总是不断发展的,自然界也总是不断发展的,永远不会停止在一个水平上。”现在,我们对电的驾驭能力正在提高,我们利用电的物质条件也在发展,只要继续鼓起勇气试验下去,这个问题总是能解决的。
于是,我们又进一步反复观察、分析和试验。最后,终于找到了答案:走走会停,不是电能本身的问题,而是有关的零件和机械出了毛病,影响了电的输送。针对问题作了几处改进,电路畅通了,周波钟的运转也正常了,每天的走时误差稳定在一秒以内。
在试制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过去有些公式、定律并不正确。在一本叫《钟表机构》的书里,有一个外国科学家求出一种计算钟摆的尺寸、位置、重量的公式。十几年来,我们造摆钟都照这个公式计算。这一次,我也根据这个公式来计算钟摆的尺寸、位置和重量。但是,算算满对,实际做起来就是对不起来。到底是我错了,还是这个公式错了呢?开始,我还总以为是自己计算错了,但是,一再地进行验算的结果,证明运算并没有错。我又找了几种不同的材料,做了几次试验,结果证明:这个公式是不对的。它根本没有考虑到用什么样的材料这样一个重要的因素。其实,用什么样成分的材料,大有讲究。试验的时候,用了两种尺寸相同、成分不同的材料做试验,结果钟摆摆动的快慢就相差很大。后来,我就干脆丢开了这个“理论上讲得头头是道、实际上无法对照”的公式,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进行试验,找到了钟摆的正确尺寸、位置和重量。
从这一段时间的实践中,我深深体会到:坚持发扬革命的批判精神,才能破旧立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那种认为洋本本上定律定理是动也动不得的想法,是形而上学的,是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人类社会在发展,自然界在发展,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也应该不断发展。传统的技术观念也好,书本上的公式定律也好,都是前人在一定条件下创造的,我们只有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重新认识已有的结论和公式,才能在技术上有新的发展、新的创造。
中国式周波钟是毛泽东思想的产物
钟摆同齿轮分开以后,由于结构原理不同了,有些零件革掉了,同外国的周波钟相比,结构简单得多了。有的人看到后有些担心:“周波钟的精度要求高得很,你们现在弄得这么简单,质量能够保证吗?”好象只有复杂的东西才是精密的。这也是一种旧的观念。事实上,有些复杂的周波钟并不见得好。就拿那只从外国进口的、修正主义存心用来欺负我们的那只周波钟来说吧,它的构造十分复杂。由于复杂,就带来了消极的因素,它的齿轮比人家多,零件比人家多,不但相互牵扯,加重了钟摆的负担,而且还给使用和维修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真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物发展的规律本来就是由简单到复杂,再从复杂到新的简单的。世界上最初的计时工具是“立竿见影”,叫做日晷,后来又发展到“铜壶滴漏”。再后来,有人创造了齿轮、发条,把钟摆同发条和齿轮联系起来,这才使钟的结构复杂起来。可是,现在不是有了不用发条、不用钟摆的电子钟了吗?我们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有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作指针,我们的任何产品,都应该从制造使用方便出发,既要精密更精密,又要简单更简单。我们今天应该而且能够根据事物本来的规律,去认识事物,创造新事物。我研究对比了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五八年前后的各种外国周波钟。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结构复杂。这是跟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分不开的,是同社会制度有关系的。资本主义国家和修正主义统治的国家的周波钟,不但结构复杂,而且还有一些形式主义的复杂的零件,看起来样子很吓人,其实是毫无实用价值的。这是他们腐朽思想的产物。这种东西在我们的周波钟中根本没有。从试制周波钟的过程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要制造先进产品,首先要有先进思想,要思想革命化;而思想革命化,就要用毛泽东思想挂帅。
为了更符合我国的实际情况,把周波钟改得更加简单合理,制造使用和维修都更加方便,在党组织的支持下,我和工人同志一起,进一步进行试验。经过前后四十多次的“开刀”,把周波钟的主要零件砍掉了将近一半,有一半以上的零件降低了机械加工的技术要求。这样一来,周波钟的结构几乎比一般台钟还要简单,它的精度大大提高,赶上了最先进的水平。而且,完全可以用国产的材料,一般的钟厂都可以制造。
在党的领导下,在同志们的共同努力和兄弟单位的热心协作下,我们第一台中国式的周波钟,终于在一九六五年九月诞生了。
周波钟试制成功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是《实践论》和《矛盾论》的产物。现在,我们把中国式的周波钟制造出来了,但是,还有更多的中国式产品需要我们去创造。我们一定要更加自觉地学习毛主席著作,用毛泽东思想进一步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更好地认识、改造客观世界。
(新华社上海二十八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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