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争朝夕

第3版()
专栏：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二十一周年

只争朝夕
费礼文　谢炳锁
九四二四厂工地——这是个巨大的炼铁基地，是以党的“九大”在四月二十四日胜利闭幕的日期命名的，也是在这个光辉的日子开始筹建的。
原来，这里是岗峦起伏、阡陌连绵的地方。现在，一只只刺破蓝天的烟囱，一座座巍然矗立的高大建筑，从平地竖了起来。满载各种建筑材料、机械设备的卡车，在纵横交错的公路上奔驰；火车头高声长鸣昂然驶入车间；长龙似的传送皮带上下盘旋。通红的铁水在奔泻，耀眼的金花在纷飞，铁流滚滚，奔腾向前……。
这个炼铁基地，从动工兴建到开始投入生产，只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这个我国冶金工业史上前所未有的高速度，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的辉煌成果，是对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洋奴哲学”、“爬行主义”的有力批判。
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九四二四厂的英雄建设者们，为了早日炼出焦和铁，充分发扬了“只争朝夕”的革命精神，进行了一场又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开展了一次又一次的两条路线的交锋。
高炉出铁用水的进水口工程，就是这样一场激动人心的战斗。
水，是工业的血液。拿九四二四厂来说，它建成之后的每天用水量，几乎等于一个大城市一天的用水量。要把这么多的水送到高炉、焦炉，就得有个进水“咽喉”，也就是说，先得把一座六、七层楼高、重约七千吨的水泵房，从平地沉到水位线以下，然后安装进水机器。
围绕着如何把这个庞然大物沉下去的问题，一场激烈的两条路线斗争，在承担这项工程的某市基础公司基础二队中展开了。
“在五十天内完成下沉任务。”——这是有关部门提出的方案。
“什么，五十天？！你们是搞错‘黄历’哪！……看，当年在包头，整个工程干了三年；在马鞍山算干得快，也实足干了两个枯水期。现在，这么大的水泵房，就是乘飞机也得干半年！……”——这是个别抱着老“黄历”看问题的人的议论。
“干半年，你这是哪家的‘黄历’？！”共产党员、起重组长房元琪，听到这种议论，大声地说：“毛主席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与帝、修、反争时间、抢速度的政治仗。我们每提前一分钟，就是为早日埋葬帝、修、反多贡献一份力量。为了早日炼出焦和铁，我看，五十天还太多，还要缩短！……”房元琪的意见，说出了广大工人的主张。
那个抱住老“黄历”的人，跳起来说：“五十天想下沉完毕，一天要变成二百小时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扳起手指排着时间表，按他算，这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条件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人，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房元琪激动地回答说：“毛主席早就教导我们：决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
这么大的水泵房，如果按照洋框框和旧规范办事，就得三次制作，三次下沉，这样至少要花上十个月的时间。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工人阶级，就是敢想敢闯。房元琪和他的战友们解放思想，破除迷信，根据多年实际操作的经验，大胆提出了一次下沉的新操作法。采用这个方法可以大大缩短施工时间，又可以节省不少原材料。
战斗打响了！可是，这个水泵房实在是太高、太大、太重，一次下沉时，各种常用的取土办法，一个也用不上。怎么办？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了，但房元琪怎么也睡不着觉。他冒着刺骨的寒风，站在水泵房顶上，面对着滔滔大江，心里象滚滚波浪在翻腾着。这时，虽是深夜，但整个工地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工地上千万盏灯火把半个蓝天照得通红，喧嚷的人声震撼着大地，搅拌机在飞转，独轮戽车在飞奔，电焊火花在飞舞……，这一切似乎都汇集成一种声音：水，水！快把水送过来，就等着水出铁了。他想：整个工地上的人们为了早日炼出铁，为伟大领袖毛主席争光，为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争光，正在争分夺秒地与天斗，与地斗，与帝、修、反争时间，难道能让这么一座水泵房卡住“喉咙”吗？不能，绝对不能！……他打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在灯下反复读着“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这段伟大教导，越读心里越明亮，越读浑身越有力量。
天亮了，一轮红日升起，把大江上下照得通红。房元琪望着金光闪闪的江水，心里一亮：水！为什么不能利用水的力量，采用水力机械取土呢？！他迎着灿烂的朝阳，一口气奔回住处，把自己的想法和大伙说了，大伙都说是个好办法。可是，一个所谓沉井“专家”又站出来表示反对：“放着国内外的成功经验不用，别出心裁搞什么一次下沉、水力取土，这是自找苦吃，自找麻烦。”房元琪领着大家朗读了毛主席关于“我们不能走世界各国技术发展的老路，跟在别人后面一步一步地爬行”的伟大教导后，针锋相对地回答：“有毛泽东思想给我们指路，我们就是要迎着困难去战斗，敢于做前人没做过的事情，冲破洋框框、洋条条的束缚，走中国工业发展的道路！”
采用水力取土需要十五公斤压力的高压水泵，可是，他们最大的水泵压力只有十公斤。房元琪和钳工组、技工组的同志，废寝忘食地奋战了几天几夜，终于想出用两台水泵串连使用的好方法，使水的压力升高到十八公斤。水力取土需要电源，电工组的同志就顶风雪，冒严寒，铺下一条条安全电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准备下沉的前夜，一件意外事情发生了：为了多给国家节约木材，房元琪领着大伙支援七○三队拆棚架时，被枕木砸伤了一只脚，队长发觉后，强行把他送回宿舍来了。
队里所有的人，包括炊事员、理发员、行政财务人员，全都上工地参加水泵房下沉大会战了，就剩房元琪一人留在宿舍里。队长为了让房元琪好好休息，还特意让一位体弱的老工人守着他。可那位老工人也是闲不住的人，他见房元琪“已睡着”，就轻手轻脚带上门，奔到工地去了。
其实，房元琪压根就没睡着，等那位老工人一出门，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肿得象馒头似的一只脚套上大鞋子，忍着刀割似的疼痛，顽强地扶着墙壁一拐一拐地走着。路上，碰着一位木工同志回来拿工具，他再三央求着：“好同志，帮我做根拐棍吧，让我拄着它上工地！”那位木工同志被房元琪一心为革命的忘我精神感动得流下泪来。他说什么也不肯做这根拐棍，连劝带拉地把房元琪又送回到宿舍里。
这时，房元琪从自己苦难的童年，想到了世界上千千万万还在受剥削、受压迫的阶级弟兄；从解放前受到美帝、日寇压榨的切身经历，想到美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现在还梦想侵略我国的丑恶嘴脸；从我们伟大社会主义祖国日新月异的宏伟面貌，想到了我们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他想：为了紧跟毛主席干一辈子革命，解放全人类，打倒帝、修、反，别说是伤了一只脚，哪怕还剩一口气，也要战斗到底！……想到这些，他两眼闪着亮光，全身顿时增加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嘴里默念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又一步一拐地向工地走去……。
“队长，快……快给我任务！”房元琪到了工地，坚定有力地说，“现在是和帝、修、反抢时间，争速度，我……我不能躲在屋里睡大觉！……”
队长看看他那浑身的泥污和挂满汗珠的脸，一切都明白了。他知道就是用绳子也拴不住这位永远忠于毛主席的共产党员的火红的心。他激动地把手中的红色信号旗递给房元琪，让房元琪来指挥这场战斗。
房元琪含着幸福的热泪，接过红色信号旗，一步一步地走上指挥台，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象根钢筋铁柱顶天立地昂然挺立着。
“下沉开始！……”随着房元琪手中红色信号旗的指挥，非常寂静的现场突然沸腾起来了。各种水力机械设备全开动了，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每个同志都挥汗如雨地忘我劳动着，象是持枪的战士据守在各个战斗岗位上。看，在震撼大地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雄壮歌声中，近七千吨重象座小山似的庞大水泵房，开始徐徐下沉了，下沉了。……
就这样，永远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中国工人阶级，牢记毛主席关于“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的教导，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焕发出来的巨大革命激情，英勇顽强地奋战了十天十夜，把这个巨大的水泵房稳稳当当地下沉到规定的深度，整个沉井工程只用了四个月时间，创造了世界沉井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迹，为九四二四厂提前出铁作出了出色的贡献。谱写社会主义体育运动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