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 红安见闻——记中共红安县委领导思想作风革命化的事迹 --]

人民日报1946-2003在线全文检索 - 论坛 -> 1971年06月 -> 红安见闻——记中共红安县委领导思想作风革命化的事迹 [打印本页] 登录 -> 注册 -> 回复主题 -> 发表主题

1971-06-28 00:00

红安见闻——记中共红安县委领导思想作风革命化的事迹

第2版()
专栏:

红安见闻
——记中共红安县委领导思想作风革命化的事迹
初夏,我们来到大别山南麓的湖北红安县。
红安,这是一个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老苏区。在革命战争年代,这里流传着一首歌谣:“小小红安,人人好汉,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的打仗,女的送饭。”红安,曾经洒下了多少烈士的鲜血,留传下多少动人心弦的革命史迹,激励着后来人!
今天,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两条路线激烈搏斗诞生的红安新县委,决心继承先烈遗志,发扬革命传统,为无产阶级掌好权。新县委成立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就作出了认真读书,调查研究,实现领导班子革命化的决议。
大跃进初期,原红安县委曾创造了干部种“试验田”转变领导作风的经验,后来一个时期,受到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干扰,也有过领导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教训。历史的经验教训,使新县委深切体会到,思想作风的建设是正确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保证。
来到红安,给人最突出的印象是领导干部深入实践、联系群众的作风。机关里经常只有很少人,干部大都蹲在点上,和社员们同吃、同住、同学习、同劳动。我们到过几个点,在那里蹲点的干部都在田里劳动。他们把蹲点、调查、实践结合起来,这种新的作风的形成,促使全县革命和生产出现了一个新局面。下面记述的只是几个片断。
后进队是怎样改变面貌的?
一到红安,就听到郑必高大队一年巨变、带动全县的事迹。究竟怎么变的?我们决定去村里看看。
这个大队原是全县有名的穷山窝。“五岭九岔十座山
,冲冲岔岔四十三,响底沙田不装水,白天下雨一夜干。”过去有民谣:“有女莫嫁郑必高,饭难送,水难挑,一年四季缺柴烧。”解放以后虽然有些变化,但还是很差。县委副书记漆福英却选了这个“老落后”的队来蹲点,她说:“办好这样的点才有说服力!”
一九六九年一月,老漆来到郑必高。她习惯地上山下畈去查看,山是光秃秃的,塘是干巴巴的,地里的庄稼也长得不象样子。可是,老漆还是充满信心。她想:自己长在农村,滚在农村,凭着二十多年的农村工作经验,改造这个穷山沟还会有啥问题?她回到村里,就到社员家串门访问。
有的说:“我们郑必高就是穷在山上,苦在水上。”
有的说:“有收无收全靠水,没有水,咋能长出好庄稼?”
老漆觉得这话条条在理。对!改变郑必高面貌的关键就在于治山治水。她同大伙一起商量,制订了一个治山治水的全面规划。干了一阵子,也确实作出了些成绩。可是,就在治山治水过程中,却不时刮来阵阵冷风。
要在山腰开凿渠道,有人就说:“左青龙,右白虎,动了青龙和白虎,子子孙孙要受苦。”
要推广双季稻,有人就说:“稀奇真稀奇,天下大雪谷落泥(种早稻时下了雪)。”
总之,你干什么事,就有人针对什么事唱反调。有的社员受到冷风的影响,思想动摇了,情绪低落了。
冷风是从那里刮起来的呢?干部怎么不管呢?老漆脑子里打了一连串的问号。她又到群众中去作阶级调查。
“为什么我们学大寨,老有人唱反调吹冷风?”
有个老贫农说:“我们大队看起来热热闹闹,其实是风雨里的泥墙不牢靠。”这位老贫农谈到一个伪保长和一个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
“阶级敌人为啥敢这样呢?”
“大队干部里头有人护着他们呗!”
老漆听出了这话里有话,就田里谈,家里串,一共访问了三十多户贫下中农,又召开了几次座谈会,总结了这里阶级斗争的新特点。原来阶级敌人用“甜言蜜语拉,宗族门头压”等手段,拉拢领导班子中的一些人。掌权的人有问题啊!
她决心从领导班子、从阶级斗争抓起,发动全大队的党员和贫下中农对大队干部进行评论,对阶级敌人进行揭发批判,教育了广大干部和群众,调整了领导班子。新班子大抓“老三篇”的学习,狠抓了用毛泽东思想教育人的工作,狠批了坏人,表扬了先进,正气上升,邪气下降。社员们干劲冲天,平整土地,扩大水田,栽茶种树,绿化荒山,双季稻面积比上年扩大一倍多,粮食总产增加三十多万斤,一年大翻身。
郑必高大队的问题在别的队是不是存在?其他县委成员根据郑必高的经验摸了一批后进队,也有类似情况。这就使县委对如何领导农业学大寨运动,认识有了一个新的提高。郑必高的经验,带动全县出现了一个新的局面,两年来连续大幅度增产。
漆福英同志在谈到她蹲点的经过时说:“光凭老经验可不成!过去的实践不能代替今天的实践。自己刚到郑必高,真恨不得一下子把这个穷山沟给变过来。可只有掌握了阶级斗争的规律,落后面貌才能变。这一年多来,就是这样带着问题读书,实践一段,认识一段,在实践中才逐步找到了改变落后队的规律的。”
先进队里发生了什么问题?
杏花公社建苏大队是全县有名的先进队,县委委员杨春生在这里蹲点。他合计着,先进队嘛,运动早搞了,干部成份纯了,应该在生产上起带头作用,搞搞建设了。一天,他同几个大队干部研究这个问题。
有的说:“先进大队生产不带个头,怎样叫先进?”
杨春生一听,正合自己的想法,信心更足了。可是就有那么几个生产队上不去,使人着急。他来到第六生产队,想帮助他们好好把生产抓一抓。这个队原来是全大队的“尖子”,不知为啥有些落后了。老杨一到队里,看见春耕准备工作进度很慢,就把队干部批评了一通。可是批评归批评,生产还是上不去。
为啥“尖子队”落了后?这个队领导成员成份好,群众基础也不错呀!老杨心里很纳闷。一天,他看见生产队长带着八个强壮劳力,拖着六部板车,一大串直奔县城而去。
“农活这么忙,他们丢下田里活不做,拉板车进城干啥?”他向社员打听。
“搞副业,多赚几个钱呗!”社员告诉他说:“原来队里只有一部板车,给集体拉石头,搞修建用。后来一下子搞到六部,可不是往队里拉石头,是往县城拉,赚钱去哩!”
“板车为啥转了向?”老杨带着这个问题再去深入调查。他发现这个队长出身很苦,对集体也很热心,可他总是一心想着多赚几个钱大伙多分点。村里一个坏家伙看准了这一点,就对他说:“庄稼是死的,钱是活的,不如把石头拉到县城去卖,赚点活钱。”队长一听正合心思,他想赚钱也是为了大伙,又不是为了自己呀!就干开了。
经过一番调查,“闷葫芦”揭开了!这个先进队所以落后了,原来是因为放松了思想和路线教育,有的干部路线觉悟低,中了阶级敌人的奸计,拉车转了向。
问题的根子找到了,老杨集中力量对这个大队的支部书记进行路线教育。支部书记思想上有些亮了:原来只是出身好、干劲高还不成,还有个执行什么路线的问题呀!
建苏大队有这样的问题,其他队情况怎样呢?老杨又到两道公社的一些大队去调查研究,找公社党委书记陈贤源同志谈心。老陈说:“生产搞得不好,拿不出‘硬货’(指粮食),对上不好交差,对下不好安排。有了‘硬货’,总结起经验来,要几条有几条。”再问问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情况,却说不上来,搞不清楚。
经过一番调查研究,老杨考虑了一连串问题:为什么不少社队干部都有这些想法?为什么有些先进队会落后?为什么有些干部出身好、根子正还会走错路?
原来下边的思想作风,和自己思想有关系啊!自己下去不也是这样干的么!只问生产数字,催生产进度,有时抓阶级斗争,也只是把浮在面上的阶级敌人斗一斗,不注意抓路线斗争。
在一次“路线教育讲用会”上,老杨带头讲用,对自己过去只问生产、不抓路线的错误,作了自我批评。他谈到建苏有个老贫农给他说过:“干部迷了路,敌人插了手,政权就要丢!”领导班子不讲路线,就会丢掉政权。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县委从建苏大队这个点上,深感抓紧政治工作,搞好路线教育的重要,也摸到了一些先进队如何学大寨,如何前进的规律。最近县委准备专门召开政治工作会议,总结这方面的经验。
大坝是怎样筑起来的?
在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中,怎样使领导思想符合于客观实际?红安县委不少人都能谈出自己的体会。感受较深的还是大坝的建设。
去年秋天,晚稻还没有登场,县委同志围绕着修建檀树岗水库工程,讨论了好几次,都不能作出决定。一些参加过大型水利工程的同志根据过去的经验,认为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三、四万劳力,四、五年时间是完不成的。眼前开工,劳力不足,资金缺乏,交通不便,……困难多啦!
县委书记王克臣同志的心情是矛盾的。决定修吧,又没把握;不修吧,这是改变红安面貌的一个关键工程。最后还是想了个临时措施,让陈玉书同志先带一部分人到工地干起来再说。
消息传开,广大贫下中农兴高采烈,群情激奋,在“农业学大寨”的红旗下,青年民兵一排排开到工地,“老愚公队”精神焕发,“铁姑娘队”英姿勃勃,歌声四起,红旗招展,工地上一片沸腾的战斗气氛。
群众的热情,工地的场面,使担任工地总指挥的老陈同志深受鼓舞。他想,有这股子干劲,还怕完不成?他提出“集中劳力上四万,两个半月完工庆元旦”的口号。
县委其他委员们也稳不住了,他们想,群众的干劲这么大,还有什么问题呢?于是就支持了老陈的意见。劳力分派数字立即通知到了基层,电话摇了又摇,一催再催,来到工地上的劳力却一直停留在两万七、八千人,怎么也上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开始,县委觉得困难多,而群众的行动却超过领导上的估计;现在,想使工程进展快点,却偏偏很不顺利。老王和老陈的心情分外焦急,却也想不出办法,他们时而到大坝上拉车,时而到土场挖土,一天到晚搞得满身汗水满身灰,问题还是没有解开。现实问题使县委不得不再作调查,重新考虑。
休息时,他们和群众闲谈,一个社员说,“光顾上大坝,不顾吃饭啦?”县委又召开调查会请大家分析这个问题。
有的说:“县委想快点修好大坝,想法好是好,可是想‘一锄头挖出井来’就不大好,……。”
有的说:“留在家里的劳力已经不多了,还要担负麦收,田间管理,搞些小型水利,如果都集中到大坝来,顾了长远,丢了当前,想好好不了,想快快不成。”
尖锐的批评,合理的建议,使县委成员很受教育。他们召开县委会议总结经验教训,学习毛主席教导,具体分析情况。县委书记王克臣说:群众没发动前,自己对群众积极性估计不足,犹豫不决,思想落后于实际;群众起来后,又恨不得一口吃成胖子,思想超过客观实际。不改变计划,主观不符合客观,看来是要碰钉子的!
大家根据群众的意见,重新修改了冬季劳力安排计划,推迟了完工时间,作出了符合客观实际的决定。结果前后只用了四个多月,在春耕大忙前,完成了过去要几年才能完工的工程,争得了水利建设和春耕生产的主动权。
回顾修建这座水库大坝的过程,使县委成员深切体会到:社会主义建设是千百万人的事业,要使领导工作符合客观实际,取得预期的效果,那就必须把冲天干劲和科学态度结合起来,就必须认真进行调查研究,广泛听取群众意见,具体分析各种条件,来不得半点主观主义!
“场地育秧”是怎样推广的?
早稻插秧正在紧张进行。我们走过的一些村庄,只见场上、地边,一片片翠绿的秧苗。这是红安水稻生产上继推广双季稻之后的又一次革命——“场地育秧”。这种育秧法,能抢季节,有节约土地、劳力等许多优点,是增产的一项重要措施。
红安县委对这样重大的革新活动,总是采取积极而又慎重的步骤,让干部和群众经过实践,然后再大面积推广。县委也大体有个比例要求,但不硬性规定指标,防止产生命令主义。但是推广这种育秧法的过程中,在干部思想作风上,仍然遇到了矛盾和斗争。
县委委员、七里区革委会主任文柏山,决心把“场地育秧”在全区推广。他想,这个新办法事先经过多次参观和现场会,好处大家都知道,推开大概没问题。可是一检查,有些队行动很慢。什么原因?仔细一摸,原来有些干部思想上有顾虑。老文曾经问一个干部育秧落实情况,这个干部只说了个百分比,别的就说不上来了。再问他究竟怎么落实到田?这个干部就说:搞那么细,不又是“突出业务”、“生产第一”了么?原来他有“抓生产危险”思想,不敢对育秧问题抓深、抓细、抓具体,因此不能落实下去。
到底该不该抓?敢不敢抓?
老文认真考虑了一系列问题:“场地育秧”,有些干部没经验,群众不习惯,有许多新问题,活思想,不抓不行。“场地育秧”,这是水稻生产的一场革命,对今年增产有重大作用,搞不好增产就没有保证,不抓不行。
是不是抓细了就是不突出政治呢?老文回忆了历史的经验教训,认识到:过去中了刘少奇“生产第一”的流毒,埋头抓生产,不问方向路线,犯了些错误;今天,不能消极接受教训,又偏到另一边。过去的错误不在于抓多了生产,而在于没有用政治统帅生产。要做到抓生产不忘“帅”,抓革命不忘“带”,才是正确态度。关键时刻不抓,就是对革命不负责。
思想明确了,老文就满怀信心地到他蹲点的队上去,和社员一起,亲自深入田头场地育秧,亲自进行管理浇水,亲自研究防止烂秧,亲自安排插秧时间的衔接和其他农活的矛盾,还亲自和干部、社员一起学习毛主席有关教导,提高思想认识。经过这段实践,老文觉得自己思想有了底子,干部也觉得有了路子,群众也满意有了样子。这个队场地育秧搞得很好。
要不要把点上的实践经验向面上推广?老文和其他委员商量。有的说:“五个‘亲自’这经验敢提吗?是不是又搞‘业务挂帅’?”这意见引起了老文的深思:原来在干部中间有这种活思想的不只一人啊!这问题一定要认真解决一下。碰到这种新问题,正是对他们进行政治与业务关系教育的好机会。应该抓!敢于抓!抓深、抓细、抓具体!
老文及时开了全区的广播会,大讲蹲点中如何突出政治和五个“亲自”的经验。在这期间,老文蹲点又跑面,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先后跑了十二个大队,总结了福德一大队突出政治促进育秧的经验,推动全区四百多干部办了育秧样板田二百多亩,实现了近半数稻田场地育秧的要求。
在农村生产领导中,这样的问题很普遍。该不该抓?敢不敢抓?如何正确处理政治与生产的关系?老文的实践经验,是有现实意义的。
上边记述的几个侧面,远不能反映红安干部思想作风革命化的全貌。但这种作风所形成的力量,正在把全县革命和生产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本报通讯员 本报记者


查看完整版本: [-- 红安见闻——记中共红安县委领导思想作风革命化的事迹 --] [-- top --]



Powered by phpwind v8.7 Code ©2003-2011 phpwind
Gzip enab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