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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12-25 00:00 |
一个活跃在延安山区的赤脚医生——记延川县关家庄大队北京插队知识青年孙立哲
第4版()
专栏：
一个活跃在延安山区的赤脚医生
——记延川县关家庄大队北京插队知识青年孙立哲
“孙立哲是咱贫下中农的‘赤脚医生’！”在延安地区延川县关庄公社关家庄大队，人们经常用这样的话称赞孙立哲。
孙立哲经常挎着药箱出现在地头田间；经常为给贫下中农治病忘记吃饭睡觉。为着给群众解除病痛，他刻苦钻研，在土窑洞里的木制手术床上做了不少肠梗阻、甲状腺瘤切除、胃穿孔修补等较大手术。
孙立哲努力为人民服务，为革命积极工作的精神，受到当地群众的热情赞扬。
小孙的“心事”
小孙今年不到二十岁，是北京清华附中六七届初中毕业生。一九六九年初，他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同十多名红卫兵战友一起，来到延川县关家庄大队插队落户。
春节期间，贫下中农请孙立哲他们到家里作客，拉家常。一天，孙立哲问一位姓高的大娘有几个孩子，老大娘沉痛地告诉他：她一辈子生过八个孩子，在旧社会有六个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她经常在想：村里要有个医生该多好啊！
医生，在人们的心目中，是救死扶伤的人。然而在旧社会，那些“巫医”，借治病来勒索钱财，好多人被弄得倾家荡产。当地解放初期，全县也不过只有一个五、六名医生的小医院，乡间的游医、巫医还在起着很坏的作用。在毛主席、党中央的亲切关怀下，特别是在毛主席关于“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发出以后，山区人民的医疗卫生事业有了很大发展，县上有了人员比较充足、设备比较完善的综合医院，几个公社之间设立了地段医院，每个公社都建立了有三至五个大夫的卫生所。可是，这与贫下中农“村里要有个医生”的要求还有很大的距离。
孙立哲亲眼看到不少社员因为一些小伤小病，要跑十多里路到公社卫生所去治疗，有的贫下中农不愿意因为治那么点小毛病就耽误一天工，便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村里要有个医生该多好啊！”孙立哲经常想起高大娘的话。这几天，同学们发现小孙好象有一桩什么心事老压在心头，便问他：“立哲，你想家了？”“不是！”“身子不舒服吗？”“也不是！”当听了老队长的忆苦报告以后，孙立哲的心事再也压不住了。在一次小组讨论会上，他一口气把自己在村子里的所见所闻和想做一名“赤脚医生”的心愿，给同学们说了一遍。这下，大伙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都说：“好呀！贫下中农待我们比自己的儿女还亲，咱们帮助他们治点病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于是，孙立哲和其他十多名同学一起，很快把自己从北京带来的一些药品凑在一起，一个小小的山村医疗室诞生了！
努力为人民服务
经过几个月的刻苦学习，孙立哲初步掌握了一些医疗常识，贫下中农纷纷找他治病。夜里，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在门外喊：“小孙，我家的孩子发高烧，你是不是起来看一下！”孙立哲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很快穿上衣服，背起药箱去了。他刚端起饭碗，有人跑来说：“快，大伯脚趾头被老镢砍破，流血止不住。”他撂下饭碗，提起药箱就走。有时候，他的饭碗就这样端起放下，烫热的饭菜冻成了冰碴。
孙立哲这种热情为贫下中农服务的革命精神是从哪里来的呢？这儿有一段故事：
一位贫农老大爷，严重的关节炎使他几乎寸步难行了。孙立哲一边给他扎针，一边关切地问：“大爷，你病这么重，怎么不早点来治一治？”大爷笑着说：“唉，你晓得那一阵队里活计多紧呀，真是恨不得一个人长出几双手！”老大爷的话，反映了延安老革命根据地的人民对革命事业的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孙立哲从老贫农的话中受到很大教育，认识到：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教导，是知识青年实现思想革命化的指路明灯，只有满腔热忱地投身到群众斗争之中，老老实实地做群众的小学生，认真改造世界观，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从此，孙立哲把给贫下中农每治一次病，都当作接受再教育的一课；使每一次出诊，都成为改造世界观的战斗。
一天夜里，山后关家沟生产队贫农社员高吾宁未满周岁的孩子病危。小孙得到信儿后，一口气跑了五里路，翻过一座山，来到病人家里。当时，孩子由于中毒性消化不良，上吐下泄，引起严重脱水，一直处于休克状态，病情十分危急。要救活这孩子，除了解决酸性中毒，还必需马上输液。在医院里，药物、设备应有尽有，这个病算不了什么。可是眼下没有输液设备，怎么办？孙立哲望着奄奄一息的病儿，耳边响起了毛主席的教导：“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毛主席的话，给了小孙无穷的智慧和力量！他决定用注射器输液，一手托着病儿，一手用针管专心地在小孩的大腿内侧作皮下注射。时间一分钟、一小时地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小孩的病仍不见好转。孙立哲劳动了一天，又熬了一个通宵，他又困又累，头晕恶心，上下眼皮直打架，心里闪出一个念头：现在能躺下睡一会该多好呀！可是他明白，这正是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所鼓吹的“钟爱自己”的活命哲学的一场激烈搏斗，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有可能使这个孩子的生命终止。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必须不断同活命哲学作斗争！为了用实际行动实践自己的诺言，小孙咬紧牙关，仍坚持为病儿输液。小孩大小便拉了他一手，他毫不在乎。连续治疗，使他好几次几乎昏倒，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在额头滚动。高吾宁夫妇几次含着泪花劝他休息一会，都被他婉言谢绝。
经过四十八小时的紧张抢救，病儿终于哭出了声音，脱险了。当孙立哲放下注射器的时候，他两只手麻木得完全失去了知觉。但他望着得救的小孩，心里却感到有说不出的喜悦。
经受了考验
群众说：“孙立哲为贫下中农治病，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他的模范事迹，到处被人们传颂着，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小孙所在的公社离县城很远，交通十分不便，贫下中农得病需要做手术时，只得翻山越岭到四五十里路以外的医院去。这样，不光耽误生产，遇到一些危急病人，甚至来不及送到医院。看到这种情形，孙立哲心里十分难受，他问自己：“我不能学会做一些外科手术吗？！”他回想起在附近一个公社，参加解放军医疗队举办的“赤脚医生”学习班时，亲眼看到解放军同志在设备简陋的土窑洞里为贫下中农做手术的情景，受到很大的启发。他决心在为贫下中农解除病痛中作出更大努力。没有条件，就自己创造条件；没有手术床，就用木板床；没有高压消毒器，就用木蒸笼代替。
为了学习手术技术，孙立哲经常在衣服、被子、床单上练习缝合伤口。知识青年小组要杀鸡，他抢着试验性地去解剖。有一只狗病了，他拉来学习作开腹手术。做手术得有人配合，可是医疗室的另外两名赤脚医生别说做手术，连见都还没有见过。为了让其他同志学习做手术，孙立哲指着自己脊背上的一个黑痣，对另一个赤脚医生说：“你练习割掉它吧！”打了麻药之后，孙立哲趴在炕头上，鼓励伙伴说：“一点也不痛，你大胆开刀吧！”本来刀口应切成枣核形，却被切成椭圆形，结果不好缝合，致使伤口很长时间没有长好。但这又有什么呢？孙立哲说：“为了更好地掌握技术，给贫下中农解除痛苦，自己就是忍受再大的痛苦也心甘情愿！”
今年春天，一次重大的考验临头了：本大队贫农社员高凤刘的爱人胃溃疡穿孔，病情十分危急，必须马上进行手术，消除炎症。孙立哲在医院里只见过一两例这样的手术，经验不足。可是，高凤刘一听必须动手术，便想起以前自己的亲弟弟因患肠梗阻，死在去医院途中的事，坚决要孙立哲就地做手术。为了挽救阶级姐妹的生命，敢不敢承担风险？此时此刻，孙立哲的脑海里进行着一场多么激烈的斗争啊！他和医疗室的同志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学习毛主席关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教导，坚决地表示：“为了抢救阶级姐妹，为了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医疗卫生路线，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
孙立哲和医疗室的同志们一起出主意想办法，认真讨论了各种手术方案，确定了麻醉、手术进行线路和操作方法。经过两小时的紧张战斗，孙立哲他们顺利地缝补了胃小弯处的溃疡穿孔，圆满地结束了手术。阶级姐妹的生命得救了。在土窑洞外面等候的贫下中农，都为他们高兴地跳跃，祝贺自己的赤脚医生第一次做较大手术获得成功！
半年多来，孙立哲他们先后做了肠梗阻、甲状腺瘤、上颌窦根治、骨结核病灶清除等较大手术三十多人次，没有一次感染。他们采用新医疗法和针刺麻醉等先进方法，为贫下中农治了不少当地农村的常见病和多发病。在医疗实践中，孙立哲还摸索出一种“穴位开刀强刺激疗法”，对于医治老年慢性气管炎、慢性肠胃病等，都取得了比较理想的疗效。
在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的农村广阔天地里，孙立哲正在茁壮成长。他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最近还被推选为延安地区北京插队知识青年赴京学习汇报团的成员，向党和首都人民汇报他们在革命圣地延安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丰硕成果！
延川县关庄公社革委会通讯组
延川县革委会通讯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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