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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金 梁进居 1975-05-30 00:00

浪花尖上设课堂

第3版()
专栏:

浪花尖上设课堂
广东陵水县革命委员会 张振金 梁进居
新村渔业公社的海上小学,设在海燕凌空、白浪滔天的大海上。
这天,是海上小学创办五周年,欢庆第一批学生毕业的好日子。海上小学的负责人李老师兴致勃勃地把我们带到海滨广场上。那里,彩旗飘荡,锣鼓喧天。姑娘们戴上银珠子,象星星闪动着光芒;孩子们挥着大红花,象无数团火球在飞舞;一排排批林批孔的大字报专栏,从广场一直伸向海边,宛如一把把利剑,劈逆风,斩恶浪,为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成长开辟道路!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郭鲨伯回来啦!”一个两鬓斑白的老渔民,从海边大步流星地走来。他是捕鲨能手,正在南海追捕鲨鱼。今天,他受渔民们的委托,驶着帆船赶回来参加庆祝会。他走进会场,放下肩上的船桨,抹去脸上的浪花,声如洪钟地说:“我能不回来吗?这是我们自己的、新型的学校培养出的第一批学生毕业啊!”
是的,这是渔民们自己的新型的学校。一九六九年初春的一个清晨,新村港里,渔船挂满彩带,渔歌飘满海湾。饱经风霜的老渔民,顶风闯浪的大嫂子,含着热泪把孩子们送到海上流动小学。他们说:“这下可好啦!毛主席、共产党把学校办到渔船上,办到我们家里,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呀!”
大海行船浪重重,革命路上有逆风。二百八十多名学生,分散在一百一十多艘渔船上,怎么上课呢?有人吹冷风了,说:“海上小学是‘破船闯海命不长’,等着收摊吧!”
那一夜,党支部书记老林和几位贫下中渔代表、教师坐在渔船的桅灯底下,伴随着阵阵海涛声,学习毛主席的教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火热场面,又在他们眼前闪过。老林深沉地说:“敢不敢打破所谓‘正规化’的旧框框,根据渔船分散、流动的特点,进行教学改革,使它适合渔民的需要,这是一个路线问题,也是一个阶级感情问题啊!”
老林的话,说得大家思潮起伏。是啊,新村港,解放前叫做“辛酸港”。渔民捕来的鱼八成被渔霸搜刮去了,连生活的基本保障都没有,谁家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解放后,党十分关怀渔民的生产和生活,办了学校;可是,每年二月到九月的捕鱼旺季,许多渔民一家大小随船出海,还有二百多名小孩没有机会读书。贫下中渔多么盼望有一个海上流动小学啊!李老师原来也是个渔民的孩子,是党和毛主席把他一家从苦海里救了出来,才有机会读了几年书。想到这里,他十分激动地说:“人家能在骆驼背上办医院,我们也一定能在船上办学校。”他们在公社党委领导下,成立了办学委员会。缺少教师,就从回乡知识青年和识字的渔民中挑选增补;没有教室,就在船上露天教学;没有用具,就发动学生自制活动小板凳,把船插、水柜当作黑板;没有课本,就自己动手编写。
大海的早晨来得格外早。当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刚刚泛出彩霞,老师们就划起小舢板,驶向各艘渔船。孩子们背着书包,唱着歌儿,从一艘艘船里走出来,哥哥照应着妹妹,姐姐看顾着弟弟,老师们穿船过梆,把孩子们接上小船,又劈波斩浪地驶向一艘大渔船,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大风来临之前,渔民们抢风头、赶风尾,迎着风浪为革命多捕一网鱼。这时候,老师们也坚持穿船过海,巡回教学。今天这艘船,明日那艘船,迎风击浪,四海为家。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热了到海里泡一泡,累了到舱里躺一躺。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年轻教师们,心红志坚,以苦为乐。汗水与浪花齐飞,笑脸共朝霞相映,一步一个脚印,努力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前进。正象渔民们称赞的:普及教育到南疆,万里波涛迎春光,教育生产两结合,浪花尖上设课堂。
月白风清之夜,奔腾的大海,变得温和宁静了。天上繁星密布,海上渔火万点。这时候,不脱产的义务教师便集中在一起,同教师讨论教材,集体备课;那些饱经风霜的老渔民,在给小孩们上阶级教育课。豪爽而又风趣的郭鲨伯,当他历数旧社会的辛酸时,总是语重心长地说:“那时候,天也是这么高,海也是这么阔,但却没有穷人驶船下网的地方!解放了,穷人翻了身,作了主,国家才是我们的,大海才是我们的,你们才能上学读书,这是毛主席和共产党领导的好呀!”他越说越激动,好象要把几十年的悲欢,一点一滴都说给下一代听。当他讲到刘少奇、林彪一伙妄图复辟资本主义,要我们劳动人民重吃解放前的苦时,更是愤慨万分。他叮嘱孩子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永远跟着毛主席,接好革命班!
海上小学根据毛主席关于“以学为主,兼学别样”的教导,除了学习文化课程之外,还开设了渔业常识课。红霞似火的早晨,孩子们跟着老渔民,一边划船摇橹,一边欢乐豪迈地唱着:“不怕风,不怕浪,茫茫大海是课堂……”一个小学生站在船头,双手叉腰,圆瞪双眼,注视着海面。看了一阵,他又迅速地爬上几层楼高的桅杆顶,坐在观鱼台上,学着老渔民的样子,一手扶着栏台,一手遮住刺目的阳光,继续观察。随后,他大声向老师报告:“那里有鱼群啊!”李老师立即放下三桅帆,向在附近捕鱼的渔民发出了信号。远近的渔船,立刻围上去,撒开大网,终于捕获了近万斤鲳鱼!渔民们都称赞说:“海上小学的学生,不怕风浪,热爱劳动,有文化,会捕鱼,这样的学生,最合我们贫下中渔的心意!”
五年的阳光雨露,风吹浪打,海上小学越办越好,上学的人数也不断增多。你看,那个小姑娘上台代表第一届毕业生发言了。她哪里是发言呢?她是在唱一首激情的渔歌:
红日东升照南海,
流动小学办起来;
……
风浪里培育接班人,
毛主席恩情深似海!
随着她清脆嘹亮的歌声,孩子们激动地挥动着鲜花。一张张红扑扑的笑脸,真象一朵朵海花。那鲜艳夺目的海花,丛丛簇簇,开在碧波白浪之间。每当台风袭来,连凶猛的鲨鱼都躲到海底,而海花却紧紧依附着礁石,靠着大海,顽强不屈,灿烂盛开。这海上流动小学,不也是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开放出的一朵鲜艳的海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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