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第3版()
专栏：

献给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何其芳一延河的水，你日夜奔流，你记得毛主席在延安的时候？延河岸上有三座山，陕甘宁边区在黄河的旁边。比最高的山崇高无数倍，黄河也不能比他更雄伟，那是当代的巨人毛泽东，象红红的太阳照耀在空中。坐在窑洞里的小白木桌前，窑洞的墙壁上旧报纸糊满。毛主席穿着蓝布制服，对我们指示，亲切又严肃。毛主席鼓励我们写延安，毛主席鼓励我们上前线。他说，你们从城市到农村，走路不行，但不要紧，你们很快就会习惯，会长途行军，会翻越高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毛主席，我们伟大的领袖和导师。已经过去了三十八年，您的笑容还在眼前；您的话响亮而意味深长，还在我的胸中震荡。延安，地图上是一个小圆点，那时还有依山的古城圈。因为毛主席和党中央在这里，它成为光芒四射的星体。和千千万万青年相似，我被旧世界放逐和排挤，也可以说，我向旧世界造了反，要和它从此一刀两断…… 二延河的水，你日夜奔流，你记得毛主席在延安的时候？象一场春雨，象一阵春风，象锻炼钢铁的烈火熊熊，毛主席发动整顿三风，发动思想改造运动，从理论上总结革命的历史，从思想上准备战争的胜利……文艺座谈会灯火辉煌，照亮了黑夜里的空间和广场。毛主席在作划时代的结论，口气慈祥，内容严峻。这是文艺战线的大歼灭战，为工农兵的旗帜迎风招展，象永不熄灭的红色火焰，象激烈战斗中的号角在呼唤……座谈会前和党员们谈的话，也永远在我心中开着花：正面的教育和严正的批评使顽石点头，迷途者清醒……下午毛主席送大家出来，一直走到窑洞门外，一一握手，不象告别，象把期望和党的事业和革命任务交给我们，不是轻轻一捏，是紧紧握手，而且时间不短——但我们是那样觉悟迟缓，那样幼稚，怎能担负起毛主席的嘱托、信任和勉励？三古老的黄河，你日夜呼啸，你的侧畔大炮在咆哮。蒋介石，他两手都拿着刀，恨不得把人民的果实全砍掉。毛主席突然飞到重庆，我们万分崇敬，也很担心：寝食不安，深深祝愿，祝愿早日回到延安。在和重庆告别的酒会上，响起了何等宏亮、何等坚定有力量的声音，那样熟悉，那样深沉，那是毛主席在扩音器前，发表极重要的简短的讲演：
中国人民面前现在还有困难，
将来还会有很多困难，
但是中国人民不怕困难！我首先想到战争：内战，蒋介石梦想了许多时间，必然要发动的全面进攻，必然要强加给祖国的苦痛。祖国的解放，人民的幸福，只有通过流血的道路！我的胸中被悲愤塞堵，喝不下酒，也吃不下食物。四黄河在呼啸，长江在歌唱，百万雄师渡大江，把蒋介石军队垃圾般横扫，一直扫出南边的海南岛。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正中，五星红旗升起晴空，宣告人民共和国诞生，密集的群众的欢呼象雷鸣。从此开始新的长征，开始更复杂的新的斗争。历史新时期的路线和政策，毛主席又规定得极英明，确切。多少次惊心动魄的大事变！多少次把航船引出危险！列宁的故乡红旗降落，是您，毛主席，以雄伟气魄把伟大的反修旗帜高揭，继续列宁遗留下的事业。国内出了修正主义，是您，毛主席，以无比威力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连续作战，屡战屡胜！雷霆一样的第一张大字报粉碎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城堡。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才清洗，林彪又撕开了画皮：尽管“黑云压城城欲摧”，结果成为卖国贼，狗屎堆。阶级斗争的暴风雨还在咆哮，路线斗争的烽火还在燃烧……为什么空气这样郁闷，乌云又在天空翻滚？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毛主席！毛主席！您说得多么对！五延河、黄河、长江在呜咽，东海和南海涛声悲切。祖国的大地缠上了黑纱，电波把噩耗向全世界散发……毛主席！毛主席！我们悲恸欲绝，晴天里真起了巨大霹雳？我们正需要您不断指引，怎能相信您离开了我们？中国人民并不爱哭泣，但有什么话语的含义比痛哭失声更充分表现我们对您的爱戴、怀念和感谢、歌颂、哀悼的诚虔？还有什么更多的语言比忍泪宣誓更能坚决表示我们要继承您的遗志，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一直向共产主义高峰攀登！毛主席！毛主席！您离开了我们，但您的思想依然照耀我们，永远、永远象太阳的光芒，您创造的伟大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还有您缔造的钢铁长城解放军……悲痛一定要转化为力量。因此，虽然我很悲伤，我不曾在您在世的时刻，写出壮丽的毛泽东之歌，我现在的歌唱带着哭声，现在的歌唱抑制着悲哽，我仍然把它献在您灵前，象用我采集的花编成的花环…… 六毛主席！毛主席！现在您放心，已经散了——祖国天空的乌云！以华国锋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万恶的“四人帮”。这真是太好！太好！您听，全国人民的欢笑在奔腾，象无边的大海的波涛，把“四人帮”留下的秽迹清扫。您这个遗志已经实现，您可以含着微笑安眠。游行的红旗火一样燃烧，花朵一样在绿树丛中闪耀。庆祝的欢呼象快乐的百灵，向雨后的高高的蓝天飞升。华主席迈步登上天安门，广场上锣鼓齐鸣，万众欢腾。华主席穿着军服，挥手致意，城楼下热烈的鼓掌声四起……我们新的领袖多英明，挽救了党，挽救了革命！在这庄严宽阔的广场，即将矗立起雄伟的纪念堂。那是多么动人的场面：华国锋主席手执铁锨，和许多中央领导同志在一道，和首都工农兵、各界代表为您的纪念堂基石培土！这一幅新的美丽的画图，象征在新的统帅指挥下，全国党政军民统一步伐，毫不停顿，奋不顾身，在您开辟的道路上进军……您将在这里听见革命以千军万马的脚步声前进，看见世世代代的革命者从各地来向您致敬，进谒，在您面前立下庄严的誓言：要打碎被压迫人民的锁链，要把整个旧世界推翻，建立共产主义的乐园……
九月十二日初稿，原题为《深深的哀悼》；十一月二十五日修改，增写第六节，并改了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