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的由来

第6版()
专栏：

牢骚的由来
丁思新
在苏修吹嘘的所谓“团结和睦”、“完全一致”的“社会主义大家庭”中，近来怨言不少，牢骚甚多。本来，由于苏修的严密控制，这些国家不敢发表不满苏联的言论。捷克斯洛伐克一夜之间被铁蹄蹂躏的前车之鉴，象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东欧一些国家的头上。但是，事关民族的切身利益，国家的发展前途，怨言和牢骚是迟早会通过这种或那种形式表现出来的。今天，在东欧一些国家的地面之上，云层之下，这种不满苏修统治和压榨的呼声，已经清晰可闻了。
最近，保加利亚“党的出版社”出版的《经互会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合作和一体化问题》一书，对苏修推行的要东欧一些国家出钱、出人、出设备的所谓“共同建设”满腹牢骚，甚为不平。它直率地指出：“共同建设”只给苏联带来“额外效益”，抱怨在“共同建设”项目下，有关保加利亚的投资、产品分配等重大问题均由苏修一手“规定”；声称这种向苏联提供劳动力的方式“不能认为”是“具有前途的方式”，呼吁有关重大问题应“共同解决”，主张在建设的“所有阶段上”，苏联也要承担“某些义务”，等等。保加利亚方面的这种不平之鸣，从一个方面透露了“大家庭”内部摩擦加剧的由来。
苏修在经互会内称王称霸，巧立名目，盘剥其成员国，给东欧一些国家带来了无穷的灾难。拿保加利亚来说，八百五十万人的国家，欠苏修债务达三十二亿多美元，平均每人负债约三百八十美元。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数字啊！
勃列日涅夫去年讲过一句话：苏联和东欧国家之间的“友谊，这是个容量更大的概念”。这句话，乍一听，颇为费解。然而听听今天保加利亚官方刊物相当深沉的抱怨，就容易懂了。这种苏式“友谊”的“容量”怎么不大？它把东欧小国的国家主权、经济权益、甚至资金、劳动力都统统容纳进去了！
鲁迅先生五十多年前曾愤慨地写过：“俄皇的皮鞭和绞架，拷问和西伯利亚，是不能造出对于怨敌也极仁爱的人民的。”今天，新沙皇的刺刀和算盘，“共同企业”和“经济一体化”，同样不可能造出对于高踞于东欧国家头上的霸主和最大剥削者也极仁爱的人民。